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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男主一刀捅了我(穿書)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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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他是她的誰,又有什么資格不許呢?

    這話細想來,道理他是一分不占,倒有一股淺淺淡淡的醋味兒。

    太子說完這話,只覺不妥,自悔失言,道:“本宮是說,你若是盛裝打扮,繁瑣費時,本宮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等著?!?/br>
    蘇霽聽了,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仍是點了點頭,便自去換了衣裳,乘馬車至福壽廟。太子的馬車比她的腳程快些,此時太子已入了福壽廟,去敬香去了。

    此時不去問,更待何時?蘇霽立時逮住個小沙彌,問:“我是宮里來的,舊友托我送些東西給康公公,不知這廟里可住著一個康公公?”

    “康公公?”那小沙彌搖了搖頭,道,“廟里并無這號人,施主可知他原先在宮里任何職?”

    “他原是在太醫(yī)院里掌庫房的?!碧K霽道,“若是沒有康公公,可有其他曾在太醫(yī)院里任職的公公?”

    那小沙彌仍舊搖了搖頭,道:“沒有,從我來這福壽寺,就未曾見過太醫(yī)院的太監(jiān)?!?/br>
    蘇霽蹙眉,這倒是奇了,太醫(yī)院上下那么多太監(jiān),竟沒一個能來福壽寺養(yǎng)老的?

    正這樣想著,腕上的翡翠平安鐲微微發(fā)出嗡鳴,一道清亮的聲音在蘇霽耳邊盤旋:“叮咚!恭喜您觸發(fā)【隱藏任務(wù):皇后之死】,請與相關(guān)人物對話,并探尋出皇后死亡真相?!?/br>
    蘇霽神情突變,嚇得小沙彌一愣,那小沙彌試探著問道:“施主?施主?”

    蘇霽立時回神,道:“啊,沒事沒事。我可太苦惱了,這康公公到底在何處?”

    那小沙彌道:“或許您可以去前邊上一炷香,問問我們主持。”

    蘇霽聞言稱是,往前走著。因周圍沙彌都知道她是跟隨太子來的貴客,便也不阻攔,不覺走到了主持的內(nèi)院。

    內(nèi)院并非一般的古代建筑,整個院子呈圓形,院子里外互通,是不設(shè)門的,只有個一人高的圓形出口。

    上清教的這一支,崇尚圓滿,故而許多建筑、雕塑都含有大量圓形。

    這樣不設(shè)門,冬天會不會凍死?。?/br>
    蘇霽方邁入圓形入口,見屋內(nèi)香煙繚繞,有一人長身玉立,背對著蘇霽,將手中的三炷香插到供奉上清諸神的凈土中,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對著旁邊一身袈裟的中年和尚道:“本宮來此一拜,已命人備下三百兩的香火錢,待會兒送來?!?/br>
    蘇霽瞧那身段、那動作,明顯是太子,便出聲道:“太子殿下?!?/br>
    那和尚本是喜不自禁地道謝,卻見一個妙齡女子過了來喚太子殿下,因問太子:“這是太子帶來的人?”

    太子微微頷首,看向蘇霽,道:“蘇霽,還不拜見住持?”

    “拜見住持?!碧K霽簡略地道,心想:系統(tǒng)所說的對話之人,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主持呢?于是便將方才問小沙彌的問題原封不動地問了主持。

    那主持略一思索,遲疑地看向太子,又接了小太監(jiān)送過來的錢袋子,終究道:“其實這些事,我們都是慣常了的。十幾年前,太醫(yī)院那一批太監(jiān)都因辦事不力被賜死了,明面上是讓他們告老,來福壽寺;背地里卻是被賜死了的?!?/br>
    蘇霽覺得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畢竟以成帝的暴躁性子,怎么可能只將犯了錯的太監(jiān)打發(fā)了呢?

    不過,這樣一來,她的線索完全斷了。

    整個下午,蘇霽都像是在玩真人版密室逃脫,她地毯式地搜遍了福壽寺的每個角落,卻沒有任何有效信息。

    眼看日暮將至,蘇霽愁云慘淡,不知如何是好。太子隨著她周旋了一天,見她神情頹廢得很,便勸道:“天色將暗,不如早回宮,從長計議?!?/br>
    蘇霽本欲答應(yīng),卻終究是猶豫了。

    系統(tǒng)大半年了都沒響,她到了這寺廟,偏就響了,這說明此地定有信息,只是她尚未發(fā)現(xiàn)。不知道這任務(wù)是不是限時的,若是今晚回去了,錯過了可如何是好?

    蘇霽搖搖頭,卻聽太子道:“這福壽寺并非什么正寺,名聲不堪聞,素有yin樂之名,前幾年便有jianyin女子的事情發(fā)生,雖說本宮在此,他們倒不敢猖狂,只是還是小心為上?!?/br>
    “可我這件事真的很急?!碧K霽不免焦急道。

    太子見蘇霽神情,心中亦是十分猶豫。

    正在此時,那主持笑面兒過來,問:“老衲看這天色已晚,若不嫌棄福壽寺微寒,不若歇息在客舍處?!?/br>
    太子沉吟半晌,看這蘇霽,終是道:“也罷,本宮便在此暫住一晚,屋舍守衛(wèi)無須掌門cao心,本宮自帶了府兵?!?/br>
    那主持稱是,又笑看二人,問:“不知太子殿下,是讓老衲準備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自然是兩間房。”蘇霽脫口而出,“你把我們殿下想成什么人了?”

    而太子卻道:“一間房?!?/br>
    蘇霽始料未及,瞪大了眼睛看向太子。

    太子淡淡地掃了蘇霽一眼,語氣不容置疑,又重復(fù)道:“本宮與她一間房?!?/br>
    那主持頗有深意地笑了,應(yīng)了一聲,便去準備了。

    該是就寢時分,太子警惕地左右掃視,叮囑了幾句門外侍衛(wèi),才闔上客舍的門。

    太子用余光略掃了下身后的蘇霽,才道:“這寺有問題,以免萬一,今夜你我共處一室。放心,你自睡你的,我在旁邊守著?!?/br>
    蘇霽不可思議地問:“這寺里哪里有問題?”

    太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哪兒哪兒都有問題。

    她仿佛從沒有走過江湖一般。

    “這里一應(yīng)食物、水,都不要動?!碧佑值溃凹葋砹?,就看看到底是誰這樣大膽,天子腳下也敢動手腳?!?/br>
    蘇霽坐在桌前,看著上面擺的果子與茶,腹中雖餓,但也不敢動,只問太子:“反正咱們在這待著沒事兒,不如我們嘮嘮嗑罷?!?/br>
    太子瞧她臉上明明滿是困倦,卻強撐精神來同他講話,定不是隨便說說,便問:“說什么?”

    蘇霽問:“你小時候,給你診脈的太醫(yī)是誰,你還有印象嗎?”

    太子回憶了一番,道:“我四歲起,便由李太醫(yī)診病,再之前的太醫(yī),倒沒什么印象?!?/br>
    蘇霽微微蹙眉,丟失的太醫(yī)院脈案,就是從皇后薨逝前兩年,一直到太子四歲的。

    太子再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見蘇霽已然躺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和衣而睡。

    一天了,她該是累極了。

    太子替她放下了幔帳,坐在桌旁,靜默地看向蘇霽的方向。時間過得慢極了,不知過了多久,太子闔上了眼,微瞇了會。

    而此時,屋內(nèi)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放著個銅制的香爐,上面飄著難以察覺的、淡淡的一縷煙霧。

    太子只覺打了個盹兒,再醒來,卻見床榻上幔帳漸起,一雙手將幔帳撩開個口子,一雙纖白的腿便顯了出來。接著,蘇霽從幔帳中跣足而下,身上僅穿著一大紅的肚兜,剩下的肌膚均裸露在外面。

    太子立時用手遮擋了雙眼,臉扭向別處,道:“快穿好衣裳?!?/br>
    蘇霽微微一笑,恍若未聞,步步婀娜地走向太子,雙手輕輕貼著太子的臉,柔聲道:“太子殿下?!?/br>
    太子一時發(fā)怔,癡癡地瞧著眼前的蘇霽,面上燙紅?;芜^神來,立時用雙手掙脫。一方面,心神恍惚之間,太子沒使出全力;另一方面,太子唯恐一不小心傷了蘇霽,力道極輕柔。這一掙扎,竟沒有掙脫。

    蘇霽的雙臂輕輕環(huán)上了太子的腰,身子緊緊地貼著太子的腰身,整個身子都系在了太子身上,微微向上抬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柔柔地看著太子。

    這個姿勢,太子若是稍動,蘇霽便會栽到地下去。因此,太子沒有動,心中狂跳,強自鎮(zhèn)定著心神,道:“你不是蘇霽。”

    “我的確不是蘇霽?!碧K霽忽而泫然欲泣,柔柔地看向太子,道,“那些罪不可恕的事,都是蘇霽干的,都與我毫無干系?!?/br>
    太子看著蘇霽極為真誠的眼神,喉結(jié)不自知地上下翻動,身上不由得燥熱起來。一瞬間,他仿佛失去了理智,蘇霽一個眼神,就讓他什么都信了。

    “我的心,太子難道還不懂嗎?”蘇霽一副情難自禁的模樣,雙唇輕輕貼近了太子的臉頰,對著太的臉頰輕輕吐氣,雙手不安分地攀上了太子的腰間,欲將太子的腰帶取下。

    太子感受到蘇霽呼出的陣陣熱氣,直撲在他的臉上,微微癢著。見蘇霽竟解他的腰帶,連忙死死地護住。

    “你既愿意,我定不負你?!碧右浑p桃花眼望著蘇霽,癡癡地道,“只是怎好無媒茍合?不急于一時?!?/br>
    蘇霽百般挑逗,太子仍只守著腰帶,不肯放手。

    只見蘇霽眸色徒然變冷,一雙溫?zé)岬氖滞饺蛔兊帽鶝?,一個推搡,便將太子推到了床榻之上。

    蘇霽雙手死死地扼住太子的喉嚨,越扼越緊,越扼越緊……

    不知緣何,蘇霽的力氣仿佛大了許多,太子拼命掙扎,仍是掙扎不開,只覺氣息不足。

    第43章

    “沒想到,你又一次栽到了我手上。”面前蘇霽的聲音陰冷,像來自地獄一般可怕。

    太子紅著眼眶,一邊掙扎著,一邊無意識地搖頭。

    “只是,像你這樣的人,早便該死了?!碧K霽幽幽地說著,掐在太子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梁王希望你死,蕭貴妃希望你死,就連你的父皇也希望你死,你苦苦地掙扎,強撐著身后黨羽,難道不累嗎?”

    太子越掙扎,越感到蘇霽力大無窮,難以掙脫,脖子上已被掐出兩條深深的紅痕,太子感到眩暈,艱難地從被掐緊的喉嚨中吸入點點空氣。

    “而我,也希望你快些死?!碧K霽眸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狠狠地看著他,“別掙扎了,快些死罷?!?/br>
    淚水奪眶而出,太子用最后的意識看向那模糊的身影,留下一個無奈的淺笑。

    其實他從來到這奇怪的寺廟,心中就有了一個猜想,只是他不敢去相信——蘇霽誘他進入福壽寺,硬是要在此留宿,其實就是想在這里了結(jié)他。

    是了,蘇霽也是想要他死的。

    這世界上,每個親近他的人,無不想要他的命。既然如此,他又究竟是為何要掙扎活下來呢?

    一股疲倦感襲來,太子緩緩地闔上了眼,放棄了掙扎。

    蘇霽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一片雪白,白床單、白被單、白墻壁,熟悉的消毒水味刺激著她的鼻腔,沒來由叫人清醒。

    蘇霽環(huán)顧四周:這不是mama常坐的辦公室么?

    難道她又穿回了現(xiàn)代?

    蘇霽看向自己的手腕,翡翠平安鐲仍在,蘇霽試圖呼喚系統(tǒng),可卻沒有半分回應(yīng)。

    白門上的玻璃上,附著淺藍色的防護膜,玻璃透過的光,映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mama?”蘇霽奇道,看現(xiàn)在大概是早上□□點,這個點兒,mama應(yīng)該在病房查房,或是剛上手術(shù)臺,或是在問診室看病人,總之不該來辦公室啊。

    白門緩緩打開,mama步履匆匆地走進來,見是蘇霽,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冷聲道:“你怎么在這?不要來醫(yī)院妨礙我?!?/br>
    她也沒想妨礙她啊,只不過這系統(tǒng)落地的時候可能產(chǎn)生了錯誤,竟然沒有精準地落到自己宿舍床上,而是落在了mama的辦公室。

    蘇霽立即道:“我馬上回學(xué)校,拜拜您咧?!?/br>
    沒成想,面前的mama面色徒然陰冷,她幽幽地道:“你七歲那年,得了猩紅熱,沒日沒夜地發(fā)高燒,我放下了工作,整夜整夜地陪著你。可那時候,是我升副教授的關(guān)鍵期,因為你,我失去了這個機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