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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復(fù)婚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我要給黑酸們買檸檬,一車夠不夠你們吃的?日子還早呢,我們甜崽的資源越來越好,你們可把自己給氣死了哈~”

    “甜崽真的給我們爭氣了嗚嗚嗚,給我們沖!”

    “??!想去大橫國給甜崽應(yīng)援了?!?/br>
    甜甜圈慷慨激昂的時候,驚覺她們的甜崽居然還沒有官方后援會,甚至連個粉絲群都沒有。

    她們對阮甜的咨詢知道的實在不多,連阮甜的經(jīng)紀(jì)人是誰都還沒弄明白,甚至以為秦氏影業(yè)這個扒皮集團,壓根就沒給她們甜崽配經(jīng)紀(jì)人。

    某位三萬多粉的甜甜圈,率先向秦氏影業(yè)表達(dá)了不滿。

    甜崽是寶貝:【@秦氏影業(yè)在?皇貴妃的宣傳不安排一下?】

    甜崽是寶貝:【@秦氏影業(yè)不派保鏢助理給我們甜崽,你們不如下崗回家吧?!?/br>
    甜崽是寶貝:【@秦氏影業(yè)都被人嘲是皇貴妃了,不給給貴妃待遇說得過去嗎?】

    于是甜甜圈們在《仙緣》開機當(dāng)天,屠了秦氏影業(yè)的官博,表達(dá)訴求,要求給阮甜配上專業(yè)的團隊。

    對此,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裝死,什么都沒回。

    江離離也看見了粉絲們在幫阮甜爭取權(quán)益,其實吧,她覺得吧,秦遇那個賤骨頭沒有公報私仇把阮甜雪藏,已經(jīng)是人性未泯的表現(xiàn)了!

    讓他給阮甜配一整個團隊,那真的是想都不要想。

    阮甜剛和秦氏簽約的時候,甚至都沒人給她安排經(jīng)紀(jì)人。

    江離離是實在太閑,自告奮勇要帶她,接觸下來,她發(fā)現(xiàn),阮甜真棒!都是那幫狗男人有眼無珠。

    尤其是阮甜那個前夫,可能眼睛珠子就是瞎的。

    ——

    開機儀式結(jié)束之后,就馬上開拍。

    第一場就是打斗戲,阮甜扮演的小師妹被宗門審判,從水牢中被撈出,卻咬死了不認(rèn)罪,甚至同宗門中的長輩打了起來,殺了一個長老。

    阮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吊威壓,武術(shù)指導(dǎo)教她的動作有些復(fù)雜,她花了點時間才學(xué)會,練了好幾遍,等到她覺得可以了,才向?qū)а荼攘藗€手勢。

    “第一場第一鏡,a!”

    少女輕靈飄逸的白衣,已經(jīng)被浸泡成了血色衣裙,長發(fā)鋪開,臉色蒼白,受此劫難,眼神卻依然很堅定,她冷冷望著審判臺上的長老們,一聲不吭。

    “你私自下山,誤傷顧劍宗的侄兒,又強行奪走喜林草,犯下大錯,敗壞我宗門的名聲,你可知罪?”

    少女被人扣著雙手,腿腳無力,她彎著腰低低的笑了起來,等到笑夠了才緩緩直起身子,她說:“我何罪之有?有罪的是顧劍宗才對?!?/br>
    “你放肆!”

    少女抬起羸弱蒼白的小臉,緩緩的說:“顧劍宗打著宗門的旗號,鏟除異己,廢了同輩之人的根骨,還虐待圣靈,將人煉化成器物,做盡了惡事,有罪的是他?!?/br>
    顧劍宗冷笑,一掌直接打上她的心口,“與你這種孽障無話可說,我直接送你一程罷了?!?/br>
    少女吐出一口漆黑的淤血,手掌中緊握著的喜林草也被人奪了去。

    這是她為了給師尊治病,以身犯險好不容易得到了草藥。

    她跟突然瘋了似的,瞳孔的顏色變成了紅色,揮開控著她雙手的人,直接朝高臺飛了上去,奪取了旁人的劍。

    直指顧劍宗!

    “卡!”

    導(dǎo)演對于阮甜這么好的狀態(tài)是很意外的,阮甜看著不起眼的小姑娘,演戲時氣場絲毫不輸老戲骨。

    “阮甜,殺他的時候,眼神再狠一點,打斗戲也還要再利索一點。”

    “好的導(dǎo)演?!?/br>
    阮甜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兇了。

    哇嗚!像個老虎。

    第二遍的時候,阮甜眼中的殺氣更濃,抬眸時那一瞬間的殺氣讓顧劍宗那個老演員都嚇了一跳,就怕她真的沖上來殺了自己。

    她提著劍,飛升上前,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

    威壓出現(xiàn)了點意外,方向偏了偏,阮甜直接朝一旁的道具假山撞了上去。

    劇組里的人豁然起身,導(dǎo)演摘了耳機,一窩蜂的人圍上去,將阮甜從地上扶了起來,“阮老師,你沒事吧?”

    阮甜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擺擺手,“不礙事?!?/br>
    摔的也沒有那么疼,就還行吧。

    尚且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導(dǎo)演見她沒大礙,就接著往下拍了,“再來最后一次。”

    沉默不語的邵成越忽然開腔道:“先休息一會兒吧?!?/br>
    他看阮甜那一下摔的也不輕。

    邵成越見她眼淚都沒掉一滴,也有些佩服。

    他想到那天,少女揚著下巴說他忘詞時,是有些得意的。

    導(dǎo)演讓阮甜休息了不到十分鐘,開始繼續(xù)拍第三遍。

    這次阮甜完成的很好,拍完就過了。

    男女主的休息椅就放在一起,阮甜靠著椅子,手里的劇本都快被她翻爛了,天知道她看了多少遍。

    邵成越的經(jīng)紀(jì)人從他們身后冒出來,靠著男人的耳朵小聲的說:“邵哥,下午也沒你的戲了,你又是一晚上沒睡,不如先回去睡一覺吧。”

    邵成越揉了揉眉心,“不用?!?/br>
    他記得下一場是阮甜的戲,他想留下來看看。

    回去也是睡不著。

    他失眠的癥狀已經(jīng)很嚴(yán)重,只有在極度疲乏的情況下,才能勉強睡上幾個小時。

    阮甜在心里偷偷咦了一聲,沒想到邵成越居然有睡不著的毛病。

    明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閑事,但是阮甜這人就是改不了樂于助人的習(xí)慣。

    等邵成越的經(jīng)紀(jì)人走了后,她放下手里的劇本,彎腰低頭從自己的納物箱里找出一個類似福袋的東西,一小包的包起來,隨即側(cè)過身,伸手遞給身邊的男人,“這個是助眠的,睡覺之前喝,很管用的?!?/br>
    邵成越家教很好,除了性格寡淡了些,其實沒有別的貴公子的毛病。

    他接了過來,往她臉上多看了幾眼,“謝謝?!?/br>
    “不客氣?!?/br>
    阮甜有點小開心。

    這是她送東西,頭一次送的這么順利!

    助眠的沖泡劑還是阮甜自己做的,當(dāng)初沈赦也有失眠睡不著的毛病,阮甜從別人口中聽說之后,心疼的不行。

    找遍了土方子,但又怕害了他,不敢給他用。

    后來死皮賴臉找了江離離的爺爺,著名的中藥大師去配的藥方,說是藥方,卻也是改良過的,喝起來不僅不苦,反而有些甜味。

    沈赦從不領(lǐng)她的情,后來這玩意就成了她偶爾失眠時喝的沖劑了。

    ——

    開拍第一天,阮甜摔了的動圖經(jīng)過群眾演員的偷拍圖頻傳了出去。

    圖頻看著還怪嚇人,像是她直接朝山體狠狠撞了過去。

    只有阮甜的粉絲和少量原著粉看見了這張圖頻,紛紛表示希望劇組重視安全工作,保證好演員的生命安全。

    在看見,阮甜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之后,甜甜圈只會更心疼她們的甜崽。

    江離離作為阮甜的經(jīng)紀(jì)人,也是在刷論壇時才刷到的這張照片,她爺爺生病,她得在家陪幾天,要過了這段日子之后才去劇組陪著阮甜。

    看見照片后,她立馬就給阮甜打了電話,再三詢問,確認(rèn)她身體沒問題,才掛了電話。

    江離離當(dāng)晚發(fā)了條朋友圈,配上那張照片,道:【甜甜堅強的讓離離想哭哭,磕了摔了從來不叫疼,也不會哭。】

    沈赦刷到了這條朋友圈,久久都移不開眼。

    望著這張照片得有十幾分鐘,低垂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現(xiàn)在他一聽見阮甜的名字,看見她的照片,胸口就發(fā)悶,遲鈍的痛感攪動著他的心,他早就不像當(dāng)初那么平靜。

    一顆顆石頭,投入湖面。

    沈赦捏緊了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這種莫名低沉的、不適的情緒里走出,他點開了阮甜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可見的權(quán)限。

    他笑了一聲,竟然有幾分苦澀。

    沈赦心里實在是悶的難受,打算下樓倒杯涼水,雜物房里,保姆正在收拾東西,她抱著一個快要發(fā)霉的紙箱子,嘟嘟囔囔,“造孽哦,這么漂亮的東西都不要了?!?/br>
    保姆走到客廳,才看見大少爺,她立馬收住了聲。

    沈赦端著水杯,視線一頓,落在她捧著的紙箱上,問:“這是什么?”

    保姆回道:“是老夫人讓我把雜物室里不要的東西都給收拾出來,丟掉?!?/br>
    她把箱子打開給沈赦看了看,“都是您高中時就不要的東西?!鳖D了頓,她又說:“好像是您之前的同學(xué)送的?!?/br>
    沈赦記得。

    不是同學(xué),是阮甜送的。

    她親手編的小竹籃,還有些動物玩偶。

    那種喘不上氣、煩躁沉郁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沈赦臉色難看的說:“先放下吧?!?/br>
    保姆啊了聲,她沒打算丟,大少爺不要的東西,有一些都讓她偷偷收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她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心里頭有些害怕,“可您之前都是不要的啊?!?/br>
    因為她的話,沈赦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保姆看他的神色不對,立馬噤聲,“那我將箱子放在桌上了?!?/br>
    “嗯。”

    沈赦打開看了看,果然是那些被他遺忘在雜物室,忘記隨手丟了的禮物。

    甚至還有阮甜親手留下的紙條,一板一眼的字跡,不太圓滑的筆鋒,褪了色的便利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