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老郎,你別嚇唬我們,胖爺最近心臟不好,受不住驚嚇?!蓖跖肿宇澏吨ぷ诱f。 我在褲腿上,蹭了蹭掌心汗水,緊張兮兮地打量四周,感覺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窺視著我們。 “你們還記不記得,后面那具民國尸骨,在地上留下的血字?”朗行松緩緩說著。 我怎么可能不記得,那光禿禿的斷指,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讓人心里發(fā)寒。 “吃人!”郎英臉色發(fā)白,輕輕吐出這兩個字。 回憶起地上大大小小,鮮血淋漓的那兩個字,一股冰涼的寒意,從我后背升起。 當時只是覺得場景詭異,根本就想不透,那無頭無尾的“吃人”兩個字,到底是什么含義。 沒想到朗行松竟然一口道出,會吃人的,竟然是這無處不在的“域”。 “為什么這么說,判斷依據(jù)了?”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詢問。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三百零八章 燭九陰秘聞 朗行松沒有急著說話,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煙霧遮住了他的臉。 “老郎,有什么話你倒是說啊,別磨磨唧唧,把人都急死?!蓖跖肿右荒樅锛钡卮叽佟?/br> 我沒有說話,緊盯著朗行松,期待能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朗行松吐出一個煙圈,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我之前也不確定,不過一個接一個的線索,全都串聯(lián)在一起,讓我想起了一篇古籍中的記載?!?/br> “什么記載?”我忍不住好奇,開口追問。 “我在年少的時候,無意中翻到過一篇古籍,若不是遇到這些事,上面的記載,都已經(jīng)被我忘了。”朗行松緩緩開口說著。 “老郎,你這家伙,什么時候也學會賣關(guān)子了?”王胖子一臉不耐煩。 “神話傳說中的燭九陰,能翻江倒海,無所不能,睜眼即為白晝,閉眼即為黑夜??晌以谀瞧偶校姷搅岁P(guān)于燭九陰的另一種說法。”朗行松吸了口煙,幽幽說著。 “大伯,到底是什么說法?”郎英插口問道。 “那篇古籍上說,燭九陰是一種植物進化而來,被無知愚民祭拜,才被披上了神話外衣?!崩市兴煽戳宋覀円谎郏谅曊f著。 “植物?”我訝異地驚呼出聲,滿眼不可思議。 在朗行松揭開謎底前,我心中做了很多猜測,可對方給出的結(jié)果,與我所有猜測都不沾邊。 “那燭九陰,明顯是屬于蛇類的異獸,怎么會是植物?”王胖子有些不相信地說。 “你們仔細想想那些觸手?!崩市兴梢膊患敝洲q,引導著我們思路。 想起那些沾滿黏液的觸手,我就有些不寒而栗,不過與這些東西交手過幾次,它們植物的特性,已經(jīng)確定無疑。 “嘶!”我到吸一口冷氣,用驚駭?shù)谋砬榭粗市兴?,“你不會要說燭九陰,其實是那些觸手進化的吧?” 身邊的同伴,皆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朗行松,不是大家接受能力差,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為什么不能?”朗行松注視著我的眼睛,平靜地反問。 我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吞回肚子里,是啊,真正的燭九陰,大家都沒有見到過,憑什么就不能是植物進化的? “可是……”王胖子在一旁諾諾吐出兩個字,又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駁,只能使勁地抓著頭發(fā)。 “大伯,你看的那本古籍上,到底寫了些什么?”郎英側(cè)過臉,好奇地詢問。 “時間太久,有好多的記載,我印象己經(jīng)模糊了,只能說說我還記得住的。”朗行松丟掉手中半截煙。 我們一個個抿住呼吸,靜等朗行松,揭開燭九陰的秘密。 “那本古籍上說,燭九陰是一種名為訇藤的植物進化而來,而訇藤是一種非常奇異,且非常古老的植物?!崩市兴砷_始講述。 “老郎,你口中的訇藤,不會就是我們遇到的觸手吧?”王胖子拉住朗行松的衣袖。 “訇藤這種植物,有什么特性和弱點?”我緊接著王胖子問。 “訇藤是一種群聚植物,單個的力量并不是很強大,一旦數(shù)量多了,便能形成一種非常奇特的“域”?!崩市兴稍V說著自己了解的信息。 我望了望四周虛空,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壓力,急急追問,訇藤形成的“域”,到底有什么特性。 “吞噬與復制!”朗行松一字一頓的說。 我瞬間想到,我們在白骨鏡子外,遇到的那些復制體,還有之前那個身上長滿訇藤的邪物。 “難怪那具尸骨,在地上寫滿了‘吃人’兩個字?!崩捎⒂行┖笈碌卣f。 “老郎,這些情況,你之前干嘛不說,害咱們擔驚受怕好半天?!蓖跖肿釉谝慌脏饺?。 “若不是遇到這一連串事情,那本古籍上的記載,我早就忘了,也是剛剛才想起?!崩市兴山忉?。 “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為什么鏡子里的空間,與外面一模一樣?”我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朗行松苦笑一聲,說這事他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好歹想起,古籍中記載了訇藤的一種弱點。 我們齊齊追問,訇藤到底有什么弱點,這種植物太過詭異,我們沒少在上面吃虧。 “訇藤和蛇一樣,弱點在離尖端七寸的地方?!崩市兴烧f完,撿起一根干癟的訇藤,解剖給我們看。 “老郎,你這說了也沒什么用啊,這鬼玩意兒一出現(xiàn)就是好幾根,哪那么容易剛好攻擊到七寸?!蓖跖肿記]出息的抱怨。 我盯著朗行松手中干癟訇藤,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好歹知道一個弱點,比一無所知強。 大家也歇息的差不多了,決定繼續(xù)向前探索,王胖子這貨落在最后,嘀嘀咕咕,不知在抱怨什么。 經(jīng)過朗行松的一番介紹,我們知道了那觸手來歷,心里總算踏實幾分,不在如之前那么沒底。 不過心中有底,并不代表我們放松戒備,畢竟身處于這個未知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 途中有驚無險,倒是王胖子大驚小怪,被偶然發(fā)現(xiàn)的幾具白骨,嚇得屁滾尿流。 “虧了,虧大了,胖爺發(fā)誓,以后再不跟你們一起出門了?!蓖跖肿記]完沒了的抱怨。 “閉嘴,你能消停會兒不?”我忍不可忍,猛地回過頭,惡狠狠瞪著王胖子。 那送貨一縮脖子,小聲咕噥了一句,終于安靜下來。 “你們快過來,這邊有新發(fā)現(xiàn)?!崩捎Ⅴ谥_,站在前面向我們招呼。 一路太過沉寂,我總感覺心像被懸在半空,此刻聽到郎英招呼,強行提振精神,快步向那邊走去。 前方的景象,讓我身上的疲憊與困意,一掃而空,心中如被一盆涼水澆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在我的正前方,是一條不寬不窄的通道,在通道的兩旁,各自跪著一排干尸,身上的服飾已經(jīng)完全腐朽,只剩下漆黑干枯的皮膚。 從那些干尸跪著的姿勢上看,對方似乎在進行什么儀式,每一具干尸的胸口上,都插著一把匕首。 匕首應該是非常名貴的祭器,手柄的末端,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寶石,這些寶石散發(fā)著熒光,照亮了整個通道。 “發(fā)了,發(fā)財了,還真是否極泰來,胖爺這次沒白來?!蓖跖肿蛹拥恼Z無倫次。 這貨急吼吼的沖了過去,拔下一把插在干尸身上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我剛才伸手沒拉住這貨,見他已經(jīng)拔出匕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我對于各種祭祀儀式,懂得不是太多,可也知道不管是任何祭祀儀式,都是嚴禁打擾的,特別是這種自殘的邪惡儀式,妄動尸體,后果難料。 還未等我的提醒說出口,驚變已經(jīng)發(fā)生。 那具被拔下匕首的干尸,猛地竄了起來,伸出雙手掐住王胖子脖子。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王胖子這貨平時慫成一副球樣。 眼下見到有發(fā)財?shù)臋C會,膽子離奇變大了許多,居然沒屁滾尿流的求救,而是揮出手中匕首,發(fā)起反擊。 那干尸瞧著瘦巴巴,全身就剩一層枯皮,可匕首砍在身上,發(fā)出金屬交擊的脆響。 見到奈何不了對方,王胖子這貨立馬慫了,胡亂揮舞著手臂,驚惶失措地呼救。 我心里把王胖子祖宗十八輩,挨個問候了一遍,可不能見死不救。 伸出一根手指,在勾玉劍的刀刃上抹過,一條鮮紅的血痕,沾染在鋒刃上。 加持了純陽血的勾玉劍,煞氣逼人,劍身發(fā)出輕微鳴叫。 我如一只敏捷的獵豹,悄無聲息沖到王胖子身邊,揮出手中勾玉劍。 勾玉劍砍在干尸脖子上,全身堅硬如金鐵的干尸,頭顱一下子飛了出去,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身體向后栽倒。 王胖子用手摸著脖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口中不停說著感謝。 我實在是沒力氣教訓著慫貨,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滾去后面待著。 不知是否錯覺,我發(fā)現(xiàn)所有的干尸,齊齊顫動了一下。 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我摸出一疊黃色符紙,在每一具干尸的額頭,都貼上了一張。 隨著體內(nèi)陽氣的日益增加,我手中符紙對于邪祟的克制,也越來越強。 當我在最后一具干尸的額頭,貼上了一張符紙后,周圍彌漫的那股詭異氣息,慢慢消散。 “這種獻祭儀式,我有幾分眼熟,似乎在哪見到過。”朗行松大步走了過來,沉聲說著。 “郎家族典中記載過,這是我們護脈世家,祭祀死去龍脈之靈的儀式。”郎英在身后說著。 我眼皮一跳,越發(fā)感覺這地方神秘莫測。 朗行松似乎想起什么,找王胖子要來手中匕首,仔細打量了一番,口中不停說著不可能。 “郎大哥,你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忍不住問。 “你知不知道,相鄰滇南的云貴之地,也有著九條主脈之一?”朗行松忽然說了個不相干的話題。 祖龍出昆侖,化形分九州! 我自然知道,滇南與云貴,各自隱藏著一條主脈。 “在我們護脈世家,隱藏著一個秘聞,流傳了很多年,說是當年祖龍分出的九條龍脈,已經(jīng)死了一條,如今只余下八條主脈。”朗行松吐露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秘聞。 “不可能!”我第一個反應,便是下意識反駁。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三百零九章 九脈消亡 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