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妻謎(31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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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日 第311章美少女橫遭不測 出了茶場,再往艾瑤薇看中的那個山谷走,路便變得更窄小了,果然是真正的荒野小徑。這些天,艾瑤薇帶著幾位男女同事到處跑農戶,找場地,也怪不容易的。 走在羊腸小徑,兩人繼續(xù)邊走邊說。雷宇天一路聽著,不經意地四望了一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路旁的樹林中,似乎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這一瞬間的晃動,讓雷宇天生出一種感覺,就仿佛有眼睛在暗自盯著自己與艾瑤薇。 居然被人跟蹤到茶林來了?雷宇天心中一疑。但定睛再細看,卻又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影。雷宇天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應該是看花眼了,或者是一時的錯覺。 前些天,他隱隱也有這種被人影追隨的感覺,但那都是跟于白駒、姚珍相關。現(xiàn)在于白駒、姚珍都被暗中那人影巧妙地整沒了,人影還會再跟著自己嗎?似乎不太可能。 “你別小看我好吧。誰說初生牛犢就辦不好事了?我選的這些地方呀,簡直是待開發(fā)的寶地。地形、土壤都是最好的,我跟村里談了,關鍵是承包下來的費用還不高。當然壞處也有,位置確實太偏了一點,真要確定下來,首先公司得投資把這條路給打通了?!卑庌崩^續(xù)顯擺著她的眼光。 “有把握說服公司不?”雷宇天問。 “問題不大。這點投入對公司來說相信還是完全能接受的?!卑庌毙赜谐芍瘛?/br> 兩人說著,不覺間已走到那片尚未開墾的天然山谷。雷宇天不由猛收住腳步,把全部的注意力讓位給自己的雙眼。 展現(xiàn)在面前的說是一個山谷,不如說是一副妙手天成的山水畫,而雷宇天便猶如駐足在這副畫的入口。 有浮浮沉沉的緩坡,有險峻嶙峋的山石,也有白銀般的水流纏繞山石。山里生長著一些天然而無人看管的茶葉,樹量極少,三三兩兩,葉子卻每一片都如同從露水中浸泡出來似的,小家碧玉。 相對那個已經成型的小茶場,這個山野之地如果加以改造,將緩坡改造成茶林,所產茶葉一定比前者更為極品。 “怎么樣怎么樣?”艾瑤薇神氣大發(fā)了,忘情之下,一把拉起雷宇天的手,踩著小石塊,踩著草尖,雀躍而且發(fā)出了銀鈴般的歡呼。她這樣子,猶如又回到了校園綠蔭叢中。 大手被艾瑤薇緊緊牽住,雷宇天有點尷尬,不過很快便變得坦然了。能夠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個meimei,他反倒覺得慶幸起來。 跑過一處山坡,艾瑤薇就是掩飾不住向雷宇天顯擺,結果腳下一軟,落腳處的一小塊石頭被踩得向坡下滾落,艾瑤薇一不小心,整個人也往下一挫,就要摔倒。 雷宇天眼疾手快,趕緊一使勁,像拔蘿卜似的,將艾瑤薇整個往自己懷里一拉。 人是被拉住了沒摔跤,可同時,艾瑤薇整個嬌軀也被這一拉,重心不穩(wěn),倒進雷宇天懷中。 “就不能小心點?”雷宇天責道。然而,說了這么半句就再說不下去,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被溫溫軟軟、結結實實的兩團緊貼著,仿佛又回到了伏霞山中捆為一體的那個夜晚。 不只如此,由于剛剛的緊急與慌亂,他的一只大手拉住了艾瑤薇,另一只手卻毫不猶豫地往她身后一摟,正扶在了她的纖腰之上。 艾瑤薇嬌軀明顯地顫了一下,如同被電流給麻麻地電了一下般,頓時整張粉臉都變得更為嬌羞。 她伸手本能地去推他,手伸到他胸前,偏偏,卻用不了力,使不了勁,反而眼眸閃過一絲迷情,向外推去的雙手變成了向內擁抱,環(huán)住了他的身軀,緊緊抱著他。 “我可不是故意的!”雷宇天如犯不赦之罪,第一時間將手從她纖腰上拿開。 “是故意的又怎樣!”艾瑤薇臉都紅透了,不過意想不到的是,她一努嘴,不僅不罵他,反把頭依在了他胸口。 “薇薇,別這樣。”雷宇天輕輕推推她。 “大哥哥,我知道你想說啥。我雖然小,可又不傻?!卑庌编似饋?。 “我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念頭很不對,很不應該。可是……有時候我真有點惱恨自己,為什么大學里不像其他女生那樣大大方方地談一兩場戀愛。或許那樣,我就會多一些免疫力,不至于一個晚上被你弄得像丟了魂似的……”艾瑤薇又怨又惱。 “等等……薇薇,好好說話,什么叫被我弄了一個晚上丟了魂,啥時弄你了……這話,我冤枉啊!”雷宇天叫苦不迭。 “怎么了,我說的……有哪兒不對嗎?那晚在伏霞山,你像個天塌下來都不怕的瘋子,特別是抓起那么嚇人、那么惡心的一只大蝎子,一副替我赴湯蹈火、為我去死的樣子,你叫我怎么無動于衷?都怪你,是你扮酷,是你耍帥!比起學校那些偽娘,你簡直就是個臭殺手!”艾瑤薇懊惱地罵他。 “……你見過有用自己的命去耍帥的嗎?”雷宇天一陣無語。自己那晚完全是不想艾瑤薇被自己連累而喪命,發(fā)乎自然的舉動,居然在她眼里成了所謂的男人味,成了殺傷力。 “我也知道自己這些念頭對葉子姐來說很不好。所以,我其實一直想避開你,可惜偏偏又再遇見你……”艾瑤薇苦惱了一會兒。 “沒什么好避的呀。meimei需要避 著哥哥嗎?”雷宇天苦笑。 “是呀,也許你說得對!現(xiàn)在我也想通了,或許你當時一心護我,只不過是打心里在想著保護meimei而已。所以,是我自己頭腦發(fā)熱,產生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所以,我現(xiàn)在只需要你這樣抱一抱,像哥哥抱meimei那樣抱著就好了。而且,我也會把心思放到我的茶林計劃中去的,時間一久,你放心,我會把你忘得一干二凈!”艾瑤薇下決心的樣子煞是可笑又可愛。 “好了meimei,”雷宇天聞言心中也是一柔,不叫她的薇薇小名,而是改呼meimei,“陽光如此明媚,風光如此美好,你卻盡在這說些胡話!” 他模仿著姚晨的經典臺詞,三兩句把艾瑤薇逗笑了。 “不說了,免得你老說我胡說八道!”艾瑤薇下定了決心似的,從他懷中離開,“哥,呆會一起吃午飯,去我住的地方,我親手給你炒兩個菜。嘗嘗你妹子的手藝咋樣?” 樹影重重之間,卻有幾個人影也摸進了山谷來,遠遠站著,看著艾瑤薇站在緩坡上,雙手環(huán)抱住了雷宇天,然后被雷宇天緩緩推開。 “哦,看不出。你都會炒什么菜呀?”雷宇天饒有興致。 “不懂了吧?就地取材!我也是聽老鄉(xiāng)說的,整個涼駝山能吃的美味多得去了。看,那兒兩株野蔥,用來煎蛋就特別特別好吃,香到你三兩天都忘記不了!”艾瑤薇眼睛一亮,蹦跳去采。 “確實,多好的野蔥呵!”雷宇天也是在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過野蔥做菜的。 “別跟我搶!”艾瑤薇先下手為強,沖過去一把就拔了野蔥,“自己找去!看咱們倆誰采得快、采得多!” “小樣!”雷宇天看著艾瑤薇從頭到腳無處不青春,無處不純真,不由得望著,臉上顯出陽光的笑意來。從這一刻,他從心里收下了這個meimei,這個令他心中充滿美好安寧,也充滿一絲莫名親情的meimei。 雷宇天也轉身便四下尋找起野蔥來,從坡地到山梁,再到山梁的那邊。 “你那邊多少了?” “哼,肯定沒我多!” 兩人越隔越遠,只用嗓子這樣最原始的方式聯(lián)絡著,呼應著。他和她的嗓音一清脆一渾厚,激起山谷中不一樣的回響繚繞。 十幾二十分鐘過去,雷宇天感覺自己收獲頗豐。 “怎么樣,小樣,現(xiàn)在多少了?”雷宇天大著嗓叫。 “咋不作聲了?薇薇?”雷宇天奇怪艾瑤薇怎么不回答他了。 “薇薇,聽到嗎?回句話呀!”又連叫了幾聲,依然聽不到艾瑤薇的半點應答。那銀鈴般的聲音像是突然在山中消失了。 第312章山中遭遇色狼 雷宇天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慌得厲害。他連忙將所有的野蔥一扔,發(fā)瘋般地猛跑上山梁。站在山梁上,放眼四望。身前身后,各個方向,樹靜、草幽、山脈沉寂,就連風都靜止了下來。 整個山谷,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音節(jié),淪為一部久遠年代的默片。 “薇薇別鬧好嗎?薇薇!薇薇你怎么啦?!”雷宇天完全放開了嗓子,大聲吼叫著,整個山谷只有他的聲音,唱著焦急的、深淵般的獨角戲。 “怎么會這樣?好好的怎么會這樣?”雷宇天不敢想象,剛剛還活蹦亂跳叫著他“哥哥”的小薇薇,就這么突然陷于死寂。 只有一輪混亂的太陽高懸在頭頂。一抬頭,雷宇天便望見太陽在渺茫地旋轉。他知道,是自己在眩暈。那種親人突然離自己而去的眩暈。 冷靜,冷靜。雷宇天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凝目望著四面的樹木,汗水卻像洶涌的河流,一下子涌出了眉心,淹沒了睫毛與眼簾。 撲楞楞,身后發(fā)出細微聲響。雷宇天迅即轉身,只見被定格不動的身后叢林中,突然有一叢鳥雀縱出山林,凌亂飛往上空。 再一細看,鳥群驚飛之處,有樹梢無風而自動。 一定有問題!雷宇天不作絲毫遲疑,一個縱身,跳下山梁。此時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只四足著地的山豹,所過之處,踢起亂石,飛起一縷煙塵。 因為太急,沒注意攔路的大石頭,一跤跌下坡去。仿佛完全不明白什么叫做疼痛一般,他就勢一滾,躍起時繼續(xù)向前疾射。 近了,透過密林的縫隙,雷宇天終于看到了人影。 那是兩個人影。具體來說,是一男一女。男人看不出年齡,身材中等,似乎身著灰色衣服,女的只看那一身米白,便知肯定是艾瑤薇。 艾瑤薇不知想了什么辦法,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要向林子外跑。然而,跑出才兩步,灰衣男子從后邊追上,餓虎捕食一般,再次將艾瑤薇撲倒在地。 “??!哥……!”趁著沒有再被對方捂住嘴巴的一瞬間,艾瑤薇極度惶恐地呼叫了一聲。然而,聲音一發(fā)出便又被淹沒,自然是被灰衣男子撲上去,重又捂上嘴。 灰衣男子的意圖非常明顯,就是趁艾瑤薇落單的時候,色心大起,將艾瑤薇從林子邊往里一拉,想要趁雷宇天沒發(fā)覺,在樹叢中強暴她! 灰衣男子撲在艾瑤薇身上,抬頭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雷宇天正在飛速靠近,于是,灰衣男子一把勒緊艾瑤薇,繼續(xù)不讓她發(fā)聲,同時將她往林子更深處拽。顯然是想進入更隱蔽處,令雷宇天很難 找到。就算找到,他的獸欲也已經發(fā)泄完畢,悄悄閃人了。 “曹!老子干死你!”雷宇天大吼一聲,希望震懾到對方。同時繼續(xù)加快腳步,終于沖完了整個山坡,來到林子邊緣。 五米、三米、兩米…… 林子越來越近,離艾瑤薇的距離也越來越近,終于,再沖進一段距離,就能救起艾瑤薇。 雷宇天喘得厲害。不知為什么,平時搬那么重的花盆沒這么喘過,伏霞山中攀巖時沒這么喘過,此刻,他卻完全喘不過氣來。 不是因為體力不支。這一點小山坡還累不倒他。 也不是因為太急而摔了一跤。那點小碰小磕對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之所以喘不過氣來,是難受。他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如此難受過了。他形容不出這種難受,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如此奇怪而極度的難受。他只覺得整個心臟,如同灌滿了鉛。 喘著氣,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又是兩大跨步,雷宇天終于如虎歸xue、如鳥投林,身影猛然縱入了林中。 “找死呢吧?再動,打爛你腦袋!”就要沖向灰衣男人時,雷宇天卻只覺后腦勺一陣冰涼。是鐵器的那種涼,而且,是管狀的鐵器,管中飄蕩著火藥的氣息。 雷宇天猛然頓住,一扭頭,便看見了長長的獵槍。槍管中,仿佛能聽到子彈沉默的尖叫,有子彈蠢蠢欲動,想要掙脫漫長的槍管奔他而來。 明明只見到那一名灰衣男人,雷宇天哪能料到對方還有同伙,而且居然還帶著槍! 雷宇天轉過頭來看見槍的同時也看到了對方的身影。那是一個比灰衣人高一些的身影,衣服同樣是暗色,戴著草帽,背著水壺,一副在山中打獵的打扮。 “放了她,要不然你們都得后悔!”雷宇天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 “后悔?憑什么叫我們后悔?”用槍指著他后腦勺的男人并沒有出聲,而是側面樹后有一個聲音冒出來回答了他。 又是一支獵槍冷漠地從側旁伸了出來,這次指向的是雷宇天的左邊太陽xue。 “現(xiàn)在把槍放下,放了她,你們還有機會!”雷宇天被槍抵中太陽xue時,太陽xue處的皮膚一麻。不過,他依然若無其事地表情,威脅著對方。現(xiàn)在,他也只能暫時先威嚇一下對方,希望憑借自己的高大塊頭給對方造成一些心理壓力,然后再突然趁機突然發(fā)難進行反擊了。 如果說只有一把槍對準自己后腦勺,以自己的力氣,成功反擊的機會還是有的。然而,先在自己卻是被兩枝獵槍夾在中間,無論自己往那個方向動,失敗的機率變得非常大。只怕是反擊尚未成功,對方便開槍將他擊倒了。 雷宇天自問倒并非那種怕死之徒,只是,一想到自己一旦被擊倒,艾瑤薇便再無被營救的可能,可憐的薇薇便要落入三條惡狼之口,遭受三個猥瑣男人的輪番蹂躪,雷宇天心臟位置便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 “別跟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啰嗦,你倆繼續(xù)跟我先放會哨,用槍抵著他,我進到最里邊,找個草多舒服的地方先玩玩這妞。玩完了我再給你們站崗,三個人誰都有得玩!”灰衣人是個馬臉,繼續(xù)勒住艾瑤薇往林子更深處拖,一邊拖一邊支使拿槍的另外兩人。 第313章她被撕衣暴虐 “唔!咳!”艾瑤薇脖子被勒發(fā)不出太多聲音,但耳朵卻沒聾,聽到灰衣人的安排,更加恐懼得亂抖。她雙腳被拖行著,這時劇烈地踢打起來,奈何在那樣一個壯實的男人面前,這種踢打實在無濟于事。 “??!哥!??!”艾瑤薇好不容易掙扎,也只能擠出一兩個含混的音節(jié)而已。然而,雷宇天卻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最大的恐慌,是眼見雷宇天被另外兩個人拿槍指住了頭。她既擔心雷宇天的死,也擔心雷宇天死后,自己便失去了唯一的依憑,只落得個任人宰割,予取予求。 雷宇天不是從她的嗓音中聽出這層意思來,而是從她蒼白失色的臉,從她眼中滑落出來的、兩滴如膠水般碩大而透明的淚水! 蒼白的臉……蒼白的臉……艾瑤薇的臉在雷宇天腦中閃了又閃,就像是要掙脫某個長久的束縛,跳出腦海來。 “唔!”艾瑤薇別無所憑,情急之下不顧被勒緊的脖子,張開小嘴,向著灰衣馬臉人的手臂用力便是一咬。 “靠!”馬臉人沒想到小姑娘來這一招,痛得眉毛都擰成了一團。緊接著,馬臉人便是勃然大怒,舉起被咬的那只手掌,“啪”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抽在艾瑤薇嘴上。 “你咬!叫你咬!”馬臉人的巴掌根本停不下來,一看就是個暴力傾向分子。打了嘴上那一巴掌,緊接著又是一邊臉一巴掌。 三下、四下、五下…… 手咬得不淺,所以馬臉人怒火難遏,不顧艾瑤薇的慘叫,一記接一記耳光抽個不停。 “我曹你瑪!”雷宇天連聲帶都扭曲了。 “啪”“啪”……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每一下都如同抽在雷宇天臉上,并且那么重,那么刻骨,穿透了他的臉,抽進了他的大腦。仿佛每一記,都抽打在他緊閉的記憶之門上。 那不像是巴掌,而更像是手掌帶起的隆重風暴,猛烈地摧毀著雷宇天的記憶 之鎖,令他深鎖的記憶黑屋搖搖欲墜。 腦中疊現(xiàn)出另外一張模糊的臉,一張?zhí)闇I縱橫的臉,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但是,雷宇天看不清那張臉,也聽不清那一聲聲的撕心裂肺,在喊叫著什么。 “咬啊!有點辣勁兒!小妞,倒是再咬??!”長著張長長馬臉的家伙現(xiàn)在整張臉都扭曲變了形,瘋吼著。扭曲中,同時又透出一絲變態(tài)的快意。 艾瑤薇已經被打得兩邊臉都看不下去了,又紅又腫,更有血絲從嘴角濺到臉上,血糊糊的。一個清秀無比的小meimei變得面紅眼腫,那馬臉家伙卻非但不可惜,反而更顯興奮。 “好!夠勁!老子都忍不住了!”馬臉家伙拉住艾瑤薇的衣服,用力一扯,布條破碎的聲音。 馬臉家伙將手一揚,拋起一條裙片,眼中放出透亮而喜悅的光澤,那樣子,仿佛不是在拋起姑娘的裙角,而是在放飛一只善良的白鴿。 裙角撕裂處,原本被遮蔽的潔白大腿猛跳了出來,撞擊著所有人的眼球。兩個持槍人都明顯發(fā)出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雷宇天瀕死的野獸般慘叫著。然而,就在他的叫聲中,馬臉男人又是一扯,扯下艾瑤薇肩頭的衣服,她如玉般、從未被男人光顧過的香肩也閃亮地裸露了出來。艾瑤薇趕緊扯過衣領重又蓋住玉肩,死死護住肩頭。 馬臉家伙還在繼續(xù)撕扯著,一邊撕扯,一邊拖著艾瑤薇走向叢林的深處,離雷宇天越來越遠。 遠到,對面相見卻無法觸及; 遠到,雷宇天這邊是一個地獄,而叢林深處,艾瑤薇那邊是另一個地獄; 遠到,叢林深處那么暗,那么暗,再美的艷陽也根本照不進來。這是人間死角。太陽照不進艾瑤薇,也照不進雷宇天。 照不進十二三年前,那慘黑慘黑、痛絕人寰的,世界上最深的夜晚。 “不!”太多不堪入目的畫面,連連沖撞著頭腦,沖撞著記憶黑匣子的內壁。記憶之匣在破裂著,有很多很多的往事碎片飛出來,膨脹到令雷宇天頭痛不已,如同有幾十條毒蛇在噬咬著他的腦漿。 不!一定要找到辦法,一擊成功!一定要趁在自己頭腦痛裂之前,將艾瑤薇救出生天!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冒險了。 一些破碎的、十幾年前的舊時影、舊時聲在雷宇天腦中耳畔、紛紛揚揚。他一邊承受著舊時殘破記憶的撕扯,一邊忍住頭痛,高大身軀猛然往下一蹲。 他決定先對付左側的那支槍。 蹲下身、矮下頭去的同時,雷宇天的一雙手臂卻突然向左伸出,如同一雙魔鬼之手,強勁有力地掐住了左側獵人的腰。 雷宇天一向不是個擅長打架斗毆之人。他所擅的,無非是力氣大點,年復一年地在花木場中抱起沉重的、別人需要幾個人抬的花盆。 他就像再一次端起了久違的瓷花盆,將左側獵人突然舉了起來。他將對方高高舉至頭頂。對方就像突然失去了地氣,又像是被拔出地面的樹苗。 對方根本想不到他會用如此簡單、如此笨拙的方法來應對,因為太簡單、太笨拙,笨拙到對方都不知該怎么辦。 對方掙扎著,手舞足蹈,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緊著他的獵槍,卻根本無法瞄向雷宇天。 雷宇天猛一發(fā)力,直接將對方連人帶槍,狠狠地向遠處砸去。 對方似乎變得很輕,飛了出去,落在樹枝上,再摔下去,槍被摔出去很遠。那人掙扎著想要爬起再去找槍,一時卻爬不起,也找不著槍。 雷宇天沒有絲毫慶幸,相反,心中的緊迫提到了極致。他明白,現(xiàn)在自己到了最脆弱的時刻。因為,他現(xiàn)在反而毫無余地地暴露在了后邊那個獵人的眼中。 從一開始發(fā)起動作,他就明白這不是什么妙招。然而,除了這樣極其糟糕的險招,他又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去應對指在自己頭部的兩支槍。 第314章禽獸的侮辱摧殘 解決了一支槍,另一支槍很可能也因為他的頭部向下一矮而失去了目標。那支槍想要再次瞄向他矮下去的頭部,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后邊那位獵人夠機敏,只需要將槍口隨之向下壓,追隨他的頭部,再次瞄準,一扣扳機。當然,對方也可以不打他的頭,向下改為給他身上不致命的其他地方來一槍。不管怎樣,這一槍,都會讓雷宇天痛不欲生。 如果后邊那位獵人不夠機敏,則可能發(fā)愣,可能呆呆地看著同伴被扔飛。這驚愕的時間,成為雷宇天唯一爭取生機的時間。他可以趁這個機會,轉身再向第二個獵人發(fā)難…… 一種可能是死,一種可能是生。雷宇天無法預料自己會面臨其中的哪一種。 要說概率,當然是前者的概率大出很多。但是,就算落得腦漿迸裂,就算落得魂斷深山,他也必須去拼! 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妹子被人施以獸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寧愿腦漿迸裂。至少這樣,還有一線可能。只要對方那一槍不打死他,他就算拼著一身浴血,拼著身上的血窟窿,也要對方三人同歸于盡在山林。 是死?是生?雷宇天看不到下一秒的走向。 但,事實很快給了他答案。 身后的 獵人確實被雷宇天出其不意的笨拙打法給驚呆了,張大嘴巴看著同伴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大聲喊痛,呻吟不已。 他慌了一慌,第一反應不是向前追進,而是本能地向后退了兩步,生怕雷宇天的蠻力爆發(fā),以同樣的招數(shù)再對付自己。所以,他的閃念就是先退到雷宇天抱不到自己的地方再說。 退后兩步后,獵人才猛記起自己手中的槍。人真是一慌神,就會立馬想到守,想到自保,而不是想到攻。 獵人重新想起槍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慌忙間又來瞄準。瞄了一下卻終究下不了手,仿佛知道雷宇天這個人太特殊,是絕對不能殺、不能死的,于是,他沒有開槍。 既然千萬不能殺雷宇天,他的槍就不再是槍,只能當冷兵器用了。 他一用力,把槍管當鋼棍,向雷宇天狠狠砸了過去。 雷宇天沒有聽到槍聲響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甚至突然明白,這子彈根本就注定不會射進自己的腦袋。 然而,子彈不會射出,不代表沒有別的攻擊。 驀地,一個東西重重地砸在后腦勺上。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奇怪到,明明劇痛,卻還有些奇妙。 仿佛不是有一個橫飛而來的外部之物猛砸在他的后腦,而是在他的后腦勺中本身就埋藏著一枚塵封的炸彈。這一瞬,槍管重重砸在他后腦勺,便如同那個看不見的炸彈從內部炸了開來。 仿佛并不是今天有人在砸他,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十二三年前,后腦勺重重地叩在了崖頂巖石一角。只是,當時他忘了痛,于是,直到十二三年后的今天,那巖角的堅硬與疼痛,才清晰地傳了開來…… 雷宇天就像一個陀螺,被抽得整個人都旋轉了起來。準確說,不是他的身體在旋轉,而是他的頭腦、他的所有思緒,猛烈旋轉了起來。 很痛,很痛…… 以前,這三年中,是那么痛,又那么模糊; 這一次,卻是那么痛,又那么清晰。 艾瑤薇還在遠處哀哀地掙扎、哭泣,一個小小的身影活了過來,一點一點在雷宇天的腦海中旋轉著,活了過來。 好白好白的裙子,洗得發(fā)白的那種;有時候是褲子,同樣洗得發(fā)白。 很白,卻那樣美…… 她的小腳丫,她細長的腿,她的小腰身,她蓓蕾般的胸部,她的肩,她剔透的脖子…… 一點一點地在雷宇天腦袋中顯影出來,像宣紙在浸染。 最后,才是那張臉。 多美的一張臉呀!那張臉曾經最清亮又最陽光,一年四季在山野中常開不敗。她走過的地方,百花屏聲靜氣;她走過的地方,百鳥改變了腔調,啁啾著喊出她的名字。 那張臉稚氣未脫,卻又早早有了這世間最美的情韻。 那張臉有艾瑤薇的清新,卻不是艾瑤薇;有青葉柔的純美,卻不是青葉柔;有尹詩韻的羞澀,卻不是尹詩韻。 那張臉有一個讓人一念起來就心尖發(fā)顫的名字:孟憐兒! 在雷宇天頭腦中旋轉著活過來的,不只有孟憐兒極美極美的笑臉,還有她絕望的哭泣,讓人心碎的淚水,又紅又腫的臉…… 她一向洗得素白素白的褲子,那一刻卻紅了。襠部、大腿,都是斑斑血跡。身后屋子里,是一個中年男人銀蕩而邪惡的獰笑…… 他那時還年少,卻不缺乏熱血。他一把將孟憐兒摟在懷里,眼紅如血。他要沖進去找那個牲口般的中年男人,他要跟那人拼命,他要殺了他!糟蹋了憐兒,中年男人必須死! 然而,他畢竟還只是個少年,憐兒哭著抱緊他,將他拉開,不讓他去送死。于是,他在心里盤算著,用必勝的方法殺死他…… 很多很多的面孔紛至沓來。不只有可愛可憐的憐兒,還有自己更加可憐的母親。 那幫畜牲!他們人那么多,按住了母親。他們進行著車輪戰(zhàn),當著那時年少的他,就在他面前,輪流對他母親施展著牲口般的暴行…… 那時的雷宇天,哦不,那時應該叫田一天。 少年的田一天被綁著,布條勒住了嘴。他掙扎,他像一頭小虎犢子一樣發(fā)狂,卻終究無力掙脫那繩索,無力掙脫那幫魔鬼般的流氓,無力掙脫那個世上最黑暗最深淵的夜晚…… 他多想一刀一刀、一個一個,全部殺死他們。但事實相反,他們一個一個,輪流地摧殘著他的母親…… 他別開頭去,不想看自己母親受辱,他們扳過他的頭,讓他不能不看。 他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受盡了世間最大的侮辱,最后在他面前暴烈一死,用她的生命,去守護她那已然被糟蹋一空的清白…… 第315章不能讓悲劇重演 好多的身影,好多的場景,像高清晰度的影片,在腦中一幀接著一幀;像細小的閃電在他腦中劈開。 每一下都是尖痛。不僅生痛,這痛更沿著頭部神經,沿著他的血管,向下流動,變成他心臟的絞痛。 那種親眼看著親人受辱、受死,近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的痛楚,是這世上最尖銳的痛楚。錐人之心、化人之骨,叫人肝腸一寸寸斷裂,叫人生不如死。 心臟絞痛到,他再也透不過氣,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他不能不呼吸。他若不呼吸,艾瑤薇便要成為第二個母親,第二個孟憐兒;他若不呼吸,十二三年加諸于自己身上的所有深淵與黑暗,便要在這眼前重演! 帶著發(fā)自心窩的痛,帶著艱難的喘息,雷宇天一個趔趄,向地上倒去。仿佛是頭部太重,令他無力再支撐。 然而,他還是支撐住了。他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樹,不讓自己崩塌,不讓世界崩塌,不讓艾瑤薇的天空崩塌。 扶住樹桿穩(wěn)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同時,雷宇天猛力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冰冷的槍管。 他并不擅長打架,他唯有力氣而已。他用力往懷中一扯,槍托從對方手中脫離了出來。他握住槍管,反拿著槍,揮動搶托。 槍托像一把堅硬的掃帚,向對方臉上猛掃出去。 雷宇天看見對方臉上的肌rou陷了進去,再慢慢復原。他還看見兩顆牙從對方嘴中飛出,像米黃色的石頭,在空中漫游。然后,才是有血絲從對方嘴中飛濺出來。 槍托帶起一陣風。對方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槍托,而是這槍托卷起的颶風。一瞬間,對方便被這颶風刮倒在地。 雷宇天飛起一腳,那人痛苦地大叫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雖然沒有飛得前一個人那么高,但也遠遠滾落了開去。 雷宇天沒有精力繼續(xù)去對付摔傷在地的那兩個人?,F(xiàn)在的每一秒,對于艾瑤薇都太寶貴。 早一秒,艾瑤薇便多一分可能保住她的貞潔;早一秒,艾瑤薇便少一分可能,再次淪為第二個孟憐兒以及自己母親。 一切看似很久,實際卻不過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馬臉男人正還在與掙扎中的艾瑤薇較著勁,一邊防著被她張嘴再咬,一邊將她拖往深處。 然而,他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慘叫聲,不是雷宇天的慘叫聲,而是他兄弟摔落在地的呼痛聲。 馬臉男人本能地用手往肩頭去摸槍,卻發(fā)現(xiàn)雷宇天已經跑近,一邊跑,一邊拿搶過來的獵槍瞄向他的頭。 馬臉男人亡魂大冒。他一點都不認為在這突然逆轉過來的形勢中,他的取槍過程能比雷宇天更快。他同時也一點都不懷疑,雷宇天只等瞄準后,便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讓他的腦袋像西瓜般開成花。 “曹!”馬臉男人還想繼續(xù)拖走艾瑤薇,然而艾瑤薇不顧臉上的傷痛,雙腳在地上拖來拖去,時而勾住一棵樹桿,就是不肯就范,嚴重拖慢了他的步速。再這樣拖下去,自己非被發(fā)了狂的雷宇天干掉不可。 轉到一棵大樹邊,馬難男人眼見雷宇天要撲上前來,猛地將艾瑤薇向著雷宇天的槍口一推。 雷宇天自然不能貿然開槍,更不可能去誤傷艾瑤薇。他只好將槍口一歪,一把摟住艾瑤薇瑟瑟發(fā)抖的嬌軀。 馬臉男人先故意倒在地上,迅速滾了幾滾,這樣一來,可以成功避開雷宇天開槍的風險。然后,他才躥進更深的林子,沒了蹤影。 雷宇天并沒有追他。自己就算有了一條槍,密林中仍然絕非纏戰(zhàn)的理想之地。眼下的自己,并非殺死對方三人才是勝利,而是成功保護艾瑤薇離開才是他最大的勝利。 雷宇天向來時的地方望去,被自己摔傷、踢傷的那兩個人也已爬了起來,撿起余下的那條槍,倉皇向樹影深處逃走。 “來,快上來!”雷宇天躬下腰,將寬闊的背部呈現(xiàn)給艾瑤薇。 艾瑤薇看著這坦蕩而寬廣的背部,淚水又涌了出來。她擦了擦眼,沒有推脫,乖巧聽話地趴在了他背上。 她像是在空中掙扎了半天險些墜落的飛機如今終于安然著陸一般,棲落在雷宇天機場般平坦的肩背。只是,她的胸口依然劇烈起伏著,眼淚更是根本停不下來,心有余悸地流了他一脖子。 雷宇天馬不停蹄,背負著艾瑤薇,跑得飛快,像一輛人體坦克,在林中橫沖直撞。 他以腿為刀,踢開攔路的荊棘;他的雙手成為槳,劃開空氣中無形的波浪,以此來助跑;他不是直線奔跑,而是寧愿多花費一些力氣,左奔右突,繞著s形的彎路,以此來避開那三人可能隨時悄悄打過來的子彈。 他這樣跑其實很費力氣,可是為了安全,他寧愿多費些力氣。就這樣,他一身全濕了,汗如雨下。他背部的衣裳因為汗的緣故,薄得就像是不存在,緊緊地貼著她飽滿的胸口。而她,剛剛干涸掉的淚水很快就又涌出來,止都止不住。 他的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