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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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懷?”陳青蓮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陶夭夭的小腹。 “你有完沒完?我發(fā)現(xiàn)我家阿衡跟著你們都學(xué)壞了?!碧肇藏矅Z叨著,便將最近兩天阿衡的那些小要求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了。 陳青蓮聽完,嗤嗤的笑了,說道,“阿衡媳婦兒,虧了我還那么佩服你,這你都看不出來么?恩,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陶夭夭一聽這個話茬,便抬頭死死地盯著陳青蓮說道,“什么意思?” “他肯定是不想讓你干某件事唄,這么淺顯的障眼法,你都看不出來?這不像你的個性啊?!标惽嗌徢宕嗟目┛┬χ?。 陶夭夭聽完之后,竟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幾天她和阿衡哥之間什么事都沒有,家里出了搓玉米,還能有什么事? 難道阿衡哥就是不想她一直搓玉米? 陶夭夭想到這里的時候,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腫脹的手指頭,不禁的抿了抿唇,果然,阿衡哥定然是不想她總是重復(fù)那一個動作,定然也是看到了她的手有些紅腫,并且阿衡哥更加的了解,如果他直接制止她搓玉米粒,那么她定然是不肯的,所以他才突然變得那么多事。 “阿衡媳婦兒,你琢磨什么事呢?”陳青蓮見陶夭夭臉色有些沉思,便好奇的用胳膊肘輕輕的撞了一下陶夭夭的胳膊肘。 陶夭夭這才從思緒中緩過神兒,瞟了一眼陳青蓮,然后陶夭夭便瞬間壞笑說道,“嫂子,這幾天,孔大哥是不是把你滋潤的特不錯啊?” 陳青蓮聽聞,臉色有些焦紅,但是她也不害羞,便說道,“有男人的女人,哪個不是這樣?男人和女人睡到一張床上了,還能有什么別的事?!?/br> 話倒是這樣的一種話,可是陶夭夭想著,她當初和那個悶葫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生哪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還有,她可是單獨和百里長風(fēng)也在過聚賢樓,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難不成,她碰到的男人都是極品? “對了,阿衡媳婦兒,你家阿衡最近有什么活干么?眼瞅著這水稻都收了,咱們大多數(shù)自家地里也就剩下點蔬菜之類的,或者些許的旱莊稼,沒什么活做啊,孔大海這幾天也忙著到處找點事做,但是你知道的,現(xiàn)在人多活少?!?/br> 陳青蓮笑呵呵的問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樣吧,等我回去了問一句?!碧肇藏惨贿叴反蛑饣^上的濕衣服一邊回答說道。 “對了,阿衡媳婦兒,你知道王家在雇傭洗衣工和縫補工的事么?怎么樣?想不想試試去?到底也算是個掙錢的路子。”陳青蓮揚了揚眉頭笑著問道。 第403章 奇怪的王家 “你去試試吧,我的女紅,你也知道的,至于洗衣服,呵呵——”陶夭夭竟然給人家來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因為陶夭夭無法跟陳青蓮講述,她之前的生活是如何,縫衣服?還沒等穿兩次的衣服就不流行了誰還穿?洗衣服?洗衣機那么多的功能,就差洗衣機也能幫忙晾衣服了,可是現(xiàn)在呢,寶貴的時間完全被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給占據(jù)了。 “阿衡媳婦兒,你當真不去試試?咱們云暖村的人都知道,王家可不像是之前的高家,人家王家特別的有禮數(shù),而且從來不打罵咱們窮人,也不可扣工錢,待人十分的客套,我在想,到時候說不準連旁邊村子的人都來應(yīng)聘呢?!?/br> 陳青蓮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便再次的問道,“阿衡媳婦兒,咱們一起試試吧?” “不去了,那都不是我能做的了,你若是說王家招廚娘,我倒是愿意去試試了?!碧肇藏裁銖姷男χ卮鸬?。 陳青蓮聽聞,便朝著旁邊指了指說道,“喏,她們幾個到時候都去試試呢,其實我在想呢,如果你不去的話,我要想比她們做得好,那輕而易舉的事,你要是去了,我怎么也要幫你一起留下掙銀子?!?/br> 陶夭夭聽完,抬了抬頭,眼中有些疑惑,但是很快,那種疑惑就被溫和所代替,“嫂子,算你夠意思。” “那是自然,我娘家沒有什么人了,我哥哥和嫂子壓根兒就不拿我當人看,在這邊吧,就老婆婆了,現(xiàn)在又嫁給了孔大海,偏他也是個獨苗,所以,你幫了我這么多次,我早就把你當meimei了?!标惽嗌彽吐暤男ξf道。 陶夭夭勾了勾嘴角,微笑了一下。 被人珍惜的感覺,每個人都會喜歡,并且享受。 “對了,阿衡媳婦兒,我跟你說個怪事呢,我前兩天去清溪鎮(zhèn)的時候,碰到了巧姑原來那個相好的男人,然后還看到他帶著一個女人,我看著那女人的身型特別像巧姑,不過,他們在人群里,我想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就不知道跟著人流去哪里了?!?/br> 陳青蓮皺著眉頭,煞有介事的回憶說道。 “你說,巧姑不是被浸豬籠了么?難道沒有死?”陳青蓮詫異的問道。 聽了陳青蓮的這番話,陶夭夭很想說出實情,畢竟她已經(jīng)知道巧姑并沒有死的事,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巧姑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并且巧姑沒有回到云暖村繼續(xù)做壞事,索性,大家不知道也好。 “人死了,還能復(fù)生?”陶夭夭反問一句。 “那也是,不過我還聽人說,在福上村里見過彩云那個小賤貨,聽說她還是那么不守婦道,到處的勾搭男人?!标惽嗌徴f完便啐了一口在地上。 “巧姑也就罷了,這個彩云,呵呵,老天爺就該一道雷劈死她算了。”陶夭夭想起彩云和張鐵柱合謀的那件事,陶夭夭就打心眼里想狠狠的整一下彩云。 只不過現(xiàn)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所以,也只能先將彩云的事給放下。 陳青蓮不知道陶夭夭和彩云的過結(jié)兒,便說道,“哼,別的也就算了,這到處的勾搭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破鞋到處跑,保不齊哪一天,咱們自己的男人就被勾搭了?!?/br> 陶夭夭聽完陳青蓮的這句話,她沒吭聲,因為她覺得,悶葫蘆紅杏出墻的幾率,比大梁國滅亡都要小。 “阿衡媳婦兒,我跟你說,這男人偷不偷腥兒,那完全是看有沒有機會,你說,白白送上門的讓你上,哪個男人不覺得是賺了?”陳青蓮一邊說一邊呸。 陶夭夭依舊不吭聲,她想著,或許別的男人是那樣的吧,不過悶葫蘆那個人,大抵是那種即便送到嘴上,連瞧都不瞧一眼,就冷冷的閃開的男人。 “阿衡媳婦兒,我跟你說的話,你可是要記住了啊,不說遠了,就說巧姑后院的楊老九他們家,那楊嬌蘭看你們家阿衡的眼神兒都不對勁兒,嘖嘖嘖,那口水流的,那小眼神兒都他娘的讓我這個女人心動?!标惽嗌徴f著說著就開了粗口了。 陶夭夭輕笑一聲,說道,“嫂子,那你就幫我cao點心,什么時候那腳丫子蘭要是再對我家阿衡哥有意思,你當面指出來,看看那腳丫蘭害臊不。” “害臊?算了吧,那在曹桂香身邊長了的女人——哦對了,你也知道吧,在高家待過的丫鬟,嘖嘖嘖,全都被高家父子破了身,沒有一個是黃花閨女了,嘖嘖嘖,就那樣,還想著嫁個好人家?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br> 陳青蓮說完,便扭頭朝著楊老九的院子的方向呸了一聲。 “她哪里還知道害臊兩個字?恨不得貼在你家阿衡身上呢,咱們村里早就有傳言啊,楊老九還找過你家阿衡,說了,讓楊嬌蘭給你家阿衡當小,嘖嘖嘖,阿衡媳婦兒,你千萬別說你不知道這回事?!?/br> 陳青蓮繼續(xù)的說道,說完便盯著陶夭夭再次的囑咐,“這話我也是聽人說的,好多人都知道,你若是不信,回家問問阿衡,不就知道了?” 陶夭夭原本不在意的,但是聽了陳青蓮的這番話,不知道怎么的,一股無明業(yè)火,瞬間從腳趾頭尖躥到了腦門上,她還真是沒見過那么不要臉的人了。 不過,陶夭夭強力的摁住了身體內(nèi)的那股無明業(yè)火,鐵青的臉,朝著陳青蓮說道,“嫂子,是楊老九親自找的阿衡哥?” 陳青蓮見了陶夭夭的那眼神和神色,嚇得小心臟一跳,有些小慌張的說道,“是——是啊,據(jù)說是啊,不過阿衡媳婦兒,你別著急啊,你家那個悶葫蘆都沒理會人家,還有,楊老九還找過大海呢,大海也沒同意?!?/br> 陶夭夭勉強的扯出一絲笑意,說道,“我著什么急,誰家的破鞋閨女嫁不出去,誰著急?!?/br> “就是就是,活該那楊嬌蘭都那個年紀了還沒個婆家,竟然還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我呸吧?!标惽嗌徳俅蔚倪艘坏氐牧R道。 第404章 阿衡被查身世 縱然陶夭夭心里一直在不斷提醒自己,這樣的事情,她犯不著去動氣,這么多的人喜歡她的阿衡哥,那證明阿衡哥是有魅力的。 呸呸呸,才不是,那么多不三不四的女人看上阿衡,難不成說明阿衡哥的魅力就是個男狐貍精?專門吸引那些破爛貨的娘們兒? 不對,陳青蓮也算是個好女人了,陳青蓮以前看阿衡哥的眼神也不一樣啊。 陶夭夭的心里就像是有了無數(shù)個嘰里呱啦的小人兒,坐在圓桌旁,開著圓桌會議,討論阿衡哥到底該不該吸引那么多各色各樣的女人的注意。 “阿衡媳婦兒?”陳青蓮見陶夭夭的精神一會兒呆一會兒晴的,有些擔(dān)心。 “恩?”陶夭夭抬頭看了看陳青蓮,“嫂子,你們平時沒有聽說那姓王的富戶到底什么來路?” 陳青蓮聽了陶夭夭的這個問題,似乎才放心下來,她還以為阿衡媳婦兒是因為聽楊嬌蘭的事心里郁悶,沒成想,這阿衡媳婦兒想著的竟然還是先前的話茬呢,有關(guān)王家的事。 “這個還真是傳的不多,那王家從來都十分的低調(diào)啊,他們家很少在外面請傭人,所以,咱們村里也沒什么人去過王家,哦,不過那些男人們?nèi)ミ^幾個,但是大多數(shù)除了說王家人比較謙和,沒有別的說法了?!?/br> 陳青蓮皺了皺眉頭,接著嘟囔道,“這王家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家,以往那些有錢人,不是都喜歡欺負咱們窮人么?那些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在外面招搖玩女人?那些有錢人的夫人們,都喜歡炫耀,恩,王家還真是有點奇怪?!?/br> 陶夭夭聽在心里,便開始了思索,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身邊的事情比較多,所以她也沒有在意那王家,現(xiàn)在只是考慮著怎么弄玉米出去賺一筆錢的事,所以,這空閑下來,也想聽聽村里的八卦了。 一般的人也就算了,這王家既然能被官府的人送來入住,還將之前高家的地都收在自己手里,想必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 “阿衡媳婦兒,不過王家好像在讓他們家的管家,去了蘇二爺?shù)募依?,要了咱們云暖村上三輩的各種記載材料,那個什么誰家多少地多少宅子家里幾口人之類的。你說這王家奇怪不奇怪?”陳青蓮說道這里,臉上便無聊的笑了笑。 陶夭夭聽了這句話,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馬上便起身了,端著木盆就要走。 陳青蓮見狀,也有點懵了,也站起身來,問道,“阿衡媳婦兒,你這還沒有洗完呢啊,怎么就要回去了?沒什么事吧?” 陳青蓮的話還沒說完呢,陶夭夭已經(jīng)走出去一段路了,并且扔下一句,“嫂子,我忘了我灶上還煮著東西,我怕燒干鍋?!?/br> 陳青蓮聽了陶夭夭扔下的那句話,臉上的疑惑神色便馬上煙消云散了,并且笑著說道,“這個阿衡媳婦兒,到底是年輕人,做點什么事都毛躁,鍋里煮著東西還要出來洗衣服?!?/br> 陶夭夭心里想著陳青蓮剛才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哪里有些問題,因為她跟阿衡在一起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也不算短了,她知道阿衡心里的秘密一定跟他的身世有關(guān)吧。 在陶夭夭看來,阿衡平時悶葫蘆一樣冷冰冰的對待旁邊的人,或許他是不想和別人親近。 當陶夭夭進了小院的那一刻,正在屋里搓玉米粒的阿衡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便抬起頭,透過窗子,看到了正急匆匆趕回來的陶夭夭。 阿衡急忙的站了起來,然后便扔下手里的玉米,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陶夭夭將盛著衣服的木盆放地上一放,又將兩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便急忙朝著北上房跑去。 “嘶嘶——” 陶夭夭只顧著急著往里跑,卻忘了低著頭的時候沒看到前面的路,竟然一頭的撞到了人家那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上,還踩了人家的腳。 阿衡不禁的發(fā)出一陣嘶嘶的聲音,“夭夭,你這是著急做什么呢?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衡問這句話的同時,已經(jīng)放眼門外,卻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事情。 “阿衡哥,新來的王家,竟然去蘇二爺家里要了一些有關(guān)云暖村最近幾代人的人文記錄,難道他們是要在這個村子里查什么東西么?或者查什么人?”陶夭夭仰起頭,盯著阿衡的那張俊臉說道。 阿衡聽完之后,勾了勾嘴角,微笑著伸出大手,輕輕地刮了一下陶夭夭那鼓鼓的小鼻梁,說道,“怎么,你是個被販賣的姑娘,還是說你販賣了別人?再或者說,你是從哪里逃過來的罪犯?” “呸呸呸,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陶夭夭狠狠地剜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阿衡上前一步,雙手摁住了陶夭夭那纖細清瘦的肩膀,低聲說道,“我不是云暖村的人,但是我的姥爺是云暖村的人啊,我算是投奔親戚來的,不料親人去世,我又沒出可去,所以才在這里落腳的?!?/br> 陶夭夭在聽到了阿衡的這番說辭的時候,她有些懵了,阿衡哥的身世不應(yīng)該是朝中顯赫或者江湖名門么?他的姥爺輩分的人在云暖村,那么阿衡哥難道就是個普通的本地人。 一直以來,陶夭夭的心里認為的阿衡,內(nèi)心肯定是有著一段甚至幾段故事和經(jīng)歷的人,所以,阿衡哥才會那么的孤僻內(nèi)向甚至還有些暴戾,可是陶夭夭聽了阿衡剛才那番話,她有些愕然了。 “所以,他們想查什么盡管的查看好了,你呢,是我過門的媳婦兒,不管你是怎么來的,只要我在,你就有留下來的理由?!卑⒑庹f完,便輕輕地拍了拍陶夭夭的肩膀。 陶夭夭怔住了,站在原地,腦子有點懵懵的。 “好了,以后不要想那么多的事了,瞧,你胡思亂想,不知道聽到點什么事,就著急成這樣,衣服都沒洗好,那我出門穿個臟兮兮的衣服,豈不是給你丟人么?”阿衡勾著嘴角的溫和說道。 第405章 原來一切都有原因 陶夭夭又抬眼看了看阿衡,她輕輕的抿了一下粉嫩的唇瓣,似乎還有無數(shù)的問題想問,但是她想起從前她問他的情形,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 “哦,那好,我去洗衣服了?!碧肇藏灿行┦Щ甑霓D(zhuǎn)過身,又端著那木盆朝著浣沙溪去了。 而此時此刻站在院中的阿衡,眼神中有些內(nèi)疚的愁苦。 他沒有跟她撒謊,母妃的義父義母確實是云暖村一戶平常人家,當年不過是母妃跟隨皇上微服私訪,不幸被朝中jian佞給重傷,后來母妃被她的義父義母所救,母妃能死里逃生,全仰望了當時在九黎山過著簡陋獵戶生活的義父義母。 后來,母妃便佯裝是平常的富戶人家的女兒,認了義父義母做爹娘,母妃的義父義母原本有一個兒子的,卻不料母妃的義弟在一次的山體滑坡中丟了性命。 自此之后,母妃一直派人多方照應(yīng),直到后來,母妃仙逝,這件事也就慢慢的耽擱下來。 到了言衡再來尋找那對老夫妻的時候,老夫妻已經(jīng)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