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我斜靠在沙發(fā)上,整理著手頭上的線索,目前已經(jīng)現(xiàn)身的勢力,有兩部分。 一部分為還未浮出水面的日本陰陽道,還有就是,我們打過交道的,那伙借尸還魂的家伙。 從黃河之旅的經(jīng)驗來看,這伙借尸還魂的家伙,應(yīng)該以那個疑似許芳的女人為首。 那條老公路上,發(fā)生的一系列詭事,可以歸結(jié)為對方在收集尸體,運送到陰界。 可想起那一夜消失的“龍骨”,還有隱藏在暗中的日本陰陽道,我覺得其中的事情,未必如我想的那么簡單。 “希望郎大哥那邊,能取得一些進展?!蔽亦哉Z。 郎英打完電話,神色凝重走了過來,說:“我大伯失蹤了,公司那邊,也沒人能聯(lián)系上他?!?/br> 我眼皮一跳,沒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真的發(fā)生了。 “什么時候的事,有沒有什么線索?”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大伯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分別那天晚上,然后就一直沒有消息?!崩捎n心忡忡地說。 “別亂了方寸,你立刻吩咐公司里的人,收集關(guān)于郎大哥的消息,看有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蔽艺酒鹕恚吡藘刹?,回頭說。 郎英拿著手機,走到窗邊,開始撥起電話。 我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有些焦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一旁的臥室中,傳來王胖子的鼾聲,我暗罵了一句,也拿那不cao心的貨,沒什么辦法。 過了片刻,郎英掛斷電話,走到我身旁,說:“已經(jīng)吩咐公司的人,出去收集線索了,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也許結(jié)果沒那么壞,郎大哥只是被什么事,拖住了分不開身而已?!蔽野参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和郎英坐在沙發(fā)上,枯燥地等待著外界消息。 我掐滅手中煙頭,望了望掛在墻上的鐘,感覺時間,流逝的格外慢。 一陣手機的鈴聲響起,我和郎英精神一振,同時看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郎英一把抓起手機,臉上帶著希翼,看到號碼的一瞬間,下意識皺了皺眉。 我緊盯著郎英手中的手機,從她的反應(yīng)來看,電話不是朗行松打過來的。 郎英接通電話,不時說著“嗯,知道了”之類的話,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最終,郎英掛斷了電話,耷拉著手臂,無力斜靠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是不是郎大哥出事了?”我有些緊張地問。 “大伯確實失蹤了,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一家日式料理店?!崩捎⒙曇舻统?。 “郎大哥以前,有沒有去過那家料理店?”我用手敲著茶幾。 “沒有,大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郎英搖了搖頭。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感慨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活死人村子那邊的事,還不知道有什么后遺癥,眼下朗行松又失蹤了,看樣子,與陰陽道脫不了關(guān)系。 被兩股大勢力夾在中間,那滋味不是一般難受,我心里如壓了一塊大石。 “沒想到修個路而已,卻惹出這么多麻煩,還連累了你們?!崩捎⒂行┬牧︺俱驳恼f。 “命中有這一劫,躲也躲不過?!蔽遗牧伺膶Ψ降募绨颍疽馑褡髌饋?。 “我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那家料理店的底細?!崩捎⒆松碜诱f。 “放心,有我們在,郎大哥不會有事的?!蔽易哌M臥房,拍醒酣睡的王胖子。 那好吃懶做的貨,一臉迷惑,坐了起來,詢問我是不是吃飯時間到了。 “吃你個大頭鬼,郎大哥出事了?!蔽逸p輕拍了下對方額頭。 “還真被我說中了?”王胖子捂著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嘆息一聲,示意王胖子趕緊起來,大家一起在客廳,商議下怎么找到郎大哥。 郎英坐在沙發(fā)上,不時撥出一個電話,又或是接聽打過來的電話,十分繁忙。 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她才消停下來,見坐在另一邊的我們,說:“已經(jīng)能確定,大伯進了那家料理店后,就再也沒出來,問題就出在那家店。” “還有沒有更具體的信息,郎大哥怎么會無緣無故,去一家日式料理店?”我沉思了一下后問。 “據(jù)下面的人說,是那家中日合資拍賣行的經(jīng)理,主動約大伯吃飯?!崩捎⒄f著了解到的信息。 “那個約郎大哥吃飯的經(jīng)理,現(xiàn)在在哪里?”我問出問題核心。 “那經(jīng)理是日本人,今天一直正常的上下班?!崩捎欀颊f。 “那事情簡單了,直接逮住那經(jīng)理,逼問郎大哥的下落?!蓖跖肿右慌拇笸日f。 我沉思不語,思量著到底是先找那經(jīng)理,還是先去那料理店打探。 “你是怎么想的?”過了片刻,我抬起頭,征詢郎英的意見。 “先找那個經(jīng)理,大伯的失蹤,一定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崩捎⒁е勒f。 事情定了下來,郎英撥出一個電話,讓下面的員工,打探那拍賣行經(jīng)理,現(xiàn)在的位置。 郎氏家族的員工,辦事效率很高,沒過多久,郎英手機上,接到一條短信,上面是個地址。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七十八章 詭異別墅 郎英本來要與我們同去,不過一個電話,讓她留了下來。 “抱歉,因為大伯失蹤,公司那邊已經(jīng)亂套了,我得過去坐鎮(zhèn)?!崩捎⒁荒樓敢狻?/br>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查找郎大哥下落的事,交給我們就行,她只需要居中調(diào)度。 因為公司的車,都給派出去了,我和王胖子一時無車可用,只能打車過去。 那個拍賣行經(jīng)理的地址,郎英已經(jīng)通過手機,發(fā)給我了。 我和王胖子走出酒店,在路邊打車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期間攔了幾輛出租車,司機一聽我們報的地址,立馬將頭搖的更撥浪鼓似的,一踩油門,跑得比兔子還快。 “什么情況啊這是,那邊難道是龍?zhí)痘ue?”王胖子在一旁疑惑地咕噥。 我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聽完我報的地址,猶豫了一下,說只能把車停在路口,剩下的一百多米,要我們自己走。 坐到車上,我給司機小哥散了一支煙,問起為什么出租車司機,都不愿意去那邊。 “你們是外地人吧?那別墅是間兇宅,前段時間,陸續(xù)在里面死了十多個人?!彼緳C小哥一臉神秘地說。 “那現(xiàn)在有沒有住人?”我眼皮一跳,迅速追問。 “前幾天,聽說被一個日本商人買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彼緳C小哥撓了撓頭。 王胖子坐在后面,用手戳了戳我胳膊,我疑惑地回過頭,不知道這貨有什么事。 “胖爺感覺不太好,要不,咱們先回去,讓郎英多給派點人手?”王胖子縮著脖子建議。 我瞪了王胖子一眼,知道這慫貨一聽那是個鬼宅,膽小怕事的毛病,又犯了。 我回轉(zhuǎn)過身,有一搭沒一搭,和司機小哥閑聊著,探問關(guān)于那別墅的事情。 “你們是不知道,那別墅有多邪性,連續(xù)三任房主,全家都死在里面,全是自殺,說了誰信?”司機小哥唾沫橫飛地講訴。 “哦?真的有那么邪性?”我點燃一根煙,眼中露出思索。 “大家現(xiàn)在都在打賭,賭那個買了別墅的日本商人,到底能活多久?!彼緳C小哥略微有些興奮。 “那棟別墅,是什么時候建的?”我隨意詢問著。 “說起來,那可是個老房子,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據(jù)說在最早前,是一位下野軍閥的公館。”司機小哥難得有賣弄的機會,興致勃勃地講訴。 我吐出煙圈,將煙頭伸到窗外,彈了彈煙灰。 “不過啊,我還聽到過另一個版本。”司機小哥握著方向盤,用神秘的語氣說。 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詢問關(guān)于那鬧鬼別墅的另一個版本。 “據(jù)老一輩說,那個日本商人的太爺爺,當(dāng)年來過中國,那個別墅當(dāng)時,就是他的住宅?!彼緳C小哥抽了口煙,講述著。 “那么后來呢?”王胖子來了興趣,將腦袋探了過來。 “日本人的太爺爺,死在了戰(zhàn)亂中,別墅從那個時候起,就一直有鬧鬼的傳聞?!彼緳C小哥彈了彈煙灰。 “真的假的,太玄乎了吧?”王胖子有些不信。 “真假我不知道,不過聽老一輩說,那日本人的太爺爺,死后放心不下那棟豪宅,托夢給他孫子,讓他飄洋過海,買下那棟宅子。“司機小哥講述著自己聽到的傳聞。 我低著頭,沉思不語,消化著剛聽到的消息。 車子拐了個彎,開上一條小路,四周人煙稀少起來,道路兩旁的建筑,都是幾十年前的老風(fēng)格。 司機小哥一踩剎車,將車子停在路旁,側(cè)臉說:“那宅子邪性,我不能再靠近了,你們就在這下吧?!?/br> 我道了一聲謝,付了車費,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瞇著眼睛,打量著前方那棟孤零零的別墅,在四周樹蔭遮擋下,那別墅顯得有些陰森。 王胖子搖搖晃晃,走到我身旁,瞅了瞅那棟老別墅,砸吧著嘴說:“三層的小洋樓,還是歐式風(fēng)格,后面還帶花園,胖爺什么時候,也能住上這樣的房子就好了?!?/br> 我拿出羅盤,走進了幾步,測了測那別墅附近風(fēng)水,暫時沒看出什么異常。 走到近處,看見外面的鐵柵欄上,掛著一把大鐵鎖,很明顯,別墅現(xiàn)在的主人,還沒有回家。 我拿出手機,給郎英撥了個電話過去,說了說這邊情況。 “不可能啊,有一個公司的員工,親眼看見他開車回來的?!彪娫捔硪贿叄捎⒌穆曇舫錆M驚訝。 我看了看車庫,里面是空的,沒有停車,看來在我們過來的這段時間,對方又出門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咱們正好溜進去瞧瞧?!蓖跖肿釉谝慌詳x掇。 我圍著鐵柵欄走了一圈,無意中見到,一只體型碩大的斗牛犬,正微微弓著身子,面對著這邊,呲牙咧嘴。 我心中一驚,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媽呀,差點看走了眼,這狗可不得了?!蓖跖肿訙愡^來,驚叫一聲,向后退去。 可能是王胖子的動作,刺激了那只斗牛犬,那狗吠叫一聲,猛地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