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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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軍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對呀!” “對個屁呀!”周有德騰的站起身來,“你明明曉得她肚子里毛都沒得一條,生個球球?。课以缇透阏f過,這事干不得,哪個叫你不聽?這下好了,把老子給拖下水了,老子一世英名就毀你小子手上了。” 等周有德發(fā)泄完了,林大軍才慢條斯理的勸道:“姑父你消消氣,解決的辦法我早想好了。咱讓她以為肚子里的貨掉了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讓她假流產(chǎn)?”周有德馬上反對,“要不得要不得,按她的說法,伢兒有三個多月了,都已經(jīng)成型了,就算我做手腳也瞞不過去。” 林大軍笑道:“你怎么這么不開竅?把她交給小紅帽不什么都解決了?落到他們手里,不流產(chǎn)才怪呢!哪個敢追究他們的責(zé)任?到時候見不到成形的胎兒,我們就栽贓給姓胡的小子?!?/br> 聽得周有德后背涼颼颼的,這丫的心夠狠,而且花花腸子多,要落在他手里,怎么死的都不曉得,“你真打算把她交給紅衛(wèi)兵?” “當(dāng)然,”林大軍的手在周有德肩上拍了拍,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的答道,“你是我姑父,我得保全你?。 ?/br> “去你娘的,保全你自己還差不多。”周有德對著林大軍遠(yuǎn)去的背影罵道,湊巧被摘菜回來的林九妹聽到了,她是林大軍的親姑媽,平時拿侄兒當(dāng)成了親兒子疼。 見到自家男人這副德性,林紅英不樂意了,“罵哪個呢你?” 當(dāng)初要不是林九妹,他也不會趟這趟渾水,現(xiàn)在心煩意亂的很,雖然張口沒好話,“哪個缺德我就罵哪個。” 這可不得了了,林九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周有德,你看我老了,嫌棄我了是吧?當(dāng)年我可是落煙坪一枝花……” 周有德沒心情搭理她,自顧自的出門。 好呀,肯定是去會哪個狐貍精,林九妹一骨碌爬起來,從灶房里拿了把砍柴刀,一路跟了上去。 周有德假裝沒發(fā)現(xiàn),順著大路去了黃傘坡。 林大壯這幾天忙著開出薯的事,家里只有周冬桃跟兩個孩子在。 “三叔,你怎么來了?”周冬桃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癱坐在竹椅上問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周有德言歸正傳,“冬桃,那位姓陸的知青的事,你聽說了吧?” 大恩人出事了,周冬桃哪有可能不關(guān)心?她清楚這事跟她三叔有關(guān),故意說道:“現(xiàn)在哪個不曉得她呀?不要臉得很,15歲就懷了別人的伢子,現(xiàn)在連伢子爹都搞不清是誰呢!”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看能不能幫我個忙?”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掐群架 跟周有德溝通好后,周冬桃挺著肚子進(jìn)了審訊室。 因為她是林大軍的堂嫂,周大庚沒有為難她,放她進(jìn)去后,便忙她的去了。 周冬桃的話顛覆了周有德在陸晴川記憶里的印象,這么聽來,他不像個十惡不赦的人,應(yīng)該做不出讓她一輩子不能生育的缺德事。 可是,她重生的那天,吳翠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他下的手,難道林大軍連自己的老娘都騙? 陸晴川甩甩頭,強(qiáng)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緒,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冬桃嫂子,恐怕還得麻煩你幫個忙?!?/br> 周冬桃強(qiáng)打起精神,“你盡管交代,我一定辦好?!?/br> 看著不瘦都不成人形的她,陸晴川有幾分不忍,最后在周冬桃的催促下,她咬牙說道:“麻煩你玉鳳坪幫我傳個話?!?/br> 原本這是她想讓周雪娥幫忙的,可惜上次給她送飯之后,周雪娥就被何春香看管起來了,麻煩一個孕婦大熱的天顛來顛去,實在是夭壽,但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 周冬桃歡歡喜喜的答應(yīng)下來,陸晴川救過她的命,那是天大的人情,她一世都還不完,“我這就去辦?!?/br> 次日中午,一群兇神惡煞的人踢開了門,陸晴川用不著想,看他們的穿著就曉得來的是什么人,還不是跟康有志同類的? 在云市,她見過唐有志的能耐。但有些事怕不來的,成敗在此一舉,好好應(yīng)對就是了。 “陸晴川,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讓你們上山下鄉(xiāng),是為了讓你們支持這邊的建設(shè),你倒好,在這里偷人生娃,簡直不知道規(guī)矩是什么。” 說話的還是那位叫馬春花的女人,一開口便給陸晴川扣大帽子,隨隨便便就能讓她死個千百回了。 陸晴川盡量拖延時間,“我一直按照規(guī)矩行事,在這里勤勤懇懇、本本分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br> 馬春花冷笑道:“你跟男知青亂搞男/女關(guān)系,肚子都搞大了,還好意思提指示?” “我沒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未婚夫李遠(yuǎn)征的,想必他的身份你們也調(diào)查過,哪個敢動他的孩子試試!” 一席話逗得馬春花和她帶來的人哈哈大笑,有身份又如何?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馬春花一把鉗住她的下巴,“少拿未婚夫來唬我們,小娼/婦,別忘了,李家已經(jīng)撇清了跟你的關(guān)系。帶走!” 他們給陸晴川掛了個“我是娼/婦”的牌子,連拖帶拽把她拉到了禾場。 今天的禾場跟開會似的,聚了不少人,生產(chǎn)隊的干部都在。陸晴川沒有指望哪個幫她說句話,這年頭,哪個敢招惹這群瘋子? 可她不怕,經(jīng)過磨練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因此,她站的筆挺筆挺的,微笑著從所有人面前走過。 “這女伢子你們不能抓!”東香婆婆拐著木棍從對面摸索著過來,由于走得急,她好像每走一步都會摔倒,最后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臄r住了他們。 “老瞎婆子,你想一起被抓走?”馬春花威脅道。 東香婆婆用木棍在地上狠狠戳了幾下,“對啊,我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戰(zhàn)場上,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們把我也帶走,整死算了?!?/br> 雖然陸晴川不曉得東香婆婆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一個瞎老婆子,哪經(jīng)得起折騰?她大聲喊道,“東香婆婆,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br> “我就是見不得他們欺負(fù)你未婚夫不在場,當(dāng)年,要是有人幫我說句話,也不至于我們家斷了香火。”東香婆婆舉著木棍一通亂打,“伢子啊,你放心,你未婚夫一定會來的,就算他來不了,他們家也會來人的?!?/br> 一席話戳中了所有人的心窩子,周冬桃牽著兩個孩子也站了出來,“東香婆婆說得對,你懷的是英雄的伢子,不丟人?!?/br> “我們也支持川川?!泵匪厮?、黃建華、白明月、陸巧兒齊刷刷站在東香婆婆旁邊,將陸晴川護(hù)在身后,今天這些人欺負(fù)的是陸晴川,保不準(zhǔn)哪天就欺負(fù)到她們頭上了,所以不能讓他們開了這個先例。 陸晴川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馬春花感覺再拖下去會出大事,吩咐大家把幾個鬧事的全帶走。 這時周雪娥從人堆里鉆出來,像雞母護(hù)小雞似的擋在陸晴川面前。 由于她平時出門少,馬春花不認(rèn)得她,見她細(xì)皮嫩rou的,便把她當(dāng)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知青,于是出言不遜,“也是個長得好看的小妖精,看你眉眼里那股風(fēng)sao勁兒,肯定沒少偷人?!?/br> 周雪娥因為不能說話,從小被周保生、周麥生兩家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哪里受得了這種屈辱?她顫抖著嘴唇,連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了。 陸晴川趁身后的兩個抓住她的人不備,猛的從他們手上掙脫了,指著馬春花的鼻子,厲聲說道:“快給她道歉!” 馬春花根本不把她們放在眼里,“都不是什么好貨,想我道歉?呸!” 話剛說完,她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陸晴川一巴掌,“你污蔑我沒關(guān)系,但污蔑她就是不行?!?/br> “小娼/婦,你敢打我?”馬春花朝陸晴川撲去,卻被陸晴川躲開了,她反手揪住了周雪娥的頭發(fā),“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們!” “她是周支書的女兒,你打她試試?”陸晴川被兩個馬春花的人按反剪著手,怕周雪娥吃虧,只得把周保生搬出來,希望他們有所忌憚。 誰知馬春花橫行霸道慣了,區(qū)區(qū)一個大隊支書,哪入得了她的法眼?她越看那張標(biāo)致的小臉越惱火,長得太像那個勾引她丈夫的小狐貍精了。 “老娼/婦養(yǎng)的!”她鋒利的指甲狠狠的朝那張臉戳去,陸晴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拼命甩開背后的兩雙手。 在那只爪子即將落到周雪娥臉上時,她陡然一頭撞向了馬春花的臉。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馬春花蒙圈了,guntang的液體順著鼻子往下流。 這一切都被趕來的何春香看在了眼里,女兒差點被破相,她哪會善罷甘休?學(xué)著馬春花的樣子,一只手狠狠植進(jìn)了馬春花的頭皮里,另一只手對著那張扭曲的臉毫不猶豫的扇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章 喜當(dāng)?shù)?/br> 何春香長期干農(nóng)活,有的是力氣,馬春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她像撂只破麻袋似的摔翻在地。 “瞎了你的狗眼了,敢大口揚揚的罵我伢子?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檢點了?”何春香一邊罵,一邊大巴掌伺候,打得馬春花眼冒金光。 周保生、周麥生、伍月嬋也趕來了,手里拿著鋤頭家伙,幾個想過去幫忙的小紅帽一動不敢動。 伍月嬋把張雪娥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發(fā)現(xiàn)她不光受了驚嚇,還掉了幾撮頭發(fā),頓時火冒三丈,立馬加入戰(zhàn)斗。 “你個臭表子,敢往我們家娥兒身上潑臟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她一直拿周雪娥當(dāng)親閨女看待,自家女伢子受了氣,做老娘的豈有不幫她出氣之理? 林大軍看了一眼這陣仗,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明明是請他們來對付陸晴川那個婆娘,他們倒好,跟母老虎何春香干起來了,還抓什么人? 他為了不惹火燒身,選擇開了溜。 才一會兒的功夫,馬春花被何春香兩妯娌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等打得差不多了,周保生才讓她們住手,“我們落煙坪雖然窮,但不代表好欺負(fù)。希望你們幾個以后再也不要踏進(jìn)來半步?!?/br> 馬春花已經(jīng)被打得連媽都不認(rèn)識了,哪里還記得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任由一群人將她拖走。 陸晴川冷眼看著林大軍離去,總有一天,這筆賬會連本帶利還給他的。她摸了摸被撞痛的額頭。 “要不要緊?”何春香問道,雖然語氣生硬,但剛才這女伢子不要命地護(hù)著周雪娥的情景她看得一清二楚,就差那么一點點,娥兒就被毀容了。她想想就后怕,所以,對陸晴川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一些。 陸晴川搖搖頭,“多謝你們?!?/br> “伢子,”東香婆婆摸索著扯住她的衣角,“無論如何要保護(hù)好肚子里的那砣rou,就算他來不了了,他們家的人也一定會來。記住我說的話?!?/br> 興許正是她的這一番話,讓周保生等人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改變,畢竟,周麥生的兒子周志剛也在部隊,哪個都會將心比心。更何況陸晴川確實是所有知青中最不怕苦、不怕累的那一個,而且沒來多久,就立了那么大的功勞。 “晴川,你今天回學(xué)校住吧!”周保生拗不過不停搖著他臂膀的周雪娥,終于松口了。 周雪娥又跑到伍月嬋身邊,眼巴巴的瞅著她。 伍月嬋又怎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何春香還在氣頭上,這事她不好做主,可她還是不忍心拒絕,便幫著她說好話,“春香,娥兒今天受了驚嚇,要不就讓川川陪陪她?” “她都認(rèn)你做親媽了,我還能說什么?”何春香也是通情達(dá)理的人,陸晴川懷孕的事來的太突然,她開始的確接受不了。冬香婆婆的一番話讓她感同身受,對陸晴川的成見也消失了。 “川川,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開口。實在不行,讓娥兒陪你回一趟云市也要得?!?/br> 見她松了口,伍月嬋也連忙說道,“是呀,他們肯定是不曉得你懷孕了,所以沒來找你。你回去不方便的話,就寫封信知會一聲?!?/br> “嗯,我曉得了?!标懬绱]有把這幾天他們的誤解放在心上,雖然他們生活在這個山旮旯里,卻活得真實、淳樸,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晚上,周雪娥弄來了兩只雞蛋和一些酸酸辣辣的壇子菜,冬桃嫂子懷花兒的時候,就愛吃這些。而且隊里人還說,孕婦想吃什么就一定得吃,否則,生出的伢子一雙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她很細(xì)心的把這句話寫在了紙片上,交給陸晴川。 雖然陸晴川曉得這沒什么科學(xué)依據(jù),可也是周雪兒的一片心意,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收好了,“我想吃的東西會買的。” 白天兩個人都受了驚嚇,所以歇得早。 陸晴川卻難以入眠,她原以為,周長庚只是嚇唬她而已,不料他們真的搬來了紅衛(wèi)兵,這事的幕后推手應(yīng)該還是林大軍。 小紅帽是什么人她清楚得很,馬春花今天吃了那么大的虧,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只怕明天有一場更艱難的仗要打。 鳳jiejie那邊沒有任何消息,冬桃嫂子也去過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問過了,沒有她入住的信息。她要是再不回來,恐怕她會撐不住了。 為了避免跟小紅帽硬碰硬,陸晴川不顧周冬桃的勸阻,一早去了猴子坑。這里還有四塊紅薯地沒有丈量完,大概一個上午差不多了。 下午再去干狗嶺打幾背簍豬草,算日子鳳jiejie也該回來了,到那時林大軍和馬南湘也該死心了。 “晴川姐,在這里呢!”丈量到了最后一塊地,林小梅突然出現(xiàn)了,陸晴川料到有大事要發(fā)生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