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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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咬著后槽牙,側(cè)臉望去,那金色守墓甲,持劍而立,氣息冷漠,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密密麻麻的箭雨,成了壓垮我們的最后一根稻草,十七爺發(fā)出絕望怒吼。 “救命,胖爺還不想死?!蓖跖肿訋е唤z哭音喊。 一旁的尹仙兒,身軀有些顫抖,徒勞地?fù)]舞著魚腸劍,想要阻擋飛來的箭雨。 “丫子,爺爺盡力了,可還是救不了你啊?!崩限r(nóng)發(fā)出孤狼般的哀嚎。 我心中升起強烈的不甘,憋屈的死在這無名之地,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局。 沉寂已久的潛龍紋身,有了異動,一條透明的迷你小龍,脫離我的身體,向銅雀臺上黑光飛去。 那疑為“龍珠”的黑光,微微顫動,仿佛心臟一般,有節(jié)奏的收縮膨脹。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飛來的箭雨,詭異的停在半空。 我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所有人包括尸兵,全都保持著固定姿勢,一動不動。 這一幕是如此的詭異,讓我有些愣神,不知道該做什么。 金色守墓甲全身升起綠焰,擺脫禁錮,雙手握著長劍,擋在黑光與小龍之間。 我瞬間醒過神,緊握著勾玉劍沖了過去,不管時間為何凝固,先干掉那邪物再說。 透明的迷你小龍,一頭撞上金色守墓甲,從那邪物身體上穿過,直奔黑色光團。 金色守墓甲身上綠焰,陡然一暗,頭盔出現(xiàn)一絲裂痕。 我咬牙狂奔,人還未到,便用力擲出手中勾玉劍,一道翠綠劍光,飛向?qū)γ嫘拔铩?/br>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勾玉劍擊中邪物頭盔,那一絲裂痕迅速擴大。 眼見那邪物身上綠焰,有重新燃起的征兆,我手中符紙,不要錢一般丟出。 金色守墓甲身上綠焰,出現(xiàn)紊亂波動,身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顧不上體內(nèi)陽氣流逝,伸手召回勾玉劍,平伸著手臂,一劍向那邪物頭盔刺去。 本就出現(xiàn)裂痕的頭盔,一下子破了,那邪物“哐當(dāng)”一聲,散落成一堆破銅爛鐵。 忽然,銅雀臺上的黑色光團,爆裂開來。 “耶,胖爺怎么還沒死?”王胖子驚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飛速回過頭,見到黑光掃過的地方,尸兵化為飛灰,懸浮在半空的箭雨,逃不過同樣的下場。 朦朦朧朧,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我,就如之前觸碰白色光團時,哪種感覺。 不過,這次要慢上許多,我感覺身體內(nèi),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快,把附著丫子殘魂的符紙給我?!崩限r(nóng)沖了過來,語氣急促地說。 我愣了愣,從懷中摸出一張疊好的符紙,遞了過去。 老農(nóng)沖到祭壇后,那只巨大的銅雀旁,小心翼翼,把手中符紙放在銅雀口中。 隨后,用匕首刺向心口,我眼皮一跳,沖過去阻止,可惜慢了一步。 “為什么?”我盯著胸口染血的老農(nóng),一臉不解地大喊。 “一命換一命,用我殘生,換丫子百年后成就陰神,值得!”老農(nóng)虛弱說完,仰頭倒地。 我伸手去扶對方,可是一股巨大拉扯力量傳來,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第5卷 鬼城疑?!疤矫亍?nbsp; 第二百二十二章 續(xù)命天燈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一片黑暗中,打開手電照了一圈,同伴都在身邊,唯獨少了老農(nóng)。 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堵在我胸口,大家一起經(jīng)歷生死,可這么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讓我有些不能接受。 “哎,這是老哥自己的選擇,愿他安息!”十七爺沉默良久,嘆了口氣。 失去一名同伴,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即使大家與他認(rèn)識時間不長,可共同面對生死的經(jīng)歷,足以讓我們把他銘記在心。 過了片刻,王胖子率先打破沉默,扭頭掃視四周,問:“這是哪里,難道又回到墓中?” “闖過了奪命三關(guān),估計這里,就是曹cao先祖的安息之地吧?!笔郀斕а弁胺健?/br> 四周籠罩著一層迷霧,手電光芒,只能穿透四五米的距離,我也是從腳下的地磚判斷,這里是一間墓室。 我們聚在一起,小心翼翼向前探索,走了幾步,前方出現(xiàn)一個黑影。 幾次險死環(huán)生,大家的神經(jīng)都有些緊繃,見到那個黑影,下意識停住腳戒備。 “瞧著像個死物,我先過去看看?!蔽也[著眼睛,打量了半晌,謹(jǐn)慎地向前走去。 離得近了,我發(fā)現(xiàn)前方那個黑影,是個一人多高的青銅燈盞,形狀類似一個長嘴茶壺,不過沒有蓋子。 我松了口氣,回轉(zhuǎn)過身,向身后同伴招了招手,示意這邊安全。 十七爺靈活如貍貓,提著青龍偃月刀,快步走來。 王胖子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忽然猛地一瞪眼,指著我身后,驚呼一聲。 我被這貨嚇了一跳,飛速轉(zhuǎn)身回望,見那形如茶壺的銅燈盞,燈芯燃起綠色火苗。 十七爺無聲無息,靠了過來,緊盯著青銅燈盞,凝神戒備。 我脊背微微緊繃,打量著無火自燃的青銅燈盞,見里面的燈油,有些怪異,形如琥珀,色彩鮮紅。 “那燈油邪性,是地下深處形成的血珀?!笔郀敵谅曊f著。 “什么是血珀?”我有些緊張地握著勾玉劍。 “古代兩軍交戰(zhàn),死的人多了,血液滲入地底,時間久了,就能形成血珀,這玩意兒兇煞的緊?!笔郀斀忉?。 我聽完眼皮一跳,緊盯著那幽幽綠火,提防可能會發(fā)生的變故。 說來也是奇怪,那青銅燈盞無火自燃后,再無任何異常,不過幽幽火光照亮附近,倒是讓我們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東西。 “這附近,怎么全是這種銅燈?”王胖子畏畏縮縮湊了過來。 借著綠色火光,我發(fā)現(xiàn)目前身處的地方,每隔幾步遠(yuǎn),就有一盞青銅燈,瞧著十分怪異。 “這布局,倒是讓我想起一個傳說?!笔郀敶蛄恐闹?。 “老爺子,別賣關(guān)子,那綠火瞧著挺滲人?!崩钚±僭谏砗笳f。 十七爺側(cè)臉盯著我,開口問:“你有沒有聽說過,淮南王劉安,點一百零八盞天燈續(xù)命的傳聞?” 我神色一愣,淮南王劉安是漢高祖之孫,這家伙篤信道教,喜歡研究修仙,據(jù)說他修建陵墓的時候,按照一本古籍記載,布置了一百零八盞天燈,能保住他靈魂不滅。 甚至有傳聞,后來諸葛亮續(xù)命的七星還魂陣,就是根據(jù)那一百零八盞天燈簡化而來。 一百零八盞天燈的布置方法,早就失傳了,不過曹cao距離劉安年代不遠(yuǎn),而且這家伙設(shè)了摸金校尉一職,所以墓內(nèi)出現(xiàn)天燈續(xù)命,不稀奇。 “搞不好,這些青銅燈盞,就是從劉安墓中挖出來的?!蔽覓咭曇蝗?,說出自己猜測。 墓中詭異,我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觀察了片刻,決定繼續(xù)前行。 那些青銅燈盞,十分邪性,只要我們靠近,就會燃起幽幽綠火,四周一片幽綠,連我們的臉,都被火光映照的慘綠慘綠,仿佛置身于鬼域。 “胖爺這心里,咋總覺得不踏實呢,咱們得走快點?!蓖跖肿由窠?jīng)兮兮打量著四周,蜷縮著身子說。 李小蕾和尹仙兒二女,相互緊靠在一起,兩張俏臉,同樣是緊張無比。 我瞧著一盞盞青銅燈內(nèi),那些鮮紅透亮的燈油,想起這玩意兒來歷,頭皮有些發(fā)麻。 墓室中刮起一陣陰風(fēng),四周綠色火苗,如鬼火般隨風(fēng)搖晃,我仿佛聽到無數(shù)冤魂哀嚎。 我伸手在褲腿蹭了蹭,擦掉手心汗水,把勾玉劍換到左手,抿了下干澀嘴唇。 “什么聲音,好像有很多鬼在嚎叫,你們聽到?jīng)]?”王胖子臉色恐懼地問。 “別自己嚇自己,靜心凝神,萬邪不侵?!蔽业闪四菓Z貨一眼。 身后二女,本來被神經(jīng)兮兮的王胖子,搞的也十分緊張,聽我說完,稍稍鎮(zhèn)定了些許。 我在心中默念清心咒,感覺耳邊那些鬼嚎,減輕了些許。 十七爺手中緊握青龍偃月刀,腳步沉穩(wěn),倒是沒有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干擾。 一百零八盞續(xù)命天燈,聽著毫無概念,但當(dāng)置身于其中時,才會發(fā)現(xiàn)不管走到哪里,四周全是青銅燈,無邊無際,幽綠火光晃得心神不寧。 四周除了我們腳步聲,一片寂靜,王胖子的一聲驚叫,差點嚇了我一跳。 “你又怎么了,能消停會兒不?”我側(cè)臉回瞪那慫貨。 “有鬼,剛才有個東西,從后面摸了我脖子一下?!蓖跖肿幽樕珣K白,緊張兮兮的說。 我心中一緊,扭頭掃視四周,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被王胖子這么一攪和,大家本來就緊張的神經(jīng),繃得更緊了,唯獨十七爺還算鎮(zhèn)定。 “這些鳥銅燈,胖爺瞧著邪性,干脆全都掀翻了,免得它們作怪?!蓖跖肿邮芰梭@嚇,有些不安地嘟嚷。 話音剛落,身后二女傳來驚呼,我飛速回過頭,見到王胖子身邊一盞青銅燈,燃燒的綠色火苗中,伸出一只蒼白手臂,向他脖子掐去。 “什么鬼東西?”我沖過去,用勾玉劍向那手臂砍去。 王胖子仿佛被嚇傻了,一動不動,忘了躲避。 勾玉劍砍斷蒼白手臂,一股腥臭黑血噴涌而出,我見王胖子還傻站在那,一腳踢開這慫貨,大罵一聲:“傻了?呆在那被毒血噴?。俊?/br> 王胖子激靈靈打了個冷顫,醒過神來,手腳并用,狼狽躲到一旁。 “小心,那些銅燈內(nèi),有邪物爬出來?!崩钚±俾曇纛澏兜奶嵝?。 我悚然掃視四周,見到附近每一盞青銅燈內(nèi),都有一具蒼白的身軀爬出,長發(fā)遮臉,黑色指甲又尖又長。 “都過來,大家聚在一起?!笔郀斦Z氣急促地說。 我們迅速靠了過去,我和十七爺一前一后,護住王胖子和二女。 經(jīng)歷了數(shù)次生死,兩個女人的膽子,都大了不少。 尹仙兒那妞,甚至拿著十七爺借的魚腸劍,站在我側(cè)面掩護,不過顫抖的手臂,出賣了這妞內(nèi)心的緊張。 李小蕾手中弓箭沒丟,不過就剩三根木箭,只能算個心理安慰,至少比空手強。 王胖子這慫貨,見兩個女人,都做出戰(zhàn)斗姿態(tài),實在沒臉打醬油,摸出一個木牌,跨出一步,哆哆嗦嗦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