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我見到一只瓢蟲般的東西,撲閃著翅膀,飛了過去,鉆入豬頭男鼻孔,心中凜然,知道對方被下了蠱。 “讓你一輩子當不成男人,人渣!”女孩咕噥了一句,向這邊走來。 我是第一次見到苗女下蠱,心中覺得好奇的同時,又有些警惕,蠱和降頭一樣,讓人防不勝防。 女孩從我身邊路過時,伸出白嫩纖細的小手,向我肩膀抓來,動作快的讓人反應(yīng)不過來。 “你想干嘛?”我心中一緊,往旁邊讓了一步,警惕的問。 “被人下了尋蹤蠱,還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你若是不想除去,我可以還給你?!迸⑸焓只瘟嘶?,青蔥般手指間,捏著一只小蟲子。 我定定看著對方手上小蟲子,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摸了摸鼻子,說了聲謝謝。 “你同伴身上也有尋蹤蠱,看來你們?nèi)堑饺肆恕!迸㈦p指用力,捏死手上小蟲子,指了指賴先生。 賴先生臉色一變,扭頭在身上查看,搜尋了半天,一無所獲。 “若是那么簡單,就能被你們找到,蠱術(shù)也不會讓人忌憚了。”女孩不以為然笑了笑。 “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幫幫我同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女孩走到賴先生身邊,出手如電,也沒看清她是怎么做的,手指間便多了一只小蟲。 “太謝謝你了。”我真心實意的道謝。 “不用謝,本姑娘做事看心情,你這人瞧著有幾分順眼?!迸醒笱蟮臄[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旁走廊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溜小跑過來,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 我愣愣瞧著兩人走進電梯,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心里苦笑一聲,“什么叫有幾分順眼?” 服務(wù)員小琴衣衫不整,見我們兩個男人,有些臉紅,捂著衣領(lǐng)一溜煙跑了。 鬼妹子在房間東翻西找,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沒過多久,從床下翻出一個小布包。 “那個,鬼妹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對方名字,直接就喊鬼妹子算了。 “照顧姥姥啊,我都消失一個星期了,也不知她還好不好。”鬼妹子打開布包,倒出一堆零碎,其中有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 “你現(xiàn)在與正常人差不多,不過有一點得記住,不能靠近道觀,或者寺廟。”我有些不放心的交待。 “我知道的,謝謝你。”鬼妹子一臉單純,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走進電梯的時候,賴先生有些奇怪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臉上有東西?”我伸手摸了摸臉,不解的問。 “別人養(yǎng)尸,都是帶在身邊,你這是放養(yǎng)?”賴先生猶豫著說。 我先是一愣,沒想到對方說的是這個,然后搖頭失笑,“順手而為,又不圖她什么,干嘛帶身邊?” 第4卷 苗疆圣殿“奪運”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苗寨 一大早起來,匆匆吃過早餐,賴先生帶著我們,直奔汽車站。 王胖子這貨,一路上嘟嚷個不停,說是起的太早,早餐沒吃飽。 我懶得理會這慫貨,昨晚我們差點一命嗚呼,這慫貨一覺睡到大天亮,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們要去的地方,名為白苗寨,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小寨子,只有一輛破破爛爛的大巴,通往那邊,而且還是三天發(fā)一次車。 上車的時候,我再次見到那神秘女孩,沒想到我們竟然同路。 除了那女孩,我還見到另外兩個熟人,是那對求醫(yī)問藥的中年夫婦。 雙方也算有過幾面之緣,相互點頭打了個招呼,我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這種破車,胖爺已經(jīng)好多年都不坐了?!蓖跖肿庸緡佒谖疑砼宰?。 “閉上你那破嘴!”我實在受不了這貨碎碎念,低聲罵了一句。 兜里手機忽然響起,我拿起來看了看,是鬼探徐打來的,我接通放在耳邊。 “你上次托我調(diào)查的事,已經(jīng)有了眉目。”鬼探徐在電話里說。 “恩,你說吧,聲音稍微大點,車上有點吵?!蔽椅嬷贿叾叄瑢χ謾C喊道。 “那邊有點來頭,不過主要勢力在國外,前幾天你們突然消失,他們在縣城這邊的人,有點抓瞎。”鬼探徐在電話中說。 “你盯著他們,最好能探探他們的底,等我這邊事情忙完了,再回去處理。”我把身子向前挪了挪,后面太吵了。 車內(nèi)環(huán)境不好,不方便說的太細,匆匆聊了幾句,我掛斷了電話。 “老徐打來的,他怎么說?”王胖子對這事比較上心。 “他們目前不知道我們行蹤,我拜托老徐盯著,等我們回去處理?!蔽液唵握f了說。 “那就好,胖爺還真怕被人打黑槍?!蓖跖肿铀闪丝跉狻?/br> “瞧你那出息。”我懶得和這慫貨多說,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昨天沒休息好。 客車在盤山公路上,晃晃悠悠行駛著,我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天都快黑了。 “還沒到啊,這也太遠了點吧。”我望著車窗外,四周全是莽莽群山。 “主要是路難走,車速慢。”賴先生在后面解釋。 破舊的客車,又晃悠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停了下來。 “媽呀,胖爺差點被尿憋死?!蓖跖肿訆A著腿,一溜煙跑下客車,鉆進一旁樹林中。 我背著旅行包,走下客車,打望著四周,前方有一片小村寨,苗寨特有的木屋子,在林中露出一角。 “終于到家了!”一個俏麗的身影,從身后跑過,站在路邊,舉著雙臂撐了個懶腰。 車上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一些人,各奔東西,之前聽賴先生介紹過,附近這片山林,不止一個苗寨。 女孩蹦蹦跳跳,向著前方苗寨跑去,如一只輕快的小鹿。 那三十多歲的男人,苦著一張臉,沒精打采,哈巴狗似的跟在后面。 “舒泰了!”王胖子一臉舒爽,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見這慫貨,撒個尿表情都這么猥瑣,我實在沒臉和他走在一起。 走進白苗寨的時候,這里氣氛有些奇怪,寨子里的人,像過節(jié)一般忙碌著。 “苗寨規(guī)矩比較特殊,你們別亂走,這里有專門給外來人準備的木屋。”賴先生來過一次,熟門熟路向我們介紹。 寨子左邊,有兩排獨立的木屋,賴先生帶我們走到那邊。 本來以為,這么偏僻的寨子,除了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外人過來,但是我錯了,那兩排木屋,幾乎住滿了人。 “怎么回事,上次過來,這邊都特別冷清。”賴先生疑惑地說了句。 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一間閑置屋子,讓我們不至于露宿。 “這么小的屋子,要住三個人,太擠了點吧?”王胖子不滿意的嘟嚷。 “如果你想出去住,我不介意。”我對環(huán)境要求很低,覺得這屋子還不錯,至少能遮風擋雨。 “還是算了,胖爺其實也不是特別挑剔的人?!蓖跖肿訉⒈嘲鼇G在一旁。 我懶得和這慫貨磨牙,放下行李,走出屋子,在四處轉(zhuǎn)悠,想找人打聽下寨子這邊的情況。 臨近吃晚飯的時間,苗寨那邊似乎在布置篝火晚會,熱鬧的緊。 住在這邊的外來人,一個個交頭接耳,語氣有些興奮。 我正準備拉個面善的,詢問下到底怎么回事,有一個穿著民族裝的苗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苗女先是說了一句土話,我沒有聽懂,接著又彎腰一伸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次我看懂了,感情是邀請我們,過去參加篝火晚會,心里想著,少數(shù)民主的同胞,就是熱情好客。 我回屋招呼了兩名同伴一聲,隨著交頭接耳的人群,向柴火堆那邊走去。 “嘿,聽說這邊的苗女,可熱情了,今天她們挑選蠱夫,要是我能被選上,那真是美滋滋?!睅酌贻p人從身邊走過。 “劉哥上次來過一次,被一個苗女瞧上了,春風一度,回去吹了整整一個月?!闭f話的是個公鴨嗓子。 “老劉還藏著捂著,不愿意說位置,我們自己不一樣找來了?!边@位一臉青春痘。 “話說,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老劉了吧,他又去那里浪了?” “管他呢,我們自己浪舒坦就行?!?/br> 我瞧著走遠的幾個年輕人,心中堆滿問號,對于蠱夫是個什么玩意兒,完全摸不著頭腦。 “嘖,胖爺咋感覺,有什么好事在等我呢?”王胖子一臉猥瑣,剛才這貨一直支愣著耳朵在偷聽。 “去去去,人生地不熟,一會兒你別胡亂浪?!蔽遗牧诉@家伙一巴掌。 王胖子不滿地嘟嚷了幾聲,很快注意力便被轉(zhuǎn)移,因為圍在篝火旁的,都是年輕漂亮的苗家妹子。 “賴大哥,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不?”我走到一旁,低聲詢問賴先生。 “你若問我南洋情況,我還能說上一二,對于苗疆這邊,我和你一樣,都是兩眼一抹黑?!辟囅壬嘈σ宦?。 以前經(jīng)常在電視上,看到大家圍在篝火旁,和少數(shù)民族的妹子,手拉著手,唱歌跳舞。 沒想到今天我自己,也親自上陣體驗了一把,幾圈轉(zhuǎn)下來,我臉紅耳赤,還好就在我撐不住,打算尿遁的時候,轉(zhuǎn)圈結(jié)束了。 “太美了,胖爺要死了,真是太美了。”王胖子這貨聞著手,如一只發(fā)情的公狗。 我嫌和這貨在一起,實在太丟人,趕緊挪到一旁,遠離這賤貨。 跳完了舞,開始上正餐,那烤的流油的全羊,讓饑腸轆轆的我,直流口水。 就在我吃飽喝足,打算回去做個美夢的時候,一排端著陶瓷碗,年輕漂亮的苗女走出來,分散走進人群中。 我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好奇盯著走進人群的苗女,這些苗女似乎在給人敬酒,不過挑選的對象,全都是高大帥氣的青年。 對面的王胖子,本來一臉期待,可是走進人群中的苗女,沒有一個瞧他一眼,讓這貨一臉失落,到是他身邊一個陽光青年,被敬了一碗酒。 一個長相清秀的苗女,走到我身前,羞答答地看著我,遞出手中的陶瓷碗。 我沒想到自己,還能有這份待遇,受寵若驚地接過碗,正準備一口喝掉,忽然皺起眉頭。 清亮的酒水中,縈繞著一絲黑氣,那不是鬼氣,我說不清那是什么東西,不過心中有了顧忌,不敢貿(mào)然喝掉這酒。 對面的苗家妹子,眼巴巴地看著我,見我端著碗,在那發(fā)愣,眼中露出受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