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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不負(fù)時光終有你在線閱讀 - 第八十八章 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第八十八章 我很愛你,很愛很愛

    許由光是許老的孫女。

    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檢察長走之后,就傳遍了整個科室,而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傳遍了整個檢察院。

    她挺喜歡之前在這兒實習(xí)的那一次,至少沒人拿她當(dāng)一回事兒,去洗手間上個廁所也不會有人把她當(dāng)成稀奇物一樣圍觀。

    許家在這律政界的地位,不算是極具影響力,卻算得上是德高望重,頂著許家長女的這個頭銜,她霎時便覺得壓力如泰山般壓頂而來。

    那天下午她就去茶水間給韓建成倒了一杯茶水,就被隔壁科室的科長夸贊能干沒架子,還拐著彎在她面前說了韓建成的不是。

    那隔壁科室的科長和韓建成向來不對付,繞彎罵著韓建成她也習(xí)慣了,倆人見面沒掐就算是好的了,她就是不太能忍受這位科長想挖韓建成的墻角,問她愿不愿意去公訴科歷練一番。

    然后這消息就傳到了韓建成的耳朵里,她都沒怎么和那科長說話,韓建成那一個下午就給她擺了好幾次臉色。

    她發(fā)現(xiàn)韓建成這人不但刁鉆刻薄,還挺小氣的。

    臨近下班的時候,手機(jī)響了一聲,她當(dāng)時忙著看那手里的資料沒怎么注意到。因為案情復(fù)雜,那天晚上她就直接加班加點了,于姐和她一起留在辦公室里加班,韓建成這人下班最積極了,時間一到就看不見人影,誰叫都沒用,施純因為沒給什么工作,和她之前干的那些事兒差不多,整個辦公室里,留下的,就只有她和于姐倆人。

    辦公室里很靜,她嘆息的聲音也特別明顯,于姐聽見了,抬起頭來,笑道,“怎么,累了?”

    也不是,就是想著自己還是實習(xí)生就已經(jīng)開始這么折騰了,將來轉(zhuǎn)正了,還怎么得了?

    她搖了搖頭。

    于姐說,“準(zhǔn)備司法考試了嗎?”

    “嗯,打算今年去考?!?/br>
    “加油啊,好好復(fù)習(xí)一下,其實也沒那么難。”

    “謝于姐。”

    之后倆人就沒再說話了,直到楊檢察官進(jìn)來接走了于姐后,她才和于姐道了個別,正好這時候手機(jī)又響起來,她按著眉心,拿起來看了一眼。

    有兩條短信,都是同一個人發(fā)過來的。

    一個陌生的號碼,卻發(fā)了一條化妝品打折的信息。

    “尊敬的許由光小姐,您好!您在xx旗艦店中的預(yù)定的一瓶香水,現(xiàn)在下單結(jié)算可有百元優(yōu)惠券,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哦?!?/br>
    “百元專屬優(yōu)惠券,進(jìn)入鏈接xxxxx即可領(lǐng)取?!?/br>
    她看著那號碼前方的莫斯科國際號碼,“……”

    她就想知道許暮之在搞什么貓膩,就試著點進(jìn)了那個鏈接,一點進(jìn)去,她的手機(jī)就崩潰了,兩秒的黑屏之后,銀行來了一條短信,說已有十萬現(xiàn)金入賬。

    她驚呆了,手里的工作都給忘了,立馬去查了自己的銀行賬戶,果然進(jìn)賬了十萬。

    她頓時就亂了,許暮之是怎么知道她賬戶的,還有,他一學(xué)美術(shù)的會金融投資也就算了,這黑技術(shù)怎么也那么讓人嫉妒?

    手機(jī)開始震動起來,那個號碼給自己打過來了。經(jīng)歷過剛剛那鏈接的事兒,她就覺得這電話弄不好也有什么貓膩,就沒接,等到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她才猶猶豫豫地接起來。

    他的聲音一貫懶散,就不像是個受了傷正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問道,“收到了嗎?”

    她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你怎么做到的?”

    那邊他頓了一下,說,“這你得問蘇助理,他大學(xué)是主攻信息安全管理的……”

    她驚嘆,“怎么那么厲害吶?這樣的人在你身邊莫不是屈才了?”

    經(jīng)過她這么一番感慨,很明顯能感覺到對面的人不開心了,她聽見他在那邊敲著桌子,一字一句道,“許由光,這是我的新號碼,麻煩給存一下,還有,那鏈接不是重點,重點是鏈接里面的內(nèi)容,也麻煩給重視一下?!?/br>
    那郁悶中帶著一絲憋屈的聲音叫她哭笑不得,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就起身開始收拾桌上的資料。他聽見她這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后,問道,“你在干嘛呢?”

    “下班了,”她背上了自己的包,出了辦公室鎖上門,“我待會兒就把那錢轉(zhuǎn)給你,我用不上?!?/br>
    “你別……咱倆別談這個了,傷感情?!?/br>
    她頓了一下,也沒繼續(xù)矯情。

    “再說了,”他換了個口氣,有點兒無賴,“我怕你到時候想我了卻沒錢來莫斯科,放那兒也能留個備用?!?/br>
    都說到這個話題了……

    “你會一直留在那兒嗎?”她站在北京看不見星空的黑夜下,如是問道。

    這個問題,從她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纏繞著她。他會不會放下那里風(fēng)生水起的事業(yè),而她又能不能放下她在這里的親朋好友,這些現(xiàn)實中的問題,她沒有停止過一刻遐想。而她其實是不該問起這個問題的,問了,就給了他一個難題,也給了自己一個難題。

    那邊如同死亡一般寂靜沉默下來,她走出了檢察院,拐道入了主道上,他也沒有一個回復(fù),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在逃避。

    當(dāng)她開始意識到他極有可能不會去面對這個話題,自己興許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時候,很是自然地笑了一聲,退了一步,“我也就胡亂問一問,可能是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分開了一段時間,就特別想你。”

    還沒有等到他那邊出聲,就聽見有人在他旁邊說了話,是蘇助理,“許先生……”似乎被制止了,蘇助理便沒有繼續(xù)再說。

    她搶在他之前開口,“那你忙吧,我正好下班了,也得回家了。”

    “我不……”他還沒說完,就被她急急地切斷了。

    掛了電話后她悵然地看著手機(jī),仍然沉浸于先前那個挭于心間的事兒。

    白楚河今天很早就關(guān)了店門,據(jù)說是因為狀態(tài)不好不想社交,不想搭理那些來搭訕的人……

    她覺得白楚河的這個咖啡廳堅持不過半年,可能半年都是抬舉她了。

    回家的時候白楚河正翻著一本女性雜志,看得入迷,連她入門后頭也沒抬,也沒問她吃了晚飯沒有。

    因為沒按時吃飯,胃有那么一點兒疼,她喝了點水,就洗澡去了。

    這幾天在辦公室里可能空調(diào)吹感冒了,她老是覺得胸悶頭暈,甚至想嘔吐,就算是餓到胃疼,也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估計是胃病又犯了。

    她洗完了澡出去后,白楚河還在低頭看著那雜志,手中拿了一包零食,邊吃邊看著,這愜意的日子,同她今天的經(jīng)歷比起來,那可真是夠享受的。

    她湊過去將零食搶了過來,“看什么呢?”

    白楚河靠在她的肩膀上,將雜志移過來,她瞄了一眼,那上面寫著關(guān)于星座的配對和講解。

    白楚河問道,“你什么星座的?”

    “天秤?!?/br>
    白楚河在書上找著,“天秤座,責(zé)任心強(qiáng),端莊優(yōu)雅,善解人意,缺點嘛……優(yōu)柔寡斷,猶豫不決意志不堅定,容易受人影響,”最后特別強(qiáng)調(diào),“暴脾氣,果斷的時候,也特別果斷?!?/br>
    她想了想,“你什么星座啊?”

    “雙子座,但我覺著這上面說得可不太準(zhǔn),說什么咱雙子花心,哪里花心了,一點兒也不準(zhǔn)?!?/br>
    星座什么的,的確挺玄乎,她也不怎么信。

    白楚河仔細(xì)看著那書上的星座詳解,琢磨著那星座配對,旁邊的人突然就湊過來問,“天秤和什么星座最配?。俊?/br>
    “雙子啊。”

    “和天蝎不配嗎?”

    白楚河找了找,“還不錯,但不怎么配?!?/br>
    她果斷地,“這一點兒都不準(zhǔn),都是假的?!?/br>
    白楚河賊兮兮地湊過來,“許大神是天蝎座啊,天蝎可以是完美型老公哎,你看過《惡作劇之吻》嗎?就是典型的天蝎配天秤哦?!?/br>
    她繃著笑意,看著書上講解的天秤性格,一半對一半錯,也許是因為從小成長環(huán)境的差異,導(dǎo)致很多方面都不太相似。白楚河倒是信得很,捧著那本書津津有味。

    明天是星期五,她再堅持最后一天就能放假了,周末的時候還能去看看自己那忙著工作見不著人的母親。

    這么期待著,好像時間也過得很快,韓建成不喜歡加班,就將那些案卷都交給了她,她那天硬是加班加點,天黑了以后才摸回了家。

    韓建成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不厚道,但是因為是星期五,她才能這么心平氣和的,沒有破口大罵自己的這位師父。

    周末的時候她照舊去了事務(wù)所,去的時候趙春曉正在接待委托人,兩個人在辦公室中談了很久,她在外面等得天荒地老,許暮之給她打了一個很長很長的電話,她和許暮之聊了很久很久,聊完了趙春曉也沒出來。

    她沒什么耐心繼續(xù)等著。她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商議官司不可能是一兩分鐘的事兒,她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喝了好幾杯茶,最后索性告訴了春荷一聲,走了。

    在這之后,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去找母親。

    她已經(jīng)開始漸漸放棄了貪戀那么一兩分鐘的母女情誼,她們之間這么多年,錯過的那些時間,又哪里是這一兩分鐘就能填補(bǔ)?在她的記憶力,她和母親,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坐下來說幾句體己話。

    白楚河說她的母親特別擔(dān)心她這個年紀(jì)談戀愛,誤入歧途,說了好一堆的嘮叨話,聽得她耳朵都起了繭。那時候她就想,要是自己的母親也能這樣,那該有多好。

    如果她的母親沒有用工作去麻痹自己的痛苦,如果趙春曉能夠稍稍放得下那么一丁點兒的后悔與難堪,她們母女如今,也不至于生分到連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許暮之買了新手機(jī)換了新號碼,在醫(yī)院里呆了兩周就堅持出了院,這期間每天會和她通話,只是后來出了院有時候公務(wù)纏身,每隔兩三天才會想起要聯(lián)系她,雖然不如每天通話那么黏糊,但至少也不會和先前一兩周不聯(lián)系她的好。

    她每天除了工作,和準(zhǔn)備司法考試之外,唯一的喜好就是等著他的號碼打過來。

    她開始漸漸地習(xí)慣起這樣的生活來,每天特別規(guī)律地七點起床,八點上班,五點下班,下班后去白楚河的店鋪中坐坐,偶爾幫個忙,但有時候白楚河會提前關(guān)門,通知她一聲,她回家的時候就會帶兩份晚餐回去。晚上睡覺前會一直等他的電話,大多時候他不管多忙都會和她童話,讓她獨(dú)獨(dú)地等待,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沉沉睡過去的時候,少之又少。

    他不知道她每晚都會等著他的電話,每一次接起來的時候又有多么開心和滿足,她在這樣日復(fù)一日的電話之中,開始加深了對他的依賴和想念,她特別特別想他,有的時候,特別是一個人獨(dú)處的時候,她就特別想立馬趕到他的身邊去,或者告訴他,她想讓他回來。

    她也知道生活依然在繼續(xù),感情不能算是自己生活里的全部,可是她沒有辦法控制這樣的情緒,做不到白楚河那樣的瀟灑,她是一個很極端的人,甚至覺得許暮之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白楚河聽說了他們倆人雖身處異國,卻每日都聯(lián)系,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得費(fèi)多少話費(fèi)。

    這個問題點醒了她。她手機(jī)里的話費(fèi)并不算多,但也不少,可也支持不了她和許暮之每天這樣的國際長途,她帶著疑惑去查了查自己的話費(fèi),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萬的話費(fèi)。

    當(dāng)時她就震驚了,白楚河也看呆了。

    一萬的話費(fèi)是什么概念?

    她的電話卡有點兒特殊,不是本地號碼,接聽的時候就會收費(fèi),和許暮之每晚都會用掉十五塊錢左右,有的時候是她打過去,可能會更貴,而一萬,就相當(dāng)于近乎兩三年的話費(fèi)。

    白楚河驚愕于異國戀的消費(fèi)太高,感慨許暮之果然非同尋常人,可她卻不那么想。

    在那一刻,她想的是,原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兩個人長期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準(zhǔn)備,她曾一直以為他終有一天會回到這里,回到自己的身邊,可如今看來,他原來并沒有這個打算。

    這個念頭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在她的腦海中種下了一顆種子。她想起他先前給她轉(zhuǎn)了十萬,說怕她有一天想他了卻沒錢去找他,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現(xiàn)在想想,她開始慢慢懷疑,他是不是說的是實話,他沒有離開莫斯科的打算,也沒有想要?dú)w國的準(zhǔn)備。

    可是沒關(guān)系,得過且過。

    九月份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司法考試了,她每天加班加點,準(zhǔn)備著司法考試,因為很早之前就準(zhǔn)備了這個考試,復(fù)習(xí)起來也不算很吃力。她看見施純也在認(rèn)真地準(zhǔn)備著司法考試,有時候還能看見她午休時分坐在那兒看著書,她和施純幾乎沒有什么交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和施純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

    于姐之前和她說過,說施純家中似乎不是很富裕,說家中父母因為某種原因拋棄了她,還給她留下了一個年邁的奶奶,奶奶一手將她帶大,如今身體不行了,就只能靠著施純了。

    她聽了施純的身世后略有震驚,于姐的意思她也明白,是要她待施純和顏悅色些,別總是在外人面前不給施純好臉色。

    因為她是許家人,很多的人,都是愿意看著她的臉色行事,譬如針對施純。

    好像搞得她是個罪人了。

    司法考試的前幾天,她在辦公室里意外地沒有看見施純,后來連著好幾天都沒見著。

    這有點兒反常,施純有多勤奮,整個辦公室都看在眼里,每天早上都是第一個來的人,來的時候就能看見施純在準(zhǔn)備著司法考試,誰都知道施純有多在乎這一次的司法考試。

    可她沒心情關(guān)心那么多的閑事兒,對于施純,她也不怎么關(guān)心。

    直到幾天后反貪局傳來消息,說是方文山貪污落馬了,連帶著被查出,順藤摸瓜地就查出了檢察院中偵監(jiān)科的實習(xí)生施純,是其在外包養(yǎng)的情婦。

    這一消息來得太快,沖擊太大,她聽說后,久久不能回神,聽著于姐感慨唏噓,說施純那姑娘怎么就做了方文山這樣的人的情婦。

    她給張曉武打了很多電話,都無人接聽。

    說到底,也是別人的事情,只是因為是張曉武,她多多關(guān)心了些。

    十月初時國慶節(jié),她放了個長假,那幾天里正好是她的生日,她叫上了幾個平日里和自己關(guān)系好的哥們兒,聚在一起吃喝玩樂,卻唯獨(dú)沒有張曉武。

    生日那天很開心,開心之中還是有那么一點兒失落。

    因為張曉武不在,因為許暮之不肯回來。

    生日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干了什么蠢事兒自己也不知道。第二天她和白楚河宿醉在了家中,被一陣手機(jī)鈴聲吵醒,她接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快遞電話。

    她也沒買快遞,怎么會有快遞?

    快遞還挺大,收發(fā)室里簽收以后,她發(fā)現(xiàn)那快遞還會動,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怕鉆出個莫名其妙的東西來。

    白楚河好奇那是什么東西,膽子也挺大,拿了剪刀拆開了快遞,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就鉆了出來,奶里奶氣地,聲音極細(xì)地,“喵……”

    她和白楚河同時尖叫起來,面對這么一個突如其來的萌物,簡直沒有任何抵抗力。

    白楚河說那是一只布偶貓,那雙眼眸子藍(lán)得清澈,弄不好還是一只價值不菲的純種布偶。

    那只貓脖子上掛著一封信,她拆開來,他熟悉的字體就闖進(jìn)了視線,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生日快樂。致親愛的由光?!?/br>
    白楚河簡直是對許暮之這樣浪漫的行為感到五體投地,逗弄著那只小貓咪,貓咪對這陌生的環(huán)境和陌生的人有些抗拒,她和白楚河從此就走上了貓奴的道理。

    給那只貓咪取了個名字,叫做kie,沒什么特別寓意,就是覺著挺好聽。

    那天她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特別開心,抱著kie在懷中逗弄,告訴他,“這絕對是我這二十一年來收到過的最喜歡的禮物,許暮之,我愛死你了!”

    “昨天過得開心嗎?”他那邊很安靜,不知道是在辦公室,還是在家中。

    其實不太開心。

    kie輕嗅著她的指頭,她看著kie這漂亮的眼睛,笑道,“一群朋友都陪著我呢,當(dāng)然開心了。”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其實一整晚都在想他,想他為什么不愿意回來,為什么她過生日他都沒有從莫斯科趕回來吧?

    他在那邊停頓了一下,很刻意地一聲停頓,她以為他有什么話要說,就問了一句,誰知道他突然就來了一句,“由光,我很愛你,很愛很愛?!?/br>
    她心頭在聽見他說“愛”這一字后,猛地顫動了一下,撫摸著kie的手僵了一下,愣怔道,“怎么這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斷了片,害怕自己將這么郁悶的事兒全跟他說了,“我是不是對你胡說了什么,你別……”

    kie從她的腿上跑了下去,在地攤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又躺在了她的腳邊。

    他的聲音特別溫柔,“我知道我們見面不多,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每天這樣見不到面地通話,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你再等一等,等我處理好了這邊的事兒,我就回去。只是等的時間可能會有點兒長,但是你相信我,好嗎?”

    這突如其來的語重心長讓她有些小心翼翼起來,仍然只關(guān)心一個問題,“我昨晚,是不是跟你說什么了?”

    “嗯,”他話中有點兒笑意,“哭得像個孩子,一邊哭,還一邊罵我?!?/br>
    “我罵什么了?”

    “我想想……你罵我王八蛋,罵我無賴,還罵我是負(fù)心漢,說什么腳踏兩只船,還說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你。”

    她聽著,就恨不得自己找個縫兒鉆進(jìn)去。

    許由光,你怎么一喝酒就這么丟人呢?!平時那些話,自己想一想也就算了,怎么還給說出去了呢?!

    她是真的感到丟人,“我沒那意思,我就是胡言亂語……”

    “沒關(guān)系,”他的語氣開始慵懶起來,她甚至都能想象在那邊他一定是一邊撐著腦袋,一邊笑著,說,“你要是不說,一直憋在心里,我也不知道你會這么想我,想和我牽手,想和我上床。正好也這么巧,我也是,我也特別想你,特別想和你……”

    “你別說了!”她羞愧難當(dāng),跳了起來,嚇著了kie,“我還有事兒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