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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謎(271-280)

    2021年5月31日

    第271章嬌妻的床上耳語

    雷宇天向身后看了又看。向前走了一會兒,他又特地藏身到柱子后,看著身后的人們。可以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他這才沿著彎彎曲曲的走廊,走進一間包廂去見一個人。

    事實上,他也相信父親不至于派人跟蹤他。

    他是不由自主被父親找回余家的,本就沒什么可疑。加上這兩個月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足夠讓父親確信了;

    而與此同時,他對父親的疑念,卻正由一開始的模糊,變得如此確定。

    要不是他多了個心眼,去見余堅愷那最后一面之時,詐了對方一句,那么或許直到現(xiàn)在,雷宇天依然不愿意太去懷疑自己的父親。

    當(dāng)時,雷宇天從余堅愷大包大攬、狠不得把所有黑鍋往自己身上背的反應(yīng)中,幾乎可以斷定,背后一定還有黑手,余堅愷不過是擺在面上的那顆棋子。

    原以為隨著余堅愷的謝幕,波譎云詭便告停歇。誰知,后邊的路依然是那樣潛流暗涌,兇險萬狀。

    眼看著余堅愷滑向了死亡的通道,雷宇天轉(zhuǎn)身走去醫(yī)院,卻不得不一直被一個謎題所纏繞:幕后黑手是誰?到底是誰?

    雷宇天如同黑夜?jié)撔校男畔⒉⒉欢?,而且還全是碎片。然而,碎片連起來,有時候可能便是一片圖像。

    他聯(lián)想到吳佩孚字畫損毀之后父親的態(tài)度。當(dāng)時,余生海是那樣的急于把罪責(zé)歸咎到余堅愷身上。他在掩飾什么,又在維護誰?表面上看起來,當(dāng)然是維護雷宇天,可是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余生海急于維護的人,與余堅愷至死維護的人,很可能,便是同一人。

    要不是如此,父親又怎能放心讓他去醫(yī)院見余堅愷,而絲毫不擔(dān)心余堅愷走漏風(fēng)聲?

    那么,被維護的那個人是誰呢?雷宇天想起崔英明說起過,父親似乎有一個還在世的老婆,然而這事問起父親,父親卻又矢口否認,說雷宇天就是去世的太太所生。如此,有不有可能,那位隱在身后的老婆其實生有另外的一個兒子?

    猜疑畢竟是猜疑而已,雷宇天并沒有任何明證。后來,匡震龐被亙仲焦刀起刀落斷了子孫,雷宇天并沒有放過最后挖掘蛛絲馬跡的機會。他讓胡恒假冒“張律師”聯(lián)系了失落潦倒中的匡震龐,得到一個重要信息:

    匡震龐進入余韻園的貴賓部之前,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并不常去余韻園,但卻能通過余堅愷的安排,輕易讓匡震龐成為鉆石玩家,并讓酈采彤給他當(dāng)客服。

    雷宇天第一時間便敏感地意識到,這個偶爾露面的人極不尋常。他立馬暗示胡恒追問這個人的名字,結(jié)果,一個令雷宇天瞠目結(jié)舌的名字從匡震龐口中跳了出來:

    于白駒!

    “美蘿森醫(yī)療器械公司董事長總經(jīng)理,于白駒?!笨镎瘕嫯?dāng)時毫不含糊、字字清晰地回憶出來。

    于白駒,不就正是那天在字畫名品展現(xiàn)場,與自己有過兩面之緣的年輕人?

    如此再一回想,說于白駒的展會現(xiàn)場之遇純屬偶然,怎么也說不過去了。

    按說,于白駒應(yīng)該越隱在暗處越好。雷宇天不知道于白駒那天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而現(xiàn)身美蘿森的展會?;蛟S,是要向父親余生海證明能力,同臺競技,雷宇天把事搞砸了,而他卻能把展會開得井井有條?

    或許,是自恃這么多年來一直隱藏得夠成功,絲毫不擔(dān)心被識破真實身份?

    不管怎么說,可能于白駒猜想一萬次也無法猜到,自己是經(jīng)由一個jian夫匡震龐的嘴,被雷宇天給鎖定。雷宇天立即請胡恒轉(zhuǎn)而幫他盯準(zhǔn)美蘿森的于白駒。

    以胡恒的老到,跟蹤的事難不到他。他發(fā)現(xiàn)于白駒除了正常上班作息之外,有時會突然接著電話走出公司,神色緊張地開車離去。胡恒緊緊相跟,發(fā)現(xiàn)他在與一個外國男人見面。有一次胡恒在他們見面的地方事先迅速放置了錄音筆,結(jié)果獲取的錄音讓雷宇天驚駭?shù)綗o以復(fù)加。

    外國男人叫約翰,談話中威脅并催促,如果于白駒的父親余生海再不趕緊兌現(xiàn)承諾,將一部分走私國外的古董賣給他,于白駒傾銷有害醫(yī)療產(chǎn)品的事情就要被捅破。

    聽到錄音,雷宇天的反應(yīng)只能以遍體生寒來形容。

    余生海口口聲聲聲稱只有雷宇天這么一個兒子,然而,于白駒的對話卻如同鐵證一般地證實著,他不僅偷偷藏匿著另外一個兒子,而且一直從余韻園悄悄抽取著大量資金,支持于白駒。至于他是如何做到長期抽取巨量資金而不為股東、董事們所察,雷宇天就一時難以明白了。

    余生海為什么要刻意隱瞞這個兒子,不僅向他隱瞞,還瞞著天下所有人?

    既然有于白駒這么個兒子在身邊,他又為什么不將余韻園交到于白駒手里,而讓余堅愷挑起重擔(dān)、一力打理?

    更疑惑的是,他又為何還要花費那么大力氣,非得找回雷宇天,讓雷宇天接替余堅愷擔(dān)起余韻園,而于白駒繼續(xù)隱匿在暗處?

    余生海到底想要讓自己干什么?讓他雷宇天來擔(dān)起余韻園走私的勾當(dāng)與罪責(zé)?讓于白駒安享余韻園的利潤與回報?

    這是一個父親該對兒子做的事嗎?可是,現(xiàn)在的事實表明,余生海就是這么想的。

    而且,雷宇天隱隱覺得

    ,似乎還不會只有這么簡單而已……

    再回想起妻子那晚在賓館說的一句話:“接下來的局勢中,只有兩個人可信,就是你和我。其他的所有人都必須假想成敵人防范著?!?,還真是金玉良言!

    與此同時,雷宇天不得不佩服妻子青葉柔對會計學(xué)的精通。或許,她更為擅長的應(yīng)該是會計學(xué)而不是心理學(xué)才對。即使無法接觸財務(wù)部的核心數(shù)據(jù),就通過那些日常表格的比對與統(tǒng)計,青葉柔依舊分析出種種疑點。這些疑點只能推測余韻園各營業(yè)點在看似極其正常的收支平衡之下,隱藏著來路不明的進項,又隱藏著去向不明的開支。只不過,每一次去向不明的開支都迅速被來路不明的進項所填平。

    這些疑點,沒有誰能夠想到青葉柔是怎樣告訴丈夫的。他們從不在辦公室談?wù)撨@些,就算回到家里,也只好冷言冷語。唯有深夜熄了燈,在床上,她會趴在他耳邊,用氣流般的耳語告訴他。

    第272章黑燈瞎火的床上

    有時候,青葉柔還總會有別人意想不到的辦法得到可疑的文件,那些可疑的文件與各部門報送給雷宇天的文件明顯相悖。青葉柔會將其悄悄夾在一起,送到雷宇天辦公室,不緊不慢地提醒一句“仔細看看”。

    當(dāng)時,由于青葉柔缺乏足夠的數(shù)據(jù)和資料,也只能提出一些模糊的猜測而已。

    現(xiàn)在看來,那些來路不明的進項,很可能就是看似與余韻園沒有任何從屬關(guān)系的走私者所提供,只不過這些錢不會直接進入余韻園,而是轉(zhuǎn)好幾道彎,以別的正常名目進入。那些去向不明的支出,很可能便是源源不斷地輸出給了于白駒。只不過,同樣會繞好幾道彎,看似正常。

    沒有人知道匡震龐的事情,也沒有人知道胡恒的存在。所以,也就沒有人懂得雷宇天內(nèi)心的震驚、困惑與痛楚。

    當(dāng)父親將雷宇天叫到辦公室,透露青葉柔挪用了公司的一小筆資金,沒有人知道,這些話落到雷宇天耳中的時候內(nèi)心是什么反應(yīng)。

    他有兩成的懷疑,妻子真做了挪用余韻園資金的事情;卻有八成的懷疑,是父親在栽贓陷害。

    如果沒有匡震龐、沒有余堅愷、沒有于白駒、沒有約翰,沒有自己一直苦苦探索著的那條暗線,雷宇天或許更應(yīng)該選擇相信父親的話與譚經(jīng)理的證據(jù)才對。

    當(dāng)然,不管懷疑占多少,相信占多少,他都會在父親面前拍桌子,表示對青葉柔的勃然震怒。

    事后,他花了好些時間來梳理一切。

    是,妻子的確也有太多可疑之處,但至少,整整三年,她沒有害過自己。而來余韻園不過兩個月,就已經(jīng)正在跳入一個巨大的火坑!

    是,妻子的確也有太多話支支吾吾,謎團半解半存,但至少,關(guān)于余家的很多事,她的勸說和預(yù)見都被一一證實!

    冷靜之后想想,妻子的可疑,與余韻園的可疑,是完全迥異的兩件事情!如果在二者中間選擇信其一的話,雷宇天會選誰,這個答案,只有雷宇天和青葉柔兩個人知道。

    妻子身上的種種謎團,身為丈夫的他,理所當(dāng)然會繼續(xù)查下去。但,那是以后可以慢慢去查清的事情;而眼下余韻園的謎局,卻是萬丈深淵,十萬火急,必須齊力應(yīng)對,容不得絲毫大意。

    父親為什么要對青葉柔突然出此狠招,雷宇天至今無法猜透。就如同,父親叫他回余家到底要干什么,雷宇天至今無法猜透一樣。

    他只能感知出,父親要讓他做的事,一定是處心積慮,無人能擋。

    為了這件事,昨天,父親可以干掉余堅愷這顆絆腳石,讓對方提前發(fā)病,給雷宇天掃平道路。

    同樣,今天,如果父親把青葉柔也視為一顆絆腳石,那么,干掉青葉柔,讓青葉柔橫遭不測、香消玉殞,也一定是父親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雷宇天掙扎過、權(quán)衡過,最終,他還是把賭局交給自己的內(nèi)心去抉擇。他選擇了將挪用8萬元一事告知妻子。在黑燈瞎火的床上,他也像妻子那樣,以氣流般的耳語,告知她,父親那所謂鐵證如山的栽贓誣陷。妻子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驚訝,不是懼怕,而居然是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謝謝”!

    就因為他能實情相告,就因為他在父親與她之間選擇了信她,她心中涌出的感激蓋過了懼怕。

    他和她就這樣用聽不見的、秋風(fēng)般的聲音商量著對策。明明是兩個嗓音健康清脆的年輕人,卻偏偏如一對苦命的啞巴般,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命運中,說著沒有外人能懂的漆黑的語言。

    兩人漸漸肯定,余生海就是在偷偷走私,不管對雷宇天的未來作出何種安排,至少可以看出是充滿無盡的惡意!

    兩人看法一致,得出的結(jié)論卻截然相反。雷宇天的主意是,讓妻子趕緊離開余家。青葉柔已明顯被視為眼中釘,可以預(yù)見,如果栽贓無效,她就會面臨更大的危險,甚至是無法預(yù)料的殺機。

    青葉柔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更緊地抱住他,她怕他被看不見的漩渦卷走,從此再也找不到他。

    她說:“在接下去的每一天,你只有兩個人可以依靠。一個是你自己,一個是我。現(xiàn)在我如果離開,你將是無依無靠?!?/br>
    他說了很多,她就是不肯答應(yīng)。

    他罵她,平時那么聰明,為什么關(guān)鍵時刻失了冷

    靜,丟了聰明,淪為白癡。

    他覺得她在這一刻的智商下降到幾乎為零。他只能好好地分析給她聽:現(xiàn)在誰都可能危險,反倒雷宇天自己是安全的。至少,余生海暫時絕不可能殺他。

    因為很顯然,余生海找他回來,是有目的的。既然要利用他,就說明雷宇天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在利用價值沒有被榨干之前,余生海怎么可能讓他去死?

    余生海可以殺余堅愷,可以殺青葉柔,但短時間內(nèi)決定不會動雷宇天!

    妻子聽了這些,卻依然不肯離開余家,離開他。

    雷宇天又繼續(xù)分析給她聽:兩個月來,夫妻倆本著防范所有人的心理,已經(jīng)在余生海面前把戲演到足夠好。但,若是這次的栽贓事件,雷宇天選擇包庇她,夫妻倆繼續(xù)呆在一起,父親就會對雷宇天起疑,會懷疑雷宇天兩個月來的表現(xiàn)全都是在做戲。

    如此一來,余生海反而可能提高對雷宇天的警惕,加大對雷宇天的兇念,甚至不排除對雷宇天動殺機;如此一來,才真是把雷宇天推向了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雷宇天把話說到了這樣的地步,青葉柔果然開始猶豫了。事到如今,或許真的已經(jīng)是,離開也得離開,不離開也得離開。

    只是,她口面答應(yīng)了,手腳卻放不開他,發(fā)力地、顫抖地抱緊他。那不是抱他,簡直就是在掐他,手指深深陷入了他的rou里。

    她哭了。或許用“哭”來形容并不準(zhǔn)確,只能說是流淚。因為即使是哭,她也不敢發(fā)出任何的哭聲,怕被有可能無處不在的竊聽器錄制下來。

    第273章黑暗的纏綿

    在這永夜般的沉沉深黑里,他也回應(yīng)她,粗壯的胳膊抱緊她入懷。誰也不知道,這一次分離,再見面是多久之后,何時何地。

    更不確定的是,誰也不知道,再見面時,他是否還安好,她是否還無恙?

    這是一次憂傷的相愛。她主動牽他的手,放到她胸口。他無聲地滑過她溫柔鄉(xiāng)般飽滿的胸間,無聲地穿梭過她的纖腰,又無聲地滑行到她嬌美的俏臀。

    兩具身體無聲地融合,就這樣側(cè)擁著,面對面地、靜靜地搖動。淚水是他和她之間唯一的潤滑劑。

    聽不出她是興奮還是哀愁。因為她只能咬著牙不出聲,唯有兩具悄悄傾動著的軀體,要在黑暗的夜里,用肌膚相互摩擦出光明。

    停歇下來之后,他們依然無法入睡。她和他繼續(xù)耳語。他們決定,不如順勢而為。

    既然父親已經(jīng)動手栽贓,青葉柔與余生海的鬧翻已不可避免。青葉柔覺得,到時候不如見機行事,當(dāng)場鬧到不可開交,讓雷宇天能夠暴怒而鮮明地選擇一個站隊。

    只有言語上的暴怒已經(jīng)不夠。這一次,雷宇天必須在行動上有更大的表示。

    “老公,你不可以猶猶豫豫,不可以手下留情。這個耳光,你一定要用力來打。你打得越真實,他就越信你。接下去,你才有機會伺機以待,等待翻盤。”青葉柔耳語。

    “你下不了手,就多想想我的壞。那晚在賓館,你不是問了一大串對我的懷疑,羅列了好多我處心積慮干出的壞事嗎?有些,我回答了你,有些,我卻沒法回答。你就當(dāng)成那些我沒法回答的壞事,全是我在設(shè)計你,害你。這樣,你就可以恨,就可以下得去手了。行不行?”青葉柔貼著他。

    “你干嗎呀笨蛋!回答我呀,你眼睛怎么濕了?大男人流眼淚,你羞不羞?”青葉柔明明自己也流著淚,卻悄聲取笑他,然后靠近他,用櫻唇與香舌,吻去他眼角的濕。

    “給你個機會,提前把仇給報了。下次想要見面報仇還不知到什么時候?!崩子钐炖鹚氖峙脑谧约耗樕希屗裢硐却蛄怂?。

    青葉柔卻改拍為撫,撫了一會兒他方正的臉膛,才牽起他的手掌放到櫻唇邊,咬咬他的手。像小狗一樣,只是輕咬,并未落牙。

    “如果你打得太假,他就會懷疑。他如果看出我還可能繼續(xù)礙事,就會真想別的辦法除掉我。為了保護我這條小命,你必須往重里打知道了吧?”青葉柔又多出一條理由來。

    “除非你不愛我,就可以打得假模假式?!彼a道。

    “還有,趁這次鬧翻,我想讓他出點血。”青葉柔又說。

    “你也這么想的?我也正想讓他出點兒血。這回可想到一塊了!”雷宇天也正有此意。

    “老公,既然要走這一步,咱們就該徹底一點。打了耳光之后,我會徹底翻臉走掉,你不要管我去了哪里,不要擔(dān)心我變得怎么樣。你要相信我的生存能力。此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你不要找我,不要電話聯(lián)系我,任何的方式都不要。只有徹底的斷絕聯(lián)系,他才完全相信你、完全放心。到了需要的時候,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好不好?”

    “要是想我,就看看手機里我的照片,看看你手上的這塊手表。放心吧,我是你的,跑不丟;你也是我的,想逃都逃不掉!就算暫時天各一方,有一天,一定還會走到一起的。知道嗎?誰擋就滅誰,我一定會牢牢把你抓在手里邊的!”青葉柔在丈夫耳畔呢喃。

    直到逼著雷宇天答應(yīng)下來,她才終于安靜。事實上,雷宇天不答應(yīng)又能怎樣。她完全可以關(guān)機,可以不理他,可以讓他滿世界都找不見她。

    就好像,現(xiàn)在坐在這酒吧

    的包廂里,他已經(jīng)悄悄撥了她兩次電話,依然是關(guān)機。她,如同石沉大海。他要找她,就連坐標(biāo)都已不見,茫然無蹤。

    又稍等了片刻,包廂門終于開了。

    “雷哥,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下,你沒等多久吧?”推門進來的,是胡恒。

    今天是雷宇天主動約胡恒見面,但地方卻是胡恒定的。雷宇天知道,以胡恒的經(jīng)歷,做事靠譜,他定的地方必定安全。

    胡恒剛好有一些新的動向要告訴他。其實原本不見面也可以電話溝通,但于白駒與約翰之間透露出來的重要信息,對雷宇天的幫助極大,雷宇天覺得有必要當(dāng)面向胡恒道聲謝。

    感謝過后,兩人聊了聊當(dāng)前的情勢。胡恒也覺得雷宇天當(dāng)前所處的境遇太過危機四伏,他有一些從前一起辦事的兄弟,如果需要的話,胡恒說有必要多找?guī)讉€,一起來幫雷宇天。

    反正,崔英明都把雷宇天當(dāng)忘年交,當(dāng)兄弟,胡恒對崔英明既崇敬,又關(guān)系密切,多出點力,胡恒也不覺得有問題。

    雷宇天再次道謝,但暫時倒還不太需要。

    “是這樣,雷哥,我最新的了解,于白駒要對你下死手。他找了一個外號野牛的男人,打算讓他請一幫混混,裝成路邊打群架,然后趁你路過,把你牽扯進去,亂刀亂棍把你干掉!”胡恒透露他在于白駒那得到的最新消息。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我下死手了吧?看來,他沒能完全理解余生海的苦心,在他眼里我還真是非死不可啊?!崩子钐炷四p眼。

    “請你幫我繼續(xù)盯著他,看他最終選擇什么時候,什么場合下手。然后我們再商量對策?!崩子钐旆愿?。

    “這余生海葫蘆里賣得什么藥,真想不透啊,怎么會把你找回來,卻又這樣對你呢?對了雷哥,你不是自己在做另外一件事情嗎,樣品已經(jīng)送出去了吧?”胡恒又問起另外一件事情來。

    “送出去了,辦的加急,兩天應(yīng)該就能出結(jié)果了?!崩子钐旎氐馈?/br>
    “那就好。這結(jié)果,還真有點不好說呵……”胡恒感慨。

    第274章親子鑒定

    兩人談?wù)摰?,自然便是dna親子鑒定。

    “結(jié)果怎么樣真不好說,但肯定會是千真萬確的真實結(jié)果。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的準(zhǔn)確性,我都沒有采用唾液什么的,而是用了他的血?!崩子钐斓?。

    那晚在漆黑的床上,青葉柔與雷宇天同時想到了,要讓余生海出點血。只因,余生海、于白駒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讓雷宇天不得不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余生海的親生兒子。

    這兩個月,雷宇天暗中查獲的信息太多、太過驚心,已經(jīng)足夠顛覆他此前的定論與認知。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就是余生海與已然去世的太太所生的唯一兒子,失散多年后被找回;后來,當(dāng)他得知余生海另有一個還活著的女人,他又懷疑自己是不是父親與活著這個女人的私生子;再后來,從余堅愷與匡震龐那里驚訝地察覺出于白駒的存在,雷宇天又覺得父親可能是生了兩個兒子,自己是法定上的太太所生,于白駒是活著那個女人所生的私生子。自己可以放到明面上,于白駒便一直掖著藏著。

    再到后來,從于白駒和約翰那窺探到的信息,讓雷宇天不得不試著否定掉前面的一切想法,有不有可能,自己根本就不是余生海的親生兒子,只有于白駒,才是他唯一的骨rou?!

    雖然如此一來,余生海為何要眾里尋他千百度,將他找回身邊,就成了很大的謎團??桑虑榇_實越來越呈現(xiàn)出這種可能性。

    按照前妻酈采彤在江邊所述,五年多前,雷宇天還在參加“大學(xué)生登山友誼賽”,是被養(yǎng)父金佑貴以病重為由騙回了硯市。養(yǎng)父躺在病床上,說是需要雷宇天也去醫(yī)院抽血。結(jié)果血抽了之后,雷宇天繼續(xù)在醫(yī)院陪了不知幾天,反正按酈采彤所說,余生海便拿著dna親子鑒定單,出現(xiàn)在病房,一把抱住了雷宇天,老淚縱橫。而養(yǎng)父金佑貴也在一旁感慨,說他們父子倆終于團聚了。

    以雷宇天的記憶現(xiàn)狀,無法回想起當(dāng)時的細節(jié)場景。但無論怎么說,有dna白紙黑字的鐵證,又有金佑貴在一旁證明,加上余生海也看不出任何欺騙的必要,所以當(dāng)時的雷宇天,肯定是不會對事情起疑。

    只是,從感情上,據(jù)說自己當(dāng)時與余生海是有些隔閡的,反而同養(yǎng)父金佑貴的感情還深一些。

    現(xiàn)在想來,dna鑒定是余生海拿去做的。雖然自己是抽了血,可要是余生海拿去化驗的卻根本就不是雷宇天的血呢?比如說,是余生海自己的血,加上從于白駒那兒騙到的血?那樣一來,不就必定會得到親子關(guān)系的鑒定結(jié)果了嗎?

    金佑貴是口頭作了證,可如果余生海給他的那筆錢,并不是感謝費,而是收買他講違心話,配合余生海呢?甚至,威逼利誘,金佑貴有可能面對的還不只是金錢收買,還會有武力威脅。

    想到這一層,夫妻倆便決定,偷偷去做一次鑒定。

    原本商量好,余生??隙〞c青葉柔有一次長談,之后翻臉。那么就在翻臉之前,用水果刀稍微不小心碰傷他一點點,然后用紙巾幫他擦,紙巾丟棄之后重新?lián)炱?,同雷宇天的血一起送去親子鑒定中心化驗。

    結(jié)果沒想到,真是歪打正著。雷宇天青葉

    柔想叫余生海出血,余生海也不知是出于蓄謀,還是剛好借題發(fā)揮,就真出了血。

    青葉柔當(dāng)時靠近余生海,刀尖故意離他的手背很近,只需裝作不小心,就能劃傷他的手背。沒想到,余生海見水果刀離自己很近,就故意裝作去取櫻桃,手一動,小臂背部在刀子下拉出了長長一道傷口。

    雷宇天連忙取來了紗布,替父親按住傷口,紗布上留下的是一整片的血。

    在要送余生海去醫(yī)院之前,雷宇天跑到里邊的書房去取包。其實,自己的提包中有一個小小的保溫盒,盒中兩層,底下一層已經(jīng)提前放下了冰箱取過來的碎冰塊。

    雷宇天迅速將血紗布扔進保溫盒的上層,再將提包拉好。當(dāng)時,書房的燈一直關(guān)著,雷宇天是摸黑cao作的這一切。就算父親在書房中偷偷裝有監(jiān)控,也拍不到這個小動作。

    此后送父親去醫(yī)院,雷宇天一直手上都拎著自己的提包。離開醫(yī)院去外邊“哭一會兒”時,依然拎著提包出去的。

    第二天上午,雷宇天離開辦公室,在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之后,他去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當(dāng)時,他私下做完那件重要的事,便靜靜等著,如同等著一個宣判。

    那件事,自然便是將父親的血與自己的血送檢,做dna親子鑒定。

    “胡恒,這次咱倆見面,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說是需要請教你。”雷宇天正色,認真道。

    “雷哥您怎么能這么說,你的事就是崔總的事,崔總的事,我義不容辭。你盡管說?!焙惝?dāng)即拍胸脯。

    “我需要從你這了解更多跟蹤、錄拍、取證的技巧。我得主動收集一些東西,不能等自己在這個漩渦中卷入得太深。但是,余生海的董事長辦公室我根本不敢輕易闖入。另外,那些從事走私的團隊?wèi)?yīng)該是被余生海切割得很好,幾乎很難找到與余韻園的關(guān)聯(lián)。這中間難度很大,我得從你這得到一些巧妙的方法,盡快發(fā)現(xiàn)余韻園與走私團伙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不能只是約翰那種旁證,最好是更有說服力的證據(jù)?!崩子钐斓馈?/br>
    “確實,我估計余生海應(yīng)該不會自己直接跟走私團隊聯(lián)系,會有中間層。比如這次如果余韻園真的走私給約翰,最終出面與約翰交易的,肯定也不是余韻園的人。難度是挺大,但跟蹤、取證的技巧跟你講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細說?!焙惝?dāng)即耐心跟雷宇天講了起來。

    兩人并沒有一直在包廂呆太久。聊了一會兒后,胡恒先走了。他并沒有直接從這個包廂的前門出去,而是推開包廂的側(cè)門,從另外的通道走了。

    雷宇天繼續(xù)坐了片刻,呆呆想著,青葉柔到底去了哪兒,怎么樣了?

    手機關(guān)機沒法聯(lián)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沒有回安藍,只是不知在哪,繼續(xù)呆著。

    再聰明,畢竟也是一個女孩家。完全無法通聯(lián)的日子里,雷宇天不知她這些天到底過得怎么樣?;蛟S,至少比呆在余韻園的殺機之下要好吧。

    第275章她要嫁人了

    從包廂出來,雷宇天重新走入大廳喧囂的人群中。

    穿過男男女女。雷宇天要了一瓶紅酒,又要了四瓶啤酒,卻只是一個人坐在聲色飛揚的吧臺附近。不像平時那樣淺斟,完全就是把嘴當(dāng)成一個可以進入的空洞,往里面灌著。紅酒如戀人之唇吻過的水,又如離散之人流盡的血;啤酒呈現(xiàn)半黃半灰,渾濁,炎涼。要是世間真有忘川水,或許就是如此吧。

    有招展艷麗的女人向這邊不時看來,間或還有一兩人端著酒杯,不請自來地坐到他身邊。雷宇天卻趴在桌面,不說話,只用那刑場大刀般令人脖子發(fā)痛的目光看對方,她們便自覺無趣地走了散了。

    酒吧里的音樂鬧了半晌,卻突然安靜下來,把所有的聲音,讓給一支安靜的情歌幽幽響起。

    只聽了兩句,雷宇天卻濕了眼睛。他抽出煙來,點燃,任升騰的煙霧迷蒙他的眼。他知道,情可以傷,人不能哭。

    那是女歌手崔子格的一首。旋律很好聽,詞更是叫人動容:

    “命運啊,最擅長捉弄。

    緣分啊,來無影去無蹤。

    不能夠改變,早就在冥冥中,

    只能夠,服從。

    ……

    用盡了力氣,以為抓在手中,

    風(fēng)一吹,結(jié)果還是落空。

    為自己而活,為悅己者容,

    青春太短時光太匆匆。

    錯的人不必等,對的人在途中,

    不遠萬里,也要與你相逢。”

    雷宇天聽著這曲子聲聲入耳,一切都太熟悉。只不過,他所熟悉的,卻并不是著名女歌手崔子格的原唱,而是青葉柔翻唱的。

    他喜歡這首歌,是因為青葉柔喜歡這首歌。她喜歡里面的一唱三嘆,她喜歡里面命運沉浮難料的感慨,她更喜歡的是,把那句“為自己而活,為悅己者容”反復(fù)吟唱。

    與崔子格的聲音不同,青葉柔的聲音很柔,一首,被她翻唱得柔腸百結(jié)。聽那聲音,你會覺得那是世間最軟最軟的一個妹子在訴說。至于訴說什么,卻只可意味,不可明了……

    在安藍的第一年,頭痛頻繁的那段時間,青葉柔有時候在床上抱著他,嘴中喃喃地為他唱這

    首歌。她的聲音特別,唱到他釋然,唱到他倦意來襲,漸漸睡熟。

    有時候在安藍公園的湖畔,看著草長鶯飛,風(fēng)箏在云朵下長出翅膀,她也會沖他嫣然一笑,不自禁地哼起這首歌。而他,瞇縫起眼情深地看她。歌中旋律,漸成為他臉上放松的線條。

    青葉柔見他喜歡聽她唱,后來就邊唱邊錄,錄成一段音頻,發(fā)給他,讓他想聽的時候就聽。就算在花木場的辦公室,無事的時候,他也把妻子翻唱的這段音頻夾在其他的流行歌曲中,一起聽。而且聽著聽著,他總是會一按鍵,又跳到妻子這一首。她的聲音,如其人一般的美,百聽不厭。

    也不知酒吧今夜播放音樂的dj,是太懂他心,還是太不懂他的情;是成心撫慰他,還是故意要給他添堵。這首歌放了一遍遍,唱盡人世之渺渺,唱盡兒女之情長,唱到八尺男兒,也簡直肝腸斷、繞指柔。

    千里之外,遙遠的安藍市。

    天天花木場的員工都已一個個下班離去,辦公室里卻還懸著一只燈。

    已經(jīng)兩個月沒見到雷宇天了。尹詩韻知道那個高高大大的人,那個透著陽光與青草氣息的身影,對她而言終究是一個漸去漸遠的夢?;蛟S今夜對她,也只是最后的懷想而已。

    她掏出抽屜中的鑰匙。那是雷宇天離開安藍前,交給她保管的辦公室鑰匙,以防有時候她需要去他辦公室取東西。

    尹詩韻并沒東西需要取,但她還是在孤寂的夜燈下,悄悄打開了雷宇天昔日的辦公室門。

    這兩個月,她經(jīng)常都會打開,跟丁小海說是去取東西,其實,她每次都是幫雷宇天整理一下早已整理過多少遍的文件,掃去桌面漸漸惹出的塵埃。

    她看著那張空空的皮椅。腦中,一遍一遍回放著與他相逢相處,回放著他寬厚的笑貌。就像是,在忘懷之前,作最后告別式的重溫。

    她復(fù)又關(guān)上門,不想去公寓,不想回父母那。她走到公司門口,要落鎖時,卻冒出一個人,跟上她。

    那自然是丁小海。

    “去哪,我陪你一起。”丁小海越來越會瞭望女孩心思,也越來越會關(guān)心人了。

    可是,她不需要。至少今夜,她不需要他的關(guān)心。

    “明天,明天我們就去見家長??墒切『?,今晚我想再一個人呆呆好嗎?”尹詩韻勉強地沖丁小海笑了笑。

    就在昨天,丁小海第十次向她示愛,而她,終于答應(yīng)了他。

    雷宇天,如風(fēng)中沙。她和他,哪怕一次的緣分也注定沒有。而她的路,終究還要往前走。

    丁小??粗婍嵞菋善G中夾雜著失落的笑,似乎懂了,又似乎什么也不懂。他看看雷宇天辦公室剛剛暗下去的燈,又看著未來的妻子欠身進了車,沒有再跟他說什么,驅(qū)車遠去。

    命運在相隔千里的硯市與安藍,同時不同地,復(fù)印著相同的一幕。

    尹詩韻轉(zhuǎn)了方向,如游魂,在街頭散漫,穿梭過流淌的霓虹,穿梭過街頭那些紅男綠女。

    最終,她走進酒吧,穿過人們麻木望來的目光。

    “給我來一瓶紅酒,四瓶啤酒。”沒有商量,沒有約定,她卻在千里之外點了跟雷宇天一模一樣的酒水。不像平時那樣淺斟,她完全就是往嘴里灌著。

    酒吧里,一支安靜的情歌幽幽響起。

    只聽了兩句,尹詩韻就濕了眼睛,進而淚眼滂沱。

    “命運啊,最擅長捉弄。

    緣分啊,來無影去無蹤。

    ……

    用盡了力氣,以為抓在手中,

    風(fēng)一吹,結(jié)果還是落空?!?/br>
    尹詩韻聽著這曲子聲聲入耳,一切都太熟悉。

    在天天花木場,有時候路過雷宇天的辦公室門前,尹詩韻經(jīng)常能聽到這首歌在放。

    她不知道雷宇天為什么獨獨如此偏愛這首歌,總也聽不厭。有時還是按了單曲循環(huán),一直聽一直聽,聽到在辦公室瞌睡,進入午休。

    第276章親子鑒定結(jié)果震驚

    后來,尹詩韻發(fā)現(xiàn)這首歌與崔子格的原唱音質(zh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