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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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咳嗽一聲的陳寶也:“……” 暗衛(wèi)頭子做成這樣,殿下的人身安危好堪憂! “陳總管?”飛速爬起來的林松愣了,“你這是……巡夜?” “偶爾也要親自走走不是?省得底下那幫龜孫子偷懶?!标悓毾揉趴┖箨P(guān)切,“你可別跟那幫龜孫子不學(xué)好,功夫不進(jìn)反退吶。” 林松說瞎話不打草稿,“我恐高?!?/br> 陳寶心道放屁,暗衛(wèi)成天飛來遁去恐個(gè)鳥高! 心里臭罵,面上揶揄,“又是禮盒又是匣子還神情恍惚,你這是打哪兒兜搭去了?” 林松聽話聽音一臉震驚,“你都知道了?殿下都告訴你了?” 陳寶心道他知道個(gè)鳥,詐起人來毫無破綻,“雜家是什么人?殿下有事兒還能瞞雜家?” 林松聞言一臉精彩,暗衛(wèi)頭子瞬間變受氣小媳婦,“皇妃胡鬧,殿下竟也跟著胡鬧。大李氏還頂著皇子妾的名兒,別說我沒想法,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肖想大李氏。你既知道了,倒是幫我勸勸殿下。” 陳寶才是聽話聽音的高手,聞言差點(diǎn)真咳成狗。 殿下只說讓他估摸著時(shí)辰,蹲守東跨院后墻等林松出來。 敢情是這么回事兒! 皇妃居然想撮合林松和大李氏! 瘋的肯定是皇妃,絕對不是殿下。 不過殿下的意思他明白了。 陳寶痛定思痛,哀怨地看一眼林松:暗衛(wèi)頭子這么好詐,殿下的人身安危更堪憂了。 然而神色不變,揶揄更濃,“雜家可做不了殿下和皇妃的主兒。你不愿意就找殿下明說,畏首畏腳忒小家子氣!真叫雜家看不上!別是口是心非,心里其實(shí)愿意,就怕成不了事回頭丟光臉面吶?” 林松和陳寶可不是哥倆好,一聽就惱了,“誰說我成不了事!你給我等著瞧!” 陳寶心里直樂,面上挑剔,“那雜家可就等著瞧好咯。” 一樣的話從陳寶嘴里說出來的,不順耳反刺耳。 林松又是一瞬恍惚,腦中閃過李菲雪起身送他時(shí)的話和笑。 燈下看美人,原來真的很美。 他神思再次亂飄,腳尖一點(diǎn)全然忘了陳寶的存在,自顧自飛進(jìn)夜色。 陳寶袖手望天,喃喃道成了,“愣頭青傻小子。這么淺顯的激將法都能上鉤?!?/br> 可見他沒說錯(cuò),林松根本口是心非,已然意動(dòng)還不自知。 啥時(shí)候意動(dòng)的,殿下多半還不知道。 殿下想推林松一把,他推成了。 這事兒吧,還真只能他來辦。 陳寶搖頭笑,搓起得意的步伐:他果然是殿下的第一心腹、第一總管,瞧他領(lǐng)悟得多到位,事情辦得多漂亮。 一路哼著小曲兒,還順便捉了兩撥偷懶耍滑的巡夜小太監(jiān)。 他踹完龜孫子睡得賊香,楚延卿也是一夜好眠,睜開眼身體卻動(dòng)不了,低頭一看就笑了:笨兔子變八爪魚,抱著他纏得緊緊的。 “媳婦兒?”楚延卿先親親,再搖一搖,“醒醒,別抱得這么緊,都熱出汗了?!?/br> 念淺安含糊應(yīng)一聲,勉強(qiáng)掀起眼皮,“你說話不算話。你自己定的規(guī)矩,你自己都不遵守?!?/br> 酒醒后的楚延卿反應(yīng)很快:昨晚不是那啥的日子,結(jié)果他把念淺安那啥了好幾次,確實(shí)是他不對。 他果斷認(rèn)錯(cuò),可惜不夠誠心,“就當(dāng)提前了好不好?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原諒我這一次?” 呵。 裝失憶這種爛招都想得出來。 是誰說酒后亂那啥在生理上不成立的? 楚延卿亂得相當(dāng)成立,用實(shí)際行動(dòng)表明什么叫事實(shí)勝于雄辯。 好險(xiǎn)沒把她玩死。 幸好她秒睡前用盡力氣化身八爪魚,不然楚延卿這會兒指定又早起開溜了。 念淺安越想越清醒,撩著眼皮瞪楚延卿,“你再像昨晚似的撒撒嬌,撒得我滿意了,我就原諒你?!?/br> 有仇報(bào)仇,沒仇么,那就撩一下親夫。 然而沒撩著,楚延卿繼續(xù)裝失憶,死不承認(rèn)他跟媳婦兒撒過嬌,“我怎么不記得有這種事兒?別想拿話誆我。沒睡醒就繼續(xù)睡,少說胡話?!?/br> 真要?jiǎng)邮?,念淺安怎么纏得住他。 楚延卿輕而易舉擺脫念淺安,自顧下床穿衣,耳朵根卻rou眼可見地紅了。 念淺安不停瞟他耳朵,埋在亂七八糟的枕被中不停笑。 楚延卿被笑得臉都紅了,背對大床不肯回頭,左顧右盼間瞧見堆滿矮塌的紙筆,總算找到話茬打斷念淺安的笑聲,“你要寫要畫,隨便去那間屋子都行,怎么偏愛往睡覺的地方搬東西?” 枕頭下壓著話本,妝臺上擺著盆栽,現(xiàn)在空出不用人值夜的矮塌,又用來當(dāng)書桌,筆洗筆山戳得滿地都是。 一起過日子才知道,念淺安起居這么不講究。 楚延卿不臉紅了,滿是無奈地翻了翻矮塌上散亂的圖紙,失笑道:“你這哪兒是修改,不如叫內(nèi)務(wù)府重新畫一份更省事兒?!?/br> 他看的是新府邸的圖紙,已然被念淺安涂改得面目全非。 “等我全改完了,再叫內(nèi)務(wù)府重新畫一份?!蹦顪\安毫無辣手摧圖的自覺,蹭下床挨到楚延卿身邊,動(dòng)手往下翻,“你瞧瞧這個(gè),我琢磨了好幾天了。我想辦善堂,你覺得行不行?” 在其位謀其政,既然做了皇子妃,就該擔(dān)起皇子妃的責(zé)任和義務(wù)。 她準(zhǔn)備蘇一把大的。 楚延卿卻不以為意,一瞧見上頭十分眼熟的計(jì)劃書三個(gè)大字就笑了,攬著念淺安低頭親她的發(fā)頂,“想辦就辦。要用錢找大李氏,要用人找大嬤嬤。哪里不湊手就找陳寶。我回頭交待陳寶一聲,我媳婦兒要做善事哪有不行的?!?/br> 語氣倒是很寵溺,然而態(tài)度貌似不太重視? 念淺安有點(diǎn)氣餒。 楚延卿笑著親她微嘟的嘴,親完又?jǐn)?shù)落上了,“既然是正事,就別帶進(jìn)臥室里,搬去東廂房好不好?這樣要見人要說事也方便?!?/br> 他覺得念淺安過日子太不講究美感,念淺安卻覺得這樣過日子才有生活氣息,一邊將楚延卿往外推,一邊表示不聽不聽親夫念經(jīng)。 楚延卿朗聲大笑,忽然止步回頭,彎身附耳貼著念淺安小聲道:“我媳婦兒最疼我了。好好收拾收拾臥室,就當(dāng)是疼我好不好?” 撒、撒嬌了! 又臨走放大招! 念淺安頓覺耳朵好癢好燙,捧著不堪一擊的少女心亦步亦趨地送楚延卿出門,一臉智障般的傻笑:親夫念經(jīng)什么的,那必須聽啊! 被緊急找來收拾臥室的四大丫鬟邊動(dòng)手邊:“……” 殿下是不是又想出新花樣“欺負(fù)”皇妃了,為什么皇妃笑得這么一臉蠢相啊呸,這么一臉甜蜜? 她們也不敢問,她們也不敢說。 反正皇妃肯收拾臥室是好事兒。 尤其是小豆青、小豆花,宮里長宮里教,眼見念淺安螞蟻搬窩似的把臥室整得不倫不類,早就不能忍了,領(lǐng)著遠(yuǎn)山、近水收拾起來賊賣力,小半個(gè)時(shí)辰就將臥室復(fù)原得齊整又雅致。 念淺安默默抱起紙筆,挪去東廂房推開窗戶,就瞧見李菲雪在前,知木知土在后,正跨進(jìn)正院。 她眼睛一亮,爪子一揮,“菲雪jiejie!” 她想問八卦不能問,李菲雪照常問寒問暖。 知木正要退下,知土卻上前一步,“奴婢做了幾樣針線,皇妃瞧瞧可堪用?” 第239章 表哥表姐 用來裝坐墊手帕等慣用物件的隨身包裹底,壓著一碼齊整針線。 兩套中衣,一頂百子帳。 知木瞧得微愣,隨即笑起來,“怪道知土這幾天總睡得晚。原來是忙著給殿下和皇妃做針線。好叫皇妃知道,知土早前曾說過,要做一頂百子帳賀皇妃新喜,奴婢還當(dāng)知土說過就忘,沒想到今兒竟見著了?!?/br> 知土聞言面露赧然,“奴婢手笨,做廢了好幾匹布料??偹氵@一頂還能看,今兒才敢拿出來敬給皇妃。” 李菲雪先意外后恍然,“難為你有心了?!?/br> 即使不說,她也看得出知木知土曾惶恐曾不安,擔(dān)憂念淺安進(jìn)門后她這假寵妾又該如何自處。 百子帳這事,她倒是知道。 她轉(zhuǎn)眼看那套男式中衣,垂下目光問,“東跨院倒是還收著殿下的舊衣裳,如今都不能穿了。你這尺寸可對?” 早年楚延卿常在東跨院“留宿”,大婚后再?zèng)]進(jìn)過東跨院,以前的衣裳早就小了。 知土心頭一緊,面上恭謹(jǐn)?shù)溃骸笆还媚锶缃窆苤樉€,奴婢不敢拿小事兒驚擾正院,就去請教十然姑娘,尺寸應(yīng)是對的?!?/br> “十然那里不管殿下貼身針線。殿下的中衣汗巾一總都?xì)w大嬤嬤做,打小穿用慣了?!蹦顪\安當(dāng)李菲雪自己人,也當(dāng)知木知土自己人,語氣和緩道:“我的針線有遠(yuǎn)山近水做,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往后只管伺候好菲雪jiejie,我這里不用費(fèi)心?!?/br> 至于百子帳,早晚三炷香拜送子觀音已經(jīng)夠了,再來一頂睜眼閉眼都得被迫瞧見的百子帳,簡直壓力山大。 “四jiejie成親比我早,也比我更需要百子帳?!蹦顪\安肥水不流外人田,轉(zhuǎn)頭吩咐小豆青,“李家的送子觀音有靈,李家丫鬟做的百子帳想必也靈。你拿去送給四jiejie,順道瞧瞧四jiejie在漁陽郡公府過得可好?!?/br> 小豆青領(lǐng)命而去,念淺安又吩咐小豆花,“開庫房挑幾匹好料子給知土?!?/br> 知土忙蹲身謝賞,眼底失望不為人知。 李菲雪看一眼知木知土退出去的背影,眼底閃爍同樣不為人知。 知木則望著小豆花往庫房去的背影,打趣道:“皇妃真和氣,對姨娘好對我們也好?;叔p的定是好料子,你這針線送出去可不虧。” 光賞幾匹破布算什么和氣! 知土心里苦悶,嘴里敷衍著應(yīng)和,知木不以為意,解開隨身包裹取雨具,嘆道:“怕是不等姨娘回去,又要下大雨了?!?/br> 知土聞言看向轉(zhuǎn)瞬陰沉的天際,低低道是啊,“今年夏天真是又熱又悶,陣雨一時(shí)下一時(shí)停,惹人心煩又叫人捉摸不透,” 她說著知木聽不懂的感慨。 念淺安則說著誰都聽得懂的善堂計(jì)劃書,結(jié)果只換來李菲雪一疊聲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