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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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師太透過窗子,看了看正在干活的陶夭夭,竟然覺得這件事有點不符合陶夭夭的性情了。 或許,這姑娘有著自己的打算吧,不是說晚上會有好戲么? 天色漸晚,各家各戶的煙囪里,開始飄散著淡淡炊煙,娉娉褭褭,著實清幽。 晚飯過后,大家有的坐在巷子口的石墩上聊天,而有的則三五成群的去隔壁村子看戲了。 陶夭夭依舊坐在屋里,端出了笸籮,開始做鞋墊,她就納悶了,那繡花針在別人的手里都是那么好使,怎么到了她的手里,就這么難用啊,搗鼓半點,她都格外的用心了,可是那針腳卻依舊的歪歪扭扭。 鞋墊都縫不好,更不用提做衣服或者繡花之類的了。 “姑娘,你當(dāng)真不去看戲?”太虛師太原本是靠著墻壁在默默誦經(jīng),但是見陶夭夭一會兒不小心刺破了手指,一會兒跑來喝點水,一會兒又站在門口朝著外面張望一下,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索性就問了一句。 陶夭夭有些驚訝的恍惚,她朝著太虛師太看了一眼,才笑瞇瞇的說道,“不瞞您說,我是等著看看家里有沒有戲看?!?/br> 太虛師太見陶夭夭那俏皮的神色,還有她那透著機(jī)靈的壞笑,就知道,這姑娘是有安排的。 “姑娘,萬事要小心些?!碧搸熖晃⑿χf了這么一句。 陶夭夭眨了眨大眼睛,似乎有些話要說,便走到了床前,坐在了太虛師太的身邊,微笑著問道,“師太,在你們出家人的眼里,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是不是特野蠻特粗魯特低俗?” 太虛師太似乎對于陶夭夭提出問題感到有些驚訝,畢竟,她在這里修養(yǎng)的這些日子,和陶夭夭之間很少溝通,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默默誦經(jīng),想著身體恢復(fù)之后,到九黎山如何找到目的地的事情。 “姑娘,你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太虛師太微笑問道。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那模樣就像是個嬌俏的小女兒家,繼而,她又垂下細(xì)長卷翹的睫毛,嘆息說道,“人的力量是偉大的,但是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無論你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只要將你放進(jìn)一個環(huán)境中,多半情況下,不是她能改變環(huán)境,而是她被環(huán)境改變。” 太虛師太聽完陶夭夭的這番話,定睛仔細(xì)的看了看這姑娘,她竟然不知道,出身生長在鄉(xiāng)下的姑娘,竟然有這么深刻的人生認(rèn)識。 “唉,我何嘗不想撕了她們那張嚼舌頭的嘴巴?可是,我勢單力薄啊,我又有什么辦法?”陶夭夭說完那句話,神情更加的消極了,嘆息接著說道。 太虛師太頓了一下,說道,“姑娘,我們管好自己便罷了,即便是神仙,也不一定就能管理束縛的了別人,更何況我們這些凡人?”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說道,“那是自然,但是挨了欺負(fù)總要討回來吧?憑什么我生來就被人欺負(fù)?” 太虛師太見著這姑娘的好強(qiáng)性子,又不禁的軟軟一笑,說道,“對于這件事的觀點,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每個人對于被欺負(fù)這件事的看法不同,所以,是不是反擊,也是分人了?!?/br> 陶夭夭聽完,再次的撇了撇嘴巴,看了看師太,說道,“您大抵就是那種心胸寬闊的得道之人,能忍得了小人的詆毀和挑釁,我可不行,我就是個俗人,我本無害人之心,別人也休想欺負(fù)我?!?/br> 太虛師太聽了陶夭夭的這番話,再見陶夭夭那有點狠勁兒的潑辣表情,不禁的勾了勾嘴角,其實,在太虛師太的內(nèi)心深處,曾經(jīng),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人生階段,只是,那是年輕時候的她了。 “不瞞您說,我今天晚上就等著呢,我就等巧姑出門,家里剩下彩云和張鐵柱那王八蛋,我就是要抓/jian在床,讓鄉(xiāng)親們瞧瞧,到底誰才是傷風(fēng)敗俗的狗男女。”陶夭夭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咬著嘴唇。 太虛師太聽完陶夭夭這番話,只是笑了笑說道,“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br> 第274章 照顧?quán)徖?/br> 陶夭夭聽了太虛師太的這句話,不禁的楞了一下,用那雙澄澈的水眸盯著太虛師太看了看,問道,“師太,您就沒有別的要說的?” “姑娘,你想讓我說什么?”太虛師太依舊是面帶微笑,目光柔和溫潤。 “比方說,讓我不要做這些事,或者,放過他們,或者——”陶夭夭搜刮著肚皮里的話,簡單的說了這么兩句。 太虛師太再次的笑了笑,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處理事情的方法,不違背道德倫常,無需過問他們的意見,縱使有因果報應(yīng)的說法,卻也有佛祖和菩薩看不到的角落。” 陶夭夭再次的怔了一下,她真是有點懷疑,這太虛師太是真尼姑還是假尼姑了,出家人不是都把神仙看成全世界么?太虛師太竟然說出,有佛祖和菩薩看不到的地方,也真是奇哉怪也。 “姑娘,我身體日漸好轉(zhuǎn),連日來,承蒙你的恩惠和不嫌棄,我是個出家人,身上并無銀錢,所以,這串念珠,還請你收下?!?/br> 當(dāng)陶夭夭愣神的琢磨心事的時候,太虛師太再次的開口講了這樣一番話。 陶夭夭馬上忽閃了一下長而卷翹的眼睫毛,“師太是要離開云暖村么?” 太虛師太聽完陶夭夭這個跳躍性的問題,并沒有什么駭然之色的表現(xiàn),而是繼續(xù)溫和笑著說道,“這件事過幾日再說,這念珠,原本就是在馬師傅家里的時候,我就想贈與你的。” 陶夭夭聽了之后,當(dāng)然知道師太是為了表示感謝,便笑著說道,“師太不必在意,畢竟,你的事是因我而起——” “也并不盡其然,原本,我身子就虛弱的。”師太很認(rèn)真的微笑說道。 “算了,這件事還是不說了,這念珠是您的貼身之物,我斷然不能收,再者說了,我要了這東西,也不沒什么用處,嘿嘿,我也不會誦經(jīng)念佛?!碧肇藏睬纹さ男α诵Α?/br> 太虛師太并不多言,只是盯著陶夭夭那張?zhí)一ǚ勰?,很是欣賞。 “您別怪我說話直白,其實不就是這么回事么?大家都求著菩薩保佑,菩薩就不累么?天天的照顧這個庇佑那個,所以,我就自生自滅,少給菩薩找點麻煩吧,不都說么,求人不如求己?!?/br> 陶夭夭笑呵呵的說道。 太虛師太越發(fā)的覺得這個鄉(xiāng)下姑娘跟常人有著許多的特別之處了。 “那,今晚上,你要多加小心些,那個年輕娘子,大抵,是會過來的?!碧搸熖⑿φf道。 “陳青蓮?”陶夭夭聽了師太的話,當(dāng)下就反問一句。 太虛師太再次的輕輕點頭。 陶夭夭扁了扁嘴巴,用十分疑惑的眼神盯著師太,問題就在嘴邊,但是陶夭夭卻沒說出來。 這師太還真是有趣了,難道她閉著眼睛誦經(jīng),竟然也聽到了陳青蓮和她陶夭夭的談話?再者說了,陶夭夭對于陳青蓮報復(fù)巧姑這件事,表示很有信心,但是陶夭夭對于陳青蓮今晚上能過來看熱鬧,卻當(dāng)真沒有報什么幻想。 陶夭夭再次的看了看師太,她依舊是微笑著,似乎從她的身子恢復(fù)了之后,她臉上一直都是這種淡淡的溫和,不會因為看到任何事任何人或者聽到什么事情,而有任何的變化。 “額,師太,念珠您收好了,我還有點事。”陶夭夭說完,便麻利的起身,朝著小院外面跑去了。 太虛師太并未出聲阻攔或者詢問,她只是透過窗戶格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便將目光又移了回來,緩緩的閉上雙眼,再次的數(shù)著念珠,默默誦經(jīng)了。 陶夭夭見扶涼再小院子里和小銀子玩,在豆角架下抓蛐蛐,便問道,“扶涼,待會兒去屋里照顧師太哦,我還有些事情。” 扶涼應(yīng)了聲,便接著玩了。 陶夭夭朝著小院南門旁邊的菜畦走過去,蹲在那里,卻毫無心思的去看那些長勢甚好的蔬菜,眼睛時不時的往通往西邊的小路張望,小路邊上有櫻花樹,陶夭夭似乎是生怕錯過了什么,還時不時的站起身來張望。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村里好些人都搬著小板凳,搭伴去鄰村看戲了。 棗花嫂子經(jīng)過的時候,再次的詢問陶夭夭要不要一起,陶夭夭以家里有病人為由推掉了。 陶夭夭依舊在門口等著,只是,她想等的那個人,并沒有出現(xiàn),一直到這村外的小路上人變得稀少起來。 “阿衡媳婦兒?在家呢么?” 就在陶夭夭站起身來,雙手叉腰,無精打采的要回北上房歇著的時候,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門前小路上傳來。 陶夭夭一喜,卻馬上又心涼下來,因為,來人是來人了,但是不是她等的人。 梅子雖然說話溫和,語氣平淡,但是她走進(jìn)阿衡的小院,這才緊緊地咬了嘴唇,一臉的著急和無奈,說道,“阿衡媳婦兒,我們家三兒不知道吃了什么東西,今晚上晚飯過后就有點肚子疼,我原本想給他喝點熱水——” “病了?”陶夭夭不等梅子說完,便打斷了對方的話,轉(zhuǎn)身跑回屋里,又十分迅速的跑出來,她手上多了個木箱子,“梅子嫂子,你別急,咱們一邊走一邊說,我這就去你家看看?!?/br> 梅子萬分的感激,和陶夭夭肩并肩的急忙往家里趕路,并且將孩子的癥狀說了一遍。 陶夭夭到了楊思成的家里,見楊思成的老娘正心肝寶貝的抱著孫子,臉上愁的褶子都堆成堆了。 “娘,阿衡媳婦兒來了,快,讓她給三兒瞧瞧?!泵纷蛹泵钠牌诺膽牙锇褍鹤訄筮^來,趕緊給陶夭夭看。 陶夭夭認(rèn)真的摸了脈,又用手敲了敲小家伙肚子的幾個部位,問了問疼不疼,便轉(zhuǎn)頭跟梅子說道,“嫂子,沒啥大事,夏天里就容易得痢疾,我給開個方子——” “可是,這大半夜的去藥鋪——”梅子的臉上更加的愁苦了。 “沒事,我去清溪鎮(zhèn)去,藥鋪晚上也有人,只要阿衡媳婦兒有方子?!睏钏汲梢彩羌眽牧?。 “對對對,讓阿成去拿藥,總之不能拖著?!崩咸眽牧?。 第275章 櫻花林野戰(zhàn) 陶夭夭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我家里還有點備下的,原本是給我表姐的兒子留著,小孩子夏天喜歡亂吃東西,這樣,嫂子你跟我回去拿吧?!?/br> 陶夭夭說完,便拎著木箱轉(zhuǎn)身就走。 “那個,阿衡媳婦兒啊,你拿著診費(fèi)!”這時候蹲在院子里抽悶煙的楊思成老爹,發(fā)了話。 楊思成聽聞,急忙轉(zhuǎn)身回屋里拿。 “是啊,是啊,這一著急,連正經(jīng)事也給忘了,真是——不好意思?!泵纷勇詭擂蔚男χf道。 “不用不用,這病吃了這草藥很快就好,藥不值錢,也花不了多少銀子,不用的,嫂子你跟我來,早點給三兒煎藥喝了,他就不難受了。”陶夭夭說完,拎著箱子就往外走。 梅子見楊思成還沒出來,也只好先跟了出去,畢竟,先拿了藥再給診費(fèi)也沒多大關(guān)系。 陶夭夭一路快走,梅子跟的都有點費(fèi)勁。 到了阿衡家里,陶夭夭取了藥,便遞給了梅子,并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梅子往身后瞧了瞧,還是沒見自家男人的身影,當(dāng)下有些尷尬,便有點遲疑去接藥材。 “沒事,嫂子你別想那么多了,這些藥是極其便宜的,量也不多,咱們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用診費(fèi),你且先回家,給三兒煎藥?!碧肇藏舱f著,便將藥包塞進(jìn)了梅子的懷里。 梅子心里擔(dān)心著兒子的身體,便咬了咬嘴唇,只能是千恩萬謝的說了一番,便轉(zhuǎn)身急忙離開了。 陶夭夭送走了梅子,心里突然就安靜下來,只是,當(dāng)她站在門外,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著四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等的人仍舊沒出現(xiàn)。 陶夭夭不禁的苦笑一下,她當(dāng)師太的話是很厲害,畢竟,師太從來不開口管這些俗事,而今天,師太似乎說了不少的話,還有,其實她內(nèi)心里也是盼著她的出現(xiàn)。 嘴上結(jié)盟不是真結(jié)盟,事干了,嘴上不說結(jié)盟那也是結(jié)盟了。 就在陶夭夭轉(zhuǎn)身回了小院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櫻花林子傳來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又是那對狗男女?真是邪了門了,陶夭夭著實不能理解,這男歡女愛中的魚水之歡,當(dāng)真那么要人命?讓人快樂似神仙? 陶夭夭的想法還沒過去,那邊傳來又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咿咿呀呀。 陶夭夭便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心想了,原本想揭穿他們兩個人,可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那倆人就在林子里搞呢,即便真的來了人,萬一他們跑了,那豈不是沒有抓住證據(jù),反倒落下個誣陷的口實。 想到這里,陶夭夭真是郁悶極了。 陶夭夭又急又氣,平時那么多的主意,怎么這會兒就沒有了呢。 就在陶夭夭前腳進(jìn)了門檻,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突然覺得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當(dāng)下就有點嚇得差點叫出來。 但是,沒想到身后的人馬上就捂住了她的嘴巴,陶夭夭正要掙扎,卻聽到,“是我?!?/br> 陶夭夭斜眼一瞟,是了,陳青蓮身上的這點熏香味,陶夭夭怎么就沒聞出來?竟然還以為是什么惡人。 陶夭夭正要詢問個明白,卻不料被陳青蓮拉著胳膊,朝著陶夭夭家里的小廚房急匆匆去了。 “你什么事啊?怎么還神神秘秘的?”陶夭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陳青蓮。 陳青蓮臉上那賊兮兮的壞笑,再加上她那潑辣的長相,活脫脫的小潑婦壞心眼一褲兜。 “你猜我剛才從哪里來,又見到了什么?不不不,確定的說,你猜我聽到了什么?”陶夭夭怔了一下,因為她是在自家門口被陳青蓮給捂住嘴巴的,那她怎么會知道陳青蓮從哪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