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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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4、5個人,中間一位將近50歲的男士,一身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造型,這時候滿頭汗急步走出來。 就是他,讓我和小繆這倆候補隊員撞個正著。 來不及思考,我立馬追上去,“您好!我是日報社的,想問您幾個問題!” 同時囑咐小繆開錄像。 中年男人掃了我一眼,然后低頭一聲不吭加快腳步。 “我靠怎么哪都有你們,滾滾滾!”旁邊一兇神惡煞的光頭上來攔我。 “這次事故之前你們已經(jīng)被要求整改4次,請問整改了嗎?”我各種躲,盡量保持緊跟。小繆在旁邊看這架勢,一手虛護著我,一手拿手機拍攝。 “他媽屬老鼠的?別躲!”光頭很惱,上手要來拽我。 我肩膀一聳試圖甩開他,幾乎同時,小繆上來抓住光頭手腕,狠狠說了句,“你干什么!” 這小孩也是容易沖動的類型,眼看就要纏斗上。 場面一度混亂,我匆匆拉住小繆,嘴里一直喊“別別別”,對方人這么多動手毫無優(yōu)勢。 他們也忌憚,怕把事情鬧大,沒過多糾纏就要走。但就讓人跑了實在不甘心,好幾天才蹲到這么一個機會。 所以我倆依舊不遠不近地跟著,抓準對方要上車的時機,我兩步上前加大音量,開始不停的喊著提問。 你知道,人被問急了的時候,往往管不住嘴。這時候說出來的話很有可能變成新聞標題。 推推搡搡,持續(xù)發(fā)問中,他終于回答了一句。 “請問沒有整改的情況下,檢查是怎么通過的?”我吼。 “這你不應該問我!”急了急了。 開口了,甩鍋了,有貓膩。我抓住話頭趁熱打鐵,“您認為該問誰?” 答案我心里有數(shù),就是要他說啊,說出來才有采訪由頭。 我靠,偏偏這關鍵時候,光頭上來就拎住我后衣領往后一拽,結果連帶拽到了頭發(fā),我吃痛,下意識就是“嗷”一聲。 他大概也只是想拉開我,沒料到扯住頭發(fā),猛地一松手。我腳下一虛,仰頭就往后方倒去。 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小繆伸手去撈我,沒成功,反而一起摔到地上。 頭暈了好一會兒,迷迷糊糊坐起來,看到對方上車走了,我們的同事來了,真是趕得好時候。 轉(zhuǎn)頭想把小繆扶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額頭冒汗,眉頭緊皺,整張臉都白了。 一下子心提起來,聽到他咬牙說,“我胳膊好像動不了了。” —— 慌慌張張把小繆送到醫(yī)院,一路上又自責又著急。因為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畢竟還是個要彈吉他的人...越想越害怕,在車上眼淚幾次要出來,又被我逼回去。 “你干什么,我死了?。俊彼麛D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試圖寬慰。 我腦袋嗡嗡作響,剛才就暈,一著急更亂。當下就倉促做了兩個決定,第一,再跑這種新聞我就不是人;第二,也不會讓小繆再參與。 萬幸,到醫(yī)院發(fā)現(xiàn)他只是肩關節(jié)脫臼,沒有骨折。復位把小祖宗痛的呲牙咧嘴,上了繃帶固定又是一條好漢了。 醫(yī)生說他大約要固定三周,倒是我,也檢查出個輕微腦震蕩。 出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我打電話跟主編交代了這件事情,老頭要嚇死了,一直叫囂說借出去兩個人好好的,回來都受傷了,明天就去社會版要說法。 吵吵著以后再也不借人出去了,像個老小孩。 想想也后怕,要是小繆真出什么事,可怎么辦。證明是主編簽的,人是我?guī)У模率且獌?nèi)疚一輩子。我倆在電話里長吁短嘆,老頭終于下了一回血本,派社里的車來接我們,明天就打道回府。 晚上在招待所,給顧軼打了個電話。本來事情已經(jīng)過去,只是報個平安。沒想到我剛一個“喂”,就帶上了哭腔。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害怕了。想起以前在醫(yī)院躺了好久,生怕小繆也一樣。 磕磕巴巴講了事情經(jīng)過,顧軼聽完才長舒一口氣。 “明天回來嗎?我去接你。” “不用,社里有車來接。” “那我去報社接你”,他頓了頓,“你的實習生...還能繼續(xù)實習嗎?” “小繆啊,他之前是說要延長實習,現(xiàn)在看來情況應該不允許了。” 誒,他怎么知道小繆要繼續(xù)實習?我記得跟顧軼說過實習期快到了的。但這一點疑惑轉(zhuǎn)瞬即逝,沒追問腦子就過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又繼續(xù)聊了些有的沒的。記不清什么時候掛斷的,最后我拿著手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砰砰敲門,把我給吵醒。 社里的車不應該來這么早啊。 我睡眼惺忪爬起來開門,發(fā)現(xiàn)小繆喪著張臉,還帶點惱怒。 頭發(fā)半濕,衣服領子也濕著。一手用繃帶固定著,另一手全是泡沫。 說,“我洗不了頭??!” 第33章 質(zhì)問 我昨晚還自責不已,現(xiàn)在看到他內(nèi)疚感突然煙消云散了。 “怎么著,我是你保姆?”有個東西叫起床氣知道嗎? 他一怔,死魚眼盯著我,“我這頭發(fā)怎么辦。” “找樓上”,說著就要關門,被他擋住。 “他們出去了”,小繆皺眉,剛才的理直氣壯也不見了,“我找過了。” 我看著他順著發(fā)梢往下滴水的頭發(fā),和一點一點消掉的泡沫,大概有10秒鐘。 “過來我給你沖掉?!?/br> 洗手間非常小,我讓小繆進去就著洗手臺,自己站在門口遠遠舉著花灑。 人形花灑固定器。 “彎腰啊,自己洗,不是還有一只手嗎?” 小繆側(cè)過臉,斜了我一眼,然后彎下腰慢慢吞吞開始單手抓頭發(fā)。 我實在是很困,可能稍微晃了一下神,沒一會兒就聽他不滿道,“陳燃,你拿好啊,都沖我脖子里了!” 把我嚇一跳,真是難伺候。 開大水流,全方位一陣亂沖,我粗略觀察幾眼,“可以了可以了,都干凈了?!?/br> 就看小繆抓在洗手池邊的手明顯用力,骨節(jié)突出。好像深吸了口氣,然后猛一抬頭,水都甩我身上了。 還沒等我冒火,他倒先一臉不爽,惡聲惡氣來了句,“我怎么就…” 然后帶著這說了半截的話,頭也不回出了房間。 —— 不知道他這是什么無名火。 回去的車上沒說幾句話,氣壓很低。我反思自己好像并沒做什么對不起小祖宗的事,要說看護不周吧,感覺也不是因為這個。 想不出來,索性就在車上補覺,幾乎睡了一路。 大概下午4點,終于到了報社。 平時也是一周才來一次,卻是沒有這種久別的親切感。出了電梯很安靜,空空的,今天人不多。 “一起去跟主編打個招呼?”我把東西放下,準備去主編室。 “不去。” “那你稍微等我一下,等會可能要開實習證明?!?/br> “實習證明?”他拖著步子走到我座位,坐下,“我不是說了延長實習?!?/br> “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還怎么實習?” 小繆欲言又止,還沒等說話,走廊先傳來主編的聲音。 “你們回來了?” 老頭站在主編室門口遠遠招呼我,“陳燃你過來一下。” 隨后又交代,“小繆啊,等一下再走,你mama在這?!?/br> 我心下一驚,完了,這么急著召見怕不是來算賬的。 忐忐忑忑地進了主編室,看見娘娘坐在沙發(fā)上,臉色也說不上差,但是渾身散發(fā)著壓迫感。 “陳燃,你坐”,她淡淡開口。 我不安看了眼主編,想搞明白這是什么情況,結果老頭看起來也一頭霧水,只點點頭示意先坐下。 “繆哲說他要延長實習,你知道吧?”聲音依舊溫柔,但沒溫度。 “是,我知道?!?/br> “2個月前我是硬逼著他來實習的?!?/br> “嗯…”,這難道不是在變相夸我,最后繞回夸她兒子,“小繆確實是對采訪越來越上心了?!?/br> 娘娘停頓了幾秒鐘,緩緩說,“是對采訪上心,還是對你上心?” 我一下沒聽明白,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臉驚愕看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又看看主編,也是懵比。 “你知道你們差了幾歲嗎?”接著發(fā)問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