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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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不想掛?” “咳,不是”,我感覺自己被繞進去,沒過腦子就問了一句,“你在干嘛呢?” 說完就后悔了,在我看來這是一句能彰顯親密的話,合適對顧軼說嗎?但距離很奇怪,會讓人沒有分寸。 你們有覺得嗎,面對面往往是客氣拘謹(jǐn),隔著電話或網(wǎng)絡(luò)反而有種虛幻的親近感。 果然他頓了頓,然后說,“剛才給你查資料,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等會要...吃飯。” “啊...”怎么突然有種查崗的感覺,太詭異了,“都這么遲了,去吃飯吧?!?/br> 閑扯幾句掛了電話,就聽見小繆喊我,“陳燃,到了?!?/br> 下車的地方什么都沒有,視線所及看不到一棟建筑。 烈日當(dāng)頭,空氣中氤氳著水汽。中巴車哐嘰哐嘰開走,揚起一陣塵土。 “你確定沒下錯站嗎?”我嚴(yán)重懷疑。 小繆抿著嘴唇,掏出手機來查地圖,“不確定...” 我強忍不耐,走到旁邊一顆歪脖子樹下,想借小小的陰涼,半晌小繆也走過來。 “確定了”,他看著我,一臉真誠,“不是下錯站,是坐錯車了?!?/br> 第29章 路上 小祖宗是上天派來磨練我的。 看著他那一臉無辜我就想當(dāng)頭一記爆栗,但是夠不著,忍下了。 這才從牙縫擠出一句話,“所以呢?” 小繆清清嗓子,“攔個車?” “你看這兒像有車的樣子嗎?” 只有無盡的鄉(xiāng)間公路和空曠,車影人影全無。 “我叫車”,他低頭開始擺弄手機,試了半天才又說話,“好像不在服務(wù)范圍…” 哎…我… 我真的想打他。 兩個人都站累了,借著一小片樹蔭,蹲在地上開始研究路線,這才發(fā)現(xiàn)目前的方位是南轅北轍。 眼下有兩個方案,要么原地等車回到鎮(zhèn)上,再轉(zhuǎn)上正確的線路,至于何時能等到只能聽天由命。 或者走5公里到村上,那邊倒是有直達的車,只是要繞道臨村,速度慢得不行。 我們選擇了后者,頂著大太陽,沿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路,往村里走去。 樹影稀疏,微風(fēng)送來的只有熱浪。 “過來,我背你”,小繆喊我。 “不用,你好好背著包吧”,我走在前面,又暈又累,感覺腿已經(jīng)是在無意識的騰挪。 他幾步趕上來,把手伸出來遮在我頭頂,試圖擋住一點陽光。 不是,這小孩都從哪學(xué)的這么些套路? “行了,別費勁了,好像我在奴役你。” 小繆拿死魚眼斜我,手一放,不再吭聲。 過了幾分鐘,他突然往我耳朵里塞什么,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耳邊音樂響起。 說不上來是什么曲風(fēng),不是我常聽的類型,但意外覺得還不錯。 “什么歌?” “好聽嗎?”有點得意。 “嗯,挺好”,我反應(yīng)過來,“你唱的?” 小繆挑挑眉。 我突然有點理解他搞樂隊的勁頭,人是應(yīng)該在自己合適的位置上發(fā)光。 “其實啊,你不是非得當(dāng)記者,也沒人逼你放棄音樂?!?/br> “我知道?!?/br> “拿到畢業(yè)證只是讓你以后的路更好走?!?/br> “又來了...”他呵呵一笑,說,“所以我準(zhǔn)備下學(xué)期回學(xué)校。” 我有點驚訝,小祖宗居然想通了,真讓本記者欣慰。 “我還準(zhǔn)備延長實習(xí)期”,他接著說。 嗯??? 兩個月總算快熬到頭了,你告訴我要延長? 這感覺就像高中跑3000米,眼看到達終點才發(fā)現(xiàn)少算了一圈。 — “為什么?。俊?/br> “就覺得。。。”他皺皺眉,好像在想怎么表達,“挺有意思的?!?/br>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打醬油啊。選題你沒做,采訪你沒接,稿子還找人代筆?!?/br> “我后面是自己寫的好不好?” “你寫的根本沒法用。”毫不猶豫潑盆冷水。 小繆氣得倒吸了口涼氣,“那你當(dāng)時不說。” “我的意思是,拿到實習(xí)證明很不容易了,再延長它干嘛呢?后面可沒人給你放水了?!?/br> “別放水,我謝謝你?!?/br> 對話到這里算是進行不下去了。聯(lián)想現(xiàn)在的處境和即將延長的磨練,我很上火。 想走快幾步,卻還連著他的耳機。 不知道為什么,聊完之后生了會悶氣,倒感覺時間變快了。路邊開始有些低低矮矮的建筑,有三三兩兩的人。 總算到村里。 順利坐上了車,晃晃蕩蕩開在土路上,時走時停??赡苁翘哿耍@次我還沒來得及暈車,就先靠著車窗睡著。 迷迷糊糊間我還做了一個夢。 夢見在多功能廳里,我被主持人翻牌,向臺上的顧教授提問。 就是第一次見到他那個場景。 在夢里我也問道,您結(jié)婚了嗎? 他也一樣回答,沒有,這位女士如果想給我增加些個人生活,我歡迎。 然后,我沒有坐下笑笑瞪他一眼,而是接著發(fā)問了,為什么? 顧軼在臺上扶了扶他的眼鏡,一字一頓說:因為我對你一見鐘情。 … 然后我就笑醒了。 這是什么讓人無地自容的美夢??!我靠。 醒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暗了,悶熱散去。 我頭一移開,就有什么東西從車窗的位置掉了,撿起來看是一打紙巾,厚厚的疊在一起固定住。小繆給我墊的?以這車的顛簸程度,直接靠窗可能會被搞成腦震蕩。 難得這么細心。 他坐在我旁邊仰頭閉著眼,側(cè)臉棱角很分明,睡著的樣子像個大人。 “師傅”,我盡量壓低聲音,“現(xiàn)在到哪兒啦?”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我,“你們倆還沒到,快了?!?/br> “好嘞?!?/br> 小繆沒被我吵醒,睡得很沉。 大概20分鐘后,我們終于下車,此時已是晚上6點多。 這地方不大,招待所就在車站附近,一個4層小樓,外立面破舊,像是80年代的建筑。 一進門,霉味和潮濕味撲面而來。 小小的前臺,一位大姐邊看電視劇邊嗑著瓜子。 “你好,開兩個房間?!?/br> 她這才轉(zhuǎn)頭瞥了我一眼,“記者???” 說著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放,拿出一沓單據(jù)開始勾勾寫寫,“這一整招待所都是記者。” 新聞難搶啊。 “那您知道日報的記者住在幾樓?最好挨得近一點?!?/br> “四樓,但四樓沒空房了,你倆住二樓吧?!?/br> 她利索地給了我們鑰匙,又專心看起電視劇來。 房間很小很舊,潮濕,但還算干凈。放下行李,我?guī)】娚蠘歉鷰讉€記者打聲招呼,其中有兩位是以前的同事。 他們見了小繆并不意外,還很客氣,爭著要帶我們出去吃飯??磥硪幌挛绲墓Ψ?,娘娘又幫寶貝兒子打點好關(guān)系了。 村里晚上烏漆麻黑的,路燈沒幾盞,就近找了家小蒼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