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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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喻薇佇立在原地,目光似放在小小雪人身上,又似在放空,其實她昨晚做了個夢,夢里面的主角是她和宴臨,雖然片段細(xì)碎,但是能看出感情并沒有現(xiàn)在好,像是鬧了什么矛盾,在冷戰(zhàn)。想到這,時喻薇的手不由地握緊了些手機。 “喜歡,小雪人很可愛?!?/br> “老公,我中午出門,要先掛了去收拾?!?/br> 等宴臨應(yīng)下后,時喻薇掛了電話,但沒有去洗漱間,而是轉(zhuǎn)身出了門,沿著二樓的走廊,徑直去了位于書房對面的客房。 客房的面積比主臥小了大約三分之一,沒有小的衣帽間隔室,也沒有梳妝臺,可墻角置著個黑色簡約的實木書柜,里面零落束了幾本金融類的書籍。 時喻薇站在門口,眸色不明的注視著實木書柜?;丶业浆F(xiàn)在,她都沒有來過客房一次,可是夢中出現(xiàn)的地點是客房,夢中的她站在黑色的書柜前。 “既然沒來過,就不會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失憶前,我們兩個人真的冷戰(zhàn)過?” 時喻薇秀眉蹙著去回想,腦海里空空的,偶爾有光亮閃過,卻什么都抓不住,再繼續(xù)深想,太陽xue就像有千萬細(xì)針扎一樣,額頭沁出冷汗,時喻薇踉蹌了半步,伸手扶住門框,險險穩(wěn)住自己。 作為編劇,時喻薇在事件發(fā)展可能性上的想象力算得上豐富,不知不覺中某種猜測逐漸在腦海中成形。須臾,她深吸了幾口氣,面色如常的回了主臥。 南城金融區(qū)。 商業(yè)大樓鱗次櫛比,路上車水馬龍,半數(shù)的行人都是穿著正裝,行路匆匆。正值中午,公司午休,金融區(qū)內(nèi)的美食廣場人流甚多。 花園餐廳以其獨特的建筑風(fēng)格聞名于南城,頂樓則是旋轉(zhuǎn)式的咖啡廳,乘坐高速電梯需要60秒到達(dá),一個小時旋轉(zhuǎn)一次,能夠俯瞰欣賞到整座南城的風(fēng)光。 地理位置和環(huán)境優(yōu)越的雙重加持,以及設(shè)有安靜隔間以供商務(wù)洽談,旋轉(zhuǎn)咖啡廳在金融區(qū)內(nèi),是很多商業(yè)人士悠閑時光的不二之選。 “二樓隔間已經(jīng)約好了,我們上去吧?!?/br> 西裝筆挺的傅明修,相貌俊秀斯文,氣質(zhì)儒雅,剛剛出現(xiàn)在咖啡廳內(nèi),就引來了幾道若有若無的略帶欣賞的打量。 時喻薇站在他身后,聞言搖了搖頭,“在一樓開放區(qū)坐著吧,我們倆都有家室,去隔間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br> 跟在一側(cè)的侍者聽到時喻薇的話后,忙將二人引到一處四周敞亮的二人座前。 “我分明沒結(jié)婚?!备得餍廾嫔系男τ行o奈,旋即又問,“你今天答應(yīng)我的邀約,就不怕引發(fā)誤會么?” 時喻薇彎唇笑著,“咱們兩個四周不都是人么?再說又是對桌坐的,不怕?!?/br> 二樓隔間內(nèi)。 下飛機后沒多久被請來喝下午茶的哥爾斯密先生見宴臨一直往樓下開放區(qū)看,有些納悶,“boss,難道我長的沒有下面的小姑娘好看?” 哥爾斯密典型的歐洲人長相,金發(fā)藍(lán)眼,眉眼深邃,容貌十分出挑。 瞥了眼哥爾斯密,宴臨面色淡淡,“你當(dāng)然沒我老婆好看?!?/br> “我的天哪!”哥爾斯密驚訝的表情十分夸張,探頭看向下面,“我見過yu的照片,很溫柔很漂亮,可我現(xiàn)在怎么找不到?” 宴臨聽了沒說話。 你當(dāng)然找不到,她背對著呢。 宴臨只覺得正對著他方向的傅明修,笑的格外刺眼,招人煩。 想了想,他抬手叫來侍者,在哥爾斯密困惑的目光中,耳語了一番后,才讓人離開。 “二位需要點什么?” “兩杯冰摩卡,一份樹莓慕斯巧克力塔,謝謝?!备得餍薷緵]有看單子,果斷地給出自己要的咖啡和甜品,說完他又看向時喻薇,眸中帶笑,“怎么樣,即使這么多年,我還是記得你的喜好。” 冰摩卡和樹莓慕斯。 時喻薇出國前,在高中的同學(xué)會上點的。 見侍者已經(jīng)離開,聽到傅明修的話,時喻薇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我哥平時一個人習(xí)慣了,可能不會關(guān)心人。喻薇,你如果和他有什么矛盾,可以跟我說,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傅明修?!?/br> 時喻薇對傅明修的叫法從來沒變過,然而像現(xiàn)在這般嚴(yán)肅,傅明修卻是第一次見到,時喻薇收斂了笑,眸色略淡地看向他,語氣略帶疏離,“他是我丈夫,我們之間沒有矛盾,你們倆也是兄弟,什么時候你學(xué)會背后說人是非了?” 在時喻薇說完這番話后,傅明修的臉色rou眼可見地低沉了。 他認(rèn)識的人中,時喻薇溫柔、明媚、善解人意,從來不會給其他人難堪。可是現(xiàn)在,時喻薇毫不客氣的駁回了自己的話,不給他留一丁點的面子。 “二位,打擾了?!?/br> 氛圍死寂時,侍者打破了平靜。 傅明修落到侍者送的兩杯摩卡咖啡上,眉宇微皺,話語中帶著微不可見的不悅,“我要的是兩杯冰摩卡,其中一杯是熱的吧?” “這杯咖啡,是一位先生交代的,他說是女士的丈夫,女士不宜喝冰的?!?/br> 侍者心下有點顧慮,如果是其他客人,他們不一定會幫忙。但那位先生是老板的好友,有老板拍板,當(dāng)員工的自然不會說什么。 宴臨? 時喻薇神色未變,轉(zhuǎn)頭去看侍者,溫和詢問,“他在哪?” 聞言,侍者微低頭,“很抱歉,我不清楚?!?/br> 已經(jīng)離開了么? 時喻薇本就沒抱什么希望,對著侍者露出笑,“沒什么事了,你去忙吧,謝謝你?!?/br> “陰魂不散。”傅明修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他不是毛頭小子,不宜喝冰的說辭一下子就能明白,那個人真的是處處都要給他添堵。 “我總認(rèn)為自己在你眼中是不一樣的?!?/br> “但是我沒珍惜,仗著這份不一樣揮霍了那么久,你和宴臨見面的那天,我們倆甚至可以談婚論嫁的,我跟你說過,你信我么?” “他和你就是利益婚姻,覬覦的是你們家的公司?!?/br> 時喻薇每個月的特殊幾天其實沒到,可她體寒,因此前后一周都會注意盡量少喝涼的,偶爾忍不住就偷偷地抿上一口。 “……?”聽清傅明修,時喻薇抬頭,沉思了會兒,才開口,“利益婚姻的事情,由于我失憶,咱們先不討論。至于你說的前兩點——” 時喻薇頓了頓,似是在回憶,“你在我眼中和其他同學(xué)的確是不一樣的?!?/br> 不一樣的? 下了二樓,從右側(cè)而來的宴臨聽到后,眸中晦澀,眉眼冷寂的讓人生畏。他腳步?jīng)]停,直接轉(zhuǎn)身出了咖啡店。 因著有桌情侶擋住了時喻薇的視線,她沒能注意到。 倒是傅明修余光看到了宴臨,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勝利者才有的笑。 眼見著宴臨落敗離開, 傅明修自覺勝利在望,何況,時喻薇親口說對自己的確是不一樣的, 至于和同學(xué)相比, 傅明修下意識地忽略了。 時喻薇抿了口溫度剛好的摩卡, 繼續(xù)開口:“初三那年,你救過我一次, 救命恩人和一般同學(xué), 自然是不同的。” ——救命恩人? 四個字, 讓傅明修的臉色頓時白了些, 他手緊緊地握著搭在腿上, 努力沒讓表情露出破綻,“只是因為那天晚上把你送回家?” “送回家?”時喻薇笑著搖了搖頭, “主要是謝謝你幫我報警,沒有警笛聲的話,他們也不會慌不擇路的逃跑。” 時喻薇從那天以后就報名了格斗班,雖然沒練出什么成績, 但是陰招和出其不意跟教練學(xué)到了五成。 談到警笛聲時,她眸色好奇,“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那天是真的報警了么, 還是弄了個警笛聲的聲效放出來?” 對自己不一樣,單單因為救命的緣故?而且是為了先前的報警? 傅明修此時只覺得有一桶冰水,從他頭頂澆下來, 整個人都被凍住了。他從未想過時喻薇對自己的不一樣,都是因為誤以為他是救命恩人。 “是、是真的報警?!?/br> 傅明修笑的有些牽強,好歹記著那條巷子距離警局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路程,當(dāng)場報警等到警察可能性極大。 連傅明修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讓他瞞下了真相。 其實那天晚上,他只是單純的路過,經(jīng)過路口時根本沒有打算管閑事,聽到不明方向的警笛聲又看到那幾個人跑了,加上細(xì)看發(fā)現(xiàn)時喻薇是自己的同伴,于是傅明修選擇了出面提出送人回家。 時喻薇得到了答案,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眉眼微彎,淺笑,“所以你前面說的兩點可能是理錯了我們倆的關(guān)系?,F(xiàn)在你也有女朋友,雖然我沒見過,但應(yīng)該是個極好的姑娘,好好對人家?!?/br> “至于宴臨對我家的公司有心思,我想以嘉利的能力,真的想要收購,應(yīng)該無需用聯(lián)姻的手段,浪費時間?!?/br> 話既然說開了,兩個人繼續(xù)待下去似乎也沒什么用。 傅明修見時喻薇打算離開,忙跟上去,結(jié)果在柜臺付賬的時候才被告知,桌上給時喻薇點的那杯摩卡和樹莓慕斯巧克力塔已經(jīng)有人支付了,他只要付自己的那份就可以。 剛在心里罵完人的傅明修,稍稍睜大了眼睛,眼底都是不可置信。他真的被宴臨的cao作給震懵了,這是一個紳士應(yīng)該做的事情么?你性情也太他媽的真了的吧? 幸虧多年的修養(yǎng)讓他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在外面丟人,只微沉著臉遞出卡。 商業(yè)區(qū)地下停車場。 “準(zhǔn)備給司機打電話么?”傅明修付完賬,在停車場入口看到時喻薇手里的手機,語氣溫和:“我送你回家吧,畢竟是我約你出來的?!?/br> 見時喻薇沒說話,怕她拒絕,繼續(xù)道:“我為自己先前說的不合適的話跟你道歉,往后不會再在你面前議論和宴臨有關(guān)的事情?!?/br> 停車場內(nèi)本就沒什么人,傅明修話落后,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時喻薇眉眼間蘊著和以往一般無二的溫婉笑意,可是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不用麻煩了,我下車前,有和司機說好?!?/br> 聞言,再想到自己先前會錯的救命恩人,傅明修面色漸漸變得難堪,“我已經(jīng)道歉都不夠么?難不成你要為了宴臨和我絕交?” 他跟時喻薇認(rèn)識在前,到現(xiàn)在數(shù)年,可宴臨呢?一年剛滿。 “你議論的是我,難道不應(yīng)該和我道歉么?” 恰在此時,停車場右側(cè)的出口進(jìn)來個人,嗓音清冽裹挾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在嫂子面前,議論自己哥哥,傅明修你可真有能耐?!?/br> 剛下了小雪,南城濕冷極了,宴臨一身黑色休閑西裝搭同色的長款大衣,在光線極低的停車場內(nèi),襯得整個人冷峻漠然。 時喻薇見到宴臨,一雙桃花眼都驚訝的眨了下,似是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鼻尖輕聳,聞到了縈繞在周圍的不輕不重的煙草味,宴臨剛才是在出口的位置抽煙了么? 醫(yī)院醒來后,和宴臨同住一個屋檐下,時喻薇從來沒見過宴臨抽煙,家里連打火機都見不到,讓她潛意識地以為宴臨是不抽煙的。 宴臨神情閑散的走到時喻薇身邊,剛站穩(wěn)又不經(jīng)意似的錯開半個身子,幫她稍擋去門口的涼風(fēng),微抬眼皮看向傅明修,眸中清淡疏離,“我人就在這,給你個機會當(dāng)面道歉?!?/br> 當(dāng)面兩個字,被宴臨漫不經(jīng)心地加重了,尾音輕微的笑都帶著嘲諷。 傅明修看到宴臨,險些沒有控制好面部表情,呆愣地站在原地。 在咖啡店里,他明明親眼看見宴臨面色極為不好的出了門,作為一個大男人,親耳聽到自己老婆對別的男人說那樣一句話,有點自尊的怎么會繼續(xù)留下來? 冷風(fēng)打在身上,讓他的難堪呈幾何式的倍增。 傅明修垂在身側(cè)的手狠狠握住,眉頭緊皺,胸膛起伏的厲害,難堪又憤怒。 “我——” 我了半天,下半句卻依舊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