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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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曉諭被林紓摟著腰, 貼在他懷里,綿長而密實的吻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她稍稍側(cè)過臉躲開他追過來的嘴唇,瞎說了一句讓一旁偷窺的尹墨險些魂飛魄散的話:“好啦,有人在看著呢!” 林紓加重了胳膊上的力道,把她攬得更緊, “瞎說?!?/br> 他們最終還是沒有看成煙花。 林紓在羅曉諭臉上落下第二個吻之前,曾倩的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鈴聲不屈不撓地響。 羅曉諭朝他努努嘴:“接吧,曾倩很少會這么執(zhí)著。” 林紓依言把電話接了起來,曾倩似乎早就猜到他們倆是在一起的,直接簡明扼要地把打這通電話的原因說個明白。 “周小川拉著路老師也要來科技樓天臺看煙花,一路上都在朝我使眼色,想要一些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因為最近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路老師在刻意回避她,但是......你們知道,往科技館來的路就這么一條,所以上電梯的時候,我借口要去廁所,讓他們先上來了,可是好像他們在的那個電梯出了故障,卡在了16樓,我看見樓層半天沒變化,打電話里面信號也不好,時斷時續(xù)的,不過應該可以確定他們的確是困在里面了,給你們打電話,也是想一起商量個辦法,尤其是小魚,跟學校的人都熟,能不能不驚動太多人,把他們弄出來啊?!?/br> “馬上下來?!绷_曉諭答應著,拉著林紓就去坐另一個電梯下樓。 他們走后,尹墨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心上的大窟窿不怎么疼了,因為結(jié)了冰,被風一吹,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 電梯里,周小川背靠冰涼的不銹鋼壁蹲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她仍然覺得,自己在不斷的下滑。 路競一直堅持不懈地在按著電梯上的報警按鈕和呼叫按鈕,卻始終沒人回應。 “路老師,你說我們是會被憋死在這兒呢,還是電梯失靈,直接掉到一樓,把我們摔死?” “小川,別這么悲觀,我們不可能會死在這兒的。” 密不透光的黑暗和逼仄,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能依靠雙耳效應來辨別對方聲音的位置,路競嘗試著靠近周小川,朝她所在的方向摸索。 周小川幽幽地,難得沒有大喊大哭的冷靜:“如果我們馬上就要死了,我不想再聽你以這種講課一樣說教的語氣跟我說話?!?/br> “可你不是一直叫我路老師嗎?”路競手指似乎觸到了周小川的毛絨帽子,他驚喜地繼續(xù)往下摸。 “可我從來沒把你真正當成老師,像羅曉諭她爸,英語吳老師那種,才是我的老師。路老師?” “嗯?”路競覺得他剛摸到的周小川的頭,她可能是不喜歡,躲開了,但大概位置是沒錯的,于是整個人湊過去,手在空氣里亂揮,想找到她的臉,然后像個大哥哥一樣摸摸她的頭。 “你剛剛,摸到我的胸了?!?/br> 周小川直接抓住了路競的手,貼在自己前后弧度一樣的心臟處,“我抱著帽子,你的手越過帽子,摸到了我......” “對不起!”路競的道歉飛快的,卻掙不脫她的桎梏,纖細的手指像鉗子一樣夾著他。 周小川像是交代遺言一樣,肆無忌憚地大吐心里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文靜哥哥,但是現(xiàn)在在我心里,你已經(jīng)完全取代了他,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害怕讓你失望,所以多難啃的題目我都去學。我一直以為,你對我的感覺也是特別的,像是那次你到青少年宮去找我,還有我把你泳褲給蹬掉的那次......” 幸好這里伸手不見五指,路競慶幸,這樣他的大紅臉就可以被嚴嚴實實地藏起來了。 因為那次事故,絕對可以排得上是路競?cè)松顏G臉時刻的前三強,是他一時心軟答應周小川教她游泳,自己睜著眼跳進了自己挖的坑里。 第一節(jié) 游泳課之后,周小川說自己還是不得要領(lǐng),又不敢在上課的時候問脾氣暴躁的體育老師,希望路競能私下教她一次。 她語氣真誠而且看起來就像個小孩,路競不忍心拒絕,只能答應了。 天氣冷了之后,小區(qū)的游泳館里人也稀少了很多,他教的一絲不茍,周小川也還算乖巧,沒有搗亂貪玩,也沒有像上課的時候,故意跟他對著干,氣他。 可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周小川這樣的純新手,沒熱身就下水使勁兒撲騰,腿很容易就抽筋了。 看她在水里撲騰,路競趕緊游過去,兩只手托著她的腋下,把她往池邊拖??墒侵苄〈ň拖衲缢娜四菢?,抱著他這根救命稻草就不松手,不松手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多沉,可她把腿也纏了上去。 路競想推開她,她死命掙扎,無意中就把路競的泳褲給蹬掉了。 眼睜睜看著泳褲越漂越遠,路競不敢上岸,只能靠在池子邊,躲在水里,周小川軟軟地掛在他身上,擋在他身前,勉強遮住一些他不愿意暴露在別人面前的部位。 “我又沒怪你?!?/br> 路競終于挨到了周小川身邊,摸到了她柔順的頭發(fā),“小川,你還太小......” “小到不足以分辨出喜歡和感激嗎?我知道我是喜歡你,那你呢,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路競嘴里有些苦澀,這么多年,他心里的包袱只對那晚同樣失意的林紓傾訴過,可林紓比他還是幸運一些的,他的問題,時間能解決,足夠的金錢也能解決;可自己的呢? 自從知道哥哥的智障是遺傳基因的結(jié)果,他就活在恐慌里,害怕自己也繼承了某種隱秘卻致命的疾病,可他還是心態(tài)積極陽光的長大了。 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周小川,他才意識到一直以來的陽光開朗毫不在意,只是因為沒遇到那個想跟她發(fā)展出更多可能的女孩,可他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黯然從她身邊離開。 因為不想害人害己。 “小川,不是說好了,等你高考以后,我再......” 路競的話被周小川打斷了,她的語氣已經(jīng)全是冷漠,“你會告訴我你也喜歡我嗎?不可能的。大人們都這樣騙不聽話的小孩?!?/br> “對不起?!?/br> ******** 在被困35分鐘之后,路競和周小川被保安救了出來。 保安是羅曉諭叫的,她小時候經(jīng)常來學校玩,保衛(wèi)處即將退休的老大爺認識她,接到她的電話之后,把跑到禮堂看節(jié)目的值班保安,都給叫回來了。 羅曉諭和曾倩早就等在十七樓,見到周小川被路競托上來以后,就把準備好的,從值班室借的全新軍大衣裹在了她身上。 看見她狀態(tài)沒什么異常,也就放了心,只是她上來之后,拉著羅曉諭和曾倩就要回家,好像完全不認識路競那樣。 羅曉諭對林紓使了個眼色,匆匆地被周小川拉走了。 學校門口的奶茶店里,林紓買了兩杯拿鐵,遞給路競一杯。 “路老師......” “你別叫我老師了,十二月末,我的實習就結(jié)束了,回去,寫畢業(yè)論文,再見你們,就得很久以后了?!?/br> 林紓握著guntang的紙杯,他對于路競和周小川,了解得算是比羅曉諭多一些,但是此時,也給不了他更好的處理這段感情的建議。 苦笑著,他端起紙杯,碰了碰路競的杯沿:“那就祝路老師,前程似錦吧?!?/br> “你也是啊,我一直跟袁老師的意見一致,你的前途,不可估量?!?/br> 兩個人抿了幾口劣質(zhì)的粉沖咖啡,聊了些數(shù)學和物理,就打算回家了,也正好一道。 在奶茶店門口,林紓被渾身上下像冰棍一樣的尹墨攔住。 “林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br> 語氣就像是想請教他幾道物理題,是啊,她沒有羅曉諭的資本和勇氣,對林紓頤指氣使,而林紓,自然也不會對她予取予求。 她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只是不甘心。 “那林紓,我先走了。”路競識趣地拍拍林紓的肩膀,徑自大踏步往前走了。 “什么事?” 林紓看了看表,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你喜歡羅曉諭嗎?” “是。” “她有什么好?” “她有什么不好?” 林紓算是猜到了她的來意。不過不喜歡羅曉諭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他根本對她們的看法和意見沒興趣。 “尹墨,你是個很好的搭檔,可如果你一直對我的女朋友抱有偏見,我想,我們是沒辦法繼續(xù)合作了,之后我會跟羅老師說,咱們不適合繼續(xù)在一組做實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地更完,悄悄藏起來。 只準備紅包,給舉起小花花的。 第四十章 2010 年6月7日, 是羅曉諭和林紓高考的日子。 前幾天,宋秀娟一周年的祭日的時候, 老羅帶著林紓?cè)チ怂哪沟亍?/br> 掃了掃墓碑前的落葉和灰塵,老羅拎著滿滿兩大袋子的黃紙和元寶蠟燭, 去南邊的塔下面燒掉,給林紓留出時間,讓他和爸媽單獨說說話。 把帶來的鮮花擺好, 林紓從褲兜里掏出條宋秀娟的舊手帕, 欠著身子擦了擦爸媽的照片。 “爸媽,過幾天我就要高考了,不過,多虧了羅叔叔和小魚的幫助, 想去的大學和想學的專業(yè), 我都已經(jīng)選好了。以前總說,想成為物理學家,你們看, 我真的離實現(xiàn)理想更近了呢!” “羅叔叔他們一家都是好人,我過得......挺好的。” “我交女朋友了, 想一輩子跟她在一起的那種,有機會,帶她來見你們。她很漂亮,又善良,是羅叔叔的女兒,我想, 你們會喜歡她的?!?/br> 自然不會有人回答,林紓看著照片里風華正茂的他們,安靜地對他微笑著,像是在說,好啊。 以后的路,也會努力好好走下去的。 **** 考完試,羅曉諭悶在家昏天黑地地睡了足足三天。 最近的這半年,她平均下來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就連曾倩都驚訝于她的毅力,直感嘆:“愛情的力量真?zhèn)ゴ螅 ?/br> 因為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跟林紓上同一所大學。 第四天睡醒,羅曉諭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了房間的變化——所有參考書、筆記、試卷統(tǒng)統(tǒng)不翼而飛了,就像它們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一樣,她的書桌上整整齊齊擺著的只有手機、電腦和這半年攢著沒來得及看的雜志和小說。 “咚咚咚”光腳跑出去,站在客廳里,羅曉諭看到正在廚房切三明治的林紓。 貓一樣躡手躡腳走過去,猛地一把從背后抱住他的腰:“大膽狂徒,是不是你洗劫了本姑娘的閨房?” 林紓舉手做投降狀:“小的冤枉啊,只是稍稍清理了一下礙您眼的小雜物而已?!钡皖^看見她粉嫩白皙的腳丫直接踩在地上,皺眉,“怎么又不穿鞋!” 羅曉諭捏起一個切了片的圣女果,“啪嗒”兩下,踩在了林紓的腳上:“你這絮叨的功力已經(jīng)遠超我爸,快趕上我奶奶了,不過,我這樣不就不涼了么?!?/br> 她嘴里咬住一半的果rou,剩一半搭在嘴唇外面,嘟著嘴,瞇著眼,沖林紓:“分你一半?!?/br> 林紓乖乖去接,還故作嫌棄:“睡了好幾天的人都沒刷牙......” 經(jīng)他這么一說,羅曉諭也有點不好意思,慌慌張張從他腳上下來,又跑到衛(wèi)生間去洗漱。 在林紓面前,她只希望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偏偏滿臉貝佳斯綠泥媲美僵尸的時候,林紓拿著一雙拖鞋進來,挨只把她的腳塞了進去。 等她忙活完一通的護膚流程,林紓已經(jīng)把早餐準備好,坐在餐桌前等她。 羅曉諭拉開椅子坐下,拿起一個三明治咬了滿嘴的生菜葉子,饑餓使她的吃相不怎么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