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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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哀怨的目光鎖在封巖臉上。 盡管封巖覺得很艱難,他還是對上她含淚的雙眼,溫柔地告訴她:“你爸也接受不了這件事?!?/br> 蔣文忠放心地把蔣蘭舟交給他照顧,他卻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對于男人來說,這是來自兄弟的背叛。 封巖繼續(xù)說:“或許你現(xiàn)在會恨我,等十年過去了,甚至可能只是三五年后,你只會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是小女生一時幼稚腦熱而已。我不會計較,不論我結(jié)婚,還是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保證還會像你小時候那樣照顧你,疼愛你,只是不會再將你舉在頭頂,不再擁抱你,不再隨意親吻你。你可以永遠(yuǎn)叫我‘叔叔’,直到我老去不在的那一天。我會像你爸爸一樣為你送嫁,我會看著你結(jié)婚生孩子,我祝愿你能夠過上公主般幸福的生活?!?/br> 他替她考慮的真周全。 蔣蘭舟guntang的熱淚順著臉頰流下,她難過地問:“那你喜歡我嗎?” 封巖坦然承認(rèn):“喜歡?!?/br> 他很快又說:“但你要知道,我看著你出生,看著你長大,我對你的感情最初是純粹的親情。你現(xiàn)在長大了,從女孩子變成女人,對我一個成年男性而言,不再是個可以隨便有肢體接觸的小女孩。有的時候,感情是很模糊的,所以我也會有糊涂的時候。但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給它一個清晰的定位——我們之間只應(yīng)該是親情?!?/br> 蔣蘭舟不可置信地?fù)u著頭問:“只是親情?” 封巖眼神很篤定:“終有一天,只有親情?!?/br> 蔣蘭舟感到窒息,喉嚨灼痛得說不出話,她也無以言表她的悲傷。 她轉(zhuǎn)過身,趴在玻璃上嗚咽,雙肩不住地顫抖。 封巖輕拍一下她的肩膀。 蔣蘭舟壓抑著哭腔哀求他:“你走吧你走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 脆弱又狼狽。 封巖收回手,安安靜靜離開了房間。 蔣蘭舟順著玻璃窗滑坐在地上,她抱著雙膝,在自己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和以前強烈的挫敗感完全不同,這一次她感到絕望。 . 封巖回房后,剛插上房卡,燈就開了。 他關(guān)掉燈,摸黑走到窗邊,疲倦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看著鞋尖。 封巖忽然低頭捂住了雙眼,喉結(jié)來來回回地滾動著。 他很清楚,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以后不要讓蔣蘭舟再有遐想。 只要熬到她死了心,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 他今年三十二,父親的長相已經(jīng)在他記憶里變得不大清晰,母親對他而言,似乎只是送他來到這個世上而已,就像野外的動物生育后,過一段時間母子相見不相識。 他只感受過兩種溫暖,一個是兄嫂的溫暖,一個是從牙牙學(xué)語起,就全心全意依賴他、讓他被需要的溫暖。 他們一家三口,讓他覺得活著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周慧心去世的時候,他的悲傷完全不比蔣蘭舟少。 他無比貪戀這兩種感情。 愛情是很容易變質(zhì)的東西,激情褪去,很可能什么都不剩。 親情,乃至友情,都比愛情穩(wěn)定。 她太年輕,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優(yōu)質(zhì)男人,或許會有別的男人讓她感興趣。 一旦她不愛他的那天,封巖無法想象他將會變成什么樣子。 人不能沒有親近的人,否則會活得像行尸走rou,在無數(shù)個黑夜里,這種孤獨感讓封巖刻骨銘心。 他也很需要安寧的港灣,所以他不愿意同時冒著失去兩個親人的風(fēng)險,去感受一時的刺激。 他堅信,他一定熬得到蔣蘭舟放棄的那天。 * 青州之行,在八月下旬圓滿結(jié)束。 蔣蘭舟回到海市,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把孫譽衡送的項鏈重新串起來。 下班的一天。 珠寶專柜打電話過來告訴她:“蔣小姐,您送來的珍珠是單數(shù),您看是繼續(xù)按單數(shù)串,還是補一顆同類珍珠串起來?” 蔣蘭舟想了想,說:“你們補一顆吧?!?/br> 對方有點為難:“您的珍珠品種珍貴,而且每顆大小都一樣,我們這邊恐怕很難找到同類的珍珠?!?/br> 蔣蘭舟把問題又拋回去:“用你們覺得最合適的方式幫我解決問題,什么結(jié)果我都接受。” “好的?!?/br> 蔣蘭舟掛了電話,開門進(jìn)家。 蔣文忠也剛打完一個電話,他從樓梯上下來,微笑說:“蘭舟,你姚阿姨和你meimei明天就回來了?!?/br> 蔣蘭舟“哦”了一聲,恍然記起:“學(xué)生們要開學(xué)了吧。” 蔣文忠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是啊,終于九月一了。這個暑假過得好漫長?!?/br> 蔣蘭舟淡笑著,她看得出來,蔣文忠很想念妻女。 “爸,我上去換衣服?!?/br> 蔣文忠點點頭,又關(guān)心道:“你最近幾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蔣蘭舟搖頭,“可能天氣轉(zhuǎn)涼,有點不習(xí)慣吧,過幾天應(yīng)該就好了?!?/br> 蔣文忠也就沒再問了。 第二天,蔣文忠請了封巖過來吃晚飯,姚瑤和蔣西月拖著行李箱回到家里。 蔣蘭舟回到家的時候,封巖和蔣文忠正在幫忙搬東西。 “姚阿姨。” 蔣蘭舟換好鞋子,打了聲招呼。 姚瑤忙中抬頭,溫柔一笑,聲音也很悅耳:“蘭舟回來了,好久沒見了?!?/br> 蔣蘭舟嘴邊抿了個笑,算回應(yīng)。 姚瑤拍拍蔣西月的臉蛋,給她一個眼神。 七歲的蔣西月,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手里還拿著仙女棒,拽著姚瑤的衣角,怯生生叫道:“jiejie。” 蔣西月出生的時候,蔣蘭舟已經(jīng)十五歲了,高中大學(xué),她都不常在家,小丫頭認(rèn)生太正常。 蔣蘭舟笑著夸贊道:“西月的裙子好漂亮,像公主一樣。” 小女孩非常吃這一套,她害羞地眨著眼,問:“真的嗎?” 蔣蘭舟點頭,蔣西月笑開了花。 小孩子笑了,家里的氛圍就輕松了。 蔣文忠和姚瑤相視一笑。 蔣蘭舟看向封巖,淡聲喊道:“封叔叔。” 封巖輕壓下頜,提著蔣西月的行李箱上樓。 蔣蘭舟在吃飯之前,都把自己鎖在了房間。 姚瑤過來輕輕敲門的時候,她才泰然自若地出來。 “蘭舟最近是不舒服嗎?” 姚瑤也看出蔣蘭舟臉色不太好。 蔣蘭舟給了同樣的回答,說是天氣轉(zhuǎn)涼的原因。 姚瑤淺笑著,像一株溫柔的蘭花。 她和周慧心曾是鄰居,待過同一個文工團(tuán),也是學(xué)舞蹈出身,身材自不必說。她的長相也像蘭花一般,清淡恬靜有氣質(zhì),看著非常順眼。 就連蔣蘭舟有時候都覺得,姚瑤真的很像周慧心。 一樓客廳,蔣文忠坐在沙發(fā)上,檢查蔣西月的作業(yè),小孩子的作業(yè)就是些寫寫畫畫的內(nèi)容,蔣文忠當(dāng)然不會真檢查對錯,只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蔣西月跟他分享作業(yè)內(nèi)容。 蔣西月童言稚語,思維天馬行空,一會兒說東,一會兒說西,蔣文忠都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只是夸張地附和說:“哦!原來是這樣?。 ?/br> 蔣西月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爛牙齒,又轉(zhuǎn)頭去跟封巖分享,封巖笑著摸摸她的腦袋。 姚瑤無奈笑著走過去,嗔道:“西月,你又纏著封叔叔了?!?/br> 封巖站起身笑說:“沒事,嫂子?!?/br> 蔣文忠笑瞇瞇同姚瑤道:“你可別小看阿巖,以前我忙,從來都沒管過蘭舟,也沒教蘭舟寫過作業(yè)。蘭舟基本上都是他帶大的,他哄小女孩可是很有經(jīng)驗?!?/br> 姚瑤笑道:“是嗎?阿巖看著不像這樣有耐心的人。” 蔣西月跑過去拉著封巖的手,高聲證明:“我喜歡封叔叔?!?/br> 蔣蘭舟扶著樓梯站在他們背后,不太笑得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明明跟她相關(guān),她卻覺得在這一方空間里,她和他們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吳阿姨端菜上桌,蔣文忠臉上浮笑說:“吃飯了。” 封巖被蔣西月拉著上桌。 姚瑤轉(zhuǎn)頭看著蔣蘭舟笑說:“蘭舟,吃飯了?!?/br> 蔣蘭舟點點頭,也跟著上桌。 有了孩子,家庭氣氛真的很不一樣,蔣西月在家人面前很活潑,不過是夾菜吃菜這類無足輕重的小事,都能讓整個桌面熱鬧起來。 源源不斷的笑聲里,蔣蘭舟努力賠笑。 飯后回到房間的時候,她的臉僵得發(fā)痛。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爬上來講幾句。 本來以為追文的都是喜歡這類文的讀者,觀察大家評論,我發(fā)現(xiàn)有的讀者很有可能只是隨緣看到,順眼就追,或者完全就是我的老讀者,我寫啥就看啥了……所以跟我想的不一樣。 西瓜寫文好幾年,也寫了幾百萬字了,我很客觀地講,這本書是我目前最滿意,也最有質(zhì)量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