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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總在暗戀我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不過,謝楚河并沒有讓她為難太久。他手上一用力,就那樣直直地將蘇意卿拉下了水。

    “嘩啦”聲響,水花四濺。

    蘇意卿失聲尖叫,她嚇了一大跳,被嗆了一大口水,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馬上就兩眼淚汪汪了。

    她又羞又急,握著小拳頭捶在謝楚河的胸口上,帶著哭腔:“你又作弄我,從現(xiàn)在開始再也不相信你了,騙子?!?/br>
    謝楚河默不作聲,把蘇意卿緊緊地抱住,急切地吻她,抱怨的話語都被堵在唇齒之間,不盡的溫存彼此交錯,不一會兒,她就喘不過氣了,如一灘春泥般軟了下去。

    衣裳濕答答的,黏在身上,難受的很,很快被解了下來,胡亂地扔到了岸上。

    水面下波影凌亂,劇烈地動蕩了起來。

    天色漸漸地暗沉下來,月光落下來的聲音如同燕子的呢喃,月在水中天,驚動一池清影。

    蘇意卿小聲地啜泣,她仰起了脖子,如同天鵝的頸項,那么優(yōu)美而脆弱的弧度,在月色下,她的肌膚似乎流淌著珍珠的光澤。

    謝楚河幾乎顫栗。

    蘇意卿想要失聲哭叫,但在這幕天野地里,總覺得會被人聽見,她忍不住,忽然低下頭,狠狠地咬住了謝楚河的肩膀。他的肌rou堅韌結(jié)實,極富彈性,口感很好,所以,她咬著咬著,就慢慢地緩了下來,用牙齒輕輕地廝磨著。

    “卿卿、卿卿……”

    他在耳鬢邊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以及、火一般的熱度。

    他的氣息灼人。

    她要溶化在水中央了。

    ……

    激情歇后。

    蘇意卿用手捂著臉,嚶嚶嚶地哭,她覺得簡直沒臉見人了。

    謝楚河眼中的情'色尚未褪卻,但卻一本正經(jīng)地道:“夫妻倫敦,仍天理人常,何其神圣,如此以天地為席幕,更是順乎自然天意,你有什么可害羞的,卿卿,是你迂腐了。”

    蘇意卿幾乎要吐血,她口舌笨笨的,對謝楚河這番歪理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氣極了,抬腳踹了他一下。

    在水下面,看不清楚踹到哪里,謝楚河忽然痛呼了一聲。

    蘇意卿趕緊扶住他:“對不起,我忘了,踢到你傷處了嗎,很疼嗎?”

    “沒有,一點(diǎn)都不疼。”

    他這么說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蘇意卿不好再與他計較,只好嬌嗔地瞪他:“我的衣服都濕了,怎么辦?”

    謝楚河咳了兩聲:“你先上去,穿我的衣服,去撿些柴火過來,我?guī)湍惆岩路靖??!?/br>
    蘇意卿沒奈何,見天都已經(jīng)開始黑了,不敢再耽擱,當(dāng)下上岸去,先披了謝楚河的衣服。發(fā)覺他又在身后雙目灼灼地看著她,不由羞怒,打了他一下,才走開去。

    謝楚河的衣服寬寬大大,帶著他的氣息,說不出是濃郁還是淺淡,一直鉆入蘇意卿的鼻子。那溫泉水太熱了,蘇意卿覺得自己泡得有些手腳發(fā)軟,臉上的guntang始終退不下去。

    她也不敢走遠(yuǎn),就在謝楚河可以看見的地方拾掇,來回了三四趟,撿了一大堆樹枝回來,堆在水潭邊。

    然后蘇意卿又脫了衣裳,哧溜鉆到溫泉里,換謝楚河上去。

    謝楚河可比蘇意卿能干多了,腿腳不便也不影響他動手。他三下五除二,用木頭鉆出了火來,然后搭了個架子,把蘇意卿的衣裳架起來烘烤。

    蘇意卿躲在水里,就露出一個腦袋,火光映得她的臉頰一片嫣紅,美人眉目如畫,就是傻呆呆的表情,落在謝楚河的眼中,也是風(fēng)情無限好。

    謝楚河不敢再鬧她了,真把她惹急了,接下去幾天就得不償失了,他強(qiáng)迫自己把目光移開。

    如此折騰了老半天,才勉強(qiáng)算把衣裳烘干了。

    彼時,蘇意卿在水中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都快睡著了,謝楚河趕緊把她拉了起來,心中又后悔不迭,她身子骨嬌柔,今天這樣鬧騰了一下,回頭怕是要生病了。

    謝楚河點(diǎn)了個火把,拄著木棍,蘇意卿在一邊幫忙攙扶著他,兩個人沿著原路返回去。

    路上的時候,蘇意卿大發(fā)慈悲,想起了藍(lán)安圖,還順便給他摘了些桑椹。

    摸索了半天,又回到了原來墜崖的地方,發(fā)現(xiàn)藍(lán)安圖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連謝楚河和蘇意卿回來的動靜都沒吵醒他。

    蘇意卿過去搖他:“世子、世子,你醒醒,餓了半天了,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藍(lán)安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睜開眼睛:“吃……吃什么,我……要……”

    蘇意卿微微皺眉:“世子,你好好說話不成嗎,我都聽不太清楚呢?!?/br>
    藍(lán)安圖忽然感覺不對勁,他的身體有點(diǎn)不聽使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鎖我,真是只是自行車。

    第44章

    藍(lán)安圖試圖伸出手去,但他明明很用力了,手卻只抬到一半就落了下來,他驚恐地道:“我、我好像……身子有點(diǎn)……不太利索?!?/br>
    不僅身子,他連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謝楚河皺眉,拄著過來,蹲下來,用火把照著,上上下下給他檢查了一下。

    “沒有毒蛇咬過的痕跡,你這是這么了?從上面摔下來,傷到經(jīng)脈了嗎?”

    傷到經(jīng)脈的話,也不太可能影響到說話。藍(lán)安圖想起了一節(jié),失聲道:“我……這是……生病了,和、和我父親……一樣的病。”

    難道鎮(zhèn)南王的那病因是與生固有的,竟也傳給了他?藍(lán)安圖想起父親躺在病榻上的樣子,不由手腳冰冷。

    蘇意卿在旁邊聽了,心中一動:“世子,你說你是生病了,父親也和你一樣的病狀,是嗎?”

    “是……父親前幾年、就、就病倒了,起先……也是這樣,后來越來越……嚴(yán)重?!彼{(lán)安圖吃力地道。

    蘇意卿冷汗淋漓。

    謝楚河覺察不對,抓住了蘇意卿的手:“怎么了,卿卿?”

    蘇意卿想起了前世的一樁往事。

    那一年,邊疆地區(qū)有一位異族的藩王,和他的世子在前后四五年的時間里相繼病故,后繼無人,讓外人繼承了藩王之位。

    這本也是常事,像蘇意卿這樣的閨中貴婦人是不關(guān)切的。

    但是,那一年,那位世子的遺孀竟孤身千里進(jìn)京告御狀,說她的夫婿和公公都是被后來繼任的那位藩王所毒害的,她要為夫伸冤,而她所狀告之人,卻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種異族內(nèi)部的紛爭,朝廷向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本來不欲干涉。但是,那位世子夫人年方十三歲,她在大理寺前痛陳冤情之后,竟觸柱而亡,當(dāng)場腦漿迸裂,朝堂上下為之震撼。

    朝廷感念其慘烈忠貞,終于令大理寺上卿為欽差大臣,親自赴邊疆追查此案,后來,為著此事,還引起了那異族的動亂,被當(dāng)時的歸德將軍謝楚河率兵鎮(zhèn)壓下去了。

    蘇意卿向來不問朝堂之事,但這件事情委實過于哀婉離奇,那位可憐的世子夫人在京都被人議論了許久,連蘇意卿都知道了,當(dāng)時也為她唏噓不已,至于其它細(xì)節(jié)她本來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下被藍(lán)安圖這么一說,猛地記了起來。

    異族王爺,父子先后得了怪病,這么兩相一對照,那位十三歲就觸柱身亡的世子夫人不就是黎黎嗎?蘇意卿想到這里,不由毛骨悚然,心都揪了起來。

    她心念急閃之下,脫口而出:“你這不是生病了,是中毒了。”

    藍(lán)安圖見蘇意卿語氣如此肯定,心中也不由一震,但卻不能相信:“何……出此言?”

    謝楚河也在看著蘇意卿,目中帶有詢問之意。

    蘇意卿難得腦袋瓜子稍微轉(zhuǎn)得快了一些兒,想了一下,做出滿面懇切之色:“我小時候在河西郡待過兩年,當(dāng)?shù)匾舶l(fā)生過同樣的事情,一家三口都得了你這樣的病,全部死了,后來機(jī)緣巧合,兇手的同謀被官府抓了,為了立功脫罪,把這事情給招供了出來,叫了仵作開棺驗尸,這才真相大白,這事情可稀奇了,鬧得人人都知道?!?/br>
    藍(lán)安圖聽得目瞪口呆,怔怔地半天說不話來。

    謝楚河對蘇意卿的這番言辭并不盡信,但他當(dāng)然不會拆臺,他的卿卿,說什么都是對的。

    他看著藍(lán)安圖道:“那可真遺憾,世子你可能要英年早逝了。”

    他的語氣中完全就沒有一絲遺憾的意思。

    藍(lán)安圖瞪著謝楚河,眼中幾乎要噴火。

    蘇意卿卻扯了扯謝楚河的袖子,低聲道:“謝郎,我們救救他好不好?”

    她想起了可憐的黎黎,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她重蹈前世的悲劇。說起黎黎,也不知道今天她在混亂中怎么樣了,有點(diǎn)擔(dān)心,但是,既然前世她能上京為夫伸冤,想來這時候應(yīng)該是安全的吧。

    謝楚河挑了挑眉毛:“救他做什么?他若死了,百越必然會有一陣內(nèi)亂,這個時機(jī),對我來說正是好事?!?/br>
    他這么說著,看著蘇意卿的臉色有點(diǎn)兒哀愁,馬上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也無妨,你若心軟想做個善事,我也依你?!?/br>
    蘇意卿用軟軟的聲音對謝楚河道:“不管怎么說,世子今天也算救過我,他不是壞人,何況,他若出了什么變故,黎黎肯定要傷心死了,黎黎是個好孩子,我很喜歡她,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們就幫世子一把,好嗎?”

    謝楚河沉吟了一下:“倒不是不行,不過你若說他是中毒了,這毒從何而來、又怎生解除,估計很棘手?!?/br>
    百越乃蠻夷之族,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層出不窮,若說藍(lán)安圖是中毒了,那這毒藥恐怕非尋常之物,說實話,謝楚河對于這些東西也是一無所知。

    蘇意卿甜甜地道:“謝郎你這么厲害,肯定沒有什么事情會難得到你?!?/br>
    謝楚河無奈地?fù)u了搖頭,摸了摸蘇意卿的頭發(fā)。

    藍(lán)安圖心里惡狠狠地想著,那個男人有什么厲害,粗魯莽夫一個,哪里比得上他鎮(zhèn)南王世子英俊雄武,謝夫人真是說瞎話,心里雖然腹誹著,他卻很明智地閉緊嘴巴,一聲不吭。

    其實,讓他承認(rèn)需要謝楚河的幫助簡直就是一種羞恥,但是,父親與他先后出事,他再傻,也知道鎮(zhèn)南王府中出了狀況,他眼下這種情形,哪怕回到王府也無力自保,若謝楚河愿意幫他,那是最穩(wěn)妥不過了。

    藍(lán)安圖很慶幸此時自己不便言語,干脆就當(dāng)作虛弱萬分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省得尷尬。

    這個時候,從遠(yuǎn)處的地方出來了有人呼喊的聲音,隱隱約約的。

    “將軍……將軍,你在哪里?”

    謝楚河望向那邊,發(fā)出了一聲清亮的長嘯。

    人聲漸漸移動過來,一陣喧嘩,火把的影子照亮了黑夜的山林,不到片刻,一大群士兵奔跑了過來,看見謝楚河,大喜過望,全部都跪下了。

    “屬下等來遲,請將軍恕罪。”

    兩個花白胡子的百越老頭跟在后面,用異族的語言不斷地喃喃禱告,滿面惶恐之色。百越族的傳說,在夜里走山路,會驚動山間的鬼怪,但是,那群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的士兵,比鬼怪更可怕,沒奈何,只能領(lǐng)著他們連夜摸進(jìn)了山里。

    屬下們猜測到了謝楚河肯定會受傷,軍醫(yī)和擔(dān)架都帶了過來。

    軍醫(yī)先過來給謝楚河看了一下,還算是好的,內(nèi)臟有些震傷,左邊小腿骨頭折斷了,右手腕的筋骨有些挫傷,在這群將士看來都不是大事,他們松了一口氣,七手八腳地把謝楚河按到擔(dān)架上了。

    順便,把藍(lán)安圖也捎帶上。

    至于蘇意卿,她堅決不同意坐在擔(dān)架上,那樣的姿勢太不文雅了,她只愿意跟在謝楚河旁邊自己走。

    屬下們快被將軍的眼刀殺死了,一個個低頭不敢吱聲。有懂事的已經(jīng)牢牢地記在心里了,下回但凡有夫人在場,無論如何,必須把軟轎帶上。

    一群人打著火把在山里趕夜路,驚險萬分。

    平日里嬌氣的蘇意卿倒是咬緊了牙關(guān),一聲不響,但畢竟經(jīng)不住這一日來的折騰勞累,走到半路就暈了過去,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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