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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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我的玲兒meimei,那邊可是滿堂春的正門,你就這么水靈靈的往那邊鉆過去,萬一被哪個爺們兒給盯上,我可是做不到虎口拔牙?!碧肇藏舱驹谠乜┛┑男?。 在滿堂春的左側(cè)巷子里,陶夭夭那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里,竟然回蕩著一道道的嫵媚妖嬈味兒。 “桃子姐,你太壞了,下回我可不跟你出來了?!绷醿阂荒樀男唠購哪沁吪芑貋?。 陶夭夭哈哈的大笑起來,拉了玲兒的手,朝著師父的小院走去了。 兩人這一路上又是看不完的夜景,說不完的閑篇。 “桃子姐,成親之后,變成女人,額,疼么?”兩人從熱鬧的善緣街下來,轉(zhuǎn)過彎,進(jìn)了師父小院所在的巷子,玲兒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陶夭夭一怔,她要怎么回答呢?其實(shí)她很想說,肯定是不舒服啊,但是說到底有多疼,那就看兩人配合的怎么樣了,畢竟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額,還行吧,反正就那樣吧?!碧肇藏埠鷣y的搪塞了兩句。 玲兒也是聽的稀里糊涂的,她原本想著桃子姐對于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會害羞不吝賜教,只是,沒想到她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桃子姐的回答竟然這么的含糊其辭。 不過,玲兒已經(jīng)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了,因為院子里的兩個人差點(diǎn)急瘋了。 “怎么還不回來啊,這大晚上的兩個孩子——” “她們什么時候出去的,玲兒娘,我從來不會批評人,也不會罵人,但是你今天這件事,做的有點(diǎn)糊涂了?!?/br> “馬大哥,你說的沒錯,我當(dāng)初就不該同意,都怪我耳根子軟?!?/br> “算了,你也別埋怨自己了,我出去找找?!?/br> 聽到這里的時候,陶夭夭和玲兒齊刷刷的推開了門,跑進(jìn)了小院里。 “大伯?!?/br> “師父?!?/br> “你們兩個丫頭這大晚上去哪里亂跑?咱們清溪鎮(zhèn)沒有土匪,卻也有山賊,即便碰不上山賊,碰上個存了壞心思的男人,你們不是要遭殃?”馬連坡見到兩人回來,雖然松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批評道。 陶夭夭和玲兒齊刷刷的低下頭,任憑馬連坡在那說。 玲兒以為陶夭夭會調(diào)皮的反駁幾句,可是從頭到尾,陶夭夭卻一個字都沒坑。 “馬大哥,算了吧,孩子們知錯了,咱們吃飯吧?!绷醿耗镆婑R連坡訓(xùn)了一會兒之后,就在旁邊溫和勸說道。 馬連坡恩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背著手去木桌旁坐著去了。 陶夭夭和玲兒見狀,去了廚房,準(zhǔn)備幫忙盛飯。 “桃子姐,你剛才怎么不說咱們出去是有理由的?”玲兒低聲的問道。 “事情,你娘肯定跟師父說過了,他之所以罵咱們,還是因為擔(dān)心,我哄好了他,他還是要把該說的事都說出來,索性,我不開口,把時間都讓給他,他說完了心里舒服點(diǎn),咱們也早點(diǎn)吃飯。” 陶夭夭巴拉巴拉迅速的說完一通。 玲兒差點(diǎn)沒忍住的噗嗤笑出來,她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桃子姐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道理? 飯桌上,陶夭夭就默默的吃著飯,她先前在街上吃了小零食,基本就不怎么餓了,但是為了避免被嘮叨,還是要吃一點(diǎn)的。 “小陶子,我知道你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但是現(xiàn)在,阿衡不在你身邊,沒人能在你危險的時候保護(hù)你,所以,你自己必須要注意安全?!?/br> 馬連坡吃了一會兒的飯,實(shí)在忍不住的說了這句話。 “好的師父?!碧肇藏矌缀跏遣患偎妓鳌?/br> “還有,玲兒這孩子也是沒有見過世面,心思純潔膽小的善良孩子,你說你帶著她出去,除了壯壯膽,還能有別的用處?到時候真的出點(diǎn)事,她還是要拖累你,她要是受了連累,我是不是對不起你大娘?” 馬連坡接連的問道。 陶夭夭聽到這里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顫動。 師父將他和她陶夭夭放在一起,而將玲兒和玲兒娘放在一起,這無異于父女情深。 第304章 思念很深 “師父,我下次會斟酌做事的,這次的冒失,讓您擔(dān)心了?!碧肇藏哺纱喾畔铝送肟?,十分誠摯的說道。 “哎呀,行了行了,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馬大哥你這么說,小陶子都被你罵哭了?!绷醿耗镆婑R連坡一直在指責(zé)陶夭夭,卻分毫不說玲兒,玲兒娘的心里有點(diǎn)過意不去。 “唉。”馬連坡嘆了口氣,又格外疼惜的說道,“快吃吧,希望你不要嫉恨師父,師父一個人走到今天,沒有為人父的經(jīng)驗,所以說話——” “師父,關(guān)心則亂,您如果不關(guān)心我,我死了又跟您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您千萬別自責(zé),我今天做的事確實(shí)欠思考了些,下次我會注意的?!碧肇藏布泵Φ拇驍嗔笋R連坡的話。 “馬大哥,小陶子是懂事的孩子,你聽,她說的話都是實(shí)心的,你也就別多想了,咱們快點(diǎn)吃飯吧,這一天都挺累的,吃完了說會兒話,咱們早點(diǎn)休息?!绷醿耗餃睾驼f道。 生活中難免的磕碰,相互的諒解才能讓生活平和。 吃過晚飯之后,玲兒娘讓玲兒和陶夭夭去歇著了,說是白天她們倆干活賣力氣,玲兒娘自己去洗碗刷鍋去了。 馬連坡本想在囑咐點(diǎn)話,可是看到玲兒和陶夭夭聊天嘻嘻哈哈的,似乎并沒有因為被訓(xùn)的事情而影響心情,他坐在黑暗中的臺階上,叼著煙袋鍋?zhàn)?,淡淡的笑了?/br> 陶夭夭見馬連坡在外面坐在,便在玲兒的耳邊說道,“以前的時候,師父可是個嚴(yán)肅又寡言的人,半天都不見他說一句話,那說話,好比是吐金子啊,現(xiàn)在可好了,巴拉巴拉的比說書先生都厲害?!?/br> 玲兒聽著陶夭夭的語氣,就忍不住的想發(fā)笑。 “不過,我還是覺得挺好的,我親爹都沒有對我這么上心關(guān)心的?!碧肇藏步又f道。 玲兒聽完,嘴角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是眼神卻有些淡淡的落寞,“我都不記得我親爹長什么樣子了,現(xiàn)在跟著娘,和馬大伯住在一起,我覺得馬大伯對我娘確實(shí)挺好的?!?/br> “恩,反正我?guī)煾甘呛萌??!碧肇藏埠俸傩χf道。 “哼,反正我娘也是好人?!绷醿翰桓适救醯恼f道。 兩人說完,就沒來由的對著對方咯咯笑起來。 晚上的時候,陶夭夭和玲兒在西廂房里聊著女兒家的事情,而馬連坡和玲兒娘則在東廂房里聊著一些生計的事情。 夜深了,陶夭夭因為和玲兒聊著天,倒也不顯得多么寂寞,更加沒有空閑去想念那個人。 不過,那個人遠(yuǎn)在異鄉(xiāng),卻孤身一人,站在窗前,盯著明月,想著遠(yuǎn)方的陶夭夭。 言衡在經(jīng)過一番極其費(fèi)力的周轉(zhuǎn)之后,才穩(wěn)定住了現(xiàn)在的局面,只是,在這場明爭暗斗中,他一直以來的心腹沙天朗少將軍卻不知去向。 言衡曾經(jīng)用了計策,試探皇叔和朝廷內(nèi)衛(wèi),但是似乎,對方并不知情,言衡曾經(jīng)猜測,難道朝廷之中還有第三股勢力? 沙天朗身上的秘密太多,可是目前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言衡現(xiàn)在身處特殊環(huán)境,他不得已的戒備著,縱使他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但是有時候,事情壓到了頭上,多疑,在所難免。 因為,言衡要做的事情,要么就是一舉成功,要么一落成鬼。 “你們繼續(xù)打探沙天朗的下落,我不能在京城呆的太久,所以,我先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飛鴿傳書給我?!毖院獗硨χ菨M桌的文武之臣。 眾人齊聲應(yīng)答。 “殿下,您還是休息一下再出發(fā)吧,畢竟,咱們斷斷續(xù)續(xù)的打了五天,著實(shí)的損耗了太多的精力和體力。” 一名親信武將,著實(shí)心疼的說道。 “不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你們商議一下如何打探沙天朗的下落,我先離開了。”言衡說完,便從地下密室中走了出來。 月色如玉,月圓如盤,月圓之時,團(tuán)聚之刻,只是不知道那個瘋婆娘此時此刻在做什么呢? 如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京城尉遲將軍府的后院,言衡飛檐走壁般到了最繁華的街道,又輾轉(zhuǎn)到了挨近城門的茶樓。 他只遠(yuǎn)遠(yuǎn)一瞥,便精準(zhǔn)了方位,挺拔卻閃電般的出現(xiàn)在茶樓之巔,而后閃電般越過了城墻。 他飛身城墻外的竹林里,欣然邁著急速的步伐,朝著城郊那座荒廢的宅院而去。 那里有他安排的線人,他需要簡單的交代一下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并且,他需要一匹快馬,這樣,他才能迅速的返回清溪鎮(zhèn)云暖村。 一月之期,收玉米的承諾,他牢牢印在心里。 手揚(yáng)馬鞭,趁著夜色,他開啟了約定之歸程。 幾天以來的緊張,在這一刻似乎瞬間變得無比的輕松起來,他腦子里不時的閃過她的嬌嗔,潑辣,溫婉,甜美,可愛,還有那些完全找不到合適詞語來形容的好。 他甚至都不明白,為什么她能給一種野生的植物都取那么好聽的名字,玉米。玉色的米粒么?只是,言衡著實(shí)的好奇起來,他雖是皇室貴胄,可是,他也是吃過苦受過窮歷過劫難的人,只曉得大米,小米,黑米,卻不曾聽過玉米。 他要扛著她,去那片深山林子,找到那些被稱為玉米的東西,看看那些東西到底能長出什么稀奇的糧食,并且看看她要怎么搗鼓著那些東西吃。 想著那一幕幕的情形,言衡便身不由主的一次次揚(yáng)起馬鞭。 他還記得,先前讓她拿著那匹紅緞子去做了衣裳,這個時間,自然是做好了的吧,他有點(diǎn)迫不及待的想看著她,穿著紅裙子在院子里跑來跑去,想看著她穿著紅裙子站在他面前說那些好笑的事情。 思念,如同潮水,你思念的多了,很有可能會一不小心被潮水給吞噬了。 正如此時此刻的言衡,他的世界里滿心滿身滿眼的,都是穿著紅裙子的歡鬧雀躍的她,她那一張笑靨如花的臉,清脆的笑聲,撩撥著他的全部。 第305章 他心里放不下 雖說,從京都出城之后,騎上快馬到密云縣四個時辰也就足夠了,只是言衡在沿途中還有些事情料理,所以,他更加的想早一點(diǎn)的把事情料理清楚,好去赴收玉米之約。 世界上赴約千百種,或者英雄對決的生死之戰(zhàn),或者郎情妾意的山盟之約,亦或者手足情深的拳拳之約,言衡現(xiàn)在想來,他的赴約,竟然是與常人迥異甚遠(yuǎn)——玉米之約。 心里思念著她,腦海里回想著她,不禁的覺得漫漫長夜也變得不那么孤單。 夜色愈發(fā)的濃郁,但是言衡的心,卻逐漸的清晰澄澈起來。 同樣的夜晚,擁有著各色的眾生。 陶夭夭可謂一夜酣眠,前幾天和師太,扶涼一起住著,又時刻的提防著巧姑做損事,陶夭夭的身體一直都沒恢復(fù)過來,昨天完善睡得好,但是由于她有些怯生床鋪,所以,睡得并沒有百分百的好。 但是今天,卻不同了,這一兩日的下來,她竟然也熟悉了這里,再加上白天時候,師父的那番疼昵,陶夭夭就愈發(fā)的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大清早的,陶夭夭明明聽見了雞叫聲,可是正眼一看,房間里又剩下她一個人了。 急忙的穿衣裳去洗漱,每次都起得晚,總覺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雖然陶夭夭自認(rèn)為臉皮厚吃個夠,是放諸四海皆通的道理,但是她還是覺得畢竟和玲兒娘相處的時間短,不想讓人家心里有意見。 “玲兒,你起來,怎么也不叫我一聲?”陶夭夭站在水池子旁邊洗臉,瞟了一眼正蹲在新開墾的菜園子挖坑的玲兒說道。 玲兒壞壞一笑,說道,“桃子姐,你睡得那么香,連帶著說夢話都那么羞澀,我可不好意思擾了你的好夢,回頭你跟我要夢中俏郎君,我去哪里給你尋去?” 陶夭夭正捧了一捧水覆在臉上,聽了玲兒的這句話,陶夭夭噗的一下,把水給噴的吹開了。 “什么?做夢?我有做夢么?”陶夭夭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夢啊。 “是呢,不僅僅做夢,還是做的美夢,時不時的叫著阿衡哥,嘖嘖嘖,我當(dāng)初想著把大伯和我娘叫過去,聽——” 陶夭夭一聽,馬上就羞臊了,一把撩出去了好些的水,那水不偏不倚的撒在了玲兒的身上。 玲兒由于被驚了一下,連叫帶跳的,“桃子姐,你要是再往我身上撩水,我把你昨晚上做的夢全都講一個遍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