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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壯漢寵妻忙,萌寶一籮筐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陶夭夭微笑著盯著扶涼,“怎么樣?味道如何?”

    扶涼一邊點頭一邊笑,嘴里吃著東西的唔囔說,“好香哦?!?/br>
    陶夭夭又給扶涼烤了三只,然后陶夭夭看著自己那抓烤知了烤的多了,手上粘著的草木灰,說道,“我這手可是臟兮兮了,你確定還吃?”

    “嘿嘿,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真沒想到,扶涼竟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陶夭夭不禁的問道,“你這話,可是師太跟你講的?”

    扶涼搖著頭,一邊回味著剛才的美味,一邊盯著火堆邊上碼放整齊的四個知了,說道,“奶奶才不會說這種話,是我們沒了干糧之后,在路上遇了別的乞丐,那些乞丐說的。”

    陶夭夭聽了這句話,心里竟然有點小小的難過和心疼,她也料到了,師太那樣的人,大抵是不會吃嗟來之食,更不會為了生死去吃臟兮兮的東西吧。

    “咱們燒兩個,給師太去吃?”陶夭夭想到這里的時候,便覺得,有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也當(dāng)做是她對于師太這段不易的經(jīng)歷的安慰。

    縱使不是價值連城,也不是珍饈美味,但是,這是她的一片心意。

    扶涼聽聞之后,壞笑著搖了搖頭,“不用的,奶奶是出家人,不吃rou。”

    陶夭夭聽完,稍稍怔了一下,不禁的噗嗤笑了,確實是這么回事,她倒是想著去安慰師太,竟然忘了師太不是一般的人了。

    “所以,jiejie啊,這些美味,就咱們倆分享了吧,奶奶只能喝粥了,哦,對了,分一只給小銀子?!狈鰶稣f完,便看了看旁邊,因為那邊的小銀子正雙眼哀怨,全身趴在地上,嘴巴都貼著地面的盯著那些碼放整齊的知了。

    陶夭夭咯咯笑了,她的腦子真心被最近的瑣碎事情給攪合壞了,竟然忘了這烤知了,給誰合適,不給誰也合適了。

    火光映襯著兩張純潔的笑臉,還有小銀子那張毛光順滑的狗臉,夜風(fēng)夾雜著天真的笑語,也順帶著小銀子那說不清歡樂還是期待的細碎吱嗡,一股腦的都吹到了小院里,吹進了窗子,吹到了太虛師太的耳朵里。

    太虛師太今天也是見識了陶夭夭的脾氣,她當(dāng)真是沒預(yù)料到,那些嬌弱的小身板,竟然蘊含著如此瘋狂霸道的力量。

    第262章 糾纏不清的情史

    太虛師太透過窗戶格子,看著柵欄門外籬笆墻遠處的那篝火,看著那火光前的身影,她竟然有些佩服這個女子了。

    倘若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皇宮,她可能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吧,她沒有那么大的勇氣,也不會抱著必死的心思,因為她覺得,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

    太虛師太知道,那陶夭夭未必沒有想做的事,但是她卻能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有著義無反顧的瘋狂,這是她羨慕的。

    太虛師太自然知道皇上對她的器重,倘若當(dāng)年的后宮的那件事,她稍微的自私一點,不去顧及那么多的人,可能,四皇子言衡的母妃,也不會那么早的走了,留下那兩歲都不到的孩童。

    而那件事,也是橫在太虛師太心里多年的愧疚,自那之后,她多方的關(guān)懷四皇子,當(dāng)四皇子能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她便出家,算作是對當(dāng)年四皇子母妃蘅妃的懺悔和交代。

    往事,一幕幕的襲上心頭,匆匆的閃過眼前。

    太虛師太只是知道,天很晚了,外面幾乎都沒有什么人乘涼聊天了,陶夭夭才帶著扶涼回了小院。

    夜色中,一切都那么的安靜平和,沒有喧囂,沒有吵鬧,然而,夜色遮蓋了一切的有聲,卻絲毫遮掩不住血腥的味道。

    巧姑和彩云被陶夭夭收拾的慘了,娘倆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平復(fù)心情。

    胳膊上,臉上,肩膀上的血似乎是止住了,但是娘倆心里的血卻像是被撕開了巨大的口子,任憑什么藥都止不住了。

    “娘,我算是明白了,我剛回來前兩天,去浣沙溪洗衣服的時候,就聽人說,您那是云暖村沒人敢惹的,卻獨獨怕阿衡家那個小賤/蹄子,今天她還真是發(fā)瘋了?!辈试瓢胩芍?,渾身氣得哆嗦。

    “唉,我就說了,你別有事沒事的招惹她,你就不知道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巧姑唉聲嘆氣的回答道。

    彩云心里十分的不服氣。

    “彩云,你最好別再給我找事了,這次咱們吃了癟,那在云暖村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就算我豁出去不要這張老臉,那也要緩一陣子才會有人理會咱們了?!鼻晒谜Z氣全是喪氣。

    彩云依舊不吭聲,她原本未出嫁的時候,就跟她娘有一拼,這云暖村里,別說大姑娘小媳婦兒,就算大小伙子老爺們兒,都不能把她怎么樣,現(xiàn)如今,卻被一個新媳婦兒給收拾了,這口氣怎么咽的下?

    “彩云,我說什么話,你聽見沒?”巧姑見自己女兒不吭聲,就深知彩云八成合計著怎么反擊。

    “這件事,連蘇二爺都發(fā)話了,你要是再去找事,你以后是回不了云暖村了,你娘也沒臉再云暖村待下去了?!鼻晒玫闪艘谎酆诎抵械呐畠旱谋秤?。

    彩云由于肩膀的傷口挺深挺疼的,她不能翻身,索性就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娘,這事就這么了了,那是在云暖村,但是這事我這心里過不去,我不在云暖村對她動手?!?/br>
    巧姑聽了彩云的這句話,只是嘆了口氣,沒置可否。

    畢竟,巧姑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性脾氣,勸說幾句,根本不管事,但是,既然女兒說這件事不在云暖村做,那么巧姑也算是默許吧,畢竟,她被陶夭夭給壓了好幾次了。

    縱然事情都是巧姑在挑,但是巧姑卻覺得,別人被她說了,都不能怎么樣,偏這阿衡媳婦兒就這么反抗,那豈不是故意給巧姑難堪?

    賤/人的心性,用正常人的思維,是永遠都捉摸不透的。

    “行了,你趕緊的躺下睡覺吧。還有,那個鐵柱,你當(dāng)真是不打算聯(lián)系了?”巧姑再次的提起了舊事。

    “我是打算不聯(lián)系了,但是也說不好,總之,您和張金山的事,我當(dāng)沒看見不知道,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辈试苼G下這么一句話,就拉了一下薄毯子,不吭聲了。

    許久,巧姑轉(zhuǎn)過身,看了看彩云,察覺女兒是睡著了,便也合上眼,準(zhǔn)備睡下。

    夜水如光華,指間恍如世,剛剛涼快了一晚上的風(fēng),在第二天的太陽還沒出來呢,就變的熱乎乎的了。

    陶夭夭是被小銀子的汪汪聲吵醒的。

    透過了窗戶格子,陶夭夭見路上有馬車經(jīng)過,是陌生人路過的吧,所以,便沒有在意,又縮回脖子,伸了伸懶腰準(zhǔn)備起床了。

    幸虧師父給送了米,又拿了不少的吃食,讓陶夭夭軟趴趴的眼皮子,在看到炊具灶臺的那一刻,又煥發(fā)起來。

    做菜的時候,總是陶夭夭最高興的時候,她醉心于搗鼓實驗各種新鮮的小菜。

    在門口的菜畦里摘了幾只秋葵,便轉(zhuǎn)身回了小廚房,陶夭夭不想著拘泥于平時那種做法,便將洗好的秋葵放在案板上,準(zhǔn)備著怎么做的有些創(chuàng)意了。

    早上的飯菜,雖說在一般人家都是簡單的吃一些,就算吃過了,然后準(zhǔn)備下地干活,或者即便是地里沒有什么活了,不急于出門,總歸還是懶得搗鼓。

    陶夭夭卻不同,早上只有吃的美美的,一天才會有好心情。

    她哼著小曲兒做著小菜,在她的認知里,早餐就要吃的營養(yǎng)齊全,才是最好的。

    這時候,巧姑院子里的母女倆也起了床,原本這幾天巧姑正忙著將遠處菜園子的那些豇豆給摘了回來,可是昨天發(fā)生了那些事,村里人八成都對她指指點點,所以,巧姑便想著在家待上兩天,省的被人戳脊梁骨。

    巧姑走到自己家的菜畦,揪了一把小蔥,反正自家還有些自制醬,大清早的,喝點稀粥吃點高粱面饃饃,來點小蔥蘸醬,也算是湊合一頓,可是她轉(zhuǎn)身的時候,見了阿衡家的菜畦里濕漉漉,就蹙了蹙眉。

    昨天那小賤/蹄子也被她撓了好幾下,推搡摔在地上了,怎么這么一大清早就能起來挑水澆菜了呢?

    巧姑再往隔壁阿衡的小院瞄了一眼,怎么都覺得這件事有點稀奇,便皺了皺眉頭,眼里帶著疑惑,手里捏著小蔥,朝著北上房去找彩云了。

    第263章 主動獻殷勤

    “彩云,阿衡媳婦兒的菜畦竟然這么早就澆水了,你說她昨兒也受傷了,怎么就有力氣干活了?”巧姑一邊說一邊朝著窗外張望。

    “那還用說,勾搭的野男人唄,她自家男人摔了個半死不活,這就趁著自己男人在外面治病,勾三搭四找后路呢?!辈试埔贿吺崂眍^發(fā)一邊歪歪唧唧的說道。

    巧姑皺著眉頭,又默默的點了點頭,似乎,她確實想不出比女兒這個說法更有力的理由了。

    “彩云啊,今兒吃了飯,咱們娘倆把院外的菜畦翻翻,松松土,今年干旱,趁著村里人下地干活,咱們?nèi)ヤ缴诚酎c水,澆澆菜畦?!鼻晒谜f著這番話,就轉(zhuǎn)身去了臺階旁的大瓷缸旁,準(zhǔn)備掀開紗布罩子,取出點醬來。

    “娘?”彩云聽完巧姑那句話,臉兒都變綠了,一臉的怒氣火燎的,“我都這樣了,您還尋思著讓我干活?”

    巧姑舀了一勺醬,見彩云那臉色,便改口說道,“那你歇著吧?!?/br>
    “歇著?算了吧,咱們家的仇還沒報呢,我哪里歇的???我待會兒去趟清溪鎮(zhèn)?!辈试普f完,便扭回身子,繼續(xù)照著鏡子打扮。

    巧姑張了張嘴,試圖阻止彩云出門,可是當(dāng)她的目光落到彩云肩膀的那一刻,她有點心疼自己女兒,便說道,“那也得先吃完了飯,吃了飯,你再去清溪鎮(zhèn)?!?/br>
    巧姑說完話,便轉(zhuǎn)身出了北上房,準(zhǔn)備了木桌,盛了稀粥,等彩云吃早飯。

    彩云吃完了早飯,便拎著花布兜兜,扭搭著腰肢,摸著額前長發(fā),朝著清溪鎮(zhèn)去了。

    巧姑蹲在自家門前的菜畦旁,死死地盯著阿衡家的菜畦,憑什么地方差不多,阿衡家的菜,長得綠油油的,而她的菜長得黃不啦嘰的。

    “哎呦喂,巧姑大娘您這蹲在自己家地盤上,眼珠子死盯著人家的菜畦,不會是又琢磨著什么時候拿到自己家里比較合適吧?”

    就在巧姑蹲著那琢磨事的時候,她的身后傳來一道細嗓子。

    巧姑頭沒回,身沒轉(zhuǎn),她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兒,噌的站起身來,哼哼唧唧的說道,“寡婦不光門前是非多,寡婦還擾的別人家門前是非多?!?/br>
    陳青蓮聽了巧姑這句話,卻也不生氣了,竟然還笑呵呵的說道,“寡婦是非多,終究是假的,不跟某些人一樣,守活寡的卻耐不住漫漫長夜,嘖嘖嘖,這樣的人還配活著?!?/br>
    “你!”巧姑被陳青蓮噎了一句,馬上轉(zhuǎn)過身,手里的?頭不禁的就指著陳青蓮了。

    陳青蓮只揚了揚一側(cè)的嘴角,眼里都是輕蔑和挑釁,“怎么,昨兒打了阿衡媳婦兒不解氣,今天招呼我了?要不然,你再給我一?頭,讓蘇二爺來評理?”

    “你!”巧姑被陳青蓮擠兌的大紅臉,卻又無話可說,嘴巴都氣歪了。

    若是早先,巧姑哪里肯吃癟到如此,只是昨天那件事,驚動了太多的人,現(xiàn)在巧姑的名聲也就更差了,這節(jié)骨眼兒上,她要是再跟人打架,先不說誰對誰錯,大家先入為主的就認為巧姑先挑事了。

    巧姑盯著陳青蓮手里的扁擔(dān)和水桶,略微的驚了一下,她又瞟了一眼阿衡家門前的菜畦,似乎突然意識到,阿衡家的菜畦是陳青蓮幫忙澆水的?

    “怎么?巧姑大娘,你不會又琢磨什么壞心眼子,說阿衡媳婦兒不守婦道?她現(xiàn)如今為民除害受了傷,我自愿給他們家?guī)兔Α!标惽嗌從巧駳獾募軇荩幌戮桶亚晒媒o比了下去。

    巧姑被氣得渾身難受,后槽牙咬的都要流血了。

    “昨兒你們娘倆跟阿衡媳婦兒打架,今兒就你一個人在家,我借你倆膽,看看我和阿衡媳婦兒聯(lián)手,能不能收了你。”陳青蓮越說越上癮,越說越斗志昂揚了。

    陳青蓮這會兒恨不得,上去薅了巧姑的兩縷頭發(fā),以報當(dāng)日浣沙溪那一架的仇。

    外面兩個婦人吵吵,屋里的陶夭夭早就看在眼里了,但是并未理睬。

    太虛師太見狀,便看了看陶夭夭的神色。見陶夭夭似乎當(dāng)沒看見一般,并且,沒有打算理會的沖動。

    陶夭夭自然知道,陳青蓮和巧姑是有過節(jié)在先,不然的話,陳青蓮今天借著什么由頭過來給別人挑水澆菜?

    陶夭夭心里掂量的清楚,陳青蓮原本也不是個好惹的人,而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陶夭夭便覺得陳青蓮這個有意識的開始拉幫結(jié)派了。

    雖說,陶夭夭不太喜歡這種交往的方式,但是她想著,只要拿捏的得當(dāng),關(guān)系既不會太糟糕到讓別人孤立她陶夭夭,也不會讓人覺得她和誰誰誰的一撥。

    這個環(huán)境就這么亂,不多琢磨點事,恐怕真的要吃虧的,畢竟,阿衡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倘若阿衡回來了,陶夭夭的很多顧慮直接就省略掉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阿衡能保護她。

    “姑娘,外面的人,怕是要打架了?!碧搸熖娞肇藏舱驹倌抢?,隔著窗子看著門外,卻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意思,便問了一句。

    扶涼聽聞,也急忙的拉住了陶夭夭的衣角,他有點害怕,生怕出現(xiàn)昨天那種場面。

    “吵吧,這會兒也沒我什么事?!碧肇藏舱f完,便扭臉朝著太虛師太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去木柜里拿出了針線笸籮。

    先前阿衡的衣服破了,讓她幫忙打個補丁,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補上了,只是,那補丁實在是丑的見不得人,阿衡見了之后有點疑惑。

    陶夭夭猜測著,阿衡定然是在疑惑,哪里有姑娘家不會打補丁做女紅呢?

    所以,從那天開始,她即便是再怎么厭惡這件事,還是買了些針頭線腦的,拿些破襪子先補補,練手。

    前幾天陶夭夭從西邊小巷子里的棗花嫂子那邊學(xué)了點本事,打算著做鞋墊,正巧有先前阿衡穿破的不能再補的衣服,陶夭夭便拿來做鞋墊。

    太虛師太見陶夭夭拿了針線笸籮,坐在床頭上,準(zhǔn)備做活,便也就不吭聲了,她 只是閉著眼睛,手里數(shù)著念珠,在默默的誦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