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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復活后我成了國寶級大師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劉媽,你先上樓去休息吧。”陳義昌臉色漲紅道。

    劉媽鄙夷的看了這家子一眼,這還有什么不清楚的,這兩夫妻怕是當初為了給陳泠寶治病,讓陳義昌跟外面的女人生下了縈縈,最后把縈縈抱回來撫養(yǎng),撫養(yǎng)長大就為了要縈縈的腎。

    呸,一家子的渣渣!

    劉媽已經(jīng)決定重新找一份工作,她做飯手藝好,做事兒麻利,不愁找不到雇主。

    等劉媽上樓,陳義昌讓兩個孩子也上樓,陳泠寶已經(jīng)快哭了,“爸爸,她走了,我的腎要怎么辦?爸爸,你快讓她回來,她不許走,她憑什么走,我們家養(yǎng)了她十幾年……”

    “夠了!”陳義昌大發(fā)雷霆,“陳泠寶,你帶弟弟先上樓?!?/br>
    陳桓嚇得哇哇大哭。

    陳泠寶不甘心,到底還是害怕父親發(fā)脾氣,牽著陳桓上了樓。

    偌大的客廳餐廳只剩下陳義昌跟余鴻蕓,兩人雙目赤紅,模樣都有些瘋狂。

    陳義昌怒道:“我還想問你,是不是你把縈縈的身世說出去的?!?/br>
    余鴻蕓罵道:“我是瘋了嗎,我為什么要把她的身世告訴她?她就是我泠寶的一個腎源,她還想回去找她生母?我看就是你舍不得那對母女,想跟她重歸于好,這才把陳泠縈的身世告訴她的吧!”

    “你放屁!”

    “陳義昌你就是個畜生!”

    夫妻兩人的叫罵人越來越大,然后傳來瓷器落地的聲音,滿屋狼藉。

    ——————

    縈縈去到小區(qū)門口時,袁成軍已在小區(qū)門口等著。

    袁家住的也是附近的小區(qū)。

    縈縈上車,軟聲道:“麻煩袁先生了?!?/br>
    袁成軍道:“不麻煩不麻煩,大師您看我們是現(xiàn)在就過去潢口區(qū)還是?”

    現(xiàn)在時間還早,才早晨七點。

    “現(xiàn)在就過去吧?!彼肟煨┮姷侥赣H和弟弟。

    寧北市一共有十二個轄區(qū),六個中心城區(qū),六個新城區(qū)。

    中心城區(qū)都算市區(qū),新城區(qū)則郊區(qū)。

    但中心城區(qū)也分繁榮程度,潢口區(qū)是六個中心城區(qū)當中比較偏的,房價也是最便宜的,外地人口比較多。

    這一路,縈縈坐在后座一直沒說話,眼睛濕漉漉的,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袁成軍也不好開口詢問,只小心翼翼道:“大師,您這搬出來怎么也不帶點行李?”

    “沒有行李?!笨M縈聲音悶悶的。

    袁成軍猶豫半晌還是多嘴問了句,“大師,您,您跟陳義昌的三女兒?”

    縈縈嗯了聲。

    “那您去找的施女士……”袁成軍從后視鏡偷偷觀察縈縈的表情。

    縈縈垂下長長的眼睫,也沒瞞著,“噢她是我生母,當初陳泠寶生下來就有腎病,長大后需要換腎,他們舍不得自己大女兒又舍不得自己的腎,所以陳義昌欺騙我母親給他生下孩子,跟醫(yī)生瞞天過海,把我抱回了陳家養(yǎng)著給陳泠寶做腎源?!?/br>
    這話猶如驚雷,炸的袁成軍差點踩下剎車。

    他左思右想,以為是陳義昌當年出軌,又怕妻子不接受兒子,所以只把女兒抱回家,兒子留在外面。

    哪里想到陳義昌跟他妻子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這他媽哪里是人干的事兒啊。

    袁成軍臉色鐵青,想起跟陳義昌的那個合作項目,打算回去后就終止合同。

    這樣的人品,他不相信。

    隨后一路,縈縈閉眸假寐。

    二十公里還是很快,不過早上有些堵車,八點才到潢口區(qū)。

    袁成軍把人送到宏源小區(qū)門口。

    “大師,可要我陪著您上去?”袁成軍還挺擔心的,大師雖然厲害,但人情世故都不太懂,畢竟這么些年過去,萬一這位施女士對大師并沒有什么感情,不愿意接受大師,而大師又跟陳家那邊斷了聯(lián)系,怕是連去的地兒都沒。

    縈縈搖頭,“不用,多謝袁先生送我過來?!?/br>
    她看了眼袁成軍的面相,天倉處的灰氣慢慢散去,天倉在面相中代表財富,之前袁成軍天倉處灰蒙蒙的,顯然是要破大財,但她把自己身世道出后,袁成軍天倉處的晦氣慢慢消散,看樣子應(yīng)該是決定不跟陳義昌合作項目了。

    袁成軍點點頭,“那大師你上去吧?!?/br>
    等縈縈上了電梯,袁成軍在小區(qū)里找了個角落位置把車停下,準備先等等。

    縈縈出了電梯,站在601房門口,她手指微微發(fā)顫,手臂抬起好幾次又放下,最后終于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很快的,601房門被打開,一個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少年警惕的望著縈縈,“你找誰?”

    少年聲音很清脆,但略有絲絲沙啞。

    “樾樾……”縈縈望著少年喃喃道。

    他還跟上輩子一模一樣,長的俊俏,眉宇間卻有掩不住的銳氣。

    見眼前嬌軟白嫩的少女緊盯著自己卻不言語,少年眉頭微皺,“你到底找誰?”

    室內(nèi)突然傳來女人咳嗽聲,然后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咳咳,樾樾,外,外面是誰找?”

    那是施驪婉的聲音,卻顯得氣息不足。

    縈縈臉色微變。

    “你到底找誰!”施樾滿臉不耐,已經(jīng)準備關(guān)門了。

    “我找你跟施驪婉女士?!笨M縈的聲音嬌嬌軟軟的。

    施樾盯著縈縈面相仔細看了看,漸漸神情微變。

    “讓我進去說話吧?!?/br>
    施樾盯著縈縈半晌,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后到底還是讓身把人放了進去。

    縈縈進到房內(nèi),這是個簡單的一室一廳,家具也都比較老舊,但是客廳里干干凈凈,客廳里還用簾子隔開著,應(yīng)該是擺放著床,這里是一室居,顯然施樾都是睡在客廳。

    “咳,咳咳,樾樾,是誰來了呀?”房間里傳來施驪婉的聲音。

    縈縈走到房門口,見到房間的床上半靠著個頭發(fā)半白,容顏蒼老憔悴的女子。

    縈縈瞬間紅了眼眶,母親才三十九,可這幅模樣卻像的五十好幾的老婦人。

    施驪婉看著門口漂亮的少女,那眉眼,她的目光又落在兒子身上,目光就這樣來來轉(zhuǎn)轉(zhuǎn),臉色開始變得潮紅激動,“你,你,你是……”

    縈縈哽咽道:“我叫陳泠縈,是陳義昌的小女兒,再有三個月是我十六歲的生辰。”

    再有三個月,十六歲……

    跟樾樾同樣都是九月中旬的生日,眉眼也跟樾樾有幾分相似。

    施驪婉開始無聲的落淚,嘴巴半張著,卻怎么都發(fā)不出聲音來。

    縈縈跪了下來,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面上,“mama,對不起,我回來晚了?!?/br>
    施樾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不知再想什么,只是目光未曾從縈縈身上離開過。

    施驪婉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薄毯上,身子不住的顫抖,半晌后,那無息的哭聲終于變成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啊。”她掀開薄毯從床上下來,跌跌撞撞朝著縈縈走來,幾乎是撲倒了縈縈面前,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施驪婉的眼淚就沒停過,順著蒼老的臉頰滴落在縈縈雪白的頸子上,燙的縈縈渾身顫栗。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br>
    施驪婉幾乎哭的斷過去氣,縈縈悄悄掐了個訣,引了一絲及微弱的靈氣送到施驪婉的經(jīng)脈之中。

    施樾看不下去,粗聲粗氣道:“我媽身體不好,你別再讓她哭了?!?/br>
    縈縈知曉弟弟對她應(yīng)該還懷著敵意,畢竟是個不知從來冒出來的,他也不敢輕信。

    “mama,別哭了,我們過去沙發(fā)上坐著說罷?!?/br>
    扶著施驪婉過去沙發(fā)上時,縈縈卻忍不住心驚,母親這些年到底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身上的元氣幾乎耗散的差不多。

    施樾居高臨下盯著縈縈,“你怎么證明你是我jiejie?”

    他自幼就知道自己還有個生下來就是死胎的jiejie,也知道陳義昌是他的父親,因為每次施驪婉看到關(guān)于陳義昌的新聞都是瘋了一樣,他也知道陳義昌很有錢,但從來沒想過去認這個父親。

    “去做個親子鑒定就是了?!笨M縈看向少年。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找來?”施樾語氣冷淡,“在陳家生活做千金小姐不好嗎?過了十幾年才找上門是想干什么?而且我們從來不知道陳義昌還有你這個小女兒?!?/br>
    的確,陳義昌從不在外人面前說他有個傻子小女兒,甚至很少有外人知道陳泠寶得了慢性腎衰竭需要換腎。

    “因為我從生下來就是個傻子。”縈縈垂下眼睫,白嫩的小手揪著衣擺,“我是十天前才突然開竅,雖然這十幾年我在外人眼中是個傻子,但發(fā)生的任何事情我都還記得,就連出生時候的事情也模模糊糊記得一些,開竅后我就托人找你們。”

    她只能這樣說,不可能告訴她們自己是兩千年前的人。

    施驪婉愣住,為什么陳義昌當初要騙她縈縈是個死胎,卻暗地里抱走了縈縈?如果想要孩子,那也應(yīng)該兒子才是首選。

    縈縈繼續(xù)說著,“陳義昌有個二女兒,比我大兩歲,生下來就是慢性腎衰竭,需要換腎……”

    她這個話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施驪婉目眥欲裂。

    施樾愣住,然后臉色鐵青,死死的咬著牙。

    縈縈小聲說,“所以我開竅后就過來找你們,mama,樾樾,以后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生活?”

    聽見她喊樾樾,少年抿了下唇。

    施驪婉抱住縈縈,“對不起,都是媽不好,當年沒保護住你,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陳義昌竟如此狼心狗肺。

    第15章

    母女兩人叨叨絮絮的說著話,施驪婉淚眼婆娑的問著女兒這些年在陳家過的如何。

    縈縈沉默不語,施驪婉猜到她在陳家日子肯定過的是不好,或許不會少吃少喝,但只怕會被陳家孩子隨意欺辱。

    施驪婉紅著眼眶,“縈縈,都是mama不好,當初mama應(yīng)該多警醒些的,不該那么輕易相信他,這些年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