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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將軍總在暗戀我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謝楚河喝了一大口湯藥,含在口中,湊過來,吻住了她。

    嘴唇和舌頭都被撬開,湯藥流了進來,苦澀的,卻帶著他的味道,令她迷亂。

    蘇意卿咿咿唔唔地捶他,捶著捶著,后面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抱住了他。

    苦澀而甜蜜的吻,良久方才分開。

    謝楚河低低地笑了起來:“喏,我來分擔你的苦,這回是說話算數(shù)的。”

    “忒不正經(jīng)?!碧K意卿這么嬌嗔著,卻舔了舔嘴唇,她的唇濕漉漉的。

    “對著自家的夫人,我端什么正經(jīng)呢,你是不是傻?”謝楚河又湊了過來,“卿卿,我在外頭一向很正經(jīng)的,怎么到了你面前就這樣輕狂起來了,你說,是不是你不好?”

    那藥也不覺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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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氣爽,陽光熱烈而燦爛。

    寬闊的校場之上,士兵挺立成列,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頭。長戟如林,弓戈待發(fā),獵獵風中帶著騰騰的煞氣。

    謝楚河居于高臺之上,俯視眾軍。

    偌大天地間,肅然無聲,只有長風呼嘯而過。

    左右將領一起跪下:“啟稟大將軍,各部人馬皆已集結(jié),不日即可開拔,請大將軍示下?!?/br>
    謝楚河沉聲道:“李懷慶,領兵四十萬,征伐平嶺傅容予,奪回濟州城?!?/br>
    “末將遵命?!?/br>
    “唐博遠,三日后隨我率領六十萬人馬前往株州。

    “末將遵命。”

    “趙長盛,領龍騎營和左右虎衛(wèi)三十萬,即日出發(fā),繞道膠東,鎮(zhèn)南王藍安圖將率滇南守軍與你匯合,你二人從西側(cè)包抄株州,為我大部接應。”

    “末將遵命。”

    謝楚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魏顯為主、張代為副,領二十萬人留守懷魯,我看何方鼠輩膽敢再犯?!?/br>
    謝楚河幾乎一口氣將江東領屬的兵馬全部調(diào)集了出去,這一招,大膽而犀利,以攻為守,成敗大局只在此一戰(zhàn)了。眾將士都免不了熱血沸騰,轟然應諾。

    密集的鼓點敲響了起來,先是時低沉,后來漸至高昂,百面大鼓齊齊震動,聲達天地。

    場上眾軍呼喊了起來,如同白晝雷鳴。

    謝楚河胸中涌起豪情萬丈,戰(zhàn)士不日就要出征,此去將踏平破舊山河,一酬壯志,然則,或許有人又將牽掛難眠。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子,心中不由又柔情萬千。

    忽然間,他躍下了高臺,跨上戰(zhàn)馬,策馬奔去。

    他騎著馬回了將軍府,直接沖回了后院房中。

    蘇意卿正倚在茜紗窗邊,怔怔地發(fā)呆.

    秋日里的紫藤已經(jīng)凋零了,繁花不再,只有一樹枝葉婆娑,陽光透過葉子落下來,照在她的臉色,金色的光影細碎斑駁,她眼中有淡淡愁思。

    冷不防謝楚河一下挑開簾子進來,那只鸚鵡都被他扇得飛了起來。

    鸚鵡呱呱大叫。

    蘇意卿嚇了一跳,站起來:“好端端地,又嚇唬人了?!?/br>
    謝楚河大步上前,握住蘇意卿的手,他的眼睛明亮若烈日:“卿卿,你不愿離開我,我也不放心你獨自留下,只有在我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來,隨我出征,我將親自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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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作孽啊,為什么又要寫打戰(zhàn)了,頭禿了,但是,一邊打戰(zhàn)一邊懷包子,作者菌的惡趣味,覺得好過癮。

    等等我,明天下一章就有包子開始蒸了

    第59章

    株州地處九州中央,為天府之城,氣候原本最是宜人,但此時冬季剛過,春寒尚且料峭,空氣都顯得有些沉郁。

    主帥的營帳中垂著羊毛的帷簾,紫銅暖爐里燃著烏霜炭木,熱氣蔓延開來,把那寒冷都隔絕在了外頭。

    謝楚河從帳外進來,帶著一身的血腥氣息。

    蘇意卿迎了上去,先是前后左右仔細打量了一下,見他并未受到什么要緊的傷害,心下松了一口氣:“可算回來了,今天打得真激烈,我在這里都聽到動靜了,真叫人擔心死了。”

    她隨著謝楚河出征,畢竟不敢張揚,整日里只呆在主帥營帳中,哪兒都不去。

    謝楚河與燕軍在株州交戰(zhàn)已經(jīng)兩個月了,雙方僵持不下,形勢十分激烈。

    蘇意卿也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在謝楚河出戰(zhàn)的時候,她就憂心煎熬,每當謝楚河回來的時候,她就與他火熱纏綿。

    痛苦而甜蜜,時而在地獄、時而在云端,令人神魂癲狂。

    謝楚河今天仿佛有些疲倦,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凝重之色。

    蘇意卿溫順地為他卸下戰(zhàn)甲,按著他坐下,站在他的身后,為他揉捏肩膀,一邊問他:“遇到麻煩事了嗎,看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也沒什么,不過眼看著快要打下株州城了,鐵勒部卻來攪局,想來又要多費一些時日?!?/br>
    鐵勒為北方胡人,以游牧為生,兵馬雖然不多,但個個強壯善戰(zhàn),時常sao擾北方邊境,早些年的時候被謝楚河領著都護府衛(wèi)軍牢牢地拒于關(guān)外,安生了些日子。

    這幾年,謝楚河顧不太上北境的事務,他們就漸漸又囂張起來。

    雖然蘇意卿很不懂這些,謝楚河還是耐心地給她解釋,“不知道朝廷許了鐵勒什么好處,頡力可汗竟親自帶兵過來增援,倒令我有些意外了,不過無妨,我也備了后手……”

    話說到這里,他忽然感覺到蘇意卿的手在發(fā)抖,他連忙轉(zhuǎn)過身,握住了蘇意卿的手:“卿卿,你怎么了?”

    蘇意卿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著,幾乎要暈倒的樣子。

    謝楚河大驚,忙喚道:“來人,叫醫(yī)師,快叫醫(yī)師過來?!?/br>
    “不、不必?!碧K意卿的聲音都有點抖,“我無恙,只是……只是忽然想到一個事情,嚇到了?!?/br>
    前世,蘇意卿被困廣陵城,圍城的軍隊就是頡力可汗所率的鐵勒騎兵。頡力可汗正當盛年,身強力壯,是北方胡人中首屈一指的神箭射手,彼時謝楚河帶著重傷之軀趕來相救,就是被頡力可汗暗箭所創(chuàng),最后在幾方人馬的夾擊之下,力竭而亡。

    蘇意卿當時只有感激愧疚之情,而如今想起,簡直心膽俱裂。

    謝楚河把蘇意卿擁在懷中,撫摩著她的臉,柔聲哄她:“想什么呢,會嚇成這個樣子,有我在這里,別怕,無論什么事情我都能擔待得下來?!?/br>
    蘇意卿緊緊地抓著謝楚河的衣襟,抬頭看著他,眼眸中噙著淚珠:“我這幾天晚上一直做夢,夢見你被一個胡人首領一箭射中了,受了重傷,摔下馬來,后來、后來就……”

    她哽咽難耐,強撐著要說話,卻差點說不出來,“我很害怕,本來不敢和你提,但是今天聽你說起鐵勒部的頡力可汗,夢中征兆的豈不是這個人嗎?”

    謝楚河笑了笑,柔聲道:“傻瓜,夢而已,豈能當真?!?/br>
    “我很怕,謝郎,我真的很害怕。”蘇意卿索性抱著謝楚河放聲哭泣,“那夢境太真實了,焉知不是菩薩念我可憐,托夢前來提點我,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別和他交手,求求你,答應我?!?/br>
    謝楚河望著她,她眼中的憂傷宛如流水一般淹沒過來,讓他說不出話。

    蘇意卿慢慢地跪了下來。

    “卿卿,你做什么,快起來。”謝楚河趕緊去拉她。

    蘇意卿流著眼淚搖頭,抱住謝楚河的腿,把臉貼上去,啜泣著:“那個夢太可怕了,我擔心你,謝郎、謝郎,你不會出事吧,不會吧?”

    謝楚河一把將蘇意卿抱了起來,放她坐到榻上,他蹲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道:“眼下戰(zhàn)局已經(jīng)到了最吃緊的時候,我不可能臨陣退縮?!?/br>
    蘇意卿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看過去搖搖欲墜。

    “但是,既然你這么說了,我記在心上了,我會加倍小心,予以穩(wěn)妥安排,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br>
    謝楚河在蘇意卿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相信你,卿卿,你也相信我,好嗎?”

    “嗯?!碧K意卿帶著濃重的鼻音,摟住謝楚河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她的眼淚把他的衣裳都打濕了。

    ——————————

    這一夜,是如此漫長,案上一豆孤燈,燭淚干涸后,漸漸地熄滅了。

    蘇意卿在黑暗中凝視著謝楚河的睡顏,她的心時而冰冷、時而炙熱,輾轉(zhuǎn)不能成眠。

    一直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臉,但是卻怕擾了他的清夢,只能看著,那么英挺而剛硬的輪廓,令她有些癡迷,她可以這樣一直、一直看下去。

    直到次日拂曉。

    謝楚河動了動,睜開了眼睛,蘇意卿馬上就翻身坐了起來。

    謝楚河低低地笑著:“這么早就醒了?”

    蘇意卿不敢說,其實她一夜未曾眠去。

    她下了床,點了一盞燈燭,那燭光是昏黃的,帶著一點朦朧的影子。她親自打來了熱水,曲意溫存地服侍謝楚河洗漱。

    謝楚河心頭的疼惜之情簡直要滿溢出來:“夫人今天這么賢惠,真叫為夫受寵若驚了。”

    蘇意卿微微一笑:“謝郎如此說來,是說我平日里不夠賢惠嗎?”

    謝楚河的嘴角含著寵溺的笑意:“君子不打誑語,夫人平日與賢惠這兩字總是不相干的?!?/br>
    蘇意卿也不惱,她用溫柔的聲音道:“聽你這般言語,這是我的罪過了,那我今日好好補償你一下,好不好?”

    “你待如何補償?”

    “這樣……如何?”

    蘇意卿站在謝楚河的面前,她的腰肢如同楊柳般婀娜纖細,她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腰帶,她的舉止是那么曼妙而優(yōu)雅,如同宛轉(zhuǎn)的流水一般,那一身羅衫亦如流水逶迤而下。

    謝楚河口干舌燥,幾乎不能言語。

    燭影搖曳,隱隱約約的天光不知從何處而來,在這半明半暗的破曉中,她的肌膚仿佛在發(fā)光。

    “卿卿……”謝楚河喚她的名字。

    “謝郎,讓我來服侍你,可好?”蘇意卿輕聲道。

    她俯身而來,為他寬衣解帶。

    一切如在夢中,一個綺麗的夢,讓人沉醉。

    蘇意卿把謝楚河推倒在榻上,而后,她居于其上。

    癲狂而迷亂,在這黑夜與白晝的交替時分。

    淋漓的汗水從蘇意卿的臉頰滑到那小巧圓潤的下巴,又滴了下來,落在謝楚河的胸口。

    那么gunt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