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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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做媒,最近還有件事比較頭疼??赡苁侵骶帉ξ业囊蟠_實放松了,導致社里有人開始看我不爽。 說的就是林文昊。 我去村里的時候,他到外地參加了個什么攝影培訓,我看就是假借開會的名義去玩了。 回來就發(fā)現(xiàn)我?guī)缀醪粊韴笊?,也沒稿件登報,業(yè)績慘淡。最最重要的是,今年的優(yōu)秀記者,據(jù)說主編有意向報我,苦心經營職場的林文昊怎么受得了。 不知道跟我談戀愛有沒有關系,反正諸多因素吧,導致他最近這兩次選題會頻頻找我的茬。 比如今天,明明是他的報道,一個音樂節(jié)的攝影新聞,非要推給我。 我是說過學會一點攝影皮毛,但是水平實在有限。 因為這個事,我們兩人在會上爭論了半小時。 最后主編發(fā)話了,“陳燃你就去拍吧,拍不好算他的?!?/br> 第36章 現(xiàn)場 這兩天看見小繆了。 他有點變化,以至于一眼沒認出來。 我其實有聽主編提過幾句小祖宗的近況,說是前段時間一直在家養(yǎng)傷,后來回學校了。 聽起來感覺回歸正軌了。 所以這次見到他還挺意外的。 事情是這樣,我從開頭講起吧,要回到選題會上。 音樂節(jié)攝影新聞的活最終還是落到我身上,林文昊別提多得意了,剛散會就叫住我,一臉嘚瑟。 “你看你,當初也不多跟我學一下攝影,用時方恨少?!?/br> “反正掛你的名”,我隨手撈起一張昨天的報紙,用指尖點了點一張新聞圖的標注,念出來:“日報記者林文昊 攝。” 他絲毫不以為意,接話道,“陳燃,你這個懟人的毛病真的不好,明知道主編隨口一說,還非要在嘴上較勁。” 是,報社這方面管得很嚴,掛別人名字是絕對不允許的,我純粹看不慣他那得意樣。 鼻腔里呵了一聲,我收收材料準備離開會議室,聽見林文昊又在后面叫,“明天音樂節(jié)彩排,我好心勸你去踩個點?!?/br> “不去!” 其實我去了。 在這方面可能非常像那種考試前說沒復習,其實偷偷在家念到半死的虛偽同學,挺招人煩的。 不要討厭我,有人追在后面等著看笑話,這口氣怎么能忍。老子必須把一張超棒的照片拍到他臉上,順帶說句“隨手一拍。” 音樂節(jié)在露天體育場舉辦。彩排是下午,正式開場在第二天晚上,到時候估計人滿為患,整個一大型蹦迪現(xiàn)場,混亂中再找拍攝點位對我來說有難度。 所以聽勸先去了彩排現(xiàn)場。顧軼剛好在附近辦事,開車把我順到了體育場門口。 里面場地挺大的,中心搭了個舞臺,有樂隊正在排練,感覺音響還沒調試好,聲音時大時小。周圍工作人員、架設備的施工還有排練樂隊,人也不少,一片混亂忙碌。 剛進去就覺得自己被林文昊坑了,看到人家都用上無人機了,我還提著□□短炮的,完全輸在起跑線上。 拎著設備繞了幾圈找合適的位置,期間也沒去注意舞臺上的排練。正調鏡頭呢,突然晃神,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舞臺方向傳來。 是在小繆耳機里聽到過的歌。 我離得很遠,看過去其實是一片模糊,主唱高高的身影有點像小繆,但又不敢確認,總覺得哪里不一樣。 當下就把相機對準舞臺,從鏡頭里拉近,再拉近,確實是他。小祖宗把頭發(fā)給剪了,板寸,抱著把電吉他,正在那吼著呢。 我從沒見過他唱歌的狀態(tài),再加上這個發(fā)型感覺很陌生。不好去形容這個變化,但怎么說呢,今天親眼看到的他,跟主編口中傳達的他,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哪像老老實實養(yǎng)傷返校的樣子? 我非常怕是自己給他帶來了什么不好的影響,卻也無計可施,當下收拾器材準備撤。忙到一半,旁邊走過來一人不由分說開始幫我整理。 “事情這么快辦完了?”我抬頭看到他。 顧軼邊裝相機邊說,“時間剛好來接你?!?/br> 多個幫手,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器材。他把東西拎上,略微掃了眼周邊,問,“明晚要不要陪你過來?” “你不是有選修課?” “嗯”,自顧自點點頭,“到時候人會很多,很亂?!?/br> “沒事,我有媒體工作證,不用跟他們擠”,我翻包扯出一個掛牌,“再說踩好點了,到時候拍完就撤。” 顧軼沒再說話。 正式開場的晚上,我還是低估了人山人海的混亂程度。主辦方也是腦殘,媒體和觀眾兩條通道從一個大門進,工作證還沒派上用場,就被一起擠在外圍了。 好不容易進去的時候,已經開場了。 人群很興奮,現(xiàn)場很high,燈光時明時暗,音響震耳欲聾。我混在當中艱難地挪步,大概花了將近1小時,才拍了幾張比較滿意的照片。 就這樣吧,林文昊也未必能拍出什么花來。 腦子已經嗡嗡作響,回頭看一眼烏央烏央的人海,開始硬著頭皮往外擠。 這時候小繆的樂隊上場了,我又聽到那首歌。 停下來聽完了整首。舞臺上燈光很晃眼,完全看不清,但是觀察周圍人的反應,一直跟著節(jié)奏呼喊,料想他們還是挺受歡迎的。 隨著最后一個音落下,安靜了。我趁大家停止晃動的空檔,趕緊轉頭接著往外挪步,突然聽到麥克風里喊: “陳燃” 剛才有多安靜,這聲音就有多突兀。我嚇得動作一緩,反應過來是小繆在舞臺上說話,他知道我在這? 明知場下成千上萬的人,小祖宗不可能看到我,還是下意識往人身后躲了一躲。同時觀察著,人群開始躁動,大家都不知道主唱在干嘛,身邊好幾個人交頭接耳問陳燃是誰。 “聽著,給你唱首歌”,好一會兒,他接著說,聲音低下來。 起哄聲中,小繆緩緩開口,沒有樂隊伴奏,沒有多余的背景音,像是臨時起意的決定。 我愣神了,回想起實習期的一些事情。 緩了一會開始繼續(xù)往外走,這歌簡直像緊箍咒一樣,會不斷不斷引出我的愧疚感。 怎么就唱不完,悶著頭越走越快,摩肩接踵中也顧不得撞到什么人,就快擠到外圍,突然擋在前面的人輕輕拽過我胳膊。 “看路?!?/br> 我抬頭想要道歉,發(fā)現(xiàn)是顧軼,正低頭說,“有人給你唱歌,魂都丟了。” 第37章 尋人 我明明什么都沒干,嘴卻先瓢了。 “你不是,你不是有課嗎?” 顧軼沒說話,只是接過設備,然后騰出一只抓我手腕,穿過人群往外走。 “怎么來了呢?” 他往舞臺方向瞥一眼,板了板臉說,“我不來行嗎?” 小繆的歌還在唱著。 “不行,不行”,我識相地搖搖頭,“來得好?!?/br> 顧軼下顎稍緩和,馬上咳了一下,又板起臉來, 但是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厲害,這么多人能找到我”,我邊走邊拍馬屁。 他冷哼一聲,語氣倒是軟了下來,“我來1小時了?!?/br> “這么久了?”順嘴就來一句,“怎么不打電話給我?” “你不接?!?/br> 啊呸,我這張嘴啊,往槍口上撞。其實從入場到現(xiàn)在就沒拿出來過手機,現(xiàn)場太吵壓根聽不見鈴聲,是多沒腦子才問了這么一句。 老老實實不再出聲,任由顧軼拉著。 舞臺上的聲音逐漸模糊,視野變得寬闊起來,終于走出擁擠。我聽到身后一陣呼喊,大概是小繆的演唱結束了。他好像還說了什么話,但已經聽不清。 我一轉頭,只是接近聲源的下意識動作,卻被顧軼逮個正著。他微蹙著眉松開我的手,轉而伸向腦后,手掌輕輕覆上我一側耳朵。 然后沒事人一樣,邊走邊吐出三個字:“不許聽?!?/br> 這突然的動作讓我愣住幾秒,反應過來忍不住好笑,看他嚴肅的樣子又不敢笑,憋得快內傷了。 明明知道這距離壓根什么都聽不清,還多此一舉來掩我耳朵,還“不許聽”。 顧教授知道自己的數(shù)學腦袋已經在下達無意義的指令了嗎? 突然就想逗他。 我快走兩步,側著探身去觀察他的臉。這一動,顧軼手自然滑了下來,一時無措,眼看著他想往兜里揣,又發(fā)現(xiàn)自己衣服沒有兜。 幾番嘗試,最后垂在身側。 “看我干什么?”有人要惱羞成怒了。 “生氣了?” “我生什么氣”,故作淡定。 “不知道”,笑著搖搖頭,“興許吃醋了吧?!?/br> “呵”,他停下來看看我,然而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又悶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