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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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不知道在墨跡什么,半天沒見他出來,救人如救火,我等不及了,直接啟動車子。 “哎,你們?nèi)ツ陌?,怎么不等我?”身后傳來王胖子的聲音?/br> 我沒理會那慫貨,腳踩著油門,直奔羅咪的舞蹈學(xué)校。 景物在眼前飛馳,我緊盯著前方的同時,在心里思索著,羅咪到底遇到了什么意外,會不會與變態(tài)遺容師有關(guān)。 第8卷 風(fēng)水豪宅“養(yǎng)尸” 第三百三十五章 死不瞑目 很遺憾,當(dāng)我們趕到舞蹈學(xué)校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羅咪。 聽另一位舞蹈老師說,她今天沒來學(xué)校,往常像這種事情,她會打電話說一聲,可是今天,連電話都沒打。 我急匆匆走出教室,種種跡象表明,羅咪確實出事了。 鬼探徐和老劉坐在車內(nèi),沒有下來,見我臉色凝重,打開駕駛室的門,紛紛詢問有沒有找到人。 “她不在舞蹈學(xué)校,也沒跟自己同事打聲招呼,看來情況不妙?!蔽谊P(guān)上車門,啟動車子,直奔羅咪奶奶的家。 還好上次跟她去過一次,否則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車子無法開進小巷,被我停靠在路邊,依著上次的記憶,神色匆匆,在前面帶路。 “這里地形比較復(fù)雜啊?!崩蟿⒖粗苓叺男∠铮袊@了一句。 “七彎八繞的,是不怎么好走,若不是上次剛來過,我都忘了怎么走。”我苦笑一聲。 “這里人口成份復(fù)雜,治安環(huán)境估計不太好?!惫硖叫祉樋谡f了句。 我眼中閃過尷尬,想起上次聽見別人做那事,住在這里的一些租戶,確實不怎么講究。 折騰了一整天,天色漸晩,巷子里有些陰森。 “咕咕”一陣怪異的聲音,讓我神經(jīng)緊繃。 “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肚子在叫,忙活到現(xiàn)在,別說晚飯,連中飯都沒顧上吃。”老劉拍著肚皮笑了笑。 我頗為理解的一笑,剛才過來的匆忙,我和鬼探徐也沒來得及吃晚飯,不過中飯倒是吃了的。 羅咪奶奶的家,大門緊閉著,我走過去敲了敲門。 過了半分鐘,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不會是家里沒人吧?”老劉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 “不可能沒人,羅咪奶奶中風(fēng)后遺癥,得了偏癱,常年臥床,家里還有一個阿姨在照顧她?!蔽医忉屩?/br> 過了片刻,我又敲了敲門,這次怕里面沒聽見,敲的重了些。 等了半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匆匆走到一旁院墻邊,用力一躍,直接爬著墻頭,翻了過去。 剛跳進院子里,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身旁傳來兩聲悶響,老劉和鬼探徐緊隨著跳了進來。 “有血腥味,這家人出事了。”老劉不愧是干了十多年的老公安,鼻子靈敏的很。 我匆匆向羅咪奶奶臥室跑去,那邊的門虛掩著,里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晚了下來,四周光線不太好。 剛推開虛掩的門,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我眉頭一皺。 老劉緊隨著沖了進來,伸手打開一旁的照明開關(guān),燈亮了以后,我見到羅咪奶奶,和護工阿姨都躺在血泊中。 “無法無天!”老劉憤憤一錘桌子。 在他的轄區(qū)內(nèi),接連發(fā)生命案,身為隊長的他,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護工阿姨倒在地上,塑料盆落在身邊,水流了一地,她后腦被鈍器擊中,鮮血和水混在一起,瞧著格外滲人。 我走過去彎下腰,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指尖觸摸到對方皮膚,一片冰涼,她已經(jīng)死去多時。 “怎么樣,還有沒有呼吸?”鬼探徐在身后問。 我臉色沉重,搖了搖頭,又向羅咪奶奶走去,這位老人家額前血rou模糊,也是被鈍器擊中腦袋。 手剛伸過去,準(zhǔn)備探探老人家還有沒有呼吸,她忽然睜開眼睛,一雙渾濁的眼珠子,直勾勾盯著我。 我手臂輕顫,被這番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 “這位老人家還活著,趕快打120?!崩蟿⒄Z氣急促的說。 羅咪奶奶一聲不吭,也不動彈,就睜著那雙昏黃的眼珠子,直直盯著我看。 我很快冷靜下來,覺得對方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見鬼探徐正拿出手機,準(zhǔn)備叫救護車,伸手阻止對方。 “不用叫了,她已經(jīng)死了?!蔽以谛闹袊@息一聲。 “這不是剛睜開眼睛嘛,趕緊叫救護車,說不定還有救。”老劉急得嘴快起泡。 “你過去摸摸她脈搏,就知道了?!蔽铱嘈σ宦暋?/br> 老劉不信邪地走過去,輕輕喚了聲“羅奶奶”,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連眼珠子都沒動下。 他又伸出手指,探了探對方脈搏,站直身大呼一聲:“不可能,身體都涼透了,剛才為什么還睜眼?” “因為老人家心里有事放不下,死不瞑目啊?!蔽覈@了一口長氣。 老劉哪見識過這種詭事,就算他見慣了死人,也被嚇得后退幾步。 我臉色沉重,走到羅咪奶奶床邊,盯著對方渾濁的眼珠子,鄭重說:“羅奶奶,我知道您放心不下羅咪,您老放心,我絕對會把羅咪救回來?!?/br> 也是奇怪,在我作完這番保證后,羅咪奶奶的眼睛,竟然緩緩閉上了。 老劉目瞪口呆,在一旁低聲嘀咕,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我靜靜站在床邊,心里苦笑個不停,知道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 剛才那番保證,可不是隨便作的,若我不能把羅咪救回來,那是要遭報應(yīng)的。 羅咪奶奶的這種情況,我在小時候聽二叔講過,說這叫臨死留愿。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對方留的愿,若是只有鬼探徐和老劉過去,羅咪奶奶是不會睜眼的,因為他們是普通人,接不到愿。 但是我不同,身為相門中人,我的命格已經(jīng)逐漸脫離普通人的范疇,冥冥中,存在一種神奇的感應(yīng)力場。 當(dāng)然,事情反過來,若我能順利救回羅咪,便能收獲一份福報,這對于以后的修行,是很有好處的。 “張老弟,你是有本事的奇人,能不能幫忙查查,兇手到底是誰?”老劉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來上次表演的那出死人問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現(xiàn)在又遇到無頭案,便下意識起了依賴心里。 “上次是機緣巧合,人死如燈滅,一般情況下,我也是見不到對方魂魄的?!蔽铱嘈χ忉尅?/br> 鬼探徐一個人默默的在一旁,收集著屋子里的線索,若真說尋找兇手,他比我靠譜多了。 “這邊靠門的墻上,留了一個隱秘的記號。”鬼探徐忽然說道。 “哪里,讓我看看?!崩蟿⒓贝掖易哌^去,他現(xiàn)在比誰都心急破案。 我也記掛著羅咪的安危,匆匆轉(zhuǎn)身,向鬼探徐身后走去。 墻上的印記,痕跡十分新,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不久前留下的。 “24,這是個什么意思?”老劉皺眉自語。 墻上用指甲,寫著一個“24”,還有一個箭頭,乍一看上去,讓人搞不明白,羅咪想要表達(dá)什么意思。 “會不會是個門牌號?”鬼探徐幫著分析。 “可幾乎每條路,都有24號,就算箭頭代表方位,那也不是短時間能找到的。”老劉伸手揉了揉眉心。 “附近這片的24號,在哪里?”我心中一動,開口詢問。 老劉拿出手機,迅速查了一下,精神一振,抬起頭說:“這邊的24號,還真在箭頭指的方向。” “那還等什么,救人如救火,趕緊過去。”鬼探徐催促著。 老劉又看了眼手機,然后撒腿就跑,那速度,一點都不比短跑運動員差。 我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跟上老劉,卻是一點都不吃力。 鬼探徐體能差了點,略微落在后面,不過卻一直沒更丟。 漆黑的小巷中,我們?nèi)孙w速狂奔,偶爾有零散的路人,見到我們這陣勢,也被嚇得遠(yuǎn)遠(yuǎn)避開。 拐過兩條小巷,老劉忽然放慢了腳步,側(cè)臉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指前方,說:“前面那個院子,就是24號?!?/br> 我瞇著眼睛,盯著前方的小院,放輕腳步,慢慢靠了過來。 那院子里面亮著燈,人聲嘈雜,貌似有不少人在里面。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鬼探徐追了過來,他側(cè)耳聽了聽,臉色凝重,說:“少說有十多個人,我們怎么辦?” “涼拌,老子不信他們敢翻天。”老劉咬牙切齒,從后腰摸出一把黑黝黝的東西。 我盯著老劉手中家伙,眼皮微微一跳,知道他是動了真火,連手槍都用上了。 那邊院子的門緊閉著,我們低聲交流一番,決定由我過去敲門,老劉藏在一旁,一旦叫開門,大家一起沖進去。 我見老劉個鬼探徐,一左一右,各自隱藏在一旁,打了個手勢,走到門邊,伸手用力拍門。 ”那個狗日的,大晚上敲什么敲?”一個痞里痞氣的聲音,從門后面?zhèn)鱽怼?/br> 我沒有說話,不停用力拍著門,同時脊背微微緊繃,只等對方開門,便打算先撞開對方再說。 “來了,敲的這么急,趕著去投胎啊?!蹦锹曇舨荒蜔┱f了句,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我眼角余光,見到老劉已經(jīng)弓著身子,如捕食的獵豹,隨時準(zhǔn)備發(fā)起攻擊。 過了幾秒鐘,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長的歪瓜裂棗的家伙,從門后探出半個腦袋,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我。 “小崽子,有屁快放?!蹦羌一镆荒槻荒蜔?。 “去你妹的!”我用力一蹬腿,用肩膀撞開那家伙,直直沖進屋子。 我現(xiàn)在身強體壯,那家伙干瘦干瘦的,直接被撞的滾了幾圈,撞在一旁墻上。 “有人鬧事,快過來幫忙?!蹦羌一锇l(fā)出殺豬般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