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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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只是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她不想和玲兒說話。 人無完人,她陶夭夭更不是圣人,心里不舒服,當然不想說話,哪里管眼前的是誰呢。 玲兒見陶夭夭只干巴巴的笑了笑,沒開口說話,玲兒的心里也有點抑郁,但是她還是轉(zhuǎn)身追了上去,說道,“桃子姐,告訴你一件大好事。” 陶夭夭抬起頭,無奈的嘆息一下,她現(xiàn)在焦頭爛額的,能有什么大好事? 然而,不等玲兒把話說完,陶夭夭的余光,已經(jīng)看到了站在師父小院里的他。 一如她初見他的模樣,站得筆挺,面帶漠然的冷峻。 陶夭夭站在那,傻傻的看著,看著看著,她竟然涕淚橫流,嗤嗤的傻笑了。 言衡見了陶夭夭的反應(yīng),略微有些詫異,竟然楞了一下。 “悶葫蘆,你是石頭?沒腿沒腳還是根兒長在地里了?你見了你媳婦兒是見了仇人?你走過來說句話會吃虧?”陶夭夭一陣的連珠帶炮。 言衡聽罷,便輕輕的抿了一下薄而性感的唇,甚至還有些小小激動的朝著陶夭夭走過來。 廚房里的玲兒娘,和陶夭夭身后的玲兒,看的都有些心熱了。 言衡走到了陶夭夭的面前,那只大手,幾經(jīng)觸動,這才緩緩地抬起來,將手輕輕地放在了陶夭夭的額頭上,“你——還好么?” “好個屁,奶奶個腿的,被欺負的要上天了。你若是再晚回來兩天,只能給我收尸了。”陶夭夭真是不問則已,言衡這一問,把她心里的委屈全部勾出來了。 言衡的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他的余光卻掃到了玲兒娘和玲兒。 他竟然想不起來,這兩個女人是什么人,她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馬連坡的家里,他離開的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玲兒還站在那里,看的是驚心動魄,看的是熱血沸騰,看的眼饞發(fā)熱,就差鼓掌了,她越來越覺得,桃子姐和這位大哥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絕配啊。 玲兒娘卻看出來,人家小兩口,分明是忌諱旁邊有人,所以才會有些放不開,尤其是阿衡。 “玲兒,過來幫我燒火。”玲兒娘低聲說道,并且朝著女兒招了招手。 玲兒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還是乖乖的去了小廚房。 玲兒娘也回了廚房,繼續(xù)做飯。 “娘,你看桃子姐和姐夫,多么幸福啊,桃子姐長得那么美,那么聰明,姐夫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我跟你講,姐夫是會功夫的人呢?!绷醿旱脑捪蛔哟蜷_了,竟然有點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玲兒,這么沒眼力勁兒?人家小別勝新婚,需要說說悄悄話,你這總是說話吵著人家,人家怎么說話?你就悶不吭聲,干活,知道了么?”玲兒娘低聲的說道。 玲兒聽完吐了吐舌頭,把耳朵豎的尖尖的,就怕漏了人家說的話。 可是,玲兒屏息凝神的聽了好一會兒,卻沒聽見一丁點的動靜,她忍不住的往窗外偷偷瞄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窗外竟然早已經(jīng)人去地方空了。 “娘?桃子姐她們出去了?” “你這孩子,專心的燒火。”玲兒娘盯了一眼玲兒。 玲兒的八卦心沒死,但是,窗外沒人,她也只能暫時作罷了。 而此時此刻的陶夭夭已經(jīng)被阿衡抱著出了馬連坡的家里,并且就那么抱著她騎上馬,馬鞭揚起,瞬間就出了清溪鎮(zhèn)。 “阿衡哥,你要帶我去哪里?”陶夭夭一直都被悶葫蘆的突然舉動嚇得沒開口,一直到路兩邊全是梧桐樹的時候,陶夭夭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離開清溪鎮(zhèn)了。 “回家。”言衡的嘴角勾著一抹冰冷,但是眼神卻溫存如玉。 “別別別,我還有件事沒做完呢,有個王八蛋搶了我的紅緞子,沒給我做衣裳,我這浪費了好幾天的力氣了,我就等著今天收拾那個王八蛋呢?!碧肇藏布泵Φ恼f道。 “你不早說?”言衡一把勒住了馬韁繩,馬兒嘶鳴,馬上站住了腳。 “你也沒問啊,你就那么霸道的抱著我就走,你也沒給我時間和機會說???”陶夭夭就那么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言衡。 言衡垂下眸瞼,溫存如玉,柔和似水,他歡歡低下頭,盯著懷里的那個香軟的人兒。 陶夭夭也朝著阿衡看過去,那澄澈如水的黑眸,純良干凈,似乎有著說不盡的天真。 就在那一瞬間,阿衡竟然突然一口攫住了陶夭夭的粉嫩唇瓣,動作有些生硬,卻又格外的霸道。 陶夭夭瞪大了眼睛,驚訝一下,只是喘息之間,阿衡已然是攻城略地的將她的香甜,全部的吞了下去。 陶夭夭頓時覺得阿衡的喘息都開始變得粗重,動作也便的瘋狂霸道起來,就那么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揉進他的身體里。 陶夭夭只覺得自己櫻桃口,丁香舌,處于一種腫脹的被嘬破的狀態(tài),她急忙的去推言衡,卻不想,她越是反抗,他竟然于是瘋狂了。 真真的是,蟲咬蟻行酥蝕骨,陶夭夭的渾身都開始顫抖了。 第322章 別樣的道別 “阿衡——” 陶夭夭正要趁著自己最后的理智,試圖阻止,卻不料,嘴巴再次的被他吻住。 馬兒似乎知道主人是在進行著一場隆重的儀式,這天底下,還有什么事情比的起繁衍后代更重要,所以,這馬兒竟然朝著河邊的樹林里走去了。 “阿衡——你——” 言衡似乎早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不要——”陶夭夭的理智恐怕已然是所剩無幾。 巫山云雨,旖旎一世。 待到一切恢復(fù)了平靜,待到驚飛的鳥兒折回原處。 平日里那個活潑犀利的潑辣姑娘,竟然在此時此刻羞澀成了一朵嬌嫩的花兒,陶夭夭在成魔入仙之后,坐在石頭后面的草坪上,胡亂的擁著自己的衣裙,有些糾結(jié)和復(fù)雜的觸動。 她當時腦子一熱,竟然什么都不顧及了,可是事后想來,這件事看起來著實有些沖動了。 人常說,沖動是魔鬼,可是沒有沖動,也就不存在了激情的爆發(fā),那么或許會少了很多的趣事吧。 不過,現(xiàn)實如此,毫無挽回的可能性了。 “夭夭,我——” 言衡坐在陶夭夭的身邊,盯著她那嬌柔的后背,他一手攬著陶夭夭的腰肢,一手放在自己豎起的膝蓋上,“我還有些——我沒控制我自己——我——” 陶夭夭雖然是糾結(jié)了許久,可是她要比這個時空的這個地方的女人看的通透,愛就在一起,若是不愛了,強留又有何用?她確實給了他,她確實也有那么一點糾結(jié),但是她卻不后悔。 她先是感恩于他,她又喜歡上了他的皮相,后來,她又不知不覺的喜歡上這個人,她對他日思夜想,一日不見如三秋,上輩子的她壓根兒就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感覺,而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是愛了吧。 “你什么你,做了就是做了,不負責(zé)任的話,你提上褲子滾蛋,從此咱們兩不相欠?!碧肇藏搽m然心里有些心虛,可是嘴上卻不饒人,咄咄逼人的說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毖院饴犃颂肇藏驳哪菤鈩?,原本糾結(jié)在心口的那句話突然就說出來了,“我現(xiàn)在娶你,卻也不能帶你見我爹娘,我有些難處,我現(xiàn)在能給你的也只有那個小院和我自己,等以后我把事情料理清楚,我自然會將所有都補全了?!?/br> 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山盟海誓,不是什么讓人沉醉的甜言蜜語,只是粗粗的幾句家常話,陶夭夭竟然愣住在了那,她就那么側(cè)著臉,用那流水華光的眼眸,盯著身旁的英俊男人。 “嗤嗤——我也沒說跟你要什么?。坎贿^,你既然是答應(yīng)了娶我,那么倘若有一天你變心了,你得提前跟我打招呼,必須這邊跟我辦完了程序,你才能跟別的女人——” 陶夭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言衡一把摟進懷里,用嘴巴堵上了嘴巴。 “哎呀,你這樣下去,我還怎么見人?”陶夭夭嬌嗔的試圖推開言衡,卻不料,被人家摟得更緊。 “不許說話,讓我抱一會兒?!毖院饩o緊地抱著陶夭夭,他許久沒有這樣的放松過自己的精神,也從未有過的放縱和輕松,他貪婪著,下巴就那樣輕輕的抵著她的前額,聞著她身上那特殊的香味兒。 “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回清溪鎮(zhèn)吧?!碧肇藏曹涇浾f道。 第323章 去道別 “我們回我們的家?!毖院庹f罷,不等陶夭夭接話茬,他一把將她橫打抱起,就朝著石頭不遠處的馬兒走去。 這馬兒果然是言衡騎慣了的,竟然有耐心的等著主人辦了那么大時間那么長的一件事。 “不不不,我不是說了么?有個混蛋強占了我的紅緞子,因為這事,我都折騰了好幾天了,今晚上我得把紅緞子換回來。”陶夭夭急忙說道。 “誰?我拿回來就是了?!毖院馐制届o的說道。 雖然這個悶葫蘆這會兒說話很平靜,但是陶夭夭猜測著他見了錢滿倉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 想著以往,孔大海用過的飯碗,陶夭夭就不覺得心里一陣的哆嗦。 “不用你了,你要是早點回來,我就用你,我這白忙活一頓么?我得證明,沒有你,我雖然活的委屈點,但是我照樣能活的好好的?!碧肇藏睬纹さ恼f道。 只是,陶夭夭的眼神遇到言衡那雙深邃的眸光的時候,竟然第一次的下意識的羞澀躲開了。 “不許你亂想亂猜亂說,你若是想教訓(xùn)什么人,我只管看著就好?!毖院饴曇羝胶土诵?。 “看著?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這么好的幫手,不如,你幫我去送封信,然后跟我到我?guī)煾傅牧硪惶庨e置的宅院里?”陶夭夭一臉的俏皮可愛。 “好?!毖院鈶?yīng)了聲,便一把將陶夭夭抱到了馬上。 陶夭夭知道身邊有這個家伙陪著,這么多天以來的各種心煩氣躁和不安,瞬間的煙消云散了,只是她的下面當真是有些痛。 雖說,那個家伙是極盡所能的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但是陶夭夭還是有點緊張了。 “還疼么?”阿衡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誘人的磁性。 陶夭夭聽聞,臉色瞬間一紅,低著頭,不吭聲。 言衡便將馬兒趕的慢了很多,兩人騎在馬背上,她被他摟的緊緊地,迎著風(fēng),沐浴著夜色,騎著馬兒,緩緩地朝著清溪鎮(zhèn)走去。 ...... “娘,桃子姐和姐夫出去這么久了,是不是直接回了他們的云暖村呢?”玲兒忍不住的問道。 起初見了人家兩人聊天,玲兒就想著八卦的聽聽,見人家兩人離開了,她就盼著人家回來,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蹤影,玲兒竟然開始有些擔心了。 “你這孩子,沒見小陶子從你馬大伯的閑置院子回來,心情就不好?”玲兒娘隔著窗戶,對站在院子里的玲兒說道。 玲兒聽到這里,站在原地楞了一下,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因為我和桃子姐頂了兩句嘴,所以她生氣了?” 玲兒娘聽到了玲兒那句自言自語,幾個步子從廚房出來,“怎么回事?你和小陶子吵架了?” “也不算是吵架吧,我就是說了幾句話。”玲兒扁了扁嘴巴,接著就把她和陶夭夭捆了錢金枝和秀紅的事,前前后后的說了一遍。 “你就是多余!你既然是個幫忙的,哪里那么多的話?換做是我,我也心里不痛快,再者說了,那匹緞子能讓錢掌柜昧著良心的扣下,肯定是匹很好的緞子,你那樣說話,小陶子不傷心才怪。” 玲兒盯著自己的娘,看了少許,低著頭嘟囔道,“桃子姐說了,把我當meimei,所以,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若是不同意,我肯定不會勉強她啊。” 玲兒娘聽到自己的女兒這么說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干脆走到了玲兒的面前,“你勉強?你憑什么勉強?那小陶子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人家 自降身份的和你好好相處,你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真以為你和人家是姐妹了?” 玲兒聽著娘這么說話,心里還是有些不服氣和納悶,甚至想爭辯。 “你別忘了,當初你們是怎么相遇的,人家又幫助你多少,孩子啊,人這輩子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忘恩負義,再者說了,就小陶子的那個精氣神兒,有錢也好做官也罷,那是遲早的事,她不是個凡人啊孩子?!绷醿耗锸窃秸f越生氣。 玲兒娘就恨自己的女兒在蔡家做了那么久的奴才,怎么連這點眼力勁都沒長,她給人洗衣做飯當奶娘,這么多年,見過的人也是數(shù)不盡了,像小陶子這樣的人,玲兒娘雖然不能說清楚小陶子以后到底會有個什么樣的日子,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小陶子注定不是常人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