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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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相親相愛 念淺安一臉“少年我看你很順眼”的表情,雙眼發(fā)亮地和楚克現(xiàn)打招呼,“小三哥,好久不見?!?/br> 她叫神經(jīng)病念夏章一聲三哥,只差沒把自己膈應(yīng)出內(nèi)傷,如今無緣再喊魏明義三哥,認個和魏明義性情相似的楚克現(xiàn)當小三哥,也算聊以慰藉。 念淺安扒著車窗,笑吟吟地過嘴癮,現(xiàn)學現(xiàn)賣道:“小三哥,你今天差事不忙了?小三哥,城里怎么個亂法?小三哥,你是怕我們也路遇’江洋大盜’,才特意來找我的?” “小三哥”三字背后所隱含的情意和份量,楚克現(xiàn)自然不得而知,只被一連串又脆又亮的小三哥砸懵了,邊握著馬鞭撓頭,邊低聲嘟囔道:“以前讓你喊聲三表哥都不肯,如今倒肯喊小三哥了?算了,差個表字就差了吧,反正排行沒錯輩分也沒錯。” 越嘟囔越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道:“這次可是你主動喊的,我可沒逼你!以后我就認定這一聲’小三哥’了,你不準反悔,也不準再躲著我!” 念淺安頓時在心里哎喲咕:瞧這小聲逼逼的臉紅模樣喲,簡直和每次被她打趣、就色厲內(nèi)荏的魏明義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要不是不可能,她都要懷疑楚克現(xiàn)是不是魏明義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了! 念淺安惡寒地甩開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毫無壓力地自來熟道:“我即不反悔也不躲你,小三哥可滿意了?別光顧著坐實稱呼,趕緊的,我問了三個問題你一個沒答呢還。” “現(xiàn)在四皇子一心忙著捉拿江洋大盜,哪里顧得上我?我今天去四皇子那兒點過卯,就溜出來找你了?!背爽F(xiàn)哦了一聲,心情很好地一一答道:“如今城里城外,到處都是日夜巡邏、四處查抄的官兵,能不亂嗎?本來我是想去公主府找你,才知道你去了東郊今兒回來,這不還沒出城呢就半道遇上了。” 遠山近水聞言也探出車窗,這才發(fā)現(xiàn)大街上果然冷清不少,來回穿梭的多是行色匆忙的軍爺。 念淺安卻是暗自納罕:楚克現(xiàn)和公主府交好,按理應(yīng)該自動劃拉進皇后一系,怎么聽他的意思,竟似在給姜貴妃長子四皇子做事? 正想到這里,就聽念夏章終于找到機會插話道:“漁陽郡公,六meimei是姑娘家,可不好當街滯留太久。一來擋了別人的道兒,二來不益于女子閨譽,不如先回府,漁陽郡公再來和六meimei好好說話不遲?!?/br> “你覺得不遲,我覺得遲?!背爽F(xiàn)對念夏章依舊冷淡,堵完念夏章轉(zhuǎn)頭看念淺安,音量毫無收斂,“難怪你從小不愛和隔壁的玩,就憑念三公子這副嘮叨勁兒,我都受不了。你不愛讀書寫字是對的,沒得讀成念三公子這種酸腐樣兒,到時候不用你躲我,我還得躲著你呢!” 念淺安見念夏章臉色漲紅,頓覺這不好學的黑鍋背得值,不忘給自己和念秋然正名,“我改過自新了,現(xiàn)在非常愛讀書,雖然讀的是話本戲文。還有,我現(xiàn)在很愛和小透明玩?!?/br> 猛然瞧見念秋然的楚克現(xiàn):“……阿淺這綽號取得真好?!?/br> 見怪不怪的念淺安:“……別裝了,我知道你剛才也眼瞎,沒發(fā)現(xiàn)小透明在車里?!?/br> 楚克現(xiàn)一聽也字就哈哈笑,雖尷尬但依舊直爽,沖念秋然抱拳道:“我和阿淺玩笑慣了,四姑娘多包涵。我有話直說,你三哥我不耐煩應(yīng)付,劉青卓那廝我也看不順眼,勞煩四姑娘換輛車和他們先走,有我送阿淺就夠了。左右你們進的不是一個門?!?/br> 念秋然受過念淺安古靈精怪的各種洗禮,雖是頭一回和楚克現(xiàn)這般接觸,但已不驚不怪,握了握念淺安的手聊表不舍,作別后小聲笑道:“難怪祖母總說,漁陽郡公和六meimei是自小處的情分,六meimei看不上表公子,連帶著漁陽郡公也不喜歡表公子,真不愧是青梅竹馬?!?/br> 念淺安揮了揮爪子:小透明又長進了,居然學會打趣她了,不錯不錯。 一直被無視的劉青卓卻沒有閑心感嘆別人,他深深看了眼自顧自打馬開路的楚克現(xiàn),不屑的目光掃過念淺安的馬車,看向臉色難看的念夏章,抖了抖韁繩輕笑道:“表弟,不必和粗俗之人計較。走吧?!?/br> 念夏章這才神色好轉(zhuǎn),見念秋然主仆已經(jīng)換上永嘉候府的車,便也一抖韁繩笑道:“表哥說得對。我們走我們的陽光道就是。” 不提二人領(lǐng)著各家車隊各回各府,只說公主府的馬車內(nèi)只剩念淺安主仆三人,念淺安正虛心請教道:“剛才聽小三哥的意思,他現(xiàn)在是在四皇子手下做事?” 原身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遠山聽她問就細細解釋道:“倒不是漁陽郡公自己愿意的。是漁陽郡公的祖父老郡公自作主張,問也沒問漁陽郡公一聲,就把人往四皇子那里塞。老郡公明擺著想巴結(jié)姜貴妃,才給漁陽郡公求了這份差事。 偏漁陽郡公的母親懦弱無能、父親荒唐早逝,郡公爵位還是老郡公好容易保住的。漁陽郡公又是個頂孝順祖父的,為了讓老郡公安心才肯答應(yīng)這份差事。不然以漁陽郡公和公主府的交情,哪里會投到四皇子名下?!?/br> 念淺安表示理解:皇家宗室龐大而錯雜,混得好的鳳毛麟角,混得不好的連普通的小戶人家都比不過。 “老郡公說難聽些是勢利眼,說好聽點也算一心為漁陽郡公打算?!苯釉挼溃骸耙皇菨O陽郡公的母親出自孝靜長公主的母族,公主也不會對漁陽郡公頗有照拂。小時候不是接進府里,就是帶進宮中,眼瞧著漁陽郡公是個懂事孝順的,公主最放心姑娘和漁陽郡公來往。 姑娘如今肯和漁陽郡公好來好往的,奴婢瞧著也高興。您就別再惱他一味聽老郡公的話,忙得少來找您玩兒了。辦糊涂事的是老郡公,漁陽郡公也是兩頭為難。這不一得空就來找您了嗎?” 原來還有這一節(jié),念淺安心下恍然,再次現(xiàn)學現(xiàn)賣道:“我沒惱他,只是嫌他老讓我喊他三表哥,覺著煩之前才躲著他。表哥什么的我真心受夠了,這不是都喊他小三哥了嗎?!?/br> 遠山、近水都捂嘴笑起來,“不怪漁陽郡公老逼著姑娘改口,誰叫姑娘小時候才學會叫人,就把漁陽郡公喊成漁陽公公,一喊喊了十年,換成哪位公子都受不了被人喊公公呀!” 念淺安忍不住噗嗤,先給被叫了十年公公的楚克現(xiàn)點蠟,然后替原身積口德,“我錯了,以后再也不叫了。罪過,罪過?!?/br> 主仆三人說著話,不一時就到了公主府。 安和公主還沒來得及細看女兒,就瞧見跟屁蟲似的楚克現(xiàn),當即冷哼道:“漁陽郡公可真是稀客。有閑工夫不往四皇子跟前討好,居然屈尊降貴來我這公主府了?!?/br> “我的親親表姑母誒!您可別一見面就拿話臊我?!背爽F(xiàn)立馬大聲喊冤,戳到安和公主跟前只差沒長尾巴搖一搖,“我這是賤腳踏貴地,一心惦記著許久沒見表姑母和阿淺了,您只說您想不想見我吧,只要您說不想,我一準聽您的掉頭就走?!?/br> 安和公主繃不住冷臉了,冷哼變笑哼,“行了,我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沒分寸的是你祖父,宮里正經(jīng)的皇后不巴結(jié),倒去巴結(jié)姜貴妃,真是老糊涂了?!?/br> 楚克現(xiàn)一臉贊同道:“我就最歡喜您這份從不老糊涂的英氣。阿淺說她如今改過自新了,我剛還覺得奇怪,怎么阿淺現(xiàn)在說話順耳不少?原來源頭在您這兒,是您生得好教得好,可不關(guān)阿淺改不改新不新的!” 別說安和公主,連劉嬤嬤都忍不住又嗔又喜。 念淺安則是越看楚克現(xiàn)越順眼:這副在長輩跟前賣乖的小樣兒,真心和魏明義在陳氏跟前一個做派一個風格。 她順手給眾人分茶,遞茶盞給楚克現(xiàn)時,直接遞出了相親相愛的氣勢,聲音如以前對魏明義般又甜又孺慕,“小三哥,喝口茶唄?!?/br> 楚克現(xiàn)簡直受寵若驚,一手端茶一手撓頭,臉色又有點發(fā)紅,“阿淺,你別突然對我這么好,我有點害怕?!?/br> 念淺安嘿嘿挑眉,“改過自新嘛,當然從對待身邊人開始改起。你害怕啥,該高興才是。” 楚克現(xiàn)立即滿臉寫著高興,馬上含了口熱茶,含糊著聲音道:“那你慢點改慢點新,太快太狠了,我一時高興得兜不穩(wěn)?!?/br> 原身和楚克現(xiàn)果然是歡喜冤家吧? 瞧瞧以前把楚克現(xiàn)欺壓的,喝口“原身”奉的茶跟喝神仙釀的仙露似的。 不過,她以前也沒少欺壓魏家三位哥哥,尤其是三哥魏明義。 念淺安不禁微微地笑,“行,我慢著點改慢著點新,保準讓你慢慢適應(yīng),以后都能高高興興的。” 楚克現(xiàn)看稀罕物似的看念淺安,忘了繼續(xù)喝茶,只是撓著頭笑。 安和公主卻是目光一轉(zhuǎn),和劉嬤嬤交換了個小眼神。 她二人也覺出念淺安對楚克現(xiàn)不同往日,竟似出門野了小半個月又長進了,一改以前不拿楚克現(xiàn)當表哥待的驕橫態(tài)度,當真有點相親相愛的意思,各自眼中都有驚奇,心下則各有思忖。 可惜不等屋里其樂融融地多說幾句話,屋外就有下人來報,“漁陽郡公,您的小廝急著見您?!?/br> 楚克現(xiàn)出去見過小廝,回轉(zhuǎn)時臉色略沉重,告辭道:“北郊竟又出了樁劫持高門姑娘的事兒。劫匪剛押進城,四皇子得了消息已經(jīng)往府衙去了。據(jù)說劫匪是三皇子親自捉拿的,這事兒透著古怪,我還是得回四皇子跟前杵著,也好探個究竟?!?/br> 安和公主自然不會多留,忙讓劉嬤嬤送楚克現(xiàn),“既然接了這份差事就好好干。得空再來玩兒,顧著些自己的身子就是?!?/br> 楚克現(xiàn)應(yīng)聲離去,安和公主眉頭一皺,語帶不解,“事情鬧得這么大,按說四皇子已經(jīng)代皇上出面處置這事兒,再有什么宵小大盜也該知道避避風頭才是,怎么又出現(xiàn)了新的劫匪?這天下還有蠢到頂風作案、自投羅網(wǎng)的盜匪?” 念淺安深深覺得安和公主說得很有道理。 她也有相同疑問。 如果不是那位假侍衛(wèi)真皇子腦子被門夾了,還敢繼續(xù)撒網(wǎng)擄人,那就只能是新出現(xiàn)的劫匪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在這檔口犯案,自尋死路。 第64章 咸魚翻身 新鮮出爐的劫匪,還是三皇子親自捉拿、押送進城的。 除了領(lǐng)受皇命的四皇子,竟又突然冒出一位三皇子…… 念淺安刮著茶盞若有所思,那邊送走楚克現(xiàn)的劉嬤嬤前腳剛進屋,后腳又有下人來報,“公主、六姑娘,李夫人登門求見,已經(jīng)往二門來了?!?/br> 劉嬤嬤揮退下人,一邊命人重新準備茶點,一邊疑惑地看向安和公主,“李夫人不請自來,竟等不及通傳就急著往內(nèi)院來,倒是稀奇。” 安和公主亦是挑眉,“確實不像李夫人平日的行事做派?!?/br> 劉嬤嬤點頭贊同,見念淺安不解地看過來,就笑著解釋道:“這陣子公主常請李夫人過府說話、聽戲。兩廂常有走動。頭先李四姑娘隨李夫人來做客時,還想著找姑娘玩兒呢。不巧姑娘去了東郊莊子小住,倒沒能見著。 起先是因李家將李十姑娘娘兒倆打發(fā)去青蓮庵后,李夫人特意登門和公主細細知會了一番。李夫人這直來直去的性子當真難得,別說公主覺得對胃口,老奴也樂見李夫人常來常往。這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啊,還真是難說。” 這話確實。 就像她和裴氏,不也機緣巧合下化干戈為玉帛,如今處得跟從來沒有過沖突、過節(jié)似的么? 念淺安正感同身受中,然后就被天降靈光劈中了天靈蓋,忍不住嘴角一抽問道:“嬤嬤,青蓮庵在哪里?” 邊問腦中邊閃過啟程去莊子那天,在城門附近遇見李家派車“護送”李十姑娘娘兒倆的畫面。 劉嬤嬤見她神色有點呆,就笑著搖頭道:“不怪姑娘不知道,其實大多數(shù)人都只聽說過青蓮庵的響亮名號,并不清楚具體在哪兒,除非跟李家似的,家里有犯錯的女眷被送進去。這青蓮庵,就在人煙稀少的北郊,附近庵堂寺廟倒是不少,獨青蓮庵用處特殊,單建在山上?!?/br> 這答案正中噼啪亂閃的靈光。 念淺安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啞然片刻道:“……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這話沒頭沒尾,然而安和公主和劉嬤嬤都是宮里混出來的老油條,心思一轉(zhuǎn)就抓住了關(guān)鍵詞,“北郊?劫匪?青蓮庵?李夫人突然登門?” 念淺安默默豎起大拇指,“二位真是冰雪聰明?!?/br> 安和公主倒被女兒逗笑了,等瞧見李夫人徐氏進屋,才皺眉直奔主題道:“你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突然找來,可是和你家那位不省事的庶女有關(guān)?” 徐氏本還強撐著禮數(shù),準備吃口茶寒暄幾句再上戲rou,不防安和公主開口就戳中她的爆點,頓時收起強笑,臉色黑如鍋底道:“好叫公主知道,我那位不省事的庶女,如今入了皇子所,要給三皇子做妾了!” 話里滿滿的怒火和諷刺,自然不是沖著安和公主來的。 偏臉色臭得不像上門做客的,更不像是來“報喜”的,反而像是剛見完殺父仇人并且報仇未遂。 念淺安見徐氏一臉吞了蒼蠅似的惡心和惱恨,說完這一句話氣得手都抖了,忙擠出假笑道:“恭喜,恭喜。李十姑娘可真是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咸魚大翻身了。” 她真心懶得管李十姑娘是好是歹,純粹是怕徐氏不小心當場嘔死。 而劉德軒辦事迅速又牢靠,已經(jīng)收拾完李十姑娘鬧出的閑話首尾,劉夫人方氏又好聲好氣地上門賠禮道過歉,安和公主不和劉家計較,自然也不會再把李十姑娘的事放在心上,聞言反而不再驚訝,松開眉頭似笑非笑道:“看來,我們安安的不詳預感竟是真的?!?/br> 徐氏叫母女倆一人一句說懵了,好歹手不抖了,愣道:“什么預感?” “我家小三哥接了北郊抓著劫匪的消息前腳剛走,您后腳就急匆匆地不請而來,時機卡得又準又巧,我不多想都不行?!蹦顪\安真心怕徐氏氣得原地爆炸,故意往輕松里說,“本來一聽青蓮庵也在北郊,我這預感連五分準也沒有,聽您說了李十姑娘的’喜事’,沒準兒也成八分準兒了。 如果不是被劫的姑娘家份量足,哪里能勞動三皇子親自押送劫匪?李十姑娘是庶女不要緊,被送進青蓮庵也不要緊,要緊的是李大人是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李十姑娘因禍得福,可不是咸魚翻身么? 剛才劉嬤嬤還說呢,人和人的緣分真是難說。這各人的造化吧也難說,甭管是好造化還是壞造化,誰得的造化誰就自己受著。旁人只管冷眼看著,犯不著為別人的造化動心氣?!?/br> 安和公主和劉嬤嬤聞言雙雙挑眉。 徐氏卻是緩緩松開一直緊皺的眉頭,長出口氣點頭道:“正是念六姑娘這話?!?/br> 她的臉色終于不再難看得像鬼,恢復了些許人色,這才平復下心緒,看向安和公主細說緣由,“公主想來也知道,三皇子不僅賢名在外,還是個極其有孝心的,每個月都要親自去各處寺廟,為他那位母妃燒經(jīng)上香。 哪想昨兒往北郊寺廟去,竟正正撞上了劫匪擄人。三皇子親自拿下歹人,偏遭劫的是青蓮庵。能送進里頭清修的女眷,哪個身后的家世不是有權(quán)就是有錢的?三皇子好人做到底,不僅留人幫著庵主徹查、安撫庵堂各處,還親自留在鄰近的寺廟里坐鎮(zhèn)。 偏昨兒事發(fā)時天色已晚,一大早才傳出消息,我這才知道被三皇子救下的是十丫頭!她那姨娘從來就不省事慣會顛倒黑白!賤婢做了十幾年姨娘好的沒學會,竟當自己是什么死諫言官似的高尚玩意兒! 病懨懨地撞死在三皇子跟前,死前沒一句真話!一徑說是自己得罪主母才連累了女兒,求三皇子把十丫頭撈出青蓮庵,庵主見死了人哪里敢做這個主兒?十丫頭也是個心狠的,親姨娘死在跟前不管,只管做出副又羞又怕的嘴臉,好死不死暈倒在三皇子懷里。 三皇子竟也真將十丫頭接出庵堂,安置在歇腳的寺廟廂房里!可算如了那個賤婢的意!死后還能得三皇子吩咐人給她收尸!一雙雙眼睛看著,庵主攔不住,只能往家里送信,等我趕去北郊,除了抬回那賤婢的棺材,竟連十丫頭的面都沒見到!” 越說脾氣越上頭,狠狠唾了一口,“平日里慣會裝乖,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小貨!也不知怎么和三皇子說的,竟攛掇得三皇子肯護著她,攔著連我都不讓見,直接送進了皇子所!那邊三皇子還沒押著劫匪進府衙呢,這邊就傳出了三皇子英雄救美,要納十丫頭做妾的消息!” 安和公主見徐氏恨得手又開始抖了,也怕她氣出好歹來,忙吩咐劉嬤嬤,“去拿些空杯空碗來?!?/br> 又轉(zhuǎn)頭不以為然地鼓勵徐氏,“你先歇口氣,砸?guī)讉€杯啊碗啊的聽聽響兒,別把自己憋壞了。” 看著劉嬤嬤火速送上打砸道具的念淺安:“……” 雖然安和公主開解人的方式很另類,但夠簡單夠粗暴夠?qū)Π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