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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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韞出事,家里賀隼就跟賀書嫻說了,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完全不敢驚動。 賀隼剛把賀書嫻送走,吳茱萸跟肖策趕了過來。 “阿韞呢?她怎么樣了?”吳茱萸幾乎是撲到賀隼面前,抓著他的手臂急聲問。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在昏迷中?!?/br> 聽說沒有生命危險,吳茱萸腦子一直繃著的那根弦松了下來,手腳莫名有些發(fā)軟,喘著粗氣就要往地上坐。 肖策眼疾手快扶住她,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她就成這樣了?”吳茱萸問。 賀隼簡單說了當時情況,“……當時我在樓下,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想應該是被人推下樓梯?!?/br> 吳茱萸雙手捂著臉,難以接受著這個事實。 “那邊!”走廊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這邊三個人循聲看去。 賀隼認出了林卉。后面跟著的女人,應該是她的母親。 她們怎么回來這兒? 賀隼皺了皺眉。 “我聽說梁律師出事了,是真的嗎?”林卉神色緊張地問。 賀隼不答反問,“你們怎么知道?” 林卉看了眼林母,才道:“……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那邊的人說想跟我們談談。說檢方跟梁律師都不可能出席庭審了?!?/br> 聞言,肖策跟賀隼都變了臉色。 賀隼眸色轉暗。 若說之前他還有一絲懷疑,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百分之百地確定梁韞出事是人禍。 “我去打個電話?!毙げ叽蛄寺曊泻糇唛_。 看出氣氛不對勁,林卉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xù)問。 很快,肖策回來,表情凝重,對賀隼道:“檢方那邊也有人出事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但是比阿韞糟糕得多,現(xiàn)在還在搶救。” 眼看開庭在即,檢方那邊跟代理律師齊齊出事。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半晌,林母小心開口,“梁律師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考慮到其他的人感受,她這話問得很委婉,她其實真正想問的是,梁韞開庭之前能不能醒過來。 “就算醒過來,可是不一定就能去出席庭審。”吳茱萸接話。 “醫(yī)生說,暫時無法確定她什么時候會醒過來。”賀隼如實相告。 幾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不是還有我嗎?”突然,一個堅定的聲音插進來。 大家轉頭,只見高獻風塵仆仆,卻意氣風發(fā)地朝著他們徑直走來。 “高獻?”肖策跟吳茱萸對于高獻的出現(xiàn)都很是詫異。 學校的風云人物,又是阿韞的師兄和曾經的上級,肖策跟吳茱萸自然是認識的,只是他不是已經不干律師了嗎? 高獻走近,站定,對林卉母女道:“這個案子我也一直在跟,就交給我吧。她答應幫你們爭取到的,我會竭盡全力幫你們爭取到?!?/br> 之前林卉跟林母見過高獻好幾次,聽梁律師說他也是很厲害的律師,現(xiàn)在見他愿意出面,如釋重負。 燃眉之急解了。 高獻看向病房里,眼底有火光閃爍。 你說想要一個盡量不那么cao/蛋的世界給小崽子們當禮物,這份禮物…… 算我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lunch 第60章 今天是賀氏的經銷商大會,集團高層均要出席。 午歇的時候,賀隼給護工打了個電話。今天也是開庭的日子,早上來會場之前他專程去過醫(yī)院一趟,可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現(xiàn)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自從她出事,這是第一次他離開這么久。 電話打過去卻沒有人接,賀隼又緊接著打了兩個,依舊沒有人接。就在他準備現(xiàn)在去醫(yī)院的時候,電話通了。 “賀先生?!?/br> 賀隼剛懸起來的心一下落到實處,“她情況怎么樣?” 原本很專業(yè)的人,突然支支吾吾起來,“梁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賀隼聲調陡然拔高,附近幾個正在用餐的人齊齊看了過來。 賀書嫻原本在跟幾個總監(jiān)坐在一起吃飯,注意到他的反常,放下刀叉起身過去。 “梁小姐剛剛出去了……說是要幫人打官司?!?/br> “老三……”賀書嫻走近,一句話還被沒說完,就被賀隼打斷。 “姐,我出去一下?!奔奔泵γφf完,不等她回答就大步出了餐廳。 看他緊張成這樣,怕不是阿韞那邊出了什么事,可是下午的會議不能沒有人在,賀書嫻猶豫了下,給賀隼發(fā)了條消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 法院。 里面正在進行緊張的宣判,外面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忽然,出現(xiàn)一個與這樣的莊嚴有序極其不搭調的人。 頭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一套有些松松垮垮的正裝。因為剛從車上急急忙忙地跑下來,外套一邊已經滑下肩膀。高跟鞋似乎也不太合腳,跑幾步就會掉,必須停下來重新穿一下。 簡直與周圍格格不入。 進出法院的人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梁韞卻全然不在意,跑跑停停地上了臺階,剛一進大門,恍惚聽見法槌落下的聲音。 那原本她在門口絕不會聽見的聲音。 梁韞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漸漸的,大廳里的人多了起來,或面無表情,或與人交談,或朝她投來奇怪的目光,而后徑直走出大廳。 梁韞站在人來人往里,一動不動,仿佛一座雕像。 忽然,沉寂的眼底波瀾乍起。 高獻一身深色西裝,手里拎著公文包,跟公訴人一起被幾個委托人簇擁了走進大廳。 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原本正在跟林母說話的高獻忽而抬頭看過來。 他什么都沒說,停下,單手抄袋,昂首挺胸,露出一個等待夸獎的笑容。 一時間,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聲音消失了,人消失了,建筑也消失了。整個時空之中好像都只有他那個笑容。 像是被他那副表情逗樂,梁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笑著笑著,覺得臉有些癢癢的,抬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全是淚。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 喜極而泣。 * 下午太陽正暖,這個時間點法院鮮少有人出入。 梁韞穿著找人借來的衣服,裹著自己的羽絨服,坐在法院前面的臺階上,大腦放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 梁韞稍稍抬眼,視線之中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皮鞋,再往上,煙灰色西褲勾勒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黑色雙排扣大衣,煙灰色西裝外套,白色襯衣,搭一條寶藍色佩斯利花紋領帶。 像是從某個很重要的場合過來。 最后,兩個人四目相對。 剛才的擔心不安在看到她之后,自然消失不見,賀隼遞給她一罐啤酒。 這要是放在平時,哪怕只是感冒,她都別想到碰到一滴酒。 他真的把她看得透透的,也吃得死死的。 梁韞會心一笑,接過,然后就見他再上前兩步,坐在自己身邊。 “嘭!” 兩個人將開了啤酒,輕輕碰了碰。 梁韞喝了一口,心滿意足長嘆一口氣,抬眼看看外面馬路車來車往,突然冒了一句,“好奇怪?!?/br> “什么?” “我努力這么久,就是為了有一天我能為小若討回公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高獻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我心里竟然沒有一點遺憾的感覺,反而覺得很輕松?!?/br> 賀隼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沒有接話,一絲絲高興卻從心底蔓延開。 遺憾往往來自于執(zhí)念。 賀隼順手將啤酒放在旁邊,將梁韞的手牽過來。 “嗯?”梁韞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只見他從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梁韞正要問是什么的時候,他手腕一翻,手上分明拿的就是一枚鉆戒,“之前求婚,戒指卻一直欠著你。今天補上,算是雙喜臨門?!闭f著就把戒指往她手上戴。 “誒!”梁韞趕忙伸出另一只手擋了擋。 被他牽著的那只手沒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