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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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會會院長。” “不行,我跟你去”,他嘴快,沒留意林嘉月掃過來的目光,“這就是個人渣,你還要采訪他?” “人渣是沒長嘴還是沒權利說話了?”我反唇道,“就你這么沖動,能讓你去嗎?你還不如嘉月?!?/br> 頓時都消聲了。 最后嘆口氣,“得得得,你倆都趕緊回學校,別在門口站著了?!?/br> 小繆臉上一冷,看我?guī)酌?,賭氣似的拉著林嘉月就下了樓梯,轉眼兩人消失在拐角。 哎,我覺得我總算又找到了跟小祖宗相處的方法。 —— 回家就開始整理信息,坐在電腦前忘了時間,顧軼都已經進門了我卻沒注意到。 “在干嘛呢?” 這一問,我才恍然清醒,發(fā)覺自己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周圍全是打印出來的聊天記錄,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沒,寫稿,恍神了...” 他隨手撿起一張記錄,看完斂眉又拿起一張,然后掃了一眼電腦。半晌把我攬到自己胸前,低聲說:“你壓力太大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發(fā)得出去”,剛一出聲,就被自己的哭腔嚇了一跳,但是控制不住開始抽噎,斷斷續(xù)續(xù)說,“我又怕曝光不了,又怕,又怕發(fā)出去得罪人...” 他就一下一下拍我肩膀,絲毫不嫌棄這搬不上臺面的慫包想法。 算一算,從認識顧軼到現在,我哭過兩次。兩次都不是因為他,但都是對著他哭。 第二天,他陪我去師大采訪院長,一直在我身后不遠的距離站著,讓人安心。 說是采訪,其實不算。我在辦公室把人截住,一表示來意,對方就冒火了,礙于身份沒有發(fā)飆,但拒絕回答任何問題,語氣不善送客。 我試圖好好講話,他只是一味驅趕。最后忍不住把聊天記錄全摔在了桌子上。 “日報是吧,你試試看能不能發(fā)得出去!”這下臉色變了。 “拭目以待,您這話我也會寫進報道里”,轉身想走,這人突然狗急跳墻,幾步跨過來就想搶手機。 一個趔趄,我先被顧軼拽到身后。眼看他單手把人擋開,又好像怕污染自己似的收回手,陰陰沉沉的來了句:“怎么這么垃圾?!?/br> 我沒料到他說這么句話,沒沖突沒罵人,真是個文化人。但感覺要把院長嘴氣歪,解氣,頓時憋不住想笑,去牽他手。 就這么從辦公室出來,剛拐下樓梯看見小繆了。 背影,他在前面,走得很快。 本想叫住他問問信息采集的怎么樣了,轉念一想還是去記者站找了林嘉月。 后來把稿子寫了,主編幫我修改校對,給了新媒體部,在除夕前一天發(fā)了出去。 學校找了很多關系,老頭背負巨大壓力,讓我有點后悔沖動惹怒院長,但他那句“你試試看能不能發(fā)得出去”也同時惹怒了很多記者朋友,引發(fā)大規(guī)模的圈內轉載。 除夕當天我回家時,看到報道的熱度已經很高,沒有被春節(jié)的喜慶粉飾,而是在對比下愈發(fā)凸顯。 —— 回家5天,電話就沒停過。 藏在通訊錄里幾年不露面的名字輪番上陣,拜年也好閑聊也罷各種開場白,最終指向一個話題:讓我撤稿。 一開始還接聽,還解釋。從事件走到大眾視野里開始,就已經不由人了,別說是公關我,再往上面找也是徒勞。 但電話還是一波接一波涌來,搞得我心力交瘁,又怕爸媽擔心,最后只好靜音關機。 估計他倆還是有所察覺,知道工作上不順心,又不敢深問。于是悄摸摸把燦燦叫來陪我。 從名字就能看出血緣關系,這是我表妹。我倆的名字都是外公起的,單字一個燃,一個燦。 這丫頭剛上大學,放假無聊可能也憋壞了,樂不得過來,從大年初三開始在這混吃混喝。每天在我耳邊叨叨不停,從她們宿舍那點兒破事,到明星八卦新聞輿情,不間斷的瘋狂輸出。 不知道是領了任務來分散我注意力,還是上大學之后徹底解放自我了。 睡我房間,每天熬夜,凌晨刷微博突然爆笑把我驚醒…總之,自從她來,老子只有在洗手間才能得到片刻寧靜。 如果你們還記得,初六我要回去參加林文昊的婚禮。返程的前一天下午,我和燦燦橫七豎八倒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我在敷面膜,她邊刷微博邊吃零食,突然激動說:“誒,師大發(fā)聲明了?!?/br> 心里一動,故作淡定問:“說什么了?” 她停了一會,才又接著喪氣著說:“咳,說會重視調查什么的,通篇廢話?!?/br> “嗯。” “你說這什么破學校?之前就裝縮頭烏龜,被罵成這樣了才發(fā)個不痛不癢的聲明…要我說這人渣老師就應該抓起來閹了…” 燦燦開始罵罵咧咧,我聽得更煩了,正準備打斷她,敲門聲傳來。 “開門去”,來得真及時,正好讓她停下來。 “誰啊…你叫外賣了?”這丫頭慢慢吞吞起身,過會兒門鎖咔嚓一響。 燦燦問,語調里居然帶點不好意思:“您找哪位?” 低低的聲音傳來—— “陳燃在么?” — 我腦子嗡一下,條件反射一樣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扯下面膜探出頭看了眼,顧軼就站在門口,還拎著一堆年貨。 完全沒有準備他會上門,懵比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 燦燦回頭疑惑喊了聲,“姐?找你的?” “等下!”我頭沒梳臉沒洗,穿著睡衣原地打轉,一瞬間在考慮是不是把面膜貼回去更好見人。 時間緊迫,最后帶上睡衣帽子,抽緊拉繩,只露出一小塊臉,出現在顧軼面前了。 “你怎么來了?”我挺想他,但此刻驚嚇大過驚喜。 他一愣,原本皺著的眉微微舒展,馬上又板了板臉:“還真在家,為什么不接電話?!?/br> 我這才想起來手機被甩到一邊好久了,心里實在抱歉,“我的錯我的錯,不會是...為了這個趕過來了?” 這可是兩個城市啊。 “不是,本來就想拜訪,聯系不上你,貿然來了”,他把手里的東西放進門,人仍舊站在外面,說:“不然晚上,請你父母吃飯好嗎?” 我呆住了,這是要見家長嗎?女婿上門?這難道不是結婚前的步驟嗎??? 當下松了松帽子,心里埋怨自己如此不挑時機的滑稽,“那個,好啊…” 顧軼點點頭,往后退了一步,看樣子覺得唐突進門不妥。我也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請他坐一坐。 兩個成年人顧慮頗多,但有人可毫不在意,只管湊熱鬧。 就聽身后突然嗷一嗓子,燦燦邊往回跑邊喊: “姑姑!有個男的來找陳燃!可能是我姐夫!” 第49章 房間 我和顧軼當下愣住,因為“姐夫”這個詞,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燦燦!”回頭想叫住她已經來不及,眨眼的功夫,我媽人未到聲先至—— “你說誰來了?” “我姐的男朋友!” 一唱一和話音剛落,她人從房間里出來,打眼先看見我,邊走邊嘮叨,“燃燃,你這什么樣子,把帽子摘了?!?/br> 對親閨女的嫌棄毫不遮掩,下一秒看到了門口的顧軼,表情變得倒快。 “這是…小顧吧?”嘴都合不攏了。 “阿姨好”,他大方打了個招呼,“貿然上門,來拜個年。” —— 顧軼在沙發(fā)落座,我們一家子圍著,邊喝茶邊聊天。 說是聊天,我看像采訪,審訊也不為過。 幾句客套之后就進入問答模式,而且是燦燦問,顧軼答。我也看出來了,她所有問題都在我媽授意下展開,儼然是他倆發(fā)言人。 “姐夫家是本地的嗎?” “有兄弟姐妹嗎?” “叔叔阿姨是做什么的?” “跟我姐什么時候在一起的呀?” … 顧軼都老老實實回答,一直笑著,看起來絲毫沒有介意。但老子沒那個耐心,已經如坐針氈,用眼神殺她幾十次。 “誒,你倆準備結婚嘛?”話聊到這,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燦燦!” 不等顧軼回答,我輕喝一聲,這丫頭拿著雞毛當令箭,越問越離譜。 她一撇嘴,委屈巴巴向我媽求助。 “別理你姐”,母后發(fā)話,瞥我一眼慢悠悠來了句:“燃燃你去換件衣服,看你穿的什么樣子?!?/br> “媽———” “快去”,一邊催促一邊續(xù)茶。 環(huán)顧一圈,老爸只喝茶不吭聲,完全是我媽背后的男人;燦燦這個新晉爪牙滿臉得意,就是個叛徒;我媽不用說了,團伙核心,加上左右護法,氣場2米8。 啊,怎么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龍?zhí)痘ue?想著就投去同情的目光,遲遲無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