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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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吳翠花的臉立馬就黑了,以前她兒子才是才是落煙坪最優(yōu)秀的后生,想不到大軍下來沒幾天,老二家的那個渣渣就當上大官了,聽著就不爽。 林大軍也是一頓,這老家伙算在這個時候說這事,就是想故意氣他嗎?他嘴里的那口飯怎么都咽不下去,就好像是一口氣憋住似的,“是嗎?” 他們的表現(xiàn)令林家壽滿意極了,也更加得瑟起來,“哎呀,說心里話,我還真沒想到過他能當上大官呢!這輩子我都沒見過大官,真想去南省看看他!” 見到林家壽這付德性,馬南湘心里涼了半截。但聽到南省,她忙問道:“堂弟在南省的哪個部隊高就?” 林家壽以為馬南湘在捧場,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你還莫說,他現(xiàn)在搞科研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一個只讀過高小的人,竟然還可以搞科研。這小子能耐大呢!” 林大軍瞪著馬南湘,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明明曉得他三叔是來得瑟的,不搭理他不就完了嗎?她還越整越起勁了,存心給他找難受不是? 如果吳翠花不是礙于林大軍現(xiàn)在低人一等,她早就罵得林家狗血淋頭了,眼下只能先忍著這口氣,待會兒再找個機會收拾那個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妖怪。 馬南湘完全不將他們的警告放在眼里,繼續(xù)追問道,“你確定是在南省的科研部門?” “對啊,地址上就是南省研究院?!?/br> 這么巧!也在南省研究院?還是個大官?真是天賜良機。馬南湘想打探出這個堂弟到底是當多大的官?不料林家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什么官名我不曉得,總之,就是個很大的官?!?/br> “那不能不能把他的信拿給我看一下?” 林家壽琢磨了一下,搖搖頭,“不行,這屬于國家機密,一般人怎么能看的呢?” 見他這么說,馬南湘確認對方真是個不一般的官了,一條毒計開始在腦海里翻滾...... 陸晴川的右眼皮陡然跳了起來,她撕下十行紙的一個小角,用舌頭舔濕了,夾在雙眼皮上。 “眼皮子又跳了?”進屋拿線的陳小鳳剛好見到了這一幕,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難免擔心起來。 “興許是沒睡好的原故?!眾A了紙片,陸晴川覺得好多了,嘴上雖如此說,但她內心卻莫名的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似的。 陳小鳳把挑選出來的幾團白線、黑線放在寫字臺上,關切地說道:“要不就別上工了,在家休息一下?!?/br> 歇一歇也好,眼下小鳳也忙得團團轉,顧不上幫郭秀秀做飯,陸晴川便給她打下手。現(xiàn)在風調雨順,隊里條件好了,孩子們的伙食標準也升上去了。中午得弄個葷菜,再配兩個蔬菜。 葷菜是隊里負責的,每次殺的豬、羊都會留一部份出來,制成臘rou。當然天天吃這個也會膩,周保生生偶爾會讓人在桃花溪釣幾條魚,或者從畜牧組弄些雞蛋,搭配著吃。 至于蔬菜就很好解決了,家家都有自留地,種得有菜,婦女同志們按照何春香的安排,輪流往學校送菜。 這天送菜的是吳翠花家,可是十點鐘過去了,仍不見她的人影。 郭秀秀把圍裙解開,往椅子上一摔,“這個老娼/婦,輪到她送菜就跟要她命似的?!?/br> 陸晴川曉得,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畢竟她認了吳翠花作干娘,可那也不是沒辦法嗎?“這樣吧,我去菜園子里弄些菜來。” “那怎么行?”郭秀秀是個認死理人,“這是隊里分配下來的任務,分給哪個就得哪個負責。她吳翠花敢不送菜,就是不把我郭秀秀,我這就去會會她去。” 陸晴川急忙攔住她,郭秀秀那個性子,到了免不得一通大鬧,到時指定連去的目的都忘了,“算了,還是我去吧!” 當然,陸晴川也是有點私心的。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去過林家了,而且林家似乎過于風平浪靜,上門觀察一下形勢為妙。 “干媽,給湘湘熬藥呢!”陸晴川進門便聞到一股酸酸澀澀的中藥味,與前世記憶中她所喝的味道稍有不同。 也許是做了虧心事,吳翠花眼神飄忽,“是呀!南湘小產后身子弱,我特地讓大軍姑父開了些中藥,幫她調理調理,好給我們林家添個一男半女?!?/br> 心腸真黑!陸晴川暗罵道,不過馬南湘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來今天她來得正是時候,趕上了一場好戲。 第二百八十三章 哄她喝藥 存心作惡的人,不值得同情,陸晴川敷衍道:“干娘,你對湘湘真好。能遇上你這樣的婆婆,是她修了幾世的福分?!?/br> 吳翠花一聽,尾巴撅上天了。同時抱怨道,“她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喝個藥還得哄著,好像要害她似的!” 什么叫好像?你本來就是要害她!再說馬南湘愿意吃藥就怪了,從前林大軍當大隊會計,她都看不上眼,更何況他現(xiàn)在是坨臭狗屎? 這么奇葩的人湊成一家,真是夠夠的了。陸晴川不便多說什么,只是淺淺一笑了事。 吳翠花把煲得濃黑的藥湯倒進一只大碗里,雙手捧著往房里端,陸晴川緊跟在她身后。 睡房的新木架子床上,馬南湘和衣側臥,睡得正香。 “喂,南湘,快起來喝藥了?!眳谴浠ㄝp輕推了推她的背部,過分柔和的語氣,令人心尖尖打顫。 馬南湘連眼皮子都不愿意掙開,冷冷的回絕說:“不喝?!?/br> “不喝身體怎么好得起來?我們老林家可全指望你了?!眳谴浠ó斨拿婕恿艘淮笊准t糖,用銀湯勺攪了攪,然后嘗了一小口,“一點都不苦,也不燙,快喝了吧!” 她的話和動作讓陸晴川恍恍惚惚又回到了前世,當時吳翠花也是這樣勸她喝藥的。只不過她沒有馬南湘那么矯情,捧著藥碗,幾口吞落肚里。 見馬南湘端著藥碗不情不愿,吳翠花都恨不得給她灌進去,“南湘啊,藥涼了效果就沒那么好了。聽話,喝了咱就含口紅糖?!?/br> 說著,她輕輕踩了陸晴川一腳。 陸晴川勸道:“湘湘,醫(y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如果不把身子調養(yǎng)好,以后就不能生孩子了??旌劝?!” 鄉(xiāng)里的醫(yī)生的確這樣交代過,生孩子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若真生不出孩子,那她這一生就只能與林大軍為伴了。此刻,馬南湘眼里流露出不甘,眼下林大軍不過是坨臭狗屎,她得找機會離開。 想到這里,她捏著鼻子,將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進嘴里??吹脜谴浠钡男睦锔堊ψ訐纤频?,唉,要不是大軍遭了罪,這個女人要來有何用? 等了老半天,馬南湘終于把藥喝完了,拿著碗往吳翠花面前一伸。 吳翠花的臉色立馬不好看了,“我說南湘,你一個做媳婦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連碗都指望我?guī)湍阆?,像話嗎??/br> “以前的藥碗都是你洗的嗎?”馬南湘不以為然,以為捏中了吳翠花的命門。按照林大軍目前的情況,還有哪個女的愿意嫁給他?若是吳翠花伺候她不周到,她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不料,吳翠花的思維跟她如出一轍,“十副藥吃完了,病也好了,有手有腳的不干活,躺在床上挺尸???家里現(xiàn)在比不得從前,我已經(jīng)跟你保生伯說了,從明天起,你就跟著隊里上工?!?/br> 陸晴川看在眼里,前世,她也是喝完第十付藥,就被吳翠花報名下地干活了,生怕少掙了工分。 不過馬南湘不像她那么好對付,人家不容質疑地回絕了,“不是你們讓我先把身體養(yǎng)好的?剛喝完藥,怎么能下地?至少還得休息個把月!” 吳翠花倒三角眼一瞪,“啥?個把月?人家生個伢子也就三十天出月子,你掉個伢子了不得了?我不管,你現(xiàn)在就去菜園里找菜去,川川還等著喱!” “哎喲,我肚子疼!”馬南湘抱著格子鋪蓋,皺著眉頭,聲音像只快要斷氣的貓。 氣得吳翠花臉也歪了,“也不看看什么時候了?還裝病,人家大軍都準備出工了,你還跟個大戶人家的太太似的,沒病躺出病來了怪不得哪個!” 陸晴川不禁暗自好笑,難不成這老妖婆子是準備哪天告訴馬南湘,就是因為你不下地干活,所以不能出不出伢子? 她果真沒猜錯,吳翠花大概覺得時機未到,陰陰一笑,“川川,咱們找菜去!” 吳翠花在隊里懶出了名的,雖然林大軍當會計后,她便沒出過工,但菜園子里的草長得比菜還高,跟前世的場景一模一樣。 兩人在草叢里翻找了老半天,終于找到二十幾棵又黃又瘦的調羹白菜,又掐了十把條奇形怪狀的黃瓜,加起來還沒半籃子。 “伢子們肚子小,菜吃不了多少,這些夠了?!眳谴浠ㄗ云燮廴说卣f,陸晴川提著籃子走在后頭,“少了也不要緊,我在我那邊再找些。干媽,那我先走了?。 ?/br> 郭秀秀是個急性子,她耽擱了這么久,估計早就急得跳腳罵娘了。陸晴川甩開大步進了灶房,只聽到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再敢吵到我上課,看我不給你把嘴巴縫起來。”錢志彬冷聲冷氣地說。 郭秀秀毫不示弱,“你上你的課,我講我的話,少找事,別以為用這樣的方式追我,老娘就會答應。” “什么?”錢志彬雙眼里快噴出火來,“追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追你?我追頭豬娘也不會追你!” 真是一對歡喜冤家,陸晴川直搖頭。馬上十一點半了,得趕快把飯做出來,她上前夾兩人中間,把郭秀秀往水缸架子前推去,“你們別吵了,都是我不好,弄菜去久了。秀秀,你切黃瓜,我洗調羹白菜?!?/br> 她邊說邊對郭秀秀擠眼睛,郭秀秀想起陸晴川交代過她,男人都喜歡溫馴的女子,旋即收聲,把黃瓜扔到搪瓷臉盆里。 錢志彬見她不搭理了,也板著臉子走了。 這位校長大人是勸不了了,陸晴川盯著郭秀秀看了許久。 第二百八十四章 情況緊急 “不是跟你講過了嗎?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怎么就是不聽?”陸晴川好語相勸,郭秀秀吐了口長氣,“我也不想跟他吵啊,但回回一見到他,就是忍不住?!?/br> 兩個人脾氣都那么臭,如果都不低頭,恐怕一輩子也難走到一起。陸晴川剝著調羹白菜,“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得接受、包容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臭脾氣?!?/br> “哪個喜歡他呀?嘴巴比屎坑還臭?!惫阈阕煊?,但陸晴川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她是愿意改變的那一方,至少剛才示意她休戰(zhàn)的時候,她照辦了,這就證明她很愛錢志彬。否則的話,像她這樣剛硬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忍讓? 吃過中飯,陸晴川上了鄉(xiāng)里。趙濤遞給她兩封信,“你這個親戚好奇怪,明明是同一天發(fā)的信,為什么要分開寄?這樣不是浪費郵費嗎?” “不曉得呢?”陸晴川裝作不懂,她看了眼信封就明白了,一個信封上的郵票貼得很端正,另一張卻貼歪了。 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撕開了郵票端正的那封信,信很長,前后都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常。陸晴川的目光有中間那句話上停留了許久,“于卿恩重如山,定當全力以赴。” 陸晴川一看,心中大喜。李大伯不是想告訴她,朱大叔跟趙大叔是遠征哥哥的大恩人嗎?這么說來,她的推斷沒錯。想到這里,她又開始心驚膽跳了,朱大叔、趙大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們都差點性命不保,扔在這窮山旮旯里,那遠征哥哥怎么樣了?為什么李大伯只字未提?莫不是讓她親口問他們? 她越想越急,把信裝進書包里,腳下生風地往落煙坪趕。剛過龍河潭橋時,對面橫路上有一隊人馬拐了個彎,走到她前頭了。 領頭的那個不是馬春花嗎?看樣子又是要搞事啊!陸晴川立馬低下頭,壓了壓草帽沿,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后頭。 見到他們氣勢洶洶,迎面而來的人們避之不及,都趕緊低著頭躲在路邊,等他們走遠了才敢抬頭。 “這又是哪個要遭殃了?”一個婦女皺著眉頭,小聲問著旁邊的男人。 “這么大一群人出動,能有什么好事?這年頭,活著真不容易?!蹦腥诉厯u頭邊說。 這時,前面一個精瘦的老太太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我隱隱約約聽到是去落煙坪的?!?/br> 陸晴川一驚,顧不得許多,拉住了她,“大娘,你說他們要去落煙坪?” 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覺得她不像壞人,“對啊,剛才迎面走來,領頭的那個女人是這么講的,說什么就在落煙坪,抓到能立大功?!?/br> 壞了!想起前世的事,陸晴川大驚失色。那時候的她,只顧著拼了老命掙錢、掙工分,一門心思撲在林家一家人身上,只曉得隊里來了三個快斷氣的人,至于他們后來什么時候走的,她都不曾留意過,就聽說是給小紅帽帶走了。 眼看著馬春花他們已經(jīng)上了前面的坡了,陸晴川轉身上了小路,一路狂奔。她必須趕在小紅帽前頭,朱大叔和趙大叔于遠征哥哥有恩,也就是她的恩人,她一定要保全好他們。 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出干狗嶺,陸晴川遠遠望到那群一身綠的人已經(jīng)在那邊彎上冒了頭。還好,趕在他們前頭了。 想要救人,恐怕憑她一己之力不成。陸晴川跑上了周保生家的禾場,這事得有大隊領導的支持才行。 不料灶房里吵吵鬧鬧的,陸晴川一看,是林大軍和馬南湘那兩個冤孽。好像是林大軍逼著馬南湘上工,馬南湘不愿意,所以,來找周保生評理。大概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兩個人鬧得面紅耳赤。 情況緊急,陸晴川沒心情聽他們的家長里短,對周保生招招手。 周保生會意,起身要出來,卻被馬南湘拉住了,“周支書,這事你必須給我作主,我身體還沒養(yǎng)好,怎么能上工?” 周保生急于擺脫她,看小陸神色慌張,想必出了大事,他撥開馬南湘的手,“行,不上就不上。” “人家坐個月子都沒她休息得久,總這么在屋里只吃不干怎么辦?”林大軍又拉住了他,“保生伯,我們講她不聽,你幫著好好講講?!?/br> 眼看著馬春花已經(jīng)上了干狗嶺了,陸晴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進去一掌推開林大軍,拉著周保生大步往外走。 “小陸,出什么事了?”周保生停在禾場下的土階前,不住地環(huán)視四周。自打認得陸晴川的那天起,他就沒見她如此慌張過,心也不由得一緊。 陸晴川壓低聲音說道:“周隊長,今天我才得知,朱大叔他們是我李大伯的朋友,現(xiàn)在馬春花來抓他們了,請你務必要幫忙保護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