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恭敬的回答
“是,門主。” 那名手下恭恭敬敬地答著,然后轉(zhuǎn)身而出。 莊園外面,劉子俊和慕容俊果真被擋在了五百米之外。 通往這座莊園的僅有一條寬為三米的水泥路,想攔下他的車座很容易。黑帝斯的手下就是搬著一張椅子往路中間一擺,那名手下也是相當?shù)馁瓢?,他把椅子往路中間一擺,人往椅子上一坐,就環(huán)抱雙胸,蹺起了二郎腿,淡冷而倨傲地看著向他開來的那兩輛車。 “大少爺,有人擋道。” 劉子俊的保鏢看到黑帝斯的人擋住了去路,立即停下了車,對劉子俊說道。 冬風呼嘯著,郊外的建筑物始終要比市區(qū)少,而且黑帝斯選址也選得很偏僻,此座莊園建在一座平頂小山上,山腳下才有建筑物。安靜的時候也會覺得這里特別的冷。黑帝斯的那名手下往路上一坐,坐了沒幾分鐘,就覺得自己穿得少了些,不過門主吩咐要擋住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他也不可能再回莊園里拿衣服。 “下車問一下?!?/br> 劉子俊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低沉地吩咐著。 跟在他身后的慕容俊也停下了車,并且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劉子俊的車窗前,靠著車身,和坐在車后座的劉子俊說著話:“黑帝斯估計不想見你?!?/br> 劉子俊冷哼著:“他今天如果就在里面,我一定要見到他!” 慕容俊只是笑笑,對于好友的強硬不發(fā)表一詞。 保鏢很快就問清楚回到了車前,慕容俊主動讓開了位置,讓保鏢走到車窗前告訴劉子俊為什么被攔。 聽完保鏢的話,劉子俊俊臉再度陰沉下來。 他的來意? 他的來意就是想見黑帝斯。 他想問黑帝斯關(guān)于子燕的事情,當然要見到黑帝斯本人,并且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才能問,因為他沒有證據(jù),也不能確定那個男人就是黑帝斯,關(guān)乎子燕的處境,以及黑帝斯的名譽問題,他會很小心的。 “告訴他,我只想見見黑帝斯,他是黑帝集團的真正負責人不是嗎?黑帝集團這三年來老是挑戰(zhàn)千尋集團,黑帝斯成為我劉子俊的對手,我只不過想想見一下自己對手的真面目?!眲⒆涌〉统恋卣f著。 他靠坐在黑色的車椅背上,身上的黑色西裝和車椅顏色混為一體,更把他的冷冽烘托出來了。 保鏢低聲應(yīng)著,然后又走過去對那個攔路的男人說了。 那個攔路的男人松開了環(huán)胸的雙手,然后掏出了手機,打電話回莊園里去,把劉子俊的來意傳遞到黑帝斯的耳里。 黑帝斯已經(jīng)離開了大廳,在二樓的書房里,又在全神貫注地畫著劉子燕的畫像。他的畫技沒有練好,畫出來的劉子燕臉不像,眼神更不像,往往他畫完一幅畫后,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都是不一樣的美女圖,可偏偏沒有一幅完全像的,大都是僅有一分相像。 “門主?!?/br> 喬治敲門而入,看到他在畫畫,畫像和他交給自己去找人的都差不多,喬治當場就暗淌冷汗了。門主的畫功沒有進步,不能把門主要找的那個女人畫得栩栩如生,他怎么可能找得到那個女人呀?不用說,喬治天天都會少不了一頓責罵的。 “劉子俊說了嗎?”黑帝斯不滿意地收筆,看看自己剛剛完成的美女圖,然后用力地撕爛,氣結(jié)地擲到了地上去。 他有點煩燥地走到了窗前,推開窗,窗外的冷空氣立即撲面而來,吹走他的煩躁。 看來他要拜師學畫才行??赡菢拥脑?,他想短時間內(nèi)找到她,是不可能的了。 畫畫,看似不難,其實很難。 一般能把自己心目中的佳人畫得惟妙惟肖,都需要很高深的造詣才行,他這個自學者,跟著自學的人,學的時間又那么短,他哪能畫出劉子燕的神韻,就連臉形都畫不好。 他當初應(yīng)該讓喬治看一眼她的面容的,喬治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窗外全是莊園里的風景,其實風景不美,因為是新建的,除了建筑物之外,綠化帶全都還沒有長成,樹還是光禿禿的,草坪都不好看。 “說了,他說他就是想來看看門主的真面目,說門主是他真正的對手。”喬治恭恭敬敬地答著,精練的雙眸細細地留意著黑帝斯的變化。 黑帝斯冷哼,俊美的臉上爬起了一抹冷笑,挺直了腰身,傲氣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住了。 “我黑帝斯也是他劉子俊想見就能見的嗎?讓他走,我是不會見他的。”黑帝斯此刻心情煩燥,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四年前的那個她,對于和對手見面,他覺得一點都不。反正劉子俊的本事,樣子,他都記住了。對劉子俊,他早就摸清,而他,劉子俊卻還摸不清,這樣交手,他的勝算才更大。 “是?!?/br> 喬治連忙應(yīng)著,不敢多說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把黑帝斯的意思傳遞出去。 聽到黑帝斯不見自己,劉子俊臉色不變,但神情沉冷了好幾分。 黑帝斯會擺架子不見他,他也想得到,畢竟黑帝斯身份不同,人家是烈焰門的門主嘛。不過,他劉子俊想見一個人的時候,一定要見到。 “我說了,人家擺明就是不想見你?!蹦饺菘⌒表艘谎蹟r路的那個男人。 黑帝斯的真面目,他們都沒有見過,但他又成了他們的敵人,黑帝斯在他們的面前保持著神秘對黑帝斯是相當有利的,黑帝斯不會笨到那么輕易就見劉子俊的。 慕容俊能想到的,黑帝斯怎么可能想不到? 劉子俊不說話,只是示意保鏢上車。 “大少爺,回去嗎?”保鏢發(fā)動引擎,準備掉轉(zhuǎn)車頭,不過他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問題,這條路僅有三米寬,想掉轉(zhuǎn)車頭相當?shù)睦щy呀。 “加大油門往前沖!” 劉子俊沉冷地吩咐著。 “大少爺?” “我的話你不明白嗎?”劉子俊語氣一冷,保鏢連忙應(yīng)著:“是?!?/br> 然后腳踩油門,就往前沖。 “你們敢強闖?”那個攔路的男人臉色大變,動作也快速,顧不得揪起椅子,自己急急地往路邊滾去,他才滾到路邊,就聽到響聲,他剛剛坐著的那張椅子被劉子俊的車撞飛到一邊去。 那銀色的勞斯萊斯強硬地往莊園開去。 劉子俊強闖,不僅僅是真的想見黑帝斯,為了meimei劉子燕,他必須見黑帝斯,還有一點,莊園門前有一大塊的空地,車開到那里容易掉轉(zhuǎn)車頭嘛。 劉子俊強闖,慕容俊自然也不會落后。 兩輛車就以強硬的姿勢殺到了莊園的門前。 那名男人在爬起來的時候,立即往莊園里打電話。 等到劉子俊和慕容俊的車停下來時,莊園的大門打開了,完全敞開,好像大開城門迎接帝皇一樣。 可惜—— 一挺火力十足的機關(guān)槍就架在院落里,槍口對準了劉子俊的車。 莊園大門大開,不是為了迎接劉子俊進莊園,而是方便機關(guān)槍掃射。 烈焰門是神秘的組織,黑白兩道都有涉足,有槍,很正常。 劉子俊下了車,看到那挺機關(guān)槍正對著自己的時候,臉色依舊沉凝而不變,他大步地往前走。 “砰砰砰……” 他才走了幾步,機關(guān)槍立即響起,子彈就打在他的腳前,不至于傷到他,卻帶著重重的警告意味。 “大少爺。”保鏢急急地追上前來,護在他的面前。 “子俊?!蹦饺菘∫糙s緊上前,扯住了他,低聲說著:“別硬闖了,這些人和張猛不一樣,都有重家伙的,犯不著送上性命?!?/br> 黑帝斯身邊有著讓他們都難以破入的防御系統(tǒng),自然也會有不少手下帶槍保護著,他和劉子俊都是沒有槍的良民哈,哪能和黑帝斯硬碰硬。 劉子俊狠狠地掃了一眼那挺機關(guān)槍,深眸往里掃去,看到那棟三層高的主屋門前站著一名看上去像英國人的男人,那個男人神色冰冷,安排機關(guān)槍的估計就是那個英國人。那是黑帝斯嗎?不,劉子俊有直覺,那個男人絕對不是黑帝斯。 “黑帝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著要見我!”劉子俊低冷地哼著,一向呼風喚雨,走到哪里都受人巴結(jié)的劉太子爺,還是第一次受到此等挫折。人家機關(guān)槍都擺在那里了,他真能拿自己的*凡身去和人家的子彈硬闖硬嗎? 扭頭,挺身,轉(zhuǎn)身,抬腳,走! 保鏢快步地回到了車前,替劉子俊拉開了車門,在劉子俊鉆進車內(nèi)后,他急急地上車,然后掉轉(zhuǎn)車頭。 劉子俊坐進車后座之后,便掏出了手機,打電話給吳辰風。 “辰風,我報案?!?/br> “子俊,我沒有聽錯吧,你又報案,你們劉家又出現(xiàn)什么事故了嗎?”吳辰風聽到他的話,忍不住調(diào)謔著,這幾年,劉子俊這個好友可是沒少報案呢。 “你要是生有耳朵就沒有聽錯?!眲⒆涌〉统恋卣f著,一點玩笑的味道都沒有。 “你毒。說吧,報什么案?”吳辰風臉色一整,戲謔盡收,公事公辦。 “郊外,無名莊園,非法持槍?!绷已骈T有槍很正常,不過嘛,這里是中國土地,住在這里,持槍,就屬于違法的。 “你確定?”無名莊園雖然建在郊外,不過占地面積廣,主建筑物裝修豪華,籌建的是時候,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吳辰風是刑偵大隊長,馬上就要升為公安局副局長了。他自然也知道無名莊園的地址。 “你如果來得晚些,人家把槍藏起來了,我的確定會變成不確定?!眲⒆涌〉蛦〉?,沒好氣地說著。 進入不了莊園,見不到黑帝斯,他就讓吳辰風的人來sao擾一下黑帝斯,他的為人吳辰風清楚,他不會報假案,就算吳辰風帶著警察們來搜槍的時候,搜不到,但吳辰風也會暗中派人盯著莊園動靜的,下一次,如果他再強闖,看黑帝斯還敢橫出槍來否? 這里,不是烈焰門的地盤,別想在這里橫! “好,我馬上帶人去搜!” 吳辰風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非法持槍是罪! 打了電話給吳辰風,劉子俊臉色稍微和緩了一分。 慕容俊的動作和劉子俊一樣,他也打電話報警,他的電話和劉子俊的電話是一前一后地打進吳辰風的手機里,連續(xù)接到兩次相同內(nèi)容的舉報電話,吳辰風不敢大意,帶上他刑警隊數(shù)名精明干練的警員,開著兩輛警車向郊外而來。 在劉子俊離開之后,黑帝斯立即吩咐喬治,所有人的槍及子彈都馬上藏起來,因為這里的法律是不允許非法持槍的。 吳辰風帶著警察們趕到的時候,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搜到,甚至連黑帝斯也沒有見到。 不得不說,黑帝斯和劉子俊兩個人的智力不相上下。 冬春交節(jié),黑夜來臨得特別快。 孩子們放學歸來好像還沒有多長時間,黑色的天窗就被拉了下來,覆蓋了整個大地。 “媽咪,嗲地回來了嗎?我想嗲地?!?/br> 小不悔被小希吩咐保鏢接了回來后,又和劉子天以及高小梅的一雙兒女玩了一會兒,在天黑之時看到劉子燕和高小希同時回來,他一頭就撞入子燕的懷里,問著。 劉子燕彎下腰抱起兒子,使勁地在兒子俊俏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有點好奇地問著:“不悔,你怎么又問起嗲地的事來了,媽咪不是告訴過你嗎,嗲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工作,那里很偏僻,交通不便,飛機飛不去,汽車開不到,沒有電,也沒有電話,不悔只要耐心地和媽咪一起等待,嗲地就會回來的了?!?/br> 劉不悔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問過關(guān)于父親的事情了,今天忽然間再問起,連小希都覺得奇怪。 “不悔,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告訴舅媽,舅媽幫你討公道去?!毙∠:妥友嗖⑴胖?。 她只是回家來看看兒子,一會兒她還要外出見。 “沒有。”劉不悔悶悶地答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忽然間很想見嗲地,很想知道自己的嗲地會不會像大舅父那般頂天立地。 子燕和小希面面相覷。 小希不放心,問了劉子天,小子天也說在學校沒有人欺負劉不悔。 “子燕,看來,你真的要開始考慮你的人生大事了?!毙∠@息一聲,說著。劉不悔需要父愛呀,他們這些人給他再多的愛,都是無法代替父愛的,小家伙對父親的渴望太深了。 劉子燕不說話。 抱著兒子進了屋后,徑直就上樓去了。 回到房里,她把小不悔往地上一放,讓小不悔站在地上,她走進里室,走到梳妝臺前,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黑帝斯當年留給她的那條卡地亞男士項鏈,然后把那條項鏈掛到了劉不悔的脖子上,說著:“不悔,這就是你嗲地送給你的禮物,你戴著吧?!?/br> 三歲多的孩子戴著這條項鏈顯得不協(xié)調(diào),不過劉不悔一聽說這條項鏈就是自己父親送給自己的禮物,高興萬分,拿著那條項鏈看了又看,當他看到那個“黑”字的時候,他好奇地問著:“媽咪,為什么會有個黑字?” 幼兒園中班還學不到多少知識,不過劉子天,劉昊陽這對表兄弟兩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了教育,劉子俊專門請了專業(yè)的兒童家庭教師教導兩人,會送他們?nèi)ビ變簣@,是讓他們接受群體生活,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成長??伤麄儗W到的知識是正常小朋友的好幾倍,很多漢字,他們都認識了。 “不知道,估計是你嗲地喜歡這個字吧。”劉子燕不會告訴兒子,他的親生父親極有可能姓黑。 小不悔沒有再問下去。 他反反復復地看著那條項鏈,這是他嗲地送給他的禮物,他一定要好好地戴著。 他小心地,又似不舍地把項鏈藏進了衣服底下,與自己稚嫩的肌膚相貼,感受著他那位從未見過面嗲地的心意。 看著兒子的小小動作,劉子燕的心忍不住揪痛起來。 她給了兒子雙倍的母愛,家人也給了兒子無數(shù)的愛,可是都無法抹去兒子心底對父愛的渴望呀。 她也二十六歲了,馬上就要踏入二十七歲大門了,是否該考慮一下她的人生大事了?這么多年了,關(guān)于她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變得淡然無味了,在商界陪著大嫂走了幾年,認識的青年才俊也不少了,喜歡她的也有,她是想到兒子,才不愿意給別人機會。 “不悔?!?/br> 劉子燕忍不住蹲下身去把稚子摟抱入懷,她對不起兒子呀。 未能給兒子一個健全的家。 “媽咪?!眲⒉换诨負е赣H的脖子。 房內(nèi)變得格外的安靜。 身為母親的歉意,身為兒子的對父愛的渴望,兩種心境混在了一起,卻格外的讓人心疼。 …… 晚上九點。 從浴室里出來,小希拿著一條干凈的毛巾正在擦拭著那頭長發(fā)的水珠。 留了三年多的頭發(fā)很長了,長到了她的腰肢。 上班的時候,她盤成高髻,在家的時候,她一般披著頭發(fā)。劉子俊就是喜歡她披著頭發(fā),覺得她的發(fā)絲漆黑又柔軟如絲,讓他愛不釋手。 劉子俊第n次地拿來了吹風機替她把頭發(fā)吹好。 “以后不是很的人不要見了,讓李姐出面就行?!眲⒆涌≡诎阉念^發(fā)吹干之后,便把她抱回了床上,夫妻雙雙倒在床上。埋首于她的脖子處親吻了幾下,暗啞的聲音繼續(xù)著:“這樣多一些時間陪我?!?/br> “都老夫老妻了?!毙∠\笑著,柔和的手輕點一下他的額。 “老夫老妻怎么了?老夫老妻就不能相陪浪漫了嗎?”劉子俊不依地攫住了她的紅唇,她紅唇隨即輕啟,放他長驅(qū)直入。 舌尖的纏綿,*隨即被勾起。 “小希……” 劉子俊渾身發(fā)燙了,*飆升,眼神早就燃燒起烈火,大手也不氣地滑到了小希睡袍的襟口處,準備剝衣。 “咚咚——媽咪,媽咪,我要跟你一起睡?!?/br>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響起了劉子天稚嫩的聲音。 劉子俊臉色一沉,這個時候,那小子竟然來當電燈泡! “天小少爺,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睡了,來,我們回房去,好嗎?”保姆低柔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我想跟媽咪睡,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媽咪一起睡了?!?/br> 劉子天不依的聲音接著傳來,然后敲門聲再度響起。 小??匆谎勰樕谙聛淼膭⒆涌?,好笑地把他健重的身軀推開,然后滑下床,穿上拖鞋,走出了里室,走去開門。 “子天,怎么了?” 小希打開了房門,看到兒子正抱著一他的小枕頭站在門前,保姆心急又無奈地跟在他的身后,看到小希開了門,保姆連忙歉意地說著:“大少奶奶,天小少爺不肯睡,說要和大少奶奶睡?!?/br> 小希示意保姆先退下,她蹲下身去,與兒子平視,溫笑地問著:“子天,今天晚上怎么啦?”兒子斷了奶后就不再和她居一室,全交由保姆照看,今天晚上忽然要和她一起睡,必定是有原因的。 “媽咪,你今天回家回得很晚,都沒有時間陪我,所以我要和你一起睡,這樣你可以陪我一個晚上了。”劉子天俊俏精致的五官宛如小金童一般,漂亮的眼眸特別的動人。 雖然偶爾可見他些許的沉穩(wěn),畢竟才三歲多,還是個孩子,還有著童真的。 劉子天說完,就抱著自己的枕頭自顧自地走進了父母的大房間。 “子天……”小希無奈地站直了身子,關(guān)上了房門。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里室里面那個黑著臉的男人有所謂。 果真—— “小子,回你自己的房間!” 高大的劉子俊,被兒子生生扼斷了*,俊臉已經(jīng)黑了下來,看到兒子抱著枕頭進來,說要和媽咪一起睡,他立即不氣地把兒子提了起來,走出來,就要丟出房外去。 夫妻的兩人世界,才不要讓小鬼頭打擾呢。 “嗲地,我要和我媽咪睡?!?/br> 劉子天拼命掙扎著,想反抗父親的力量,可他反抗的力量和父親相比,顯得那般的微不足道,根本沒用。父親平時對他很疼愛,可一到了晚上,就變了臉,只愛媽咪了。 “不準!” 劉子俊把兒子丟放在地上站著,高大的身軀堵住了門口,居高臨下地睨瞪著兒子。 劉子天抬眸,并不怕父親那張不悅的俊顏,更不怕父親那深不可測的眼睛,他似是氣結(jié)地反駁著:“為什么不準,媽咪是我的?!?/br> 喲,小子,才多大,就跟老子搶女人了! “誰說媽咪是你的?” 劉子俊非常不悅地問著。 兒子是兒子,可也不能和他搶小希,小希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因為只有我才叫媽咪呀?!眲⒆犹煺f得理直氣壯的。 小希好整以閑地在沙發(fā)上坐下,好笑地看著杠上的一對父子。 “嗲地,你又不叫媽咪做媽咪,所以媽咪就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和媽咪睡?!眲⒆犹旖酉聛淼哪蔷湓捵屝∠H炭〔蛔?,呵呵地笑了起來。 童言無忌,有趣至極。 劉子俊雙眸再瞪,臉色變得似黑非黑了。 這小子,讓他叫小希媽咪? “劉子天,轉(zhuǎn)身,抬腳,邁步走!” 劉子俊懶得和兒子再胡扯下去,沉沉地命令著。 劉子天定定地和父親對視了幾分鐘,才呶呶嘴:“可憐的媽咪,可憐的我,怎么攤上了你這樣一個霸道的嗲地?!敝R學到了一定程度,說話自然更有深度。 小子天朝房里面坐著的媽咪投了一記同情的眼神,然后又一副自憐的樣子,轉(zhuǎn)身,抬腳,邁步走了。 自己年紀尚小,斗不過父親,認輸吧! 小燈泡終于被趕走了,劉子俊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低哼著:“小子,想和我斗,嫩著呢?!?/br> “那是你兒子,你疼入骨頭的兒子呢。” 小希好笑地看著一副把兒子視為對手的老公。 對上愛妻俏麗的臉,劉子俊立即換上了溫柔的臉。 上前,拉起小希的手,把她拉站起來,一把就帶入了懷里,低啞地在她的耳邊曖昧地說著:“白天是我的兒子,晚上就是燈泡,別想橫在你我之間。老婆,我們繼續(xù)?!闭f完一把就將小希抱了起來,轉(zhuǎn)入了里室去。 沒過多久,房里就響起了男女濃重的喘息聲。 兩具交纏的身體毫無顧忌地抵死纏綿。 纏綿過后,劉子俊滿足地擁著嬌妻,卻毫無睡意。 “小希?!?/br> 他低柔地叫著。 “嗯?!毙∠c紤械貞?yīng)著,媚絲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剛剛兩個人做了什么運動。 “子燕的事……我懷疑的那個男人來了。”劉子俊忽然說著。 他會把黑帝斯的事情告訴小希,是他擔心黑帝斯手段過狠,會拿小希開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小希就是他的軟肋,黑帝集團杠上千尋的話,黑帝斯肯定會先捉他的軟肋的。 小希倏地抬眸,動作太快,撞上了劉子俊的下巴,她的頭硬,劉子俊被她這樣一撞,痛得悶哼了一聲,但看她的眼神還是柔得可以擰出水來。 “他來了?是來找子燕嗎?”小希急切地問著,小姑子的苦日子要熬到頭了嗎? 忽然,她又想起了傍晚的時候,劉不悔忽然又向子燕問起他嗲地的事情來,難不成劉不悔感應(yīng)到了?血親骨rou會有心靈感應(yīng)很正常呀。 劉子俊擁著她,深思著,俊顏上凝成一片,他沒有馬上回答小希的問題,深思片刻后,他才答著:“他是黑帝集團真正的老板,極有可能是來對付我們千尋的。據(jù)我得到的消息,他的助手每天都會帶很多美女進莊園,至于是為什么,不清楚。” “敵人?” 小希攏起了秀眉。 奪走小姑子清白的男人是千尋的對手? 如果是事實的話,那他會不會承認一切? 當年,他會不會是計劃好的? 小姑子僅是他的報復棋子? “算是敵人,而且是一個很強大的敵人?!眲⒆涌〉统恋亟庹f著。“他真正的身份是縱橫亞太地區(qū)的神秘組織烈焰門的門主,當年我們無法輕易破壞他的防御系統(tǒng),找到子燕,就能猜到他身份不簡單。下午的時候,我和慕容去見他了?!?/br> “見到了嗎?他是不是和不悔很像,我是說不悔長得是不是和他很像?”小希不擔心千尋,她相信自家男人不是輕易就能被人打倒的,她擔心的是小姑子,是小不悔的未來。 劉子俊抿了抿唇。 “他傲得很,拒絕見我?!?/br> 而且還用機關(guān)槍來阻擋他強闖莊園。 這個對手不僅強大,而且十分的倨傲。 如果黑帝斯奪走子燕的清白僅是和他杠上的開始,那么他不能讓黑帝斯知道小不悔的存在。 小希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緊緊地攏著秀眉。 來者不善,卻極有可能就是劉不悔的親生父親。 這問題,挺難解決的呀。 “我們能查清楚他就是當年那個男人嗎?” 劉子俊有點挫敗地說著:“如果能查清楚,我早就在當年就把他揪出來了。他的防御系統(tǒng)不是一般人能破入的,保密功夫堪稱全世界最好的,我和慕容查了那么多年,只知道他的名字及身份,連他的樣子都不知道,更別說其他的了?!睍押诘鬯巩敵芍攸c懷疑對象,就是因為黑帝斯姓黑,也因為黑帝斯才有這般堅韌強大的防御系統(tǒng)。 “那怎么辦?什么時候能弄清楚一切?傍晚的時候,不悔又問子燕,他嗲地什么時候回來了。孩子雖然小,心其實很敏感的。我們對他再好,他心里還是會渴望父愛?!毕氲叫〔换?,小希的心就是陣陣緊縮,三歲多的孩子,天資聰穎,其實有很多小想法,是他們大人無法捉摸的。 “小希,別擔心,他會來,我遲早會弄清楚他是不是那個男人的,如果是……”劉子俊咬牙切齒起來,他絕對不會放過對方的!“小希,有一點你要特別小心,他要對付我們千尋,極有可能會從你身上下手的?!?/br> 小希一凜,商場之戰(zhàn),有時候往往不擇手段。 她名下的公司都是從千尋集團劃出來的,外人并不知道千尋集團不會再插手管她名下的公司,要對付千尋集團,先從她名下的公司下手,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