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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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我沒有叫醒同伴,另一只手握著勾玉劍,小心翼翼向前面走去。 頂端的一個房間,是旅館老板自己住的,這個據(jù)說是高手的家伙,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一雙三角眉。 我走到走廊盡頭,第一個房間的門,虛掩著,這里的血腥味,已經(jīng)比較明顯。 輕輕地推開房門,里面的一幕,讓我瞳孔遽然收縮,那位疑為高手的旅館老板,橫著身子躺在床上,胸前擦著一把匕首,鮮血染紅床單。 我心臟緊張地砰砰直跳,當(dāng)初十七爺可是說過,這間旅館老板高深莫測,能保證我們安全。 可是,這位高深莫測的旅館老板,現(xiàn)在悄無聲息的死了,兇手卻不知道是誰。 身手傳來陰冷感覺,我悚然回過頭,一張蒼白的面孔,近在咫尺。 沒有任何猶豫,我手腕一抖,一張符紙拍了過去,可眼前一花,那個冤魂消失了。 “幻術(shù)?”我心中疑惑,眼睛可能會騙人,可剛才那森冷鬼氣,卻絕對不會錯。 房間對面的窗子,被人“吱呀”一聲推開,一個臉如風(fēng)干的橘子皮,上面布滿尸斑的老頭,直勾勾盯著我。 那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下,瞧著猶如鬼火,讓人心里發(fā)寒。 我一咬牙,摸出一張符紙丟了過去,張口想要喚醒十七爺,外面那家伙來者不善。 可是這間房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我甚至能感受到,一個看不見的氣罩,就在身前不遠處。 “這是域!”我心跳陡然加速,這種熟悉的力量,讓我記憶猶新。 一層細細的汗珠,從我額頭滲出,對面那看起來死氣沉沉的老頭,極有可能,就是十七爺口中的老棺材瓢子。 窗外詭異的老頭,直挺挺跳了起來,就那么跳進了房間里,一雙綠眼,瞧不見任何情緒,淡漠無比。 我壓抑住內(nèi)心恐懼,緊握著勾玉劍,刺了過去,剛才丟出的符紙,還未靠近對方,便自動熄滅,讓我明白符紙對老頭無效。 老頭扭動了下脖子,動作有些僵硬,嘴唇外翻,露出一對尖利的牙齒。 “僵尸!”我目光一凝,對方的狀態(tài),十分的詭異,身上有一絲活人生氣,可一舉一動,卻和僵尸無異。 手中的勾玉劍,眼看著就要刺中對方,老頭不閃不避,伸手向劍尖抓去。 “叮”一聲脆響,我手臂發(fā)麻,勾玉劍刺在對方手上,仿佛刺中一塊鋼板。 第5卷 鬼城疑?!疤矫亍?nbsp;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棺材瓢子 我謹(jǐn)慎地向后退去,籠罩著房間的“域”,十分奇怪,沒有任何負面作用,仿佛就是為了,掩蓋這里的動靜。 老頭一蹦一跳,平伸著手臂,向我靠了過來,這家伙不管從哪看,都和僵尸一樣,可卻比僵尸難纏百倍。 房間里空間狹小,我威力最強的地火印,完全沒機會施展,只能憑借勾玉劍,和對方游斗。 老頭身材消瘦,可是全身猶如鋼筋鐵骨,勾玉劍就算僥幸刺中對方,也只能劃破一層衣服。 我瞧著情況不妙,用力一咬舌,一口純陽血噴在勾玉劍上,向著身邊那無形的氣罩,用力刺去。 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我想打破籠罩著房間的“域”,喚醒十七爺來幫忙。 勾玉劍仿佛刺在一層棉花上,輕飄飄不著力,隨后,我神色一變,飛速收回手臂,可還是慢了一步。 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量傳來,我不由自主,向著一旁跌了過去。 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我頭暈眼花,剛恢復(fù)視線,掙扎著爬起來,便見到一對尖利的牙齒,在我眼中不斷放大。 我嚇得后背全被冷汗浸濕,匆忙向前刺了一劍,稍微耽擱了對方一下,身形向后暴退。 突然,后面伸出一雙手臂,將我攔腰抱住,那雙手臂猶如鋼箍,讓我動彈不得。 我滿頭大汗側(cè)過臉,見到旅館老板,正一臉猙獰瞪著我,一對尖利牙齒,向我脖子咬來。 “失算了,旅館老板竟然詐尸了?!蔽宜烂鼟暝闹惺趾蠡?,竟然忘了提防身后危險。 冰冷的牙齒,觸碰到脖子,讓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怎么也無法掙脫束縛。 眼瞅著,對面那僵尸老頭,也一蹦一跳向這邊靠近,我額頭汗如雨下。 離得近了,我竟然在那老頭眼中,見到了一絲得意,心中駭然,這個充滿尸臭的家伙,果然是個活人。 我心中有些絕望,可是等了幾秒,脖子上遲遲沒傳來刺痛感覺,眼露疑惑。 “別露出破綻,那老頭的弱點,在氣海xue左上三寸,等他靠過來,我們一起出手。”一個細如蚊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心中一喜,沒想到旅館老板,竟然沒有死,而是在扮尸體迷惑那老頭。 僵尸老頭一跳一跳靠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蘊含的得意越來越明顯,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破綻。 我緊握著勾玉劍,用眼角余光,盯著對方肚臍左上方,隨時準(zhǔn)備出手。 眼巴巴看著,僵尸老頭離這邊又近了一點,身后旅館老板,大喊一聲“動手”,閃電般沖了過去。 我沒有猶豫,舉起手中勾玉劍,用盡全身力量,向老頭要害部位擲去。 綠光一閃,勾玉劍終于首次,刺到老頭體內(nèi),對方身軀明顯顫抖了一下。 旅館老板緊捏著拳,揮出拳頭,打在勾玉劍末端,翠綠玉劍穿透僵尸老頭,飛了出去。 我伸手召回勾玉劍,緊張地盯著僵尸老頭,見對方一動不動站在那,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窗外傳來一聲悶哼,一個黑影站了起來,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我神色一愣,追了出去,可是除了窗邊一灘血跡,什么都沒找到。 等我回過頭,見到地上的那老頭,變成一個穿著衣服的稻草人,心中驚駭,對方竟然用類似替身術(shù)的手段,逃走了。 旅館老板拔下胸前匕首,在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盒藥粉,敷在傷口上,然后熟練纏上一層繃帶。 我將老頭的事情,丟到一旁,走過去道了一聲謝,若不是對方幫忙,今天就危險了。 旅館老板倒是十分客氣,笑著說既然住了他的店,也出了該出的錢,那他自然有保我們平安的責(zé)任。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等我回過頭,見到十七爺神色匆匆,快步走了進來。 “剛才聽到這邊有動靜,發(fā)生了什么事?”十七爺語氣急促的問。 我苦笑一聲,將前前后后的事情,簡單說了說,然后盯著十七爺問:“那個逃跑的家伙,是不是司馬家的老棺材瓢子?” 十七爺詢問了一下老頭長相,嘆了一聲氣,有些懊惱的說:“可不就是他么,可惜這么好的機會,竟然沒能留住他?!?/br> “就差一步,可惜那家伙有替身傀儡,最后還是逃了?!甭灭^老板面帶惋惜。 我心中沉甸甸的,逃走的老棺材瓢子,一定會變得更謹(jǐn)慎,這個不人不鬼的家伙,就像隱藏在暗中的毒蛇,隨時準(zhǔn)備咬人。 “算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做計較?!笔郀敵榱税胫?,踩滅煙頭,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聽見隔壁的王胖子,鼾聲此起彼伏,心中羨慕,憨人有憨福,每次危機,這貨總能在睡夢中度過。 我正準(zhǔn)備睡覺,忽然聞到房間中,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不對勁,屋子剛才有外人來過?!蔽倚闹幸痪o,就在出去前,屋里還沒有這股檀香味。 我緊張地掃視四周,對方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溜了進來,實力絕對不容輕視。 房間里的擺設(shè),還是原來的樣子,看不到有人翻動的痕跡,而且簡陋的家具,也不可能藏人。 視線從桌上掃過時,我目光一凝,上面多了一張紙條。 “有朋自遠方來,明日掃榻以待?!蔽易哌^去伸手拿起白紙,上面的毛筆字蒼勁有力。 房間中淡淡的檀香味,便是上面墨水的味道,讓人聞了,心神寧靜。 白紙下面的落款,是一個奇特的印記,形狀如兩塊拼在一起的玉佩。 低頭沉思片刻,我拿著手中紙條,向十七爺房中走去。 我見識淺薄,僅憑那個印記,猜不透對方來歷,更不知道,留下紙條的人,是敵是友。 十七爺還沒休息,聽我說完房中異常,伸手接過紙條,盯著上面的印記,沉思不語。 “老爺子,你能看出,這張字條是誰留的不?”我盯著十七爺問。 十七爺抬起頭,停頓了半秒,說:“如果我沒看錯,下面落款處的印記,是陰陽雙玉,這是祭廟大祭司的獨門印記。” “那他留下這張字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緊張地問。 “說不準(zhǔn),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笔郀攲⒓垪l折疊好,收了起來。 我回到自己房中,來回踱步,心中有許多猜測,可是仔細一想,全都沒有憑據(jù),只能將紙條的事,拋到腦后。 迷迷糊糊睡著后,再次夢見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導(dǎo)致第二天醒來,感覺精神疲憊。 我知道那是眉心的印記,在暗中作怪,也沒有特意去想這事兒。 隨意吃了點東西,我們決定去鬼城祭廟,摸一摸情況。 走在街道上,我一直留意四周,企圖尋找,逃走的老棺材瓢子,有沒有在暗中窺視。 可惜,估計是對方受傷較重,昨天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鬼城這邊的祭廟,算是一處旅游景點,不過有一部分地方,是不對外開放的。 站在古樸厚重的大門前,盯著上方“城隍廟”三個大字,我心中有些忐忑,咬了咬牙,混在游客中,走了進去。 穿過大殿,七彎八拐,后面一個小院側(cè)門,掛著“游客止步”的牌子。 十七爺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我能從對方緊繃的脊背判斷,老爺子心里不輕松。 其實,我手心也捏了一把汗,畢竟被我們干掉的蟲草婆,據(jù)說是大祭司的親戚。 王胖子在一旁神神叨叨,神色充滿不安,雙手握著附身符,也不知道在低聲嘀咕什么。 這貨膽小,聽完我們昨晚經(jīng)歷,一直有些神經(jīng)兮兮,而且受子午追魂印影響,這家伙也做了一晚上噩夢。 十七爺當(dāng)先跨過門檻,我招呼了王胖子一聲,緊跟在后面。 眼前是一座獨立的小院,環(huán)境清幽,花草樹木,布局皆有講究,風(fēng)水上佳。 這讓我有幾分意外,在過來之前,我以為大祭司居住的地方,因該光線陰暗,然后鬼氣森森,對方也多半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家伙。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猜對了,大祭司確實非常神秘,因為我們壓根就沒見到這位主兒。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輕小伙,舉止非常沉穩(wěn),而且對方第一句話,便完全出乎我們意料。 “大祭司猜到你們來意,也準(zhǔn)備了三根兩界香,不過有一個條件?!蹦贻p小伙手中拿著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