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謝煜鋒把信收回包袱里頭,結(jié)果另外一個也鼓鼓囊囊的包裹打開一看,還是衣服鞋襪什么的,里面同樣有一封信。 心理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內(nèi)容和謝幼怡的反之,滿滿當當居然寫了三頁紙。 三頁紙的廢話! 而且,他哪里有什么哥哥?! 這是宋晉庭那王八蛋乘機占自己便宜! 然而,他再氣,也只能憋屈地跟兩位送東西來的人扯著嘴角笑著說:“有勞了……” 就在謝煜鋒被氣得輕的除夕夜,士兵們的年夜飯只用了一半,就被敲響的戰(zhàn)鼓驚得紛紛丟下碗筷。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 看到小可愛們說的了,我以后會少吃點的~~努力不讓自己丟第二次臉~ 第48章 大同在除夕遭到夜襲, 戰(zhàn)火瞬間蔓延,籠罩著邊陲。 此時的京城百姓還在為辭舊迎新歡慶, 宮里皇宮內(nèi)舉行著家宴, 對此事毫不知情。 宮宴上, 瑞王好幾回都收到太子投來的帶恨意的目光,他只低頭抿酒,和以往一樣說幾句無傷大雅的‘單純’話來逗皇帝高興。 等散宴時, 外頭不知何時揚著雪花,瑞王被鉆入脖子的雪涼得打了激靈, 身邊的內(nèi)侍忙牽著袖子擋他頭頂。 “殿下,再走幾步就能坐上馬車。”內(nèi)侍擔心自家殿下著涼了。 瑞王拂開他的手,抬頭看著天空。 下雪的夜空透著青色, 帶著微微的亮光,像是破曉前的青光。 明日有大朝會, 再過幾日,內(nèi)閣就該開始撿著重要的事匯稟,真正的開端應該是在那個時候開始。 太子今夜看他的眼神, 恐怕是要將他千刀萬剮了。 “嘖……”瑞王笑了聲,終于再拾步往前走, 后頭卻是響起二皇子齊王的聲音,“三弟怎么還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去了太子那兒呢?!?/br> 瑞王回頭,齊王雙手倒插在袖子里,穿著縫了黑熊毛毛領的斗篷, 夜色下那張總愛陰陽怪氣的臉更惹人厭煩。 “嗯?我以為二皇兄會去找我皇兄討杯熱茶解酒,便沒往那去,省得打擾了,原來二皇兄沒去啊?!彼b作詫異的樣子,嘴角卻啜著笑。 齊王差點被他的話氣到面容扭曲。 他去找太子喝什么茶,他和太子只有仇,去找太子,不就說他投降去當夾尾巴做人的狗? “我近日見三弟和太子不怎么親近了,還以為你們鬧了矛盾,看來是我瞎好心了?!饼R王咬牙,也不裝了,冷笑譏諷過去。 親兄弟都鬧矛盾,讓外人知道,就可太多能夠做的事了,比如讓親兄弟兩先被挑撥得咬起來。 他們這些外人看著窩里斗不樂嗎,也許還能來個黃雀在后。 瑞王也跟著笑了一聲,學他的陰陽怪氣:“是啊,二皇兄可別真的該關心的不關心,不用cao心的瞎好心。哦,聽說二皇兄的妾室年前摔一跤,孩子掉了,二皇兄這是急著回去安撫吧?!?/br> 說罷,還做了個探頭的動作,好像后頭有誰過來了。 齊王被他動作驚得轉(zhuǎn)身就想說話,結(jié)果看到后邊空無一人,并不是他想的后邊的齊王妃跟上來了。 因為妾室懷孕摔倒一事,他誤會了自己的妻子,兩人大吵一架,齊王妃是個彪悍的,到現(xiàn)在記著仇。而齊王外強中干,是個真真怕老婆,被一嚇,差點就要對著空氣解釋了。 瑞王已經(jīng)大笑著離開,齊王被氣得站在風雪中直打哆嗦。 在瑞王上馬車的時候,內(nèi)侍憂心忡忡地問:“殿下不怕惹急齊王了,萬一他轉(zhuǎn)頭就利用殿下?!?/br> “隨便他,就怕他不利用?!?/br> 有時候,就要快刀斬亂麻。 回去瑞王府,瑞王把宮里的事寫信給宋晉庭說了一遍。 其中提到今夜也在場值班的苗隱,說是太子跟他也交換了好幾個眼神。 他把謝幼怡擄在自己身邊一塊守歲,兩人都窩在一張?zhí)珟熞卫?,看信的時候雙眼瞇了瞇。謝幼怡一抬頭就看見到他貓一樣的眼神,指尖點到他眼皮子上:“瑞王有什么急事,大半夜還得給你來信。” 他把信遞給她,將人往腿上抱。 她在女子中身高不算矮,可實在是纖細,即便和他同坐,都不顯得擠。他就只能自己去控制這份緊密度了。 謝幼怡低頭看信,沒阻止他的動作,為了舒服一些還吧頭枕他肩膀上,邊看邊說:“當個皇子可真不容易,這是要我們防二皇子啊,看來過完年就要沒有清凈了?!?/br> 宋晉庭說是,語氣倒是閑閑:“無所謂,總是要來的。早點收拾好了,我們也沒有后顧之憂,到時候,我再陪著你游山玩水去?!?/br> “少哄我了,你這宋僉事就連成親都只有三日假,明日開始就要當差了。沈家商行解體大半,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忙的,我也不用到處跑了。就是外祖父是真對務農(nóng)有了興趣,最近天天喊著要跟李神醫(yī)一塊找地方種田去?!?/br> “外祖父的務農(nóng),能是我們知道的那種嗎?這搞不好,就成了最大的糧商了?!?/br> 沈家做的生意很多,賣糧食是其中一樣,但從來沒想過出產(chǎn)。 因為謝幼怡的建議,倒想要走產(chǎn)出的一條路,搞不好最終還是要在商界霸占一塊。 她就道:“這樣也行,能幫著百姓真正控住糧價,造福大眾是好事?!?/br> 她已經(jīng)看完信,直接往他懷里一塞,興趣缺缺。 宋晉庭看得好笑,不過她不愛cao心了,他反倒放心,低頭去親她眉心:“要是困了,你就先睡?!?/br> “不睡,和你一塊守歲,我可盼了好多好多年了,怎么能夠睡著。” 她堅持,他也就不多說,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起小時候的事。 比如大家看著都是他在欺負人,可都沒有看到過后他自己心疼得哄人的樣子,說第一次見她哭的時候,都恨不得給她磕頭了。 謝幼怡聽得直笑,他不提,她還真不知道他那么害怕自己哭。 畢竟他總愛把她惹得眼淚汪汪的。 兩人說著說著,就漸漸剩余宋晉庭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懷里的人已經(jīng)靠在他肩頭睡著了。 外頭響起一陣道恭喜的聲音,已經(jīng)是新的一年了。 他眼里都是笑意,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窈窈,新年了?!睖責岬拇铰湓谒夹?,溫柔繾綣。 ** 年節(jié)里總是喜慶又忙碌了。 謝幼怡剛嫁到宋家就成為主母,許多事情都要她拿主意,大年初一都沒能歇著,忙到初二回了一趟娘家,都還不時有人跑到侯府要來問她主意。 安平侯府夫人看得直笑,早早把人給打發(fā)回去了,說讓她忙完再安心回來。 謝幼怡想想也是,還不如忙完再安安心心回娘家放松。 她正要離開,準備給父親去說一聲,結(jié)果就見他先回屋來,臉色并不是太好道:“大同果然打起來了,戰(zhàn)報已經(jīng)送到圣上那里,除夕那晚正式開的戰(zhàn)!” “鋒兒那兒怎么樣?” 安平侯夫人急得站了起來。 安平侯示意她不要著急:“邊陲安好,鋒兒就安好,你別亂想?!?/br> 謝幼怡擰著手里的帕子同樣擔心:“所以真的有人在通風報信?太子的窟窿還沒補上,今年軍備不成樣,這仗要怎么打!” “別擔心。夫人把我朝服拿出來,我估計還得用?!卑财胶畛练€(wěn)得很,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想到別的事上。 謝幼怡回府后心里還七上八下的,想等宋晉庭回來,可不惑說他今夜要上夜,讓她早點歇息。 她只能壓下不安。 因為大同忽然開戰(zhàn),太子心里也急了,讓心腹抓緊行事,他要在波及到他之前脫身。 于是在次日,因為大同開戰(zhàn)而臨時被喊到一塊的議事中,有言官忽然上書,在宮外求見,要參宋家和謝家欺君!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 第49章 幾位軍機大臣正在和皇帝、太子議事, 冷不丁被外頭高喊的聲音嚇了一大跳。 特別是皇帝,聽清楚外頭喊的是什么時, 一張臉都沉了下去。 太子暗中掃了皇帝一眼, 見到帝王的臉色, 當下垂眸,做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把人帶進來?!被实劾渲樒滩欧愿溃缓笳酒鹕硗鶎嫷钭?。 他嘴里的帶進來, 是要到另外一個地方,沒準備讓在場的大臣聽內(nèi)容。 太子見此唇線微微抿直, 看著言官走進來,身影在明黃色的落地罩后不見。 大臣們相互看了眼,想起剛在工部重新上任的宋父, 開始猜測紛紛。 與大殿隔開的私密空間,言官跪地, 先大呼吾皇萬歲,也不要皇帝問就徑直開始把奏本送上,激昂道:“臣以烏沙與頭顱擔保, 掌戎司宋僉事以權謀私,暗中偏袒安平侯!” 皇帝握著奏本的手霎時握緊, 像是在忍耐什么,面上不顯山水問:“還有呢?是誰讓你來上這折子的,我記得你和余家有點關系?余侍郎曾經(jīng)資助過你讀書吧,老三讓你來的?” “陛下!無人指使!還請陛下明察!” 言官當即把頭磕了下去。 皇帝說的那些不假,他面上的關系確實是余家, 皇帝聯(lián)想到瑞王也是正常的。因為他曾經(jīng)被太子授意保過瑞王幾次,今日來的目的,除了讓皇帝知道謝家宋家勾結(jié)外,他還有挑撥瑞王和兩家關系的目的。 只要謝家宋家和瑞王起罅隙,太子就不用擔心太多,能先把宋謝兩家按死后,再慢慢收拾瑞王! 皇帝還是沒翻開折子,又問:“證據(jù)呢?總不能一個折子,就能說明情況?” 言官心中一凜,猶豫片刻還是把早準備的‘罪證’遞交上去。 皇帝接過,冷冷掃那個言官一眼,“下去吧,明日朕會親自處理這件事?!?/br> “可是陛下!”言官怕夜長夢多,急急想說什么。 皇帝銳利的眼神往他面上一掃,嚇得他一哆嗦再不敢說話,行禮告退。 外頭的大臣見人這會就出來,緊接著聽見還有腳步聲,連忙垂下頭。 “剛才說到糧草的問題,不管如何,先保證糧草充足。戶部把這件事落實,寫個章程,然后和兵部先議定,再呈上。”皇帝從里頭出來,聲音淡淡,根本聽不出喜怒。 眾人心頭越發(fā)好奇剛才到底說了什么,但這話跟逐客令差不多了,工部戶部官員應是,紛紛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