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讓人煩惱
千尋集團。 疲憊地放下電話,劉子俊靠進了黑色的轉動椅上,俊臉略沉,他來回地在轉動椅上轉動著,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 他的警告雖然也有用,可他也只能警告一部人呀。 那些難堪入言的流言就像被復制一般,都傳進了他的耳里。 他知道,流言會竄流得這般快,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劉家太有錢了,他太牛逼了,很多人表面上對劉家是很尊敬的,實際上都是心懷嫉妒的?,F(xiàn)在對子燕的流言不過是大家借一個機會發(fā)泄一下他們心里的嫉妒。 剛剛他是打電話給劉子燕了。 劉子燕的聲音還算平靜,讓他多少都能放下心來。 慕容俊和林小娟剛新婚第一天,他也不好打擾那個得力的助手,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他自己一手cao辦。 這一天,原本該夾著喜氣的,卻讓他感到了疲倦,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其實不是萬能的。 與此同時的高小希心里懷著愧疚前來千尋集團。 是她帶著劉子燕去逛街,才會遇到那些無所事事,專事嚼舌根的八卦女人。哪怕這些事情早晚都會到來,可她還是覺得如果自己不帶著子燕去逛街,或許…… 下午,她都沒有心情上班。 心里煩著,又心疼小姑子,便來了千尋集團。 這是她第二次來千尋集團,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雖然也是劉子俊的太太了,不過那時候還沒有舉行婚禮,千尋集團的職員也還不清楚她是總裁夫人。這一次來的時候,她才下車,大家便認出她的身份了。 哪怕沒有人曲意奉承,畢恭畢敬卻是有的。 鉆進電梯里,她急急地按下了六十八樓。 四名保鏢站在她的身后,一直沉默著不說話,他們就像是四座大山一般,屹立于她身后,時刻保護著她,并不因為她走進了千尋集團而放松警惕。這四名保鏢都是受過正規(guī)的訓練的,非常有職業(yè)道德,保護小希的時候,總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小希從一開始不習慣他們的跟隨,到現(xiàn)在的習慣,她還會經常性地和保鏢們聊天,把他們當成朋友一般看待。 從一樓到六十八樓需要的時間并不長,可小希卻覺得很長。 漫長到她的心忽然間變得有點不耐煩起來。 “最新的流言是什么?小姐是什么樣的反應?老夫人他們是怎樣的反應?” 扭頭,小希問了一連串的話。 四名保鏢都是先沉默,后一致反應過來,都是掏出手機往外面打電話。 片刻后,一名保鏢答著:“大少奶奶,沒有最新的流言,翻來覆去都是那幾種版本?!?/br> 另一名保鏢接著:“小姐臉色蒼白,眼底有著痛,但很堅強,不吵不鬧,下午還獨自出門,在小區(qū)花園里散步,笑對流言?!?/br> 第三名保鏢接過第二名保鏢的話:“老夫人長吁短嘆的,說劉家最近的事情太多,有點流年不利的感覺,如果余下三位少爺能在最短時間內結婚,沖沖喜倒是不錯。老爺很生氣,沖著夫人發(fā)火,說是夫人教女無方,才讓小姐落得今天的下場,夫人也很生氣,和老爺吵了一架,老爺甩門離家而去了?!?/br> 第四名保鏢答的話不是小希問的,卻也關于流言的事情:“所有少爺,表少爺,表小姐們都動用了他們所有的人脈網,極力把流言壓下去。大少奶奶,不必太擔心,流言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到有新的話題,那么大家就會忘記了小姐這件事,也就不想再說了,所以,面對流言的時候,最好就是沉默,靜等風吹過。” 聽了四名保鏢的話,小希的心稍安一下,心里也有點失笑,失笑老太太無時無刻都在惦掛著孫子們的人生大事。江雪說劉家人不關心劉子愷,不在意劉子愷的人生大事,其實是大錯特錯呀,至少老太太是很關心的,是非常在意的。 而公公婆婆…… 小希的神色黯了黯,公公的男人主義重,又愛面子,覺得這一切丟了他的臉吧,便把過錯都推到婆婆身上。 看來,子俊的報復,是對的。 因為公公和江雪重新在一起,對婆婆總是忽冷忽熱的。 想那一個月,經濟被封鎖,公公對婆婆可是很好的,似乎有悔意呢。 如果…… 自己不是晚輩,小希真想勸婆婆放手,和公公離婚,這樣,不用承受那么多心里痛苦了。一個男人,他的心都不在你的身上,就算你留得住他的人,對自己也是一種折磨。因為他可以和你相敬如賓,卻不把你當成妻子,他可以對你很好,就是沒有愛。 六十八樓到了。 “總裁夫人,你怎么來了?”楊秘書一抬眸,就看到高小希帶著四名保鏢,走出電梯,小希的俏臉略繃著,倒有點像劉子俊了,紅唇剛剛抿了起來,一條線的,給人溫和的她此刻也散發(fā)著疏冷的氣息。高佻的身材穿著職業(yè)式的套裝,有著精明干練,舉手投足間也有著掌控的氣息。在四名黑衣保鏢的襯托下,她和其夫一樣,給人一種王者的氣勢。 “子俊在嗎?”小希剛剛在電梯里的不耐煩立即斂了起來,淡雅地問著楊秘書。 楊秘書淺笑地點頭應著:“總裁在辦公室里,需要我?guī)氵M去嗎?”在說話的同時,楊秘書近距離地把高小希細細地打量著,只見俏臉含春,眉眼含俏,紅唇帶艷,短發(fā)漆黑如墨,高佻的身材因為懷孕的緣故顯得比以前豐滿了些,卻更有女人風韻。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把她們的總裁迷得團團轉,嗯,也的確有資本。換成其他男人,同樣會喜歡總裁夫人這樣的女人。 楊秘書在心里給高小希打著分。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謝謝你,楊姐。”小希笑了笑,回絕了楊秘書的好意,自己向劉子俊的總裁辦公室走去,四名保鏢走到了辦公室門口,自動停下了腳步,分左右站在門前。 楊秘書忍不住在心里羨慕著,總裁夫人的排場……如同女皇,是女人都會羨慕的。 辦公室里面,劉子俊已經站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那柔軟的冬陽,有了陽光,似乎再低的氣溫都變得不冷了似的。 安靜的高空。 沒有風,沒有雨。 這是一個晴朗的冬天下午,按理說是該給人愉悅的心情的。 外面的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群。 還有幾天便過年了,大家逛街的興致更高了,都是忙著購買年貨,吃的,用的,穿的,樣樣都要買。 身后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不是高跟鞋的聲音。 劉子俊俊臉瞬間陰寒起來。 楊秘書是怎么工作的?有人進來也不用敲門嗎? 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轉身,看到高小希正朝自己走過來,他的俊臉又再一次上深了變色龍的超強本領,變得溫柔起來,就好比窗外柔軟帶著暖意的冬陽一般。 小希不得不感嘆這個男人變臉之快。 不過混職于商界,又是商界霸主,臉色是需要隨時變動,這樣不能讓人輕易捉摸到自己的心思,別人捉摸不到你的心思,也就沒有辦法捉住你的要害,對自己何償不是一種保護? “你怎么來了?!?/br> 子俊人說著,腳下也在動,趕緊上前就要把小希抱起來,好像小希是不會走路似的,又好像如果見了愛妻,他不抱一下,就極度不舒服似的。 “別抱了,我現(xiàn)在都很重了?!币簧韮蓚€人,不重才怪。 小希捉住了他有力的手臂,不讓他抱著自己,可她自己卻投入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肢。 這是她在尋求安慰的一種表現(xiàn)。 子俊摟著她坐進了沙發(fā)上,沒有問話。 夫妻倆都在沉默著。 沉默的氣流卻又在轉動,彼此之間用著心去交流。 子俊,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要是不帶子燕出去逛街,那些流言就不會這么快傳出來。 小希,不是你的錯,你是在關心著燕燕,不想她在家里悶壞了,再說了,該來的總會來。 可我還是覺得是我的錯。 我不喜歡你什么錯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小希,你是我的妻子,我捧在手心里疼著,含在嘴里寵著的愛妻,一切有我!別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攤。 沉默…… 子燕肯定很傷心,很難過。 她自己選擇的路,再傷心,再難過,都必須自己走完,我們能幫的,也是有限的,只能保證她和寶寶衣食無憂。 那個該死的姓黑的家伙,到底藏在地球那一個角落里?怎么還沒有消息的,該不會是太空人吧? 就算是太空人,總有一天我也會把他揪出來,沒有人在傷害了我的親人之后,還可以全身而退的! 你厲害。 我不厲害,怎么保護你。 知道了,從小到大,你都保護著我。 劉子俊眼神柔暖,摟著她的手臂用了用力,帶著一種想把她揉進自己體內的狠勁。 夫妻之間的心交流短暫結束。 “咚咚?!?/br> 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小希反彈性地就想退出子俊的懷抱,子俊卻不讓。 他們是夫妻,摟摟抱抱又如何?礙誰的眼了? “進來!” 低沉有力的聲音永遠屬于劉子俊。 楊秘書推門而入,看到夫妻倆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楊秘書眼底含笑,覺得這幅畫面很溫馨。 “總裁,xx珠寶店的店長親自送來了你買的項鏈。” 劉子俊揮手,楊秘書心領神會,便退出了辦公室,讓那珠寶店的店長入內。 那是府前大街步行街那間豪華的珠寶店店長,也就是高小希飯后帶著劉子燕逛的那間珠寶店。 店長入內,劉子俊連頭都不轉一下,只是淡冷地吩咐著:“項鏈放下,人出去?!?/br> 店長原本想著趁這個機會討好一下劉子俊的,沒想到劉子俊連一分鐘討好的機會都不給她,只讓她把項鏈放下就出去。 “子俊,你買了什么項鏈?”小希有點好奇地問著。 她拿開了子俊摟著她的大手,好奇地拿起了店長擺放在茶幾上的那只錦盒,打開一看,忽然愣住了。 這條項鏈正是她在珠寶店里看中的那條天價項鏈。 距離不過短短數(shù)小時,他竟然就替她把項鏈買下來了。 “你這丫頭,對珠寶的興趣一向不大,總是一身素色,結婚時,我送你那么多珠寶首飾,也不見你戴在身上,難得你看中了這條項鏈,還好,價格是你老公我買得起的范圍內,當然要買下來送給你。來,我?guī)湍愦魃??!眲⒆涌乃掷锬眠^了項鏈,側身就輕柔地把項鏈往她的脖子上戴去。 僅一條項鏈,就能把她的貴氣發(fā)揮得淋漓盡致了,比那些渾身穿金戴銀的女人更顯高貴。 “我想,我看中了天上的月亮,你也會摘下來的。”小希的話好像抱怨,其實是甜蜜的抱怨。 “知道就好,那,小希老婆,賞我一個吻吧。”子俊說著,猝不及防就把愛妻撲倒在沙發(fā)上,自己奪吻去了。 他用吻,用項鏈,用他的情,成功地把小希來時的自責感掃走了。 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心思極細的男人,在得知愛妻的自責后,不著痕跡地,用多種方式分散愛妻的注意力,讓愛妻心情愉悅。 劉子燕承受著流言蜚語的時候,寶寶的親親老爹黑帝斯卻在加拿大,某一個城市,某一棟別墅里,再一次遭受到了暗殺。 這一次意欲娶他性命的人是他的一位姑姑,那位姑姑以介紹女朋友給他為由,帶著一個絕美動人的女人走進了他的別墅,那個絕美動人的女人卻是一流的職業(yè)殺手,意欲色誘她,結果誘惑的還是他的替身,在女殺手要動手殺死他的替身時,在暗處的他甩出了他隨手帶著的那把殺了無數(shù)敵人的匕首,殺死了那名女殺手,才讓他的第n名替身免于死亡。 當然了,帶著女殺手進來的那位姑姑,他也不會放過。 他叔叔,姑姑,弟弟,姐妹實在是太多了,多到讓他對他們沒有半分的親情之感,而他們對他也沒有半分的親情存在,都想著取他的性命,奪烈焰門少門主之位。 他的父親知道他的處境,不過父親從來都不會幫著他。 父親說過了,烈焰門的門主就必須經得起生死的考驗。 如果他連那些想取他性命的人都無法除掉,那他就算坐上了烈焰門門主之位,也會成為一位有名而無實的門主。烈焰門高手如云,能人異士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以說是個能者的組織,一旦門主沒有什么用,那么下面的那些長老,堂主們便會握死大權,把門主架空,就如同古代的皇朝一般,帝皇無能,便淪為傀儡。 在他四周圍都充滿著殺氣,每一個親人,除了父母之外,就沒有人真心疼愛過他,關心過他,在意過他的生氣。他又怎么敢再一次到中國去,尋找那個偶爾會在夢中跳出來的嬌俏女子。 習慣性地撫著火焰圖騰,黑帝斯斜倚著沙發(fā),神情慵懶,一點也看不出他的心狠。但地上,卻躺著兩個女人的尸體,正是他的姑姑以及那名女殺手。 喬治檢查了兩名女人的尸體,確定已經死亡,便呼來了人,把女殺手的尸體抬了下去,至于黑帝斯那位姑姑,喬治則要請示黑帝斯的意思。 “少主,你的姑姑……” “她從哪里來,就送她回哪里去,看在姑侄一場,準她入土為安?!焙诘鬯广紤械纳袂橐皇?,換上了冷冽。 喬治應著。 等到喬治讓人把黑帝斯的那位姑姑抬走之后,黑帝斯無趣地站了起來,把火焰圖騰塞入了自己的衣服下面去,貼上他的肌膚,心底泛著嘲笑,就算那些人真的搶走了火焰圖騰,也是無法成為真正的門主,因為家族標志項鏈在他的女人身上。 “中國k市是個可以安家的地方,喬治,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記住,我要的是實力,不是黑!” 拋下一句話,黑帝斯便消失在喬治的面前了。 他替身眾多,每一個無論是神情,還是外貌,或者是聲音都極為相似,不過每次殺手死亡時,出現(xiàn)的那個黑帝斯一定是真的,而他吩咐的話,喬治必須牢記于心,十分投入地去實行他的吩咐。 …… 慕容俊的別墅外面,有幾分吵鬧,和別墅里面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容俊和林小娟的新婚第一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除了睡覺還是吃飯。 此刻下午四點左右了,小夫妻倆還在床上午休著呢。 昨天晚上,當餓狼的人,演繹餓狼傳說的人不僅僅劉子俊一個人,還有慕容俊。 他當了一整晚的餓狼,吃上癮,可林小娟卻累得要命。 幸好是新婚,什么都不用做,才讓小夫妻倆可以安靜地享受著兩人世界。 他們的日子其實比劉子禹和高小梅的更自由自在。 “老婆,咱們回家吧,證領了,婚禮也舉行了,你就放開心,接受兒子的決定吧?!?/br> 慕容宣攔拉著拖著行李箱,帶著文震下車的老伴,老臉上有著不認可。 參加完慕容俊的婚禮,慕容俊又說過了,他和林小娟繼續(xù)留在k市生活,是不會回慕容家居住的。所以今天,他們這些男方親人,卻在婚禮上僅能當個觀禮人,是要打道回府的。 誰知道慕容夫人還是不能消停,非要留下來,還說要住進慕容俊的別墅里。她心里打的小算盤是什么,慕容宣自然清楚。無非就是想借著住在一起,然后趁兒子不在家時對兒媳婦進行打擊。 慕容宣有時候挺不喜歡老妻這種霸道,專制。 兒子對兒媳婦的寵愛那般明顯了,兒子也警告過了,可是老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整整兒媳婦,這不是在兒子的嘴邊拔毛嗎? 他不想讓兒子到了最后,真的以慕容家為敵。 “我是俊兒的媽,我要跟我兒子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我不想回去,我就要住進去?!蹦饺莘蛉耸悄欠N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明明心里怕死慕容俊真的毀掉她所在乎的一切,偏偏又硬著臉,非要在慕容俊和林小娟中間插足。 她此刻甚至有一種堵氣,在堵兒子會不會要她這個媽。 她都忘記了昨天的事情,忘記了自己也曾在心里希望林小娟早一點出現(xiàn)在教堂里。 “容清華!” 慕容宣怒了,忍不住連名帶姓一起叫著老妻的名字。 夫妻幾十載,他一直都在容忍著妻子,只要妻子想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加以阻止,可此刻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忍了幾十年,也該爆發(fā)一下了。 “慕容宣,你竟然連名帶姓地吼我?那個該死的鄉(xiāng)巴佬到底有什么魅力,就能嫁給我的俊兒,我俊兒是人中龍鳳,天下間有幾個男人有他那般的優(yōu)秀,他要是娶一個美若天仙,端莊嫻熟,出身高貴的妻子,我自然高興,打心里接受新媳婦入門,可他偏偏娶了一個一無是處的丑女人,那不是狠狠地打著我的臉嗎?我怎么見人,一出門人家就問我,你俊兒不是眼高于頂嗎?怎么看上了那樣平凡的女人?” 慕容夫人也怒了。 她被老公順慣了,強慣了,咋一聽到老伴的低吼,脾氣便上來,心里的火氣比慕容宣還要旺盛。 “是你娶老婆,還是俊兒娶老婆?俊兒都三十五歲了,馬上就要踏進三十六歲的大門了,你以為他還是三歲小屁孩嗎?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愛什么,他自己沒有意見,你瞎cao心什么?!?/br> 慕容宣被老妻的話氣得肺都要炸了,在老妻的心里,老妻的面子更重要,兒子的幸福則是不重要的。 都是他的錯,是他慣壞了這個妻子。 兩個人,不顧形象地在慕容俊的別墅門前爭吵著。 這是慕容宣積壓了幾十年的怨,哪怕他心里對老妻還是有著感情的,可是這種處處受制的怨,日積月累的,便超出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 “小小麻雀,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不同意,她休想過上真正的名門少夫人生活!” 慕容夫人第一次被丈夫這樣指責著,句句都誅著心,好像她這幾十年來都是無理的,霸道的,專制的,不近人情的妻子。 在狂怒之下,她的話更加口不擇言,心里對于新媳婦林小娟更是怨在心頭。 “你有本事的,怎么不在昨天阻止兒媳婦去教堂?你還眼睜睜著看著俊兒結婚?”慕容宣也是氣得心都擰了起來。 老妻真的是…… 這句話無疑是往慕容夫人臉上甩耳光呀。 她是真的很想阻止的,可她又不敢呀。 可恨! 可恨呀! “現(xiàn)在一切都成了定局,你還在發(fā)什么瘋?還想再整出什么事來?你生的兒子,什么樣的性子你不知道嗎?真惹怒了他,他會讓你穿著破破爛爛,拿著一只破碗,披散著頭發(fā),蓬頭垢面的到大街上乞討去,你要是真想試試這種生活,你盡管去試,但別連累了慕容家!”慕容宣老臉通紅,覺得站著累了,便回到了他自己的車內,鉆進車內后搖下了車窗,繼續(xù)著和老妻結婚三十幾載第一次的爭吵。 慕容夫人果真顫了顫,一想到自己可能變成一個乞丐,她的盛怒頓時消減了八分。 數(shù)次,她欲言,卻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 兒子就是一個不喜歡被人牽制的人,除了能讓他真正臣服的劉子俊之外,其他人要是得罪了他,他一怒之下,還真的是什么事都能做出來。 “可……林小娟,她不配!” “我的小娟有什么不配了?” 慕容俊溫溫的聲音,忽然響起,卻把慕容夫人嚇了一大跳,覺得他溫溫的聲音就像晴天驚雷一般,把她的魂都嚇走了。 別墅的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慕容俊穿著一身的家居服,好整以閑地雙手環(huán)胸,靠在門身上,耐看的臉上有著某方面滿足后逸散出來的神采,深眸看上去也是一片的溫和,只不過那溫和不曾達到眼眸深處。 “俊兒,你媽想來看看你和小娟,說你們新婚第一天,我們當父母的還不曾給過小娟利是呢,想來補一個的,可又怕打擾了你們。” 一看到兒子現(xiàn)身,慕容宣趕緊從車內鉆了出來,幫著老伴打圓場,并且暗中扯了扯錯愕的老伴一記。 “哦,是吧,爸,媽,你們太有心了?!蹦饺菘∷砷_了環(huán)胸的雙手,走近父母的面前,然后雙手一攤,攤到了父母的面前,笑著:“小娟還在睡,爸媽,你們給新媳婦的利是交給我就行了,拿來吧,記著,不貴重的禮物,我不收,紅包沒有百萬以上的,我也不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