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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年長者的義務(wù)在線閱讀 - 第155節(jié)

第155節(jié)

    “完全放棄也太虧本,被欠薪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了……以后我們豈不是可以被人隨便拖欠薪水了?”亞登說著,仔細(xì)觀察著普多瓦王那邊的情形,再次發(fā)布了指令:“蹲守一會兒,搞不好會有其他的收獲?!?/br>
    于是,接下來這支“討薪團(tuán)”就當(dāng)真一動不動的躲在影牢之中靜候了。

    他們等了很久,期間看著普多瓦王和其他王室成員看了一支又一支歌舞,稍后開了個會,討論現(xiàn)在購買的武器夠不夠,要不要追加購買以及再雇傭幾名統(tǒng)治者,然后又去后宮聽后妃的哭泣,那名美婦人應(yīng)當(dāng)是帕雷的媽,她是真真切切的心疼兒子的死的,然而普多瓦王這里,心疼也是心疼,只是臉上的表情可惜大過于心疼。安撫自己的王妃自己一定會和兒子報仇的,普多瓦王再次離開了后宮,向自己的寢宮行去。

    然后,普多瓦王的身影就消失在他們的監(jiān)控范圍之內(nèi)了。

    大概消失了足足有三十分鐘吧,他的身影才再次出現(xiàn)。這一次,他臉上原本的心煩意亂與可惜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閑適的表情,帶著三名統(tǒng)治者保鏢,他徑直去臥房休息了。

    看來普多瓦國王沒有看起來那般輕松,睡覺的時候,和他同一個房間的不是妃子而是三名統(tǒng)治者,身上即使入睡還穿著全套能力者用能力加持過的軟鎧甲,可見他心里是相當(dāng)警惕的。

    不過亞登對他的睡衣并沒有什么興趣。

    他只是頗有興致的思考著他消失的那半小時——

    “聽說普多瓦王的愛好是清點自己的財富,他消失的那段時間很有可能就是去了自己的私庫?!眮喌强偸侵酪恍┠涿钊欢P(guān)鍵時候很有用的小道消息。

    “國王的私庫?這個好,直接搬空他的私庫,這可比直接找他討薪更賺!”露露立刻精神了起來。

    “還等什么,直接去他的私庫吧!”

    露露說完,第一個從影牢中出去,小心翼翼在同伴“隱身”能力的掩護(hù)下,她來到了之前國王躲開監(jiān)控的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巨大的華麗的房間,里面只有一把椅子,看不到保險柜也看不到保險箱,顯然,想要進(jìn)入國王的私庫,大概需要經(jīng)過某種關(guān)卡,又或者需要按下某個開關(guān)……

    這附近的防守尤其嚴(yán)密,他們看似輕而易舉的抵達(dá)其實一點也不輕松,也就是他們的能力多樣化,且組合能力強(qiáng),這才讓他們躲過了三名統(tǒng)治者的層層監(jiān)控,又躲過了機(jī)器排查,到了這里,可是來到這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看起來什么也沒有的空房間。

    “交給我,這里不是能力者弄出來的,只是普通人類修建的建筑而已,我就不信有多少能夠攔得住水的滲透?!?/br>
    說著,她變成了一灘黑水,落在地面的瞬間立刻向四面八方蔓延,在房間的所有平面流淌過之后,她精神一震:

    『找到了?!?/br>
    伴隨著一滴水順著一道磚縫落入下方的空間內(nèi),露露隨即全神貫注往下滴落,穿過最后一道磚頭、砸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她隨即由一滴水的形態(tài)重新變回了一個女人的模樣。而與此同時,由于契約關(guān)系的存在,她的同伴也和她來到了同一個地方。

    可是,當(dāng)他們環(huán)顧四周的時候,不由得發(fā)現(xiàn)這地方……好像和他們想象中的國王私庫可不太一樣啊……

    別說金碧輝煌、財寶堆積如山了,這里一片漆黑,只有時不時分散著的一點點地?zé)粑⑽⒄樟林車囊恍∑胤?,再來,就是高處的一個房間了。

    露露抬頭望上看去,那里有個懸在空中的房間,里面倒是金碧輝煌的,還有個王座,讓人一眼望去就相當(dāng)剛剛見過的國王,好吧,這里大概真的是國王的地方,不過就是不知道是他做什么的地方。

    然后,他們聽到了一點動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聲音,有點清脆,伴隨著沙沙的聲響,還有野獸……不,小鳥鳴叫的聲音?

    掏出手電筒,露露謹(jǐn)慎的向那個方向照去,她隨即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景象。

    她看到了一顆蛋。

    如果那是一顆蛋的話。

    那是一顆非常大的蛋,足足有半人高,剛剛的聲響就是它在破殼,拿著手電筒照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亮光的緣故,蛋殼內(nèi)的東西掙扎得更厲害了,她看到一段濕漉漉的爪子依稀出現(xiàn)在那里,伴隨著一股黑氣……

    好詭異!

    而且,仔細(xì)看過去,那里可不是只有一顆蛋,周圍但凡凸起的地方全是那種蛋,只不過沒有破殼,看起來黑不溜秋的、在黑暗中看著不起眼罷了。

    這也就算了,往那邊走了幾步,她隨即感到地面的觸感也不對勁起來,那些蛋的周圍踩起來腳感非常奇怪,又粘稠又……惡心,她就走了幾步而已,就感覺自己的皮褲被腐蝕了?

    等等——還真的腐蝕了?伸手一摸,直接摸到自己的腿,露露被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鬼東西?!”她叫了出來。

    “這……怕是黑石。”亞登道:“我感覺能量波動很像,雖然黑石一般情況下都是固體,而這些看起來是液體……”

    “黑石?液態(tài)的黑石?蛋?”露露皺起眉:“這到底是什么該死的地方?”

    這句話剛剛一出口,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道清澈的女聲——

    “這個該死的地方,是國王的藏寶庫?!?/br>
    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露露猛地將手電筒向發(fā)聲處照去,光的盡頭,她看到了一個美的不可思議的女孩,看不出年紀(jì),身材容貌看著像十三四歲,可是眼神卻滄桑的宛若一名老嫗。

    她站在那里,身上那件普多瓦風(fēng)格的裙子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她的頭發(fā)是白金一樣的顏色,眼眸也是,她的嘴唇宛若剛剛綻放的櫻粉花朵,然而肌膚卻蒼白的仿佛從未經(jīng)過陽光的吸血鬼。

    她的頭發(fā)很長,蜿蜿蜒蜒拖在地上,混入黑色的液態(tài)黑石,看起來又亂又臟。

    “你、你是誰?”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露露被這忽如其來出現(xiàn)的少女嚇了一跳,臉色都變白了,不過她天生膚色黑,就算變白也比少女的膚色黑不少。

    “我們是國王的女兒,國王的財產(chǎn),也是國王的礦工?!鄙倥只卮鹆怂膯栴}。

    露露定睛往她的方向望去,果然,少女的背后還背著一個大背簍,里面是滿滿的黑石,而在她的腳下,手腕上,則是銬著手銬,手銬上還拖著長長的鎖鏈。

    我們?聽到少女的言外之意,露露顫抖著將手中的手電筒再次向少女的方向照去,果然,這里的人類并非只有少女一人,和她一樣的女性還有好多好多,都是一樣的裝扮,穿著破破爛爛的普多瓦傳統(tǒng)服裝,梳著白金色的長辮子,每個人的身上都有鎖鏈,每個人身后都背著一個沉重的、裝滿黑石的背簍,她們麻木的看向自己。

    而在她們的身后——

    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圓圓的光,就像一道光之門,出現(xiàn)在少女們的身后。

    哆哆嗦嗦的,露露忍不住將手中手電筒的光度撥高,向少女們的身后照去,這一照她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圓圓的光門啊,那根本是一頭猛獸的眼睛!

    在那些少女們的身后,一頭猛獸睜開了眼睛!

    光是一只眼睛就比少女們的身高還要高,可想而知那頭獸的體型有多恐怖,然而,令人吃驚的是那頭猛獸卻是一動也不能動的,比被手銬腳銬銬住的少女們還要慘,它的翅膀,脊椎和爪分別被一種巨大的金屬柱訂在了地上。

    正是因為被訂住了,所以一動不能動,此刻,那雙不應(yīng)該有感情存在的巨大眼眸中,滿滿的哀傷與疲憊,如同站在它前方的少女眼中的憂愁。

    “陌生人,可以救救我們嗎?以國王的黃金為代價?!卑捉鹕难垌敝笨聪蛩麄?,站在最前方的少女堅定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就這么救了她們?酬金都不要了?』阿奇一邊迅速升空, 一邊間隙中問自己的使用者。

    “你這個冷血的白癡!你沒看到那些女孩那么可憐嗎?那個國王還虐待小動物!”不等亞登回答, 露露先踩了阿奇……的地板一下。

    『天啊……露露你原來這么有同情心嗎?還有, 虐待小動物?你是不是對小動物有什么誤會?』被踩的不疼不癢,阿奇忍不住吐槽道。

    “速度再提高一些, 我現(xiàn)在全力將能量灌注到你體內(nèi),阿奇,現(xiàn)在開始, 你要用最高時速前進(jìn)?!眮喌呛鋈坏?。

    不等阿奇反應(yīng)過來,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隨即涌入,他嚇了一跳, 隨即開始全速前進(jìn)。

    “我心里有不安的感覺,剛才……我在那些女孩們眼里看到的與其說是堅定的求生欲, 不如說是同歸于盡、視死如歸的求死欲, 我的直覺告訴我, 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不想受牽連的話, 就得立刻離開這里!”亞登說著, 難得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他都無法繼續(xù)坐在椅子上了,他索性站起來, 從后面的一扇玻璃眺望他們剛剛離開的地方。

    “為什么會這么想?”杜里回憶了一下之前見到的女孩們,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哪里不對。

    亞登停頓了片刻, 半晌開口道:“那么糟糕的環(huán)境中,她們都留了長發(fā),很長很長的頭發(fā), 除了礙事以外,我能想到的她們會留著它們的原因只有一個?!?/br>
    “?”杜里不解的看了一眼他。

    “自殺,那么長的頭發(fā),是可以自殺用的?!?/br>
    視線落在亞登脖子上同樣的長發(fā)上,杜林沒有繼續(xù)詢問。

    “有這么糟糕嗎?不是說直覺是女人才有的東西嗎?露露,凱,你們有什么感覺嗎?”強(qiáng)尼走到了他身旁,回頭問身后兩名女同伴。

    “沒?!甭堵吨苯臃裾J(rèn)道,而凱話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算太虧本,阿奇臨走前從她們那里搬了好多的黑石礦石,帕芽還錄了些東西,賣出去的話,怎么也能賺一筆錢……”博科尼——那頭器形是巨大獅虎獸的男子話說到一半,腳下忽然一陣劇烈的抖動,就地一滾滾到窗戶前,博科尼扒著窗戶往下一看,看到下方情景的時候,他呆住了——

    天??!那是怎么樣的情景?他們剛剛已經(jīng)離開普多瓦洲了,不止離開紙醉金迷的普多瓦洲本洲,甚至還飛離普多瓦洲外面一圈嚴(yán)密的防備了。

    鬼知道普多瓦國王到底花了多少錢在外圍的警備上,普多瓦洲外圍鋪天蓋地布置了不知道多少防御武器,這些武器將普多瓦洲整個洲包了起來,必須得走海關(guān)渠道,其他任何方向都無法進(jìn)入,層層防御將普多瓦洲包成了個史上第一的烏龜殼,然而,如今這個龜殼碎了。

    不,不能說是碎了,確切的說……是消失了。

    他們之前離開的地方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黑洞,整個普多瓦洲就淹沒在這黑洞之中,下方所有的燈光盡滅,取而代之的是海上比其他海水顏色還要黯淡的一個巨大圓形,就像一個黑色深淵一般,吞沒了整個普多瓦洲。

    就在他們飛船下方,超不過十五米的距離,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幾只海鳥消失不見了。

    看著這一幕,飛船上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亞登你的直覺是對的,幸好我們立刻就出來了,幸好我們及時提速了,這、這……哪怕任何環(huán)節(jié)慢了一步,我們怕是要全軍覆沒!”博科尼聲音急促道。

    “沒有幸好,沒有哪怕,我們平安出來了?!蹦慷米约弘[隱擔(dān)憂的事情果然成真,亞登反而淡定下來了,命令阿奇調(diào)整航向,他們繼續(xù)用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

    這是一場可怕的災(zāi)難!

    普多瓦洲整個大洲一夜之間消失了!國王,大臣,居住在上面的所有居民百姓,甚至包括外圍的防御布置,全部消失了!

    這場災(zāi)難波及的范圍太廣了,但凡當(dāng)時在一定范圍內(nèi)的人全部都死于這場災(zāi)難,所以人們到了第二天才知道這件事的發(fā)生。知道這件事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贏洲當(dāng)天遭遇了千年來最可怕的一次海嘯!不止贏洲,特羅巴洲,費瑪洲都出現(xiàn)了強(qiáng)烈的海嘯,贏洲受災(zāi)的程度最高,海嘯發(fā)生的時候,他們還誕生了一對木系統(tǒng)治者和她的器,也正是這對守護(hù)者的出現(xiàn),贏洲這才僥幸在這場海嘯中存活了下來,不過即便如此,贏洲還是遭受了難以計數(shù)的損失。

    特羅巴洲和費瑪洲則是由于距離的緣故,雖然也發(fā)生了海嘯,不過損失尚在可控范圍內(nèi)。

    就在大家以為贏洲就是這場災(zāi)難的最大苦主以及最大受益者的時候,人們這才發(fā)現(xiàn)……

    咦?普多瓦洲呢?

    普多瓦洲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里忽然出現(xiàn)的一個巨大的海洋黑洞,那引力仿佛從海底一直蔓延到了領(lǐng)空,稍微靠近一點點,所有儀器就會失靈,磁場也會混亂,人們根本無法靠近普多瓦洲一步,也就更不要提靠近考察了。

    不過,結(jié)論已經(jīng)很明顯了:災(zāi)難的源頭就是普多瓦洲,這場災(zāi)難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整個普多瓦洲被吞沒了,至于其他大洲只是受到波及而已。

    “根據(jù)可靠消息,普多瓦洲當(dāng)時整個大洲之上至少有五組統(tǒng)治者和他們的器,和普多瓦洲一樣,這些統(tǒng)治者也全部消失了,天啊!一下子失去了五名統(tǒng)治者和器!這才是最大的損失好不好?!”立刻有新聞評論家發(fā)表評論了。

    “一定是蒲洲人干的!所有人都知道,蒲洲和普多瓦洲兩個洲的關(guān)系極度惡化,雙方都進(jìn)入了軍備競賽,普多瓦洲一夜消失不見,要么是蒲洲的統(tǒng)治者和器出手,要么就是他們發(fā)明了某種可以毀滅整個大洲的超限制武器!”這是特羅巴洲的新聞導(dǎo)向,作為普多瓦洲的親密伙伴,也是四個新大洲之一,特羅巴洲的立場顯然是站在普多瓦洲這邊的,更不要提這次普多瓦洲死去的五名統(tǒng)治者中,有1名是特羅巴人。

    他們說的倒也有鼻子有眼,蒲洲人確實天天叫囂著要和普多瓦洲開戰(zhàn),也確實開始研究軍事裝備,可是……可是……

    他們還沒研究出來?。?/br>
    “我們又不是普多瓦人,就算對普多瓦皇室沒有好感,可是我們可不會為了報仇就把仇恨發(fā)泄在對方的普通平民百姓身上!”蒲洲人冤枉壞了。

    不過隨著其他大洲將這個傳聞傳得越來越逼真,蒲洲人自己也有點說不準(zhǔn)了,以為真的是自己某個過于激進(jìn)的同胞實在看不過去,索性將普多瓦洲滅了……

    “喂……”看著身邊的蒲洲人的態(tài)度從死不承認(rèn)到將信將疑,到了現(xiàn)在,甚至還開始真的以為是自己干的,宮肆有點無語。

    “哥,我們挺好的,姬洲基本沒有受影響,嗯,只是這段時間官方不建議進(jìn)行海上運動而已,放心,我們平時就在學(xué)校里待著,過幾天我要和同學(xué)們一起參加交流會,嗯,佩云姬說他會過來看著冬春,嗯,他那個人別看年紀(jì)不小了,平時看著也成熟,可是和冬春居然能玩到一起去,放心好了,我們大家都平安……”電話里,秋夏和兄長匯報著自己的情況,他仍然沒有定契的意思,比起使用者,他作為普通人的生活似乎更加多姿多彩。

    自己這個弟弟一向有主意,宮肆對他倒是很放心。

    “阿肆啊,你最近不要去蒲洲啊,那邊最近不安全,就在姬洲待著,姬洲還是很安全的?!狈畔碌艿艿碾娫挘诙€撥過來的是宮父的電話。

    宮肆一陣無語,他明明已經(jīng)寫郵件告訴父母自己考上了蒲洲大學(xué)的,也告訴他們自己過來蒲洲報道了,對方居然還以為自己在姬洲……怕是又沒有看郵件就打電話給自己了。

    將父母含糊應(yīng)付過去,宮肆索性什么也不說了。

    然后,他主動給大伯打了匯報平安的電話。

    “沒事就好,以溪流和你的能力,現(xiàn)在在黑土大陸以外的地方其實也很難遇到危險?!贝蟛故菍m肆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