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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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從湖心亭離開了,他走到了廊道里,通往了高高的閣樓上,他轉(zhuǎn)身環(huán)顧,這百里府恐怕真的是要變天了,而平安再看向遠(yuǎn)處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這陰沉的天氣很久沒有散去了。 樹上僅存的兩片枯葉,也被寒風(fēng)無情的吹落,枯葉打著旋兒的不肯離開枝頭,卻又無法擺脫命運(yùn)的使然。 天色灰蒙蒙,就連正午南方的太陽,也像是個滾在蛋清中的蛋黃,昏昏沉沉,完全顯示不出它光彩耀眼的富貴金黃。 此時此刻的翠屏山上,更是煙霧繚繞。 山洞前的空地上,玄參和半夏正在挑揀藥材。 “師弟,這半天時間,怎么沒見到那個大個子?”玄參略帶疑惑的問道。 半夏支吾了一下,他昨晚上聽到了師父和三師弟的對話,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半夏猜測,前幾天師父都是給三師弟一些事情做,所以,昨晚上肯定是師父交給三師弟新的任務(wù)了。 只是,大師兄好像從一開始就很討厭三師弟,連帶著討厭三師弟的娘子,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半夏干巴巴的笑了笑,沒吭聲。 第487章 挑撥是非 “半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啊?”玄參說話之間,就走到了半夏的面前。 半夏憨憨一笑,說道,“師兄,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我在想這次師父說讓我們下山采辦的事,都好幾年了,我們都沒下過山,我甚至已經(jīng)忘記山下的村落,集市的模樣了。” 玄參聽完,不禁的嗤笑一下,說道,“師弟,你說你是不是傻?也只有四年十一個月零二十三天,你居然說不記得山下的光景?那你可記得什么東西能吃?” 半夏聽完,只伸手撓了撓后腦勺,憨笑了。 “師弟,你居然用手抓頭發(fā),這很臟的,你待會兒怎么分藥材,快去洗手?!毙⒄f完,便嫌棄的吩咐道。 “嘿嘿,師兄真是細(xì)心,師兄要是沒有早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我又要被師傅罵了?!卑胂恼f完,便掉頭往山洞里走去了。 走在山洞里,半夏也覺得有些奇怪,早上師父吃過了稀飯之后,就去山洞里了,而三師弟則是從昨晚上就不見了人影,難道師父是把三師弟關(guān)起來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半夏突然想起,三師弟那么在意他的娘子,不如現(xiàn)在趁著大師兄沒發(fā)現(xiàn),他拿一點(diǎn)稀粥去喂給三師弟的娘子。 說做就做,半夏迅速的跑進(jìn)廚房里,躡手躡腳的用小碗兒裝了一點(diǎn)稀粥,又用嘴唇碰了碰稀粥的溫度,便朝著第三斗室去了。 當(dāng)半夏到了第三斗室的門外,便輕聲問道,“師弟娘子,我是半夏,能進(jìn)去么?” 半夏臉上的稚嫩和純凈,讓他顯得格外的干凈,他一身的青色短打,有些許仙童的質(zhì)感。 半夏等了一會兒,得不到回應(yīng),便鬼頭鬼腦的探出腦袋,朝著里面瞟了一眼,當(dāng)他看到陶夭夭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后,便走進(jìn)了斗室里。 半夏站在陶夭夭的床榻旁,試圖給陶夭夭喂食一點(diǎn)稀粥,卻發(fā)現(xiàn),陶夭夭不但叫不醒,好像已經(jīng)昏過去了。 見到這種情況,半夏急忙的伸手去給陶夭夭把脈,就在那一瞬間,半夏的臉色突然就變得驚慌起來,他急忙的站起身,一路狂奔,朝著師父的房間跑去了。 當(dāng)半夏跑到了師父的房間門外,見師父正在盤膝而坐,閉目養(yǎng)神,半夏抿了抿唇瓣,小心翼翼的輕聲說道,“師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當(dāng)然,這聲音似乎小到只有他自己聽得見,半夏想著師弟的娘子危在旦夕,便壯了壯膽子,提高了一下聲音,繼續(xù)說道,“師父——不好了——出大事了——” 然而,柳神醫(yī)似乎已經(jīng)坐著睡著了,好像根本就沒聽到半夏的喊聲一般,當(dāng)然,半夏那喊聲也著實(shí)太小了些。 “師父——” “我又沒聾,喊什么喊?” 就在半夏一邊往里面走一邊試圖喊醒師父的時候,柳神醫(yī)突然瞪著眼睛,不高興的說道。 半夏被嚇得從地上跳了一下,嘴里也控制不住的“啊”了一聲。 “你想嚇?biāo)牢野??啊什么啊?什么大事小事的?”柳神醫(yī)竟然像是個頑童,一臉不悅的盯著小徒弟問道。 半夏急忙的跪下身子,畢恭畢敬的說道,“師父,我?guī)煹艿哪镒雍孟窨觳恍辛??!?/br> “她行不行,關(guān)你什么事?藥材挑選完了?”柳神醫(yī)反問一句。 這個問題問的半夏有些懵,他眨了眨那雙清澈的眸子,略帶詫異,但是很快,半夏便說道,“師父,徒兒覺得,您為了自己的名聲想,應(yīng)該救救她?!?/br> 柳神醫(yī)轉(zhuǎn)臉瞥了一眼那個小徒兒,哼哼唧唧的說道,“為什么?” “師父,咱們翠屏山名聲遠(yuǎn)播啊,雖然師父經(jīng)常是帶著藥品下山,去村里給那些病人不收分文治病,只對那些富人收很多的錢,但是,師父不管怎么樣,從來沒有人死在翠屏山上,現(xiàn)如今,徒兒覺得送那個小娘子下山恐怕是來不及了?!?/br> 半夏一邊思考一邊說,并且他在仔細(xì)的觀察著師父的神情變化。 柳神醫(yī)的臉上似乎很享受小徒兒的“奉承”,所以,老頭兒看起來好像心情還不錯。 “萬一那小娘子死在翠屏山上,傳出去,這不是給您的名聲抹黑么?”半夏接著說道。 “恩,你小子說的也有點(diǎn)道理,不過,為師還是不能給她治病?!绷襻t(yī)突然的睜開眼睛,帶著威嚴(yán)的盯著半夏說道。 半夏被師傅突然正眼瞪著他的架勢給嚇得小身子一顫,一臉的疑惑。 “行了,你去五毒閣跟你師弟說一聲,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把我交給他的那些事情做完,做完了之后,我給他查看一番,等為師查看完了,后面的事,他自己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绷襻t(yī)不僅不忙的說道。 半夏當(dāng)然清楚,師父的醫(yī)術(shù)高超,卻也有師父那些讓人捉摸不透的規(guī)矩,半夏知道,為富不仁者,濫殺無辜者,仗勢欺人者等等,很多人都不能讓師父救治,可是師弟的娘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壞人??? 半夏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師父的意圖,索性只能迅速的起身,朝著五毒閣跑去,早一點(diǎn)的跟師弟說說他娘子的事情,也好讓師弟有個心理準(zhǔn)備。 當(dāng)半夏著急忙慌的跑到了五毒閣,推開石門之后,看到了眼前的橫尸遍野,血rou模糊,還有阿衡那瘆人的神情,半夏被嚇得呆在了門口。 不知道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么慘烈的場景,只看著現(xiàn)在的這一片狼藉,半夏便能猜測的到,那劇毒無比的花蜘蛛,那養(yǎng)了二十載的千足蜈蚣還有那不知道年歲的靈蛇,以及那些劇毒無比的花花草草,還有那躺在地上渾身變成了鐵青黑紫的豺狼,都經(jīng)歷了這樣的折磨。 “師——師——師弟——你——” 半夏驚呆的站在門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自己的來意了。 阿衡聽到了聲響,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門口,而他眼中的那種神情,讓人看了寒毛聚起。 ps:看文的姑娘們,你們都放假去玩了么?求留言哦。 第488章 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有什么事?” 在須臾之后,阿衡恢復(fù)了平靜,他方才從之前的精神沖擊中緩過神,并且急忙的詢問半夏所來何事。 “師弟,你娘子好像快——快不行了——”半夏這才慌張的說道。 阿衡聽完,臉色大變,一個箭步已經(jīng)沖出門外了。 半夏見狀,趕緊的喊道,“師弟,師父說還要檢查你的課業(yè)呢,你等——” 半夏的話還沒說完,山洞里已經(jīng)沒有阿衡的聲音了,半夏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看起來,跟我爹爹疼我娘一樣。” 半夏正準(zhǔn)備離開呢,柳神醫(yī)竟然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到了五毒閣的門外了,半夏見師父過來了,急忙的畢恭畢敬的行禮。 當(dāng)柳神醫(yī)捋著花白的胡須,看著五毒閣的一片狼藉的時候,竟然露出了笑臉,很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半夏跪在那里很是詫異,不知道師父怎么這么高興,師弟把這里弄的亂七八糟,把師父養(yǎng)的寶貝疙瘩們都給弄死了,師父竟然還這么高興,真是奇怪。 “半夏,你把這里收拾干凈,記住,不要碰到不該碰的東西?!绷襻t(yī)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半夏跪在那里,看著師父那輕松的步伐,他又懵了,師父的行為舉止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算了,還是好好的干活吧。 當(dāng)阿衡跑到第三斗室的時候,陶夭夭的脈搏虛弱到了極點(diǎn)。 他拳頭攥的很緊,狠狠地錘擊了石墻,他一直都在努力的按照老頭兒的說法去做,可是到了現(xiàn)在,那老頭竟然連一丁點(diǎn)要救小婆娘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就是個傻子被人當(dāng)玩具玩耍么? “阿衡,該教你的東西,我都教了,而你昨天一夜和今天半天的實(shí)踐,已經(jīng)證明,你有能力給你的女人祛毒了,喏,這是方法步驟,你且學(xué)且用吧,抓緊時間,不然,她恐怕抗不過今天晚上了?!绷襻t(yī)說話之間,就將一本破破爛爛的舊書,扔到了阿衡的面前,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阿衡見狀,精神有些崩潰的撿起那本書,又走到了陶夭夭的床榻前,他瞬間淚涕俱下。 他舍不得,卻又不得不舍得。 如果能救活她,那是他的萬幸,如果救不活她,他也不要什么江山子民了吧,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救了江山子民,他還不是個沒有靈魂的軀體?與其幽魂一樣的活下去,不如和她一起上黃泉,也好路上不孤單。 玄參按照師父的囑咐,送來了許多刀子,銀針,紗布,燈盞,還有很多藥酒,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半天的時間,對于阿衡來說,長過了半個世紀(jì),他似乎生平第一次做出這樣難以抉擇的事情。 許是入冬的緣故,不管是京城,或者這個不知名的翠屏山,再或者清溪鎮(zhèn)云暖村,一直都是霧蒙蒙的,讓人的心里極其的不舒服。 陳青蓮已經(jīng)是第二十幾次站在阿衡小院的西墻跟往里瞟了,她再次的失落而歸。 棗花帶著兩個孩子站在小巷子里,手里牽著小銀子,她想著,阿衡媳婦兒說了,只是六七天的光景就能回來,可是這已經(jīng)過去二十多天了,阿衡家依舊大門緊閉,二門緊鎖。 籬笆墻上爬滿的豆角枝蔓已經(jīng)枯萎已久,即便是落在地上的枯葉,在籬笆墻的竹竿底部積攢了許久之后,還是被刺骨的冷風(fēng)給拍散了。 “棗花,你們吃完飯了?” 天色漸晚,還不到酉時,離著十步遠(yuǎn)的距離,就已經(jīng)看不清楚對面人的臉了。 “恩,吃了,青蓮也吃了?” 陳青蓮見棗花帶著自己的孩子,便格外羨慕的說道,“好羨慕棗花的福氣,這一雙兒女,真是讓人喜歡?!?/br> 棗花溫和的笑了笑,說道,“你還年輕,還會有的?!?/br> 陳青蓮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其中的心酸,也是個中滋味吧。 “唉,阿衡媳婦兒和阿衡這趟遠(yuǎn)門出的時間真是有點(diǎn)長了,我這幾天沒見她,還真是有些惦記了?!标惽嗌忁D(zhuǎn)移了話題。 以往的時候,總想著有個完整的家,有個男人可以依靠,而現(xiàn)在,她有了個可靠的人,卻又奢望著能生個一男半女。 或許人生就是如此吧,過得好了,會期待更好,不然,活下去的目標(biāo)不就不沒了。 “是呢,阿衡媳婦兒是個口直心快的人,也好相處,對我們家一直很好?!睏椈ㄒ哺胶驼f道,“喏,阿衡媳婦兒讓我們幫忙照顧小銀子,還給了不少的口糧,她是個好人?!?/br> “確實(shí),我們家也沒少占了他們家的便宜,若不是阿衡媳婦兒和阿衡的cao持幫助,我這日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算個頭,對了,棗花啊,你知道么?那富戶王家,前兩天好像是來了一撥人,氣勢洶洶的?!?/br> 棗花聽完,也蹙了蹙那溫順的眉頭,說道,“我也是聽清水嫂子說的,說是那些人來了之后,從王家拿走了不少的東西,看那樣子,跟打架沒什么區(qū)別?!?/br> 陳青蓮狐疑片刻之后,說道,“這王家以前來的時候,還有官府的人保駕護(hù)航呢,這下又被人強(qiáng)行搶了東西,不敢反抗不敢報(bào)官,想必是得罪了什么貴人。” “恩,或許是那么回事,咱們云暖村這一年發(fā)生的事情還真是多。以往的時候,咱們都是羨慕那些富貴人家,可是你看咱們村里最近的這些事,越是那些有錢的人家,越是容易出事,所以,其實(shí)咱們這么窮這點(diǎn)苦著點(diǎn),也挺好,至少過的安穩(wěn)。” 棗花一邊說一邊笑了笑的問道,“青蓮你說是吧?” 陳青蓮心里雖然也認(rèn)同棗花的這個說法,但是終歸,她還是想過上好日子,索性她也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兩人這邊正在說話呢,便聽到了一陣由遠(yuǎn)及近的哭喊聲。 陳青蓮和棗花相互一望,臉上的神情瞬間詫異了,因?yàn)槟强拗爸娜?,哭喊的是小七咱們家出事了?/br> “棗花,咱們看看去,我怎么聽著像是阿衡家的動靜?”陳青蓮說完,便邁開腿,朝著自家南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