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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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跟的太緊,唯恐離得他太近,他會突然狂性大發(fā),會“失手”的殺了她。 陶夭夭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她一邊跟著悶葫蘆身后跑,一邊不時的張望身后和四周的場景,她不曾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什么異樣,可是他為什么不讓她來這里? 因為陶夭夭的直覺告訴她,悶葫蘆這次的生氣并不是因為擔心她的人身安全了。 陶夭夭跟著悶葫蘆出樹林之后,已經(jīng)累得快沒了多半條命了,見悶葫蘆卻大步流星,速度不減的朝著云暖村走去。 而陶夭夭則蹲在地上,后來干脆四腳八叉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湛藍的天空,休息了許久。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看了陶夭夭的遭遇,對她有所同情,以至于今天的天氣一直都是陰沉的很,所以,下午的時候,早早地就有些朦朧夜色了。 陶夭夭無奈的嘆息一聲,翻了個身,盤膝坐在了草地上,她朝著小院的方向張望了一下,沒能看到小院。 恐怕對于此時的陶夭夭來說,吃不上喝不上,已經(jīng)不算是眼前大事,最難得莫過于,有家不能回,能回的不是自己家了。 她的腦子里閃過了從小到大受過的那些欺凌,被大伯和三叔家的孩子們欺負,被爺爺奶奶看不起,雖然爹爹軟弱娘親包子,但是他們至少對陶夭夭還算是心疼。 陶夭夭低著頭,用力的捏錯著從草窠上拔下的草葉子,憑什么她就這么命苦啊? “陶夭夭!人定勝天!”陶夭夭自言自語道,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草屑,昂首挺胸的朝著云暖村走去。 當陶夭夭走到了阿衡的小院附近的時候,正巧看到巧姑站在墻外,而阿衡站在墻內(nèi),兩人在說些什么話。 當然了,阿衡那個悶葫蘆怎么可能會俯身貼耳的跟巧姑說話,必然是阿衡站得筆挺,而巧姑則傾身上前,臉上那煞有介事的樣子,讓陶夭夭的第一感覺,就覺得這個老婦必然不是說什么好話。 “阿衡啊,你以后千萬要注意,這女人要是不講清譽了,不但她自己名聲不好,小心以后你的聲譽也受損??!”巧姑撇了撇嘴巴,翻了個白眼說道。 雖然天色有些陰沉,但是陶夭夭依舊能看的清阿衡臉上的不悅和鐵青。 巧姑見阿衡陰沉著臉,不吭聲,便津津有味的繼續(xù)說道,“真沒想到,你們家媳婦兒長得那么美,人心卻骯臟,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我可跟你說了阿衡,這件事我可是親眼看到的?!?/br> 陶夭夭站在不遠處的豆角架下面聽的一怔,娘的,死婆娘親眼見了什么?居然做個長舌婦的找悶葫蘆告狀! “不勞你費心!”言衡的語氣十分的不悅,只冷冷的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便大步朝著北屋走去。 巧姑見阿衡沒什么反應,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踮著腳兒,扒著籬笆墻,伸長了脖子,朝著阿衡的北屋哼哼唧唧的說道,“阿衡不是大娘多嘴,你可是要管好自己的女人,小心她給你戴綠帽子!” 巧姑此話一出口,阿衡前腳邁進門檻的時候,頓時住了腳,咻的一下轉(zhuǎn)過身子,死死地盯著巧姑,而與此同時,陶夭夭像是離弦的箭頭一般,撲到了巧姑的身上。 陶夭夭雖然身材比較清瘦,可是強大的怨念在支撐著她,竟然讓她把巧姑給撲倒在地上了! 巧姑一下沒能承受得住陶夭夭的突然襲擊,哎呦一聲,就跌倒在籬笆墻上。 咔嚓一下,詩情畫意的籬笆墻,連帶著郁郁蔥蔥的豆角棵,全都半趴半倒在地了。 “哎呦喂!這是要殺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啊!”巧姑一邊掙扎一邊翻身去壓住陶夭夭。 陶夭夭雖然生性比較靈巧猛烈,但是她這區(qū)區(qū)八十斤的小身板,是無論如何,在巧姑那足足一百三十斤的體重面前占不到便宜的。 很快,陶夭夭就被巧姑壓在了身下,巧姑見了陶夭夭那張明艷似桃花的俊臉就生氣,更不用說陶夭夭這次是主動出擊將她撲倒找茬在先了,再加上前幾天的舊賬,巧姑真就是咬著牙的要把陶夭夭給好好的收拾一番了。 第91章 護內(nèi)的男人 陶夭夭別說反抗了,就是被巧姑那一大坨給壓著,都氣息不穩(wěn),要窒息了。 巧姑還真是下手夠狠的,竟然直接從自己的發(fā)髻上拔了銀釵,一臉猙獰的盯著陶夭夭,試圖在陶夭夭的臉上畫畫了! 陶夭夭還真是有點怕了,想當初,她穿越過來,見到自己的大波消失不見,翹臀無影無蹤,也就指著這張臉有人生寄托了,可是今天卻要被巧姑拿去當“畫紙”了。 “潑婦!” 就在陶夭夭緊緊閉著雙眼,等待著那只銀釵畫筆畫下來的時候,一道平?jīng)鲇謯A雜著怒氣的聲音傳來,還沒等陶夭夭睜開眼呢,巧姑已然被拎著后脖領拎到一邊了。 “哎呦喂!”巧姑被嫌棄的扔在了地上,疼的跟殺豬一樣嚎啕。 陶夭夭這才見到他筆挺如竹,巍峨如山般的站在了旁邊。 巧姑半趴在地上,臉色痛苦的罵道,“阿衡你個臭小子,你不知道好歹,你的女人就是小狐貍精,專門勾搭野男人!” “閉嘴!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會幫我的女人打別的女人,還有,你給我記住了,再對我的女人指指點點污言穢語,后果自負!” 言衡站在那里,聲色俱厲,鋒芒逼人。 巧姑哭哭啼啼起來,一邊哭啼一邊說,“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兩個兒子從京城回來的,我讓你們后悔!” 陶夭夭仰起頭,她本想說聲謝謝的,可是當她的目光遇到阿衡的目光的那一刻,到了嘴邊的話,她竟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因為,悶葫蘆的臉色,陰森到讓人不寒而栗。 陶夭夭不禁的抿了抿嘴,試圖說點什么,可是阿衡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了。 陶夭夭見狀,也只好站起身,揉捏了一下酸痛的臂膀,朝著仍舊趴在地上哭啼的巧姑啐了一口,便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夜色暗下來了,白日里略帶熱鬧的云暖村,也逐漸的安靜下來。 陶夭夭蹲坐在門口,看了看那籬笆墻,她完全修不好的,不知道從何下手,至于那歪歪倒倒的豆角攀爬植物,她也是有心無力了,畢竟,籬笆墻倒了,要是把那些植物扶起來,又能扶到哪里呢? 陶夭夭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悶葫蘆還在生氣,難道他是因為巧姑說的那些閑話而生氣?應該不會,難道是因為白天的時候,她跟蹤了他一段路,后來又進了深山的緣故? 陶夭夭頭有點疼。 此時此刻的言衡,正筆挺的躺在木床上,枕著雙臂,瞇著眼睛,看似平靜的他,內(nèi)心卻是波瀾不已。 他當時只顧了生氣,卻沒有注意到她竟然跟了過去,也不知道她在深山樹林里看到了些什么,那九黎山的深處,有著他最怕外人知道的秘密。 他之所以受盡一切的委屈和欺負,也要守在這里,不就是為了山谷之中的洞xue么? 倘若被她知道了這些事,倒不是他小瞧陶夭夭的為人,只怕到時候陶夭夭那么冰雪聰明,會猜到他的身份,這樣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分的風險。 現(xiàn)如今,聯(lián)絡朝臣的事情,尚未準備妥當,千萬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 言衡的心,沉悶的要窒息,他有點后悔把她留下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當初在深山老林中明明動了殺心的他,在看到陶夭夭那一汪清泉般的水眸的時候,他的心瞬間軟了。 當他回到小院的時候,見到外面天色越來越晚,原本想出去尋那個瘋婆娘回來,卻不想聽了巧姑的那番話! 言衡頓時火冒三丈,即便他在內(nèi)心三番五次的勸說自己,巧姑或者是搬弄口舌是非,他仍舊是懷疑了,于是乎,他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去了孔大海的院子,雖然孔大海人不在家,但是言衡卻在孔大海的堂屋,看到了那天他和陶夭夭從清溪鎮(zhèn)買回來的瓷盆! 言衡不禁的滑動一下喉結(jié),他恨不得分分鐘將那個瘋婆娘抓回來,問個明白,巧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言衡斟酌再三,試圖出門去尋陶夭夭的時候,巧姑再次的出現(xiàn),再次的將她看到“偷情”細節(jié),惟妙惟肖的講了一遍。 恰巧那個時候,言衡看到了陶夭夭回來,于是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言衡的腦子里反反復復的回憶著最近的事情,他都有些驚詫,自己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衡哥,你——要不要吃點飯?” 陶夭夭小心翼翼的朝著屋里喊了一聲,聲音極輕極細。 言衡聽了陶夭夭的聲音,竟然想到了巧姑跟他講的那個情形:孔大海前腳出,陶夭夭后腳一邊系裙腰帶后腳送。 言衡的喉結(jié)輕輕滑動一下,似乎咽下的不是口水,而是一股怨憤。 無聲。 陶夭夭聽到里面任何的反應,她還真有點迷茫了,也不知道悶葫蘆那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阿衡哥,你——你有什么話,咱們可以說出來嘛,或者——”陶夭夭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巧姑的那些閑話,只是陶夭夭不確定,畢竟她一直覺得,悶葫蘆只是把她當做個做飯洗衣服的傭人罷了。 依舊無聲。 陶夭夭有點小慌亂了,她對于那種撒潑的人,那種耍jian?;P⌒难鄣娜?,對于那種沒事找事的人,甚至于那種別有企圖卻不動聲色的人,都能易如反掌的一擊必中。 可是對于阿衡這個悶葫蘆,陶夭夭卻有點無可奈何。 他什么話都不肯說,陶夭夭連癥結(jié)在哪里都不知道。 夜,漸漸的深了,陶夭夭依舊時不時的說句話,問個問題,言衡仍舊是不言不語。 實在無奈,陶夭夭也只好抱著胳膊,半靠著墻壁,坐在堂屋的竹椅上睡著了。 言衡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他有些擔心九黎山山谷的事情,便想著趁著夜色深,再去看一次,所以,便起了身,準備出門了。 當言衡見到陶夭夭歪著個小腦袋,撅著小嘴巴,粉嫩的唇瓣兒還滲著晶瑩的口水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一軟,他站在那盯著她看了許久。 他當然相信她的清白品性,可是,你那么的冰雪聰明,為什么一晚上說那么多話,就不肯解釋一下你和孔大海的事呢? 第92章 矛盾激化升級 言衡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將自己的外衣給陶夭夭搭在了身上,便轉(zhuǎn)身出了門,并且將屋里的門,在外面鎖上,便消失在夜色中。 果然,還是睡著了好,做的夢都是那么的美,陶夭夭白天走路太多,又跟巧姑打了一架,實在是耗費了太大的體力,所以睡得很實,她在夢中夢到,她的胭脂水粉成了清溪鎮(zhèn)的金字招牌,她開了一家鋪子,每天的客人都排著長龍隊伍,她賺的是缽滿盆滿的。 就在陶夭夭美滋滋的數(shù)銀子的時候,隔壁巧姑家的公雞開始打鳴了。 緊接著,云暖村一陣接著一陣的雞鳴聲,響徹開來,飄到了九黎山前,又被山壁給擋了回來,頃刻之間,云暖村的雞鳴聲,可謂是此起彼伏。 陶夭夭十分不情愿的醒了過來,她伸了伸懶腰,慵懶的睜開惺忪睡眼,突然覺得什東西掉了下去,這才急忙睜大眼,見到是阿衡那個悶葫蘆的外套衣衫。 咦? 陶夭夭本能的朝著里屋的木床上看過去,空的? 陶夭夭急忙的站起身啦,一邊抹眼睛一邊走進了里屋,屋子里也是空的。 陶夭夭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去院子里看看,當她走到了門口伸手拉的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門竟然在外面上了鎖! 原本陶夭夭還因為悶葫蘆給她蓋了外套,而心生感激呢,可是眼前這個情況怎么這么不妙呢? 阿衡早上一般不是都在打磨鋤頭鐮刀,或者在門口的菜畦除草澆水,再或者到櫻花林的三分肥田去干活么?這樣的話,他根本就不用給門上鎖啊。 更或者,按照平時的習慣,悶葫蘆醒過來之后,他定然是不想陶夭夭還像個懶豬一樣的睡啊。 陶夭夭的心里有點疑惑。 她在屋里坐了好一會兒,可是依舊不見悶葫蘆回來,陶夭夭心里就更加的七上八下的了。 “針頭線腦——胭脂水粉——” 就在陶夭夭坐立不安的時候,院子外傳來了走街串巷賣貨郎的叫賣聲,隨著那撥浪鼓的咚咚聲響起,一眨巴眼的功夫,就從四面八方的涌出來好多的婦人。 賣貨郎很快便成了婦人之中的焦點,各種的詢價,各種的打聽,各種的交易。 陶夭夭也頓時有了興致,總之,這樣的小物件,是幾乎每個女孩子都喜歡的東西,所以,陶夭夭試圖出去湊個熱鬧。 可是,陶夭夭左右的打量了一番,除了從里面把窗子打開爬出去,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然而,當陶夭夭努力的將一條腿邁出去,搭在窗欞子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