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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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回想,小祖宗這次沒掉鏈子也沒沖動,腦子清楚的很,不然恐怕要麻煩。 交警來了,測了酒精濃度,劉導沒瞎說,他確實沒喝酒。 對方本來各種威脅叫囂要私了,好像一早認準我們是酒駕?,F(xiàn)下看交警過來,倒沒脾氣了,表示趕時間要先走,車刮了認倒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導也愿意自己修車。兩邊都想走,被交警攔住,讓我們在各自車里等著。 酒勁加困意,我和林嘉月在后排睡著,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凌晨2點多,在派出所院里。 迷迷糊糊被警察帶進去詢問,這才大概搞明白,對方是專門挑酒駕碰瓷的小團伙。他們租借事故車,半夜在ktv酒吧周邊尋找下手對象,尾隨制造刮擦訛錢,已經(jīng)得手好幾起,早被盯上了。 正常情況下,司機礙于酒駕不敢報警,只得私了。 但今天我們的劉導,喝了一晚上冰紅茶,出門幾步路因為路滑走得踉踉蹌蹌,開車技術不佳歪歪扭扭,就是這么巧被誤認為酒駕一員。 也是很有戲劇性了。 事情總算結束,小繆一手撈著林嘉月,一手扯我袖子往前走。腦子遲鈍著,但還是費力在運轉,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做,突然靈光一現(xiàn),跌跌撞撞就往回奔。 “誒!”小繆沒拽住我,急急把林嘉月交給劉導,跟上來扶住我:“你干什么?” 專注在兜里翻找,總算掏出來,我的記者證。 “警…”舌頭好像打結了,在叔叔和大哥里繞不出來,好半天來了句:“這位同志?!?/br> 剛剛給我們記錄的大哥坐在桌前,抬起眼:“怎么又回來了?” “酒沒醒”,小繆接話,攬我想往回走。 “哎別拽我”,掙脫之際,我抽出手啪一下把記者證拍在桌子上。 不小心勁大了,感覺桌子都一震,嚇兩人一跳。 “對,對不起”,指尖小心翼翼往前碰了碰,“日,日報的…記者,想請問一下,這個事有結果之后…能給我們報道不?” “挺有這個這個警示…教育意義的”,我訕訕補充。 大哥愣住片刻,翻開我記者證看了眼,笑說,“這個要請示的,走流程。” “明白明白我明白”,拼命點頭,眼睛四處瞟,最后目光盯在人家手里的筆上。 “那個,給您留個…電話行嗎?” 大哥順著我眼神明白過來,遞了筆,撕張紙擺我面前。 握在手上的瞬間,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自己電話號。下意識掏出手機點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號碼。 小繆在旁邊笑出聲,扯過紙筆就寫了一串數(shù)字。 我眼巴巴看他寫完,搶回來裝模作樣檢查一番,雙手遞給大哥。 出了派出所大門,忍不住仰頭大笑三聲。一個月了,一個月都在電腦前核稿校稿復制黏貼,老子終于有新聞了! 劉導見狀迎過來問:“她怎么了?” 我沒理會,笑完自顧自上了車,聽見小繆在身后說,“瘋了?!?/br> 這個事吧,還有后續(xù),說起來就生氣,一筆帶過吧:我只給人家留了電話,卻忘了要對方聯(lián)系方式,又不敢貿(mào)然過去,只有等。中間甚至懷疑小繆留錯了號碼,畢竟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能背得出別人手機??? 挺久之后,才接到社會版的電話。 對方是以前同事,上來就說:“陳燃,怎么現(xiàn)在還搶上新聞了?這報道我們跟了,啊。” 就這么簡單,出了洋相換回來的線索拱手讓人了,我恨。 —— 自從這次團建之后,我和同事的關系確實更近了。 常??此麄冊谌豪锪奶?,非??蓯塾哪?,很多表情符號和新興詞匯,好像給我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慢慢的我會不自覺學他們的表達方式,打扮風格和行為習慣。跟他們一起叫奶茶,一起在報社里嬉笑走過,甚至周末一起逛街。 總之,就是迅速向低齡化靠攏,并產(chǎn)生了一種虛假的歸屬感。 說實在的,很可能每個年近30的女人都有過這種傾向,因為20歲有恒久的吸引力。 當時我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些變化,但身邊很多人發(fā)現(xiàn)了。 電梯里碰到林文昊,他意味深長說我變了:“顧教授不在,你身邊是不是沒有成年人了?!?/br> 一句話把我說得泛酸,他覺察到自己話說過了,又訕訕找補,“挺好挺好,年輕?!?/br> 最后我讓他滾,他才高興,笑嘻嘻說這才是陳燃。 什么毛??? 連小繆都注意到了。某天下班的時候遇上他,跟了我半天,欲言又止最后抱胸說:“陳燃,你是不是天天和那幫實習生一起玩?” 我目瞪口呆,這叫什么話,居然一瞬間產(chǎn)生他是記者我是學生的錯覺。 而且真的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喝多之后,小繆在我面前越來越像個大人了。 “他們叫你燃燃你就答應?” “………” 小繆板著臉下結論:“你現(xiàn)在好像我同學——” 還有后半句:“的meimei?!?/br> 把我說得在風中懵逼。這小崽子。 最要緊最要緊,顧軼也這么覺得。他首先注意到我的表達方式,直言“感覺好像在跟自己的學生聊天?!?/br> 我回“xswl” 他說…要不我提前回去? 我說好嗨森。 —— 一個月零5天沒見到顧軼。我幻想過自己去機場接他,或者是在街上偶然遇見他,此時要有重逢的背景音樂。 但真實情況是,在一個普通的睡過頭的周六,我迷迷糊糊洗漱完,弄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看手機,發(fā)現(xiàn)顧軼在一小時前發(fā)了信息。 落地。 前一條是早上發(fā)的:起飛。 我蹭一下站起身,全身心處于預備狀態(tài),給他打了電話過去,沒幾秒就接了。 “快到樓下了”,他說。 抓上鑰匙飛奔下樓,在單元門前撲到了顧軼懷里。 手繞著他脖子幾乎是掛在身上。顧軼騰不出手拉行李箱,就把我放在箱子上,一邊接吻一邊推著走。 進電梯出電梯。 進家門進房間。 我說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他說好奇自己女朋友為什么突然變成18了。 這時候我已經(jīng)接連被林文昊和小繆揶揄,自己也意識到不妥,哂然道:“失誤,已經(jīng)變回去了?!?/br> “不用”,他把我放在床上,俯身壓過來,“可以等會再變回去?!?/br> .... 記得我說的冥王星嗎? 其實還有一個挺浪漫的知識點。 冥王星有一個衛(wèi)星叫卡戎。 2006年,冥王星被宣布降為矮行星,而卡戎因為體積比較大從衛(wèi)星升為矮行星。后來有天文學家認為他們其實是雙向星系。 卡戎繞冥王星公轉的周期,恰好等于卡戎自身的自轉周期和冥王星的自轉周期。也就是說,他們始終保持同一面朝向對方。 永不停息相視相伴。 第59章 燦燦 顧軼只在家呆了兩天,確切說是一天半。 傍晚去看了新上映的電影,回來已經(jīng)很遲。有點起風了,我和顧軼往家走,抓著他的手來回晃,冷氣會從袖口灌進去。 “我后悔要出來看電影了”,我說。 “怎么,不是覺得挺好看的嗎?” “看電影時間過太快了?!?/br> 他側了側臉,然后反握住我手,揣進自己兜里,“下次回來呆久一點?!?/br>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了,何止看電影過得快,只要跟顧軼在一起時間就好像加速在流走,怎么也不夠用。 第二天哪都沒去。洗了衣服下了廚,午飯過后倒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劇。 隨手調(diào)出一部偶像劇,虛弱的女主角暈倒,男生抱起她往醫(yī)院狂奔。我邊啃蘋果邊心血來潮說:“誒,你能這樣抱起來我嗎?” 顧軼原本在看手機,這時候抬起頭掃了一眼:“能啊?!?/br> “那你試試”,把咬了一半的蘋果隨手放茶幾,像毛毛蟲一樣拱到他懷里,一手攬過他脖子屈膝打橫,“試試?!?/br> 他把手機甩到一邊,無奈笑道:“你壓著我哪站得起來。” “沒壓著你,我腿騰空著呢?!?/br> “我沒著力點”,他懶得一試,反而上手來掐我的臉,“你學過物理沒有?!?/br> 聽上去好像是這么回事,但仍舊嘴硬嘟囔:“那如果我現(xiàn)在就暈倒了怎么辦?!?/br> 說著眼睛一閉,“你當我現(xiàn)在就暈了。” 片刻,聽見顧軼哼笑,把我腿胎開。感覺到他起身,手下意識去抓了個空,趕忙睜開眼睛: “我要是真暈了你抬腳就走——”尾音化為一聲驚呼,這個人俯身把我打橫抱起來,忙不迭勾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