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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壯漢寵妻忙,萌寶一籮筐在線閱讀 - 第132節(jié)

第132節(jié)

    過了一小會兒,金蓮就從紅樓閣下來,然后一溜小跑著出來了。

    出門之后,金蓮見來的人是陶夭夭,便急忙的扯了陶夭夭的袖子,朝著側(cè)門旁邊的一條幽深巷子跑了過去。

    “阿衡媳婦兒,你找我什么事?”金蓮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但是她對陶夭夭的眼神,卻顯得格外的柔和。

    “金蓮姐,上次高家的事,你幫了我的大忙,后來我雜事比較多,也只是托人給您捎了點銀子和吃食 美容膏,沒能來看你——”

    求人先說好話,其實不是陶夭夭市儈,世上的人,大抵都是這樣,只不過,有的人說的好話多一點,就顯得虛偽,有的人說的好話少一點,就被人看成是端架子。

    “這滿堂春原本就不是你們良家婦女來的地方,我想當初也知道,高如平只不過是跟我玩玩罷了,自然,我也只是想著從他那里得一些銀子,好給自己贖身罷了?!苯鹕徴f話格外的和氣。

    陶夭夭能從金蓮的疲憊眼神中,讀出金蓮的心酸。

    現(xiàn)如今,一個女人要想去個陌生的地方混下去,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最起碼了,要有口吃的啊,不依靠男人,連糧食都沒有。

    做乞丐其實想做就能做的,即便你身著破衣爛衫,卻不一定是乞丐,要飯也有要飯的規(guī)矩。

    “金蓮jiejie,你現(xiàn)在,還忙么?”陶夭夭不好意思說的格外通透,一者是給金蓮臉面,二者也不想傷害金蓮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自尊。

    金蓮臉上的微笑有點淡淡的尷尬,“還行吧,我現(xiàn)在只是賣唱了,跟紅mama說過了,她也沒逼迫我?!?/br>
    陶夭夭聽完之后,臉上并沒有表示出什么兩樣的表情,而是一如往常,就跟平常姐妹鄰居聊天一樣,“那不錯,還是門手藝活呢,其實吧,我還真有個打算呢?!?/br>
    金蓮聽了,有點小小的詫異,不知道陶夭夭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阿衡媳婦兒,你有什么打算?跟我有關?”

    陶夭夭緊緊地抿了抿嘴唇,說道,“這件事吧,其實如果做好了,你贖身的錢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做不好——你可能還要回來,和現(xiàn)在差不多,我確實有心無力,手上沒有銀錢?!?/br>
    “阿衡媳婦兒,你是個有主意的厲害角色,不管什么主意,你且說來聽聽。”金蓮滿臉滿眼的期待。

    陶夭夭還是有點顧慮,其實這件事,找個別人,也不是不行,主要是有銀子拿,任憑換了誰,都要考慮考慮吧,可是陶夭夭又注重同事人的人品。

    在這一點上,陶夭夭是很認同金蓮這個人的人品的,再加上陶夭夭聽金蓮說起過小時候被人販子從京都拐賣到這里,被賣了好幾戶人家,輾轉(zhuǎn)幾次,她無奈之下落入煙花巷中。

    “可是——”陶夭夭確實有顧慮,畢竟,她 也是女人,如果對方跟她合作,只是為了錢,陶夭夭也不會想的太多,而眼前的這個人,卻和陶夭夭有著一段經(jīng)歷——共同對付高家人的過往。

    “阿衡媳婦兒,你盡管說吧,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做得好,我就脫離苦海,做的不好,我仍舊回來,反正我也是在這里,為何不試試?再者說了,我是因為信得過你,才會如此的愿意聽你差遣,倘若換了別人,我不會考慮?!?/br>
    金蓮的慘痛人生經(jīng)歷,讓她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一旦她用實際行動驗測過了,她才會心里有些把握。

    人生當中,生活當中,我們在做所有事情的時候,何嘗不是一次次的在驗測自己和別人呢?

    第297章 想辦法報復二

    “恩,既然你已經(jīng)想好了,那么我跟你說一說的計劃。”陶夭夭說完這句話,又扭臉四下的看了看,見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才準備說計劃。

    “阿衡媳婦兒,咱們往外走走,去河邊說吧,地方寬敞,還有樹林子,能藏得住咱們自己,也能看得見是否有閑人?!苯鹕徃裢庹J真的說道。

    陶夭夭聽完,點了點頭。

    兩人穿過了小巷子,繞了幾個圈子,就朝著清溪鎮(zhèn)郊外的河邊去了。

    清溪鎮(zhèn)上,不同于云暖村,不會走幾步路就遇到熟人,所以,陶夭夭和金蓮到了河邊之后,找了個有大石塊的位置,又看好了四周沒有什么人,這才開始說起來。

    “金蓮,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碧肇藏苍诘驼Z一陣之后,舒了一口氣,然后盯著金蓮的臉,認真的說道。

    “阿衡媳婦兒,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如果能幫你把這件事做了,那也等于幫我自己,先前我之所以跟了高如平,還不是想著讓他幫我贖身?只怪我命苦,敵不過高如平的惡婆娘算了,這次,我卻有了必勝的把握?!苯鹕彄u了搖紅唇,眼睛里也流散出兩束堅定的神光。

    “你了解他們家的事?”陶夭夭不禁的問了一句,其實,陶夭夭原本還想著,趁著這幾天沒什么事做,到處的打聽一番呢,卻不想聽了金蓮的這句話,有些小小的驚喜。

    “先前我不是跟你說了一嘴么?他之前也算是經(jīng)常來滿堂春,只不過是在大廳里玩女人罷了,上不了樓閣,所以,我這邊私下聽姐妹們議論過,也知道些關于他的事,摳門的很。”金蓮撇了撇嘴巴說道。

    “那,他知道你的名號么?如果太過了解,會不會有些難度?”陶夭夭急忙的問道。

    金蓮卻笑了笑,說道,“越是熟悉的,才越?jīng)]有猜忌的障礙,他怎么能想到我是打了什么主意,又怎么知道我們是在聯(lián)合做套呢?”

    陶夭夭聽完,恍然大悟,朝著金蓮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又說了說細節(jié)的地方,商議之后,便準備各自離開了。

    金蓮出來的時間久了,自然是著急回滿堂春,陶夭夭是因為答應了師父的時間限制,也急著回去,但是陶夭夭順著河邊往鎮(zhèn)子里走的時候,故地重游,有些恍惚的記憶。

    那日,她從云暖村來清溪鎮(zhèn)賣胭脂水粉,到了中午了又渴又餓的,原本是為了怕自己的嬌嬈容顏惹禍而化了丑妝,卻因為天熱流汗而弄的狼狽不堪,索性她來這河水邊上,洗洗臉,喝點水,卻不料瞄到了路邊柳樹后的百里長風。

    陶夭夭不禁的抿了抿唇,她對人家無意,卻也管不住人家對她有情,以至于后來才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倘若陶夭夭當初就知道那天那玩笑和俏皮換來的糕點,竟成了他對她一見鐘情的物件兒,她寧愿餓扁了回云暖村。

    世上就是那么多的無奈,有著太多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陶夭夭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著,師父說的那封信,她雖然看了,可是還是要央求師父,就當做是她沒看過。

    想著些瑣碎的事情,陶夭夭就往清溪鎮(zhèn)的善緣街走,走那條路是回師父家里最近的路。

    當陶夭夭走到了壽康堂的門前,想著上次來人家這里給村里人抓藥的時候,陶夭夭還欠著人家時仲景郎中三文錢,雖說不是大錢,但是終究也是個信譽的問題,索性,陶夭夭就要進門去還了。

    醫(yī)館的人,一年四季時時刻刻都那么多。

    陶夭夭穿梭在人群里,張望了一下,卻也不見時仲景郎中,現(xiàn)在坐堂的郎中看上去比較的年輕,難道是時仲景郎中的徒弟?

    陶夭夭心想著,如果不能當面還給時仲景郎中,那么找了當天結(jié)賬的藥童也可以,反正,那藥童應該記得她。

    想到了這里的時候,陶夭夭便朝著藥柜那邊走過去,然而,當陶夭夭正要上前將錢遞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一個刀疤臉,一瘸一拐的從前面的人群里出來,他手里拎著三包藥。

    陶夭夭一怔,這人不就是張金山么?

    第一次的時候,陶夭夭是被陳青蓮拉著看,但是當時由于距離問題,她只看到了張金山的背影,第二次的時候,陶夭夭是在聚賢樓看到的,是從師父和春子那里聽了張金山的情況。

    張金山前些日子還到云暖村,和巧姑私會來著,也沒見生什么病?。?/br>
    果然,這病來如山倒啊,陶夭夭正琢磨著這件事呢,卻看到張金山出門之后,坐上了一輛獨輪車,而推著獨輪車的人正好是張鐵柱,獨輪車上還掛著一只老母雞,還有些生活用品之類的雜物。

    陶夭夭心里有些疑惑了,這張家人心真大啊,這爺倆的相好,死的死跑的跑,這爺倆的日子過的倒挺樂呵,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還買只老母雞了。

    想到這里的時候,陶夭夭急忙的擠過人群,將那三文錢給了藥童,并且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轉(zhuǎn)身就出了壽康堂,朝著張家人追了過去。

    多虧了善緣街上人多,尤其這功夫,好多來上貨買東西的還有好多賣東西的,人和車都多了起來,所以,陶夭夭一直跟在張金山和張鐵柱的后面,那叔侄二人竟然沒有什么察覺。

    陶夭夭原本想上前聽聽他們在聊些什么話題,可是,每每要上前一點,總怕被對方認出來。

    陶夭夭也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著他們的聊天。

    “柱子,你當真沒去找找那女人?”

    張金山說完之后,嘆了口氣。

    陶夭夭知道張鐵柱在說話,然而卻聽不到他是怎么說的,只能看到張金山在嘆氣。

    “希望巧姑能緩過氣。”張金田再次的說道,“我這腿,原本就不好,這次去渠河這么一抽筋啊,差點就廢了。”

    張金山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那種說話嚷嚷的模式,所以,他說的話,陶夭夭能聽得見,但是張鐵柱的說話,音量正常,所以陶夭夭聽不清楚。

    第298章 又遇到了冤家

    陶夭夭聽到張金山說的話,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巧姑沒有死?

    當陶夭夭試圖再追上去一點,再多聽一下那叔侄聊天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張鐵柱推著獨輪車已經(jīng)馬山更要走到善緣街和幸福街轉(zhuǎn)彎的地方了。

    雖說兩條街挨著,可是這人氣相差的那不是一點半點,幸福街上多半都是住戶,沒有商鋪,所以人就稀少了很多,馬車更少。

    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陶夭夭也只好放棄再追過去。

    當陶夭夭心里犯著嘀咕的轉(zhuǎn)過身,注意力瞬間就被旁邊坐十字街口大石頭墩子的老太給吸引了。

    當然,吸引陶夭夭的不是老太本身,而是她們聊天的內(nèi)容。

    “嘖嘖嘖,你們知道么?聽說云暖村有個失了名節(jié)的婦人,被沉了渠河,浸豬籠了。”

    “那不是活該?還聽說,她和她女兒都不是什么好貨色,破鞋母女?!?/br>
    “不過,還聽說那天云暖村的很多爺們兒將豬籠浸到渠河的時候,西邊九黎山上響起了幾聲怪異的野獸叫聲,由于那幫爺們兒有些害怕,索性就趕緊的回去了,所以,還有人看到那豬籠被沖到了渠河中央,突然就不見了。”

    “是啊,那會兒正好晌午呢,路上很少有行人路過,萬一真是九黎山上跑下豺狼虎豹的,沒準,前幾年又不是沒出過這些事,好好的倆孩子讓狼吃了?!?/br>
    “你們說,那豬籠怎么就突然不見了呢?”

    ......

    陶夭夭聽到這里的時候,心里苦笑一下,這就是俗話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過對于老太們說的豬籠突然消失的事,她似乎覺得,這件事肯定跟張鐵柱或者張金山有關吧?

    剛才,陶夭夭跟了那叔侄好一會兒,雖然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張金山的嗓門說的那些話,她還是聽清了大半。

    陶夭夭竟然突然間來了興致,正要上前和那幾個老太說笑,打聽呢,卻被從東邊善緣街的喊聲給擾了。

    “桃子姐?桃子姐?”

    “小陶子?”

    師父和玲兒的喊聲。

    陶夭夭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才記起來,她答應了師父半個時辰回去,這會兒抬頭看看天,恐怕都不止兩個的半個時辰了。

    看來,免不了的一頓牢sao和嫌棄埋怨了,陶夭夭只好馬上勾著嘴角的笑容,迎了上去。

    “師父,玲兒,嘿嘿?!碧肇藏材切v如花的小臉,粉撲撲紅嫩嫩的,招人喜歡的不得了。

    馬連坡滿頭大汗,一臉焦急,見陶夭夭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吭聲,轉(zhuǎn)頭就走。

    玲兒見狀,急忙的一把拉住陶夭夭的胳膊,低聲說道,“生氣了,怎么辦?”

    陶夭夭嘿嘿一笑,雙手叉腰,站定原地,微微仰著下巴,嘴角勾著一抹壞笑,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朝著前面的人群就喊道,“師父啊,徒兒錯啦,徒兒知錯啦,您就大人大量吧,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br>
    玲兒站在旁邊聽傻了眼,因為陶夭夭那一聲聲的道歉,竟然學著男人的粗嗓音,然后陶夭夭臉上那些夸張的表情讓人哭笑不得。

    正在悶頭往前走,悶頭生氣的馬連坡聽到身后的喊聲,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他但是就尷尬了,馬上扭過頭,小跑著回來,一把拉住陶夭夭的手腕,低聲吼道,“給我閉嘴,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丶胰??!?/br>
    玲兒見狀,忍不住的嗤嗤笑了,她越來越覺得桃子姐就是個活寶,時不時就耍戲一套,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馬連坡拉著陶夭夭走出一段距離之后,這才停下腳步,虎著臉,瞪著眼的盯著陶夭夭。

    陶夭夭急忙低下頭,嘿嘿一笑,說道,“師父,我這不是沒事么?再說了,我這么機靈,不過我必須為了我沒能守信而道歉,我確實有些不得已——”

    “哼,你玩的歡了,你知道我多么擔心?”馬連坡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說了這么一句話。

    “師父,我真的認識到自己錯誤所在,保證下不為例,如果不是看到張金山和張鐵柱,我早就回去了?!碧肇藏布泵Φ恼覝柿藱C會,說出了她之所以沒有守信的原因。

    雖然,陶夭夭也知道不守信是她犯錯在先,但是說出原因的所在,也是為了讓師父消消氣,當然,她日后會不再這么任性了,因為當她看到師父那擔心的表情和神態(tài),她的內(nèi)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愛情是甜美的,親情是醇厚的,被長輩惦記著關心著,也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