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妻謎(50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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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5日 第501章老婆不哭 兩人重又加快腳步飛跑起來。徹底跑出了駝尾連綿的大山,兩人穿過街頭幾層樓高的房屋群,找到鎮(zhèn)衛(wèi)生院。 對于鎮(zhèn)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來說,傷成這樣已經(jīng)算是他們所見病人中很嚴重的了,因此馬上便替雷宇天安排了病房。 躺在病床上,青葉柔協(xié)助醫(yī)生幫雷宇天清洗傷口,上藥,包扎,然后才開始輸液,輸抗生素,以防傷口感染變得更嚴重。 雷宇天在床上輸著液,青葉柔便將手交到丈夫的手心里,一直緊緊地握著,仿佛要把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分離都在手心里得到補償一般。 “干嗎一直盯著看呀?兩個多月不見,不認識了呵?”見丈夫一直也不休息,就這么側(cè)轉(zhuǎn)頭看著自己,青葉柔莞爾,白皙勝雪的臉蛋上笑出兩個淺渦來。 “等著,我去給你打點開水來,看你嘴巴干的,都裂開了?!鼻嗳~柔抽了抽被他握住的手,要去找開水。 然而,她剛要從小方椅上站起身來,一股相反的力卻將她手臂往回一拉,像一個深深的漩渦,將她吸過去似的。 青葉柔不僅沒能走出去,反倒順勢一倒,倒在了病床邊緣,伏在雷宇天身上。 “別呀,壓到你的輸液管了!”青葉柔急著伸出纖手拍打丈夫。 “我不管!”雷宇天就這樣,張開插著針頭的手,緊緊地將妻子摟在了懷里。 “你是不管,可是輸液管繞到我脖子了,你舍得勒死我呀?”青葉柔白了丈夫一眼。 雷宇天這才發(fā)現(xiàn),被他往懷中這一拉,還真是,妻子被輸液管給纏上了。 青葉柔三兩下拿開了輸液管,這才將臉貼近丈夫的下巴。 “嘴唇干了,不一定要用開水吧?”雷宇天臉上重新有了調(diào)皮的神情。這一笑,令他臉上累積已久的倦容都散去不少。 “那還有什么?唔……”青葉柔只來得及問一半,便不再發(fā)得出聲來,因為雷宇天用行動回答了她。他微微抬起頭,一張嘴便接通了她的櫻唇。 其實青葉柔的嘴唇同樣也有點干涸,雷宇天的嘴唇更是干裂得厲害。像兩塊干涸的旱地連接成片,卻突然就有了甘霖。兩張嘴吻在一起,都很干涸,但漸漸便雙雙都變得濕潤。 青葉柔就這樣彎下柔美的腰身伏在丈夫床前,接受著他久違的親吻,同時也久違地親吻著他。她想推開他,擔心有醫(yī)生進來看到,可平時那么果敢有力的纖手,一伸到他胸前卻已經(jīng)綿軟無力。 直到,他主動松開了她的嘴,叫出她的名字。那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稱呼而已,而且并不是多美的名字,然而從他嘴中喚出來,她便如同被電流從嬌軀中穿過一般,愣住了,仿佛又回到十三年前,在山坡上最后分別的那一刻。 “憐兒!”雷宇天輕喚道。 青葉柔聽到這聲從十三年前杳杳傳來的叫喚聲,怔怔地看著胸前的雷宇天,她張開嘴,想去應他,就像十三年前那樣應她。 然而,她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眼淚卻一下就落了下來。 彎彎的長睫毛就像草尖,淚水從草尖一下彈落了下來,感傷與欣喜匯合在相同的淚水里,滴到他的臉上。 “別哭,憐兒不哭!”雷宇天有些慌,用他不怎么痛的那只胳膊抬起來,撫在她雪白柔美的臉蛋,并且用大拇指揩她的眼角,像在堵住一個漏水的泉眼。 “小天,嗚嗚……小天,你想起我來了?”青葉柔任丈夫摸著她的臉龐,用嘴唇蹭著他的手掌,親吻著他的掌心,就像當年在山里頭,他捧泉水給她喝時,她便輕輕親他掌心。 她這樣多此一舉地問著他。事實上,她已然清楚。要是丈夫記憶沒有恢復,又怎么可能讓龍刀他們成功找到了涼宗墓的地址?要是他記憶沒有恢復,又怎么可能暗示她,說出十三年前懸崖下那番只對她說過的老情話來? 雖然知道丈夫記憶已經(jīng)恢復了,可當從他口中親口得到確認,并且親耳聽到他喚出“憐兒”這個名字來,青葉柔還是整個芳心都在顫抖。 她最渴盼的便是丈夫能夠重新記起她,記起那個在懸崖下被他娶過的女孩,記起那個被他捧在手心里,漸漸也懂得以小jiejie般的馨香饋贈于他的孟憐兒。 她最擔心的也是丈夫能夠重新記起她。記起她,便一定會記起孫月,記起他母親被獸行摧殘的慘痛一幕,那對他而言是多么殘酷而痛楚的事情;記起他,便記起涼宗墓秘密,百禍纏身。 如今,該發(fā)生的還是終究都發(fā)生了,她曾經(jīng)伸出纖纖雙手,替他去擋,擋了三年,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世道的圍攻。 涼宗墓的事相對倒還好,昨晚已經(jīng)被艾瑤薇龍刀的人取走了,就算雷宇天不報警、不理會,要不了幾天消息也會公開,到時雷宇天也就得到解脫,不再有哪個勢力會虎視他身上的秘密。但,親眼目睹孫月被施暴的殘酷情景,只怕是一個很難揮之即去的陰影,丈夫的頭痛只怕也不但難以好轉(zhuǎn),還會因此加劇一些。 “小天,我找了你好久。十年,十年才終于找到你,后邊的三年雖然天天跟你在一起,卻又一直都不能認你……”青葉柔淚眼汪汪地望著丈夫。 “怪我,三年天天在一起都認不出來,我就是 個睜眼瞎!”雷宇天安慰妻子,罵著自己。 “是的,就是怪你怪你!”青葉柔順著丈夫的話,撒嬌地依了下去,重新又伏在了丈夫懷中。 “什么聲音?”青葉柔才剛把腦袋貼到雷宇天肚子上,就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 “忘了,我們家的大豬豬可是最費糧食的了!躺著,老婆給你買早餐去!”青葉柔伸出手掌來,“可是我沒錢呀,快點快點,給錢給錢?!?/br> 青葉柔當初面對五個男人的綁架倉促逃走,又被關押了這么久,身上自然是拿不出一分錢來。 “我不餓,你陪著我就不餓了?!崩子钐旌貌蝗菀着c妻子久別重逢,只想一直看著她,牽著她,片刻都不愿分離。 第502章殘渣余孽 “等輸液輸完了,到時再去,中飯早餐一起吃了唄?!崩子钐斓?。 “其實我的肚子也呱呱叫了。你不吃我可得吃!不給錢我可搜身了哈?!鼻嗳~柔說著嘻笑起來,強行搜身,在雷宇天口袋里搜出零錢來。 拿了錢,青葉柔得意地在丈夫面前一晃,優(yōu)美地轉(zhuǎn)了身,就要出去。 “對了,你既然出去,趕緊用商店的座機打個電話給媽,告訴她咱們在鎮(zhèn)衛(wèi)生院。要不然她又得著急了?!崩子钐焱蝗幌肫饋?,自己發(fā)了郵件給岳母藍春麗,用的是定時,如果這時再不通知她,郵件要不了多久就會自動發(fā)送到岳母郵箱里,到時岳母還以為他們沒回到鎮(zhèn)上。 “我媽……也來了呵?”青葉柔頓住了身形,回眸問丈夫。從逃出來到現(xiàn)在,兩人還有太多的話沒來得及互相說,所以岳母的事、青月的事、柳言的事,青葉柔都還并不清楚。 “好,那我馬上給她電話!等著我哈老公,很快給你打早餐來,然后我喂你吃,好不好?”青葉柔嫣然一笑,百般柔情叢生,這才輕輕帶上門,跑下樓去了。 青葉柔跑出了鎮(zhèn)衛(wèi)生院,還沒有打早餐,就先急著在一家小商店撥打了電話。 “媽,是我,娜娜!”電話一通娜娜就叫道。 “娜娜?你在哪,快告訴媽,媽這就帶人去救你!”一聽到女兒聲音,藍春麗還以為娜娜在壞人的控制下,當即就急了,連聲問。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是宇天,他把我救出來了!媽,娜娜又讓您cao心了……”青葉柔聽出母親的焦急,心里更生愧疚。 “救出來了就好,孩子,咱不說這些。你告訴媽,你沒什么事吧?還有宇天,你們倆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藍春麗急切地問。 “我沒事,他們一直都沒為難我,但是宇天,他因為救我受傷了,現(xiàn)在在駝尾鎮(zhèn)的衛(wèi)生院里。沒沒,沒那么嚴重的媽,您千萬別擔心!”青葉柔連忙告訴了藍春麗雷宇天的受傷情況。 “駝尾對吧?我現(xiàn)在就過來,等等……我?guī)狭砸黄疬^來。今天一早起來,他們沒見著雷宇天,手機也沒帶出去,正準備去外頭找他呢!”藍春麗告訴青葉柔。 青葉柔將衛(wèi)生院的位置大致說了下,又說了自己與雷宇天所在的病房號。她聽說柳言的功夫不錯,自然也就不反對母親帶他過來。畢竟,雷宇天要想真正安全,還要等到兩三天后,涼宗墓被盜的消息徹底傳開之后。目前,從理論和概率上說,雷宇天依然有可能被一些不知情的盜墓小團伙盯上,繼續(xù)索要涼宗墓的秘密。 有柳言他們一起過來,當然是最好。 放下電話,付了電話費,青葉柔才走去附近的早餐店買早餐。 藍春麗那邊聽說女兒安然無恙地逃出生天,心里萬般欣慰,可同時聽說女婿肩膀又受了幾刀的刀傷,又很是焦急擔心,真可謂悲喜交加。 聽說青葉柔找到了,雷宇天在一個小鎮(zhèn)衛(wèi)生院治傷,不等藍春麗開口,柳言叔侄便主動要隨她一起去駝尾鎮(zhèn)衛(wèi)生院。 雖然同在涼駝山山脈周邊,但小涼鎮(zhèn)距離駝尾鎮(zhèn)卻并不近。放在從前交通不便,夠從早到黑走上一整天的路了。好在現(xiàn)在有了馬路,雖然路有些崎嶇,也不算多寬敞,但車不多,所以開起來反倒比市里頭快。 風馳電掣,柳言和藍春麗從小涼鎮(zhèn)出發(fā),飛速趕往駝尾去看雷宇天和青葉柔。 鎮(zhèn)衛(wèi)生院的洗手間,一個鷹鼻中年男人見四下無人,掏出手機打著電話。 “盯著呢,一定要趕快呀,那小子正在病房輸液,這家衛(wèi)生院鳥不拉屎,沒幾個人,太好下手了!”鷹鼻男人赫然竟是余生海的司機阿虎,此時正打著電話。 當初艾瑤薇損壞余生海的古思特車胎,計劃令余生海車毀人亡,車子翻進了滾滾瀑布之中,不料千鈞一發(fā)之際,阿虎卻大顯身手,將余生海從車中抱了出去,滾落在路邊,救下了余生海一命。 可見,阿虎之所以能被余生海倚重,成為其不離左右的貼身保鏢,身手非常了得。 然而,阿虎此刻卻沒有半點對于自身功夫的自傲,相反,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謙遜。因為,他現(xiàn)在打電話給到的那個對象身手比他不知要強多少。 阿虎自忖自己的身手就算頂了天,至多也只跟夜鼠差不多,可現(xiàn)在他打電話給到的那個人,實力卻遠在夜鼠之上。 那個人就是夜鼠的哥哥,夜鷹。 其實,關于夜鷹的信息雷宇天前些天是聽說過的。前些天,吳謙曾經(jīng) 告訴他一個信息,當年吳謙還在混盜墓的時候,沒聽說過什么夜鼠,但卻聽說過夜鷹,一個令不少盜墓小團伙都發(fā)怵的人。不管誰看上的墓xue,只要夜鷹也插了一桿子進來,通常小團伙都會知難而退。但是后來偏偏有人也自恃實力不弱,偏不買他的賬,兩虎相爭,最后對手那邊幾個主力幾乎全死在墓里,夜鷹也傷得很重,按說是退出了這一行,黯然度過余生去了。 夜鷹確實受了重傷。當年,他下巴被人整個給削掉,還被人用刀子捅進胸口,當時他本以為心臟被刺破要沒命了,沒想到卻命大,由于躲閃得夠快,刀子與心臟毫厘之距,他活了下來。 只不過,那場傷他養(yǎng)了很多年,所以也就漸漸退出了團伙里的大小行動,甚至整個團伙都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弟弟去打理。 雖然說所做的行業(yè)很是不光彩,但要說感情,夜鷹與夜鼠兩兄弟的感情卻非常之好。夜鷹激流勇退這么多年,夜鼠卻一直用盜墓的收入供養(yǎng)著他,令他這十年都過得安逸。 余生海和夜鼠雙雙栽倒,這輩子是別想活著出號子了。殘余在外的,余生海這邊也就保鏢阿虎,而夜鼠那邊,只有兩個這次沒來參與行動的弟兄,再有就是一直深居簡出的夜鷹。 第503章病房rou搏 夜鼠進去后,夜鷹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發(fā)覺不對勁,于是,前幾天帶了殘余的兩名弟兄,總算找到了余生海的司機兼保鏢阿虎。從阿虎口中,夜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當然也就知道了雷宇天這個罪魁禍首,不僅未將涼宗墓的真正秘密交出來,反倒將夜鼠余生海害了進去。 夜鷹原是本著尋找弟弟,以及替弟弟夜鼠報仇的心思而來,冷不丁聽到?jīng)鲎谀沟南?,兩眼頓時一亮,沉寂了十年的死水重又在心里泛動起來。 仇要報,涼宗墓的秘密既然還繼續(xù)掌握在雷宇天手中,那么,涼宗墓他們也要。這就是夜鷹的最新打算。 他要么蟄伏不出,一旦出手了,當然就比起弟弟夜鼠更加的志在必得。 阿虎本也就想替余生海出頭。畢竟,余韻園剩下的人里邊,能夠真心想著給余生海報仇出氣的,也就阿虎這么一個了。如今又見夜鷹鐵了心要繼續(xù)從雷宇天身上挖出真正涼宗墓的秘密來,并且拉攏阿虎一起行動,有利可圖,阿虎自然更愿意配合行動了。 阿虎這幾天都一直在尋找雷宇天,特意尋找反而一直找不著半點蹤影,直到昨天回了趟他的駝尾老家,早上開車準備離開,卻就在鎮(zhèn)衛(wèi)生院附近,遠遠瞅見了雷宇天和青葉柔。 阿虎離得遠,又有車窗遮擋,而青葉柔雷宇天夫妻倆看起來很急,三兩下就跑進衛(wèi)生院去了,所以,阿虎認出了青葉柔雷宇天小倆口,小倆口卻顯然是并未注意到車里的阿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阿虎還并未聽說過就在昨晚,涼宗墓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頓時大呼走運,立馬就給了夜鷹電話。 接到電話后,夜鷹比阿虎還更興奮,當即讓阿虎繼續(xù)盯著,如果雷宇天走出衛(wèi)生院去了別的地方,阿虎也必須繼續(xù)保持跟蹤,隨時通知夜鷹,直到夜鷹趕來。 就在雷宇天處理傷口、輸液的過程中,夜鷹已經(jīng)聞訊在趕來的路上了。阿虎進了醫(yī)院,躲在醫(yī)院走廊、洗手間等處保持觀察,剛剛看見青葉柔下樓出去,似乎是去買什么東西了。 當阿虎躲在洗手間打電話催促夜鷹時,事實上夜鷹已經(jīng)到了衛(wèi)生院門外。 病床上,雷宇天望著漸漸下降的輸液水位,聽著安靜下來的病房中被放大的滴答聲,還在回想著妻子剛剛走出門去時對他回眸一笑、百媚叢生。 正想著妻子是不是打完了早餐,在鎮(zhèn)街上走著,敲門聲響了。 “您好,這瓶輸?shù)迷趺礃恿??”一個三十多歲胖胖的女護士隨后便推開門,探頭進來問道。 “快完了。輸完這瓶接著還輸什么藥?”雷宇天見胖女護士往里走來,便隨口問道。 “我……我?guī)湍憧纯垂迸肿o士步子有些奇怪,繼續(xù)走近了雷宇天床邊,表情也是挺奇怪,說話聲音更是有些發(fā)顫。 雷宇天等著胖護士走近過來看輸液瓶中還余下多少,然而,胖護士明明已經(jīng)靠近他床邊時,人卻向旁邊一歪,被人推開,差點摔倒,發(fā)出“啊”的一聲驚叫。 與此同時,胖護士身后卻躥出一名干瘦男人,顯然,這名干瘦男人是在過道上捉住胖護士,要挾她帶他來的雷宇天房間。護士胖而這男人瘦,彎腰躬身躲藏在胖護士身后,逼著胖護士敲門說話,干瘦男人的身影恰恰被胖護士擋住,從雷宇天的角度根本發(fā)現(xiàn)了到他。 猛推開胖護士后,干瘦男人便直撲病床,趁雷宇天沒能反應過來之際,手上捏了一把散發(fā)乙醚氣息的白紗布,就往雷宇天嘴上捂去! 顯然,干瘦男人是打算用乙醚迷暈雷宇天,然后叫阿虎他們一起將雷宇天強行帶走。 如此電光火石、防不勝防之間,干瘦男人自然是手到擒來。然而,事實卻并未如他想象中順利。 雷宇天像是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一幕似的,他此時手上插著針頭不方便大幅度動作,但腳卻無礙。于是,雷氏經(jīng)典的一腳踹又用上了。 干瘦男人真沒想到怎么會有那么狠、那么沉重的腿腳,他只覺腹部猛一劇痛,整 個人經(jīng)不住這變態(tài)的大力,往后連退幾步倒了下去。 在干瘦男人后邊,是轉(zhuǎn)身驚呼著要逃離的胖護士,結果還沒逃出兩步,被飛起的干瘦男人給撞上,一起倒了下去。胖護士很無辜地充當了rou墊,被壓在底下。這一撞,直接結果是胖護士很受傷,干瘦男人卻沒有跌得太慘。 這次到底又是什么勢力找上了門來,雷宇天也完全搞不清。他只知道當務之急是必須將手上的針頭解決了,要不然行動會大受牽制。 將手背上的膠布一扯,猛一拔,便拔出了針頭,任針頭的液體向著空氣中胡亂流淌。 雷宇天立即翻身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好在,雖然肩膀上受了艾瑤薇三刀,痛得很厲害,但身上其他地方卻基本沒有受什么傷,這樣一來令雷宇天至少不至于躺在床上坐以待斃。 跳下病床同時,干瘦男人也已從地上爬了起來。雷宇天料想門外一定還有干瘦男人的同伙,所以他當即決定使用雷氏打法經(jīng)典第二招,那就是除了“踹”以外的舉。 他打算撈起干瘦男人舉在手里,往門外沖。這樣一來,手里便能有了擋箭牌,躲過門外同伙的襲擊。 然而,雷宇天剛準備伸手去抓住干瘦男人時,對方倉促之間動作卻絲毫不猶豫,一看就是動作靈活的打架就手。干瘦男人只一掏,便從身上掏出了匕首,向雷宇天雙手砍去。 要知道,艾瑤薇老萬他們?yōu)榱俗尷子钐煨母是樵刚f出涼宗墓的秘密,一直都只是用他身邊人做要挾,對于雷宇天本人并不舍得造成太大傷害,甚至在雷宇天面臨生命危險時還不惜幫他奪回一命??梢国椀娜司筒灰粯恿?,他們本就是本著雙重目的而來,既是奪寶,也是報仇。只要不讓雷宇天在分分鐘內(nèi)馬上掛掉,其他大傷害他們是并不在乎的。 見干瘦男人果斷抽刀砍來,雷宇天差點繼肩頭之后又要添上新傷,還好趕緊縮回雙手,向病房內(nèi)放眼一掃。 雷宇天畢竟并沒練過什么打架,從小時候為孟憐兒打架開始,用的無非就是踹人,再不就是憑借蠻力,將人舉起來摔倒。眼下兩招用過,他并不像妻子青葉柔那樣,能夠發(fā)揮一身功夫,游刃有余。 他只能亂打亂來了。 一眼看見病床前還放著自己剛剛輸液用的鐵支架,雷宇天馬上cao起鐵支架,向著干瘦男人掄去。 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這一擋還是非常正確的。原本干瘦男人要砍在雷宇天身上的一刀,結果落在了鐵支架上,發(fā)出“當”的一聲金屬脆響。 一刀沒能砍中雷宇天,以雷宇天的力氣,接下來吃虧的就是干瘦男人了。雷宇天趁對方匕首還沒能掄起第二下,連忙抬腿一腳踹去。這一腳不比第一腳輕,將干瘦男人直接踹出了病房外。 第504章病房rou搏2 雷宇天幾乎是踩著干瘦男人,往門外逃。他鉆出病房門的一刻,并沒有直接冒頭出去,而是先用鐵支架往外邊一伸,果然,又一刀砍在鐵支架上。顯然,門外另外還有人持刀在那兒等著。 雷宇天借著鐵支架的一擋之力,跳出了病房門,側(cè)頭一瞅,立馬認了出來,躲在門外揮刀砍他的那人高高大大,鷹鼻,居然是余生海的司機,阿虎! 這下,雷宇天差不多明白過來,這幫人一定是夜鼠的殘余。 雷宇天明白,阿虎既然能夠一直頗得余生海的信任,長期擔任余生海的司機兼保鏢,身手一定非常不錯,加上干瘦男人的身手也并不差,只是力氣小了點,反應卻不慢,已經(jīng)重新從地上一個彈跳站了起來,繼續(xù)向雷宇天撲來。 要論力氣,雷宇天比阿虎都強;可要論打架的方法技巧,雷宇天卻不是這兩人之中任何一個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手中還都有刀。因此,雷宇天并不拖延,繼續(xù)用鐵支架擋了一擋,便拖著鐵支架,往樓下猛跑下去。 原本想安安靜靜地用乙醚對付雷宇天,現(xiàn)在失敗了,阿虎他們也有些功敗垂成。不過,他們并不會因此就放棄追捕雷宇天。兩人也不顧聽到驚叫聲而跑過來的兩名醫(yī)生,直接持刀躥下樓去,一路緊追雷宇天。 雷宇天往樓下跑,一是逃離,同時自然也是希望在樓下望見妻子青葉柔,通知她有危險,讓她趕緊逃走。 跑到一樓,雷宇天一直都在大叫著,“搶劫殺人啦!快報警呵!” 他自己手里沒有手機,只好想扯開嗓子,把動靜弄大點,好讓醫(yī)院醫(yī)生幫他報警。 跑出門外,雷宇天繼續(xù)高喊著“搶劫殺人啦!快報警呵!”,引得路上幾個行人看過來。 毫無疑問,雷宇天依然是想弄大動靜,讓街上能夠有熱心人替他報警。 一邊跑,雷宇天一邊往有早餐的地方張望,打算通知妻子,告訴妻子有危險。終于,他一眼望見了街的另一頭,妻子正提著湯米粉向衛(wèi)生院方向走來。 “快報警呵!”雷宇天繼續(xù)高喊,這次卻是喊給妻子聽的。 果然,青葉柔聞聲抬頭一望,便駭然發(fā)現(xiàn)剛剛還躺在病床上的丈夫眨眼工夫卻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門口,手臂上纏著紗布,因為跑去和打斗,肩膀上重新又滲出血來,染紅了紗布。 從妻子抬頭的動作與急切的神情中,雷宇天肯定妻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情形了,這時,雷宇天反而不再喊,而是一邊繼續(xù)用鐵支架抵擋對手, 一邊用另一只手向妻子拼命擺手,擺完手,又伸出大拇指和小指,往耳朵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顯然,雷宇天是阻止青葉柔跑上前來,同時,是提醒妻子趕緊報警。 做完這一切,雷宇天不再面向妻子也不再跟妻子打任何招呼,他調(diào)轉(zhuǎn)了頭,向與妻子完全相反的方向奔逃。 雷宇天的想法很明確。他大聲通知妻子,是要提醒妻子注意險況,以免一提著早餐走進衛(wèi)生院便遭遇其他的埋伏。但,他卻絕不希望妻子跑過來摻合、幫他。 妻子是他冒著性命之危才如寶貝一般從虎口救出來的,雷宇天寧愿自己落入阿虎他們之手,也絕不希望妻子因為幫他而再落虎口。他不希望她一個人貿(mào)然前來救他,只要她趕緊報警,叫來民警就行。 他特意確認了妻子所在的方向,然后便向著相反的方向跑開,這么做,雷宇天自然是要引開阿虎他們,讓阿虎他們無暇去對付青葉柔。 好在,阿虎與夜鷹他們的思路并不同于艾瑤薇老萬,他們這次的主要目標似乎也確實就是對付雷宇天。 要是雷宇天跑向青葉柔身邊,夜鷹這次肯定趁機把這小倆口同時給收拾了。但,現(xiàn)在既然雷宇天是逃向相反方向,阿虎他們果斷放棄了對青葉柔的關注,提著刀直追雷宇天。 雷宇天向前猛跑出一段距離后,想了想,覺得不能一直沿著大街跑,鉆巷子對他來說會更有利,更容易制造機會各個擊破。 如此想著,雷宇天一頭扎進左側(cè)一個小巷,就要沿著巷子逃走。然而,人才剛一跳入巷子,腹部突然一痛。 雷宇天自忖也是力氣大到變態(tài)的了,并且他一向覺得自己的雷氏經(jīng)典飛踹應該算是力度最重的一腳了,然而,隨著腹部這一陣鉆心的痛,他才猛發(fā)現(xiàn),居然還有人能夠有如此生猛的腿腳,那不是像鐵錘,而簡直是一記炮彈轟在他肚皮上,令他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離別了故土。肝呵腸呵仿佛都不再是屬于雷宇天的。 隨便換成誰,受到如此猛烈的一腳,不死也得當場趴在地上起不來。即便是雷宇天,也頓時向后倒退了好幾步,一步一晃,眼看就要跌倒在大街上,這才用鐵支架往地上一支,憑借著自己過人的體力,硬撐著站立,沒有倒下。 雷宇天抬眼望去,只見巷子里一張奇特的臉漸漸浮出。那是一張丑陋的面孔,連下巴都沒有,像是被斬去了一般,整個身軀也微微有些向前彎曲??雌饋恚遣幌褚粋€男人在走出巷子,而像是一只蟄居在陋巷中已久的毒蜘蛛緩緩爬了出來。 然而,就是如此殘缺的一個身軀,卻蘊藏著那樣驚人的力量,一腳就將雷宇天差點踹個半死。 見雷宇天連退幾步,居然撐住了沒有摔倒,夜鷹的那張丑臉上也是顯出一絲詫異。原本,他是想著一腳將雷宇天踹成重傷,摔倒在地,然后走過去輕松控制他,將他迅速帶走的。沒想到,眼前這大塊頭男人雖然動作沒什么章法,想不到卻夠能抗打的。 夜鷹臉上浮現(xiàn)出比哭還難看的一笑,大踏步向雷宇天走來。 雷宇天一驚,全身肌rou瞬間繃到了極致。那一腳踢得他欲仙欲死已經(jīng)讓他嘗到了滋味,他可不想再來第二下。 第505章激烈rou搏 就這一腳,從速度到力度,雷宇天已然感覺出來,眼前這個與夜鼠略有幾分相像的怪老頭絕對比夜鼠還要恐怖很多,至于比起老萬、艾瑤薇是個什么狀況,他心中沒譜。 夜鷹大踏步逼近的同時,干瘦男人也重又追了上來,持刀從身后撲了過來,雷宇天真正的前后受到夾擊。 “呀!”雷宇天豁出去了,額頭青筋暴起,怒喝一聲,舉起鐵支架眼看就要撲向夜鷹,夜鷹臉上露出輕蔑的一笑,就要迎戰(zhàn)上來。 不料,雷宇天手中鐵架卻沒有向前,而是猛向后一捅。 干瘦男人也以為雷宇天是要跟夜鷹對干,沒想到鐵架卻是沿著相反的方向,狠狠捅向了他的腹部。 干瘦男人反應還是很快的,原本撲向前去的身體迅速后退,但是,還是慢了那么一點點。 鐵支架并不算多尖,但由于雷宇天力氣太大,這一捅,直接透過了干瘦男人的上衣,再透過皮膚與血rou,捅進了干瘦男人的腹內(nèi)。 “草!”雷宇天一邊轉(zhuǎn)身就逃,一邊舉起鐵支架,將干瘦男人整個舉了起來,像是被鐵叉叉住的一只老鼠,懸在了雷宇天頭頂,懸在了鐵支架巔峰。 此刻的雷宇天,就像是沙場上力拔山兮的染血將軍,又如同空有蠻力卻四面楚歌窮途末路的項羽,眼睛紅紅的,肩頭紗布也是紅紅的,傷痛之下卻還是憑借恐怖的臂力將惡人挑了起來,舉到空中。 是的,雷宇天與夜鷹、阿虎這種恐怖高手相比,確實不是對手,但對付次一些的打手,他卻并非沒有一拼之力。 干瘦男人還算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了,都終究在雷宇天手中受了如此重傷。要換成普通男人,雷宇天完全能夠單槍匹馬干翻三五個。 一邊逃,雷宇天一邊將干瘦男人挑向了夜鷹。為了不誤傷自己人,夜鷹撲上來的腳步不得不一滯,此時,阿虎和另一名招風耳男人也追了上來,開始試著繞到另外一側(cè)去擒住雷宇天。 眼下這情形,一個阿虎雷宇天就對付不下來,再加上一個不知 比自己厲害多少倍的怪老頭夜鷹,雷宇天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能夠抗衡的希望。 如此想著,雷宇天雙手一抖,將受傷的干瘦男人甩到了夜鷹身上,然后調(diào)頭猛躥幾步。 這次,雷宇天撲向了一個過路人。那是個騎著摩托車去工地的民工,經(jīng)過周邊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打架,便向一邊微微調(diào)頭準備繞道而行。然而,他還沒繞開,雷宇天猛躥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摩托車,便跳了上去。車上的民工被雷宇天提起往地上一放。 阿虎他們沒料到雷宇天要搶摩托車逃跑,稍稍一怔,但很快便撲了過來。就在阿虎和夜鷹要拖住摩托車尾之際,雷宇天一個加速,摩托車在他手中變得不像是摩托車,而如同突然發(fā)射出去的火箭一般,向前飛跑出去。 “上車追!”夜鷹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 阿虎的黑色轎車還停在小商店旁邊。 夜鷹、招風耳、阿虎全上了車,就連已經(jīng)腹部被捅傷的干瘦男人都不因傷而退陣,捂了捂腹部上了車后排。 就這樣,黑色轎車追著呼呼生風的摩托,沿街向北而去。 原本,雷宇天就算把摩托車開到頂,速度也完全無法與轎車相比。然而,這小街頭有點特殊。小街屬于兩邊樓房中間夾一道,很是狹窄,并且街上又擺了一點路邊小攤,偶有幾個街坊鄰里走動,如此一來,轎車的速度并沒法發(fā)揮到頂點,相反,雷宇天的摩托車倒是靈動穿梭,顯得如魚得水。 一時間,倒還真讓雷宇天躥出了很遠。 一切說起來復雜,實際也就眨眼之間的事情。 相反方向的早餐店附近路段,青葉柔聽到了丈夫的呼喊,也看到了丈夫被人圍困,她當即將手中熱騰騰的早餐一扔,一雙牛仔褲緊裹的長腿發(fā)力猛跑。 她明白丈夫擺手的意思,是示意她逃開,不要再摻合進來??墒?,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流著血、帶著傷被追殺,她又怎么可能就此逃走? 看到丈夫被人踹得幾乎跌倒的那一刻,青葉柔更是感到自己的心與肺都被踢痛了一般,她真想能夠幫他擋住那一踢,可惜,兩人卻相隔那么遠,她根本沒法一下就飛跑過去幫他。 她在遠遠地向雷宇天跑過去,雷宇天卻似乎留意到了她在跑上前來,反而更急了,生怕她加入進來似的,連忙奪了一個民工的摩托車,飛馳而去,再一次將那幫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開去了。 看著丈夫呼嘯而去,原本已經(jīng)終于跑得很近的青葉柔再一次由咫尺而遙遠,丈夫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盡頭,如同天涯。 青葉柔繼續(xù)追跑幾步,不得不收住了腳步。她這次沒有哭,但銀牙卻緊咬著下唇,將櫻唇咬出血來。 此時,有一些外出吃早餐或是買菜的人們聽到打鬧聲,看熱鬧地湊到了衛(wèi)生院門口,其中,有一個少婦正趿著拖鞋,開著輛女式摩托在街邊,摩托車把手上還掛著新買的菜。 青葉柔一眼望見少婦,像要吃掉那個少婦似的,兩三步跨過去,就在少婦的驚叫聲中,一把奪過少婦吊在脖子上的粉色手機。 “抱歉,為了救命,借你手機用!”青葉柔神情又急又狠,卻又帶著誠懇。 “密碼4個8?!鄙賸D似乎從青葉柔表情中讀到了急切,答應了。 青葉柔先沒有解密,而是撥了緊急呼叫號碼110,緊急說明了時間地點追殺情況。 緊接著,青葉柔點了4個8,解開手機,撥打了敦哥的號碼。自從上次與公安廳合作以來,那個號碼青葉柔一直有印象,所以隨時便能撥打出來。 “我青葉柔,雷宇天的妻子青葉柔?!彪娫捯唤油?,青葉柔便自報姓名。 “青……葉柔?你在哪,我們?nèi)ゾ饶?!”由于雷宇天是孤身救出的青葉柔,所以至今敦哥并不知道青葉柔已脫險,只以為他是在被綁架的環(huán)境中偷偷給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