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就這么定了,你的高燒,必須靠針灸壓制,否則一直燒下去,遲早會出事兒。”甄青衣霸道地做了決定。 目送她車子拐過轉(zhuǎn)角,我回到小店,關(guān)上店門,坐在椅子上抽煙。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鬼探徐電話,他在電話中問,我是不是打算去趟盤龍鎮(zhèn)。 我說是有這個打算,有些奇怪的詢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鬼探徐說,不是他有事,是老劉有事請我?guī)兔Α?/br> 正說著,老劉在那邊接過電話,期期艾艾地說,他那個家在盤龍鎮(zhèn)的戰(zhàn)友,最近遇到一些麻煩,與靈異事件有關(guān),如果我打算過去,能不能去他家看看。 “什么靈異事件?”我好奇地詢問,雖然現(xiàn)在身體出了點小狀況,但不影響斗法。 “一句兩句說不清,等到了地頭,讓他親自找你吧?!崩蟿⒄f完,又補充一句,“麻煩張老弟了?!?/br> “大家一起經(jīng)歷生死,都是朋友,別說麻煩之類的話。”我客氣著。 本來打算一個人去的,但是甄青衣不放心我身體狀況,硬要和我一起去。 臨出發(fā)的時候,也不知甄青衣咋想的,又把王胖子抓了壯丁,于是二人世界,變成了三人行。 第9卷 盤龍古鎮(zhèn)“飛升” 第三百六十五章 他鄉(xiāng)故人 下了飛機,我把甄青衣拉到一邊,詢問她為什么帶上王胖子那慫貨,這貨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別的忙什么都幫不上。 甄青衣神秘一笑,賣了個關(guān)子,說到時候就知道,無論我怎么追問,都不再回答。 王胖子這貨,絕對是八戒哥投胎轉(zhuǎn)世,落地還沒幾分鐘,就拍著肚皮叫嚷,說自己肚子餓了,趕緊找到個地方吃飯。 有甄青衣這位大老板在,吃飯的地方自然不能太寒酸,天色已晚,我們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到樓下去吃飯的時候,與一個熟悉的身影擦肩而過,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大聲喊了一句:“白鳶!” 我萬萬沒有想打,會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遇見苗寨的老朋友。 詭異的是,白鳶仿佛沒聽見一般,與我擦肩而過,連腳步都沒停頓一下。 “什么情況,熟人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王胖子一臉莫名其妙。 我伸出的手臂,尷尬停在半空,不知道一段時間沒見,當(dāng)時熱情大方的苗家妹子,為什么轉(zhuǎn)變這么大。 “遇見熟人了?”甄青衣回頭看著白鳶背影,側(cè)臉詢問。 “也許眼花,認錯了吧?!蔽沂栈厥直郏瑢擂蔚孛嗣亲?。 一位帥氣的公子哥,迎面走來,輕輕擁抱了一下白鳶,兩人說說笑笑,挽著手臂走了。 “什么玩意兒嘛這是,感情攀上高枝,瞧不上以前的老朋友了?!蓖跖肿釉谝慌脏饺?。 我下意識摸了摸褲兜的紫色草環(huán),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本來雙方?jīng)]什么,可今天這一幕,還是讓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感覺到旁邊有一道目光投過來,我下意識側(cè)過臉,見甄青衣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中一驚,暗罵自己想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自己著媳婦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哎,這人啊,就算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也是說變就變?!蓖跖肿痈懈帕艘痪?。 不過這貨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剛發(fā)表完感慨,就在一旁嘟嚷,說趕緊填飽肚子,再餓下去,他連路都走不動了。 “你這吃貨,肚子里囤積了那么多脂肪,餓死誰,也不會餓死你啊?!蔽沂諗啃那?,開起王胖子的玩笑。 酒店有配套的餐廳,為了圖個方便,我們也沒另外選地方。 隨便找了個桌子用餐,上菜的功夫,白鳶與那公子哥,親呢地拉著手,說說笑笑從一旁走過,在斜對面的桌子坐下。 既然對方要裝作不認識,我也沒自討沒趣,過去打擾對方的二人世界,只是心中感概,女人心,海底針,太善變了。 不過吃飯的空檔,遇見這么一出,終究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事,我情緒有些低落,吃了飯便草草會房間休息。 甄青衣拉住王胖子,在后面嘀嘀咕咕,不用聽,就知道多半實在詢問上次苗寨的事。 王胖子那沒義氣的貨,一準把我賣了個干凈,以至于我打開房門的時候,聽見了甄青衣酸溜溜的一聲冷哼。 “這特么都什么事兒?”我心里苦笑一聲,感覺這次出門,一定是沒看黃歷。 第二天,我是被走廊外面,噪雜的聲音吵醒的,似乎酒店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迷瞪著睡眼,打開房門,見到走廊盡頭的客房門口,擠滿了一堆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王胖子臉上掛滿油汗,費力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臉興奮,腳步匆匆,向著這邊走來。 “知道不,酒店昨晚死人了。”王胖子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湊過來說。 我目光一凝,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打量著盡頭那間客房,詢問:“就是那邊那間?死的是什么人?” “你一定猜不到,說來也真是巧了?!蓖跖肿淤u了個關(guān)子。 “出什么事了?”身后傳來甄青衣的聲音。 “王胖子說,酒店昨晚死了一個人,就是盡頭那間客房。”我回頭向甄青衣解釋。 “啊,這里治安這么差?”甄青衣驚訝地捂住嘴。 “知道不,昨天和白鳶在一起的那個小白臉,死了,死狀凄慘無比?!蓖跖肿右荒樕衩氐卣f。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問:“那白鳶呢,她有沒有事?” “奇就奇在這里,你們猜猜白鳶怎么樣了?”王胖子又賣了個關(guān)子。 “胖子,說話再不爽利,以后吃喝住,你自己掏錢解決?!闭缜嘁掳櫰鹦忝?。 “別啊,我說還不行嘛?!蓖跖肿优e手求饒。 “無論是監(jiān)控,還是開房記錄中,白鳶都不存在,而且別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那個公子哥是孤身一人住進來的,沒有同伴。”王胖子一臉不可思議地說。 “昨晚我們?nèi)瞬痪涂吹搅藛??”我眼中閃過難以置信。 “是啊,說來也是奇怪,除了我們,包括昨晚在那公子哥對面用餐的,都說那公子哥是孤身一人吃得晚飯,你說奇怪不?”王胖子說著自己了解到的消息。 我眉頭緊皺成一團,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別人都視而不見,這事透著幾分詭異。 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沒有想出什么頭緒,我覺得先去看看那公子哥尸體。 好不容易擠了進去,正好見到警察把公子哥裝進尸袋,不過對方血淋淋的慘樣,還是讓我心跳停了半拍。 帶著一肚子疑惑,我回到自己房間,沒過多久,就有例行排查的警察,敲門詢問。 我自然是一問三不知,也沒有說出白鳶,不過心里決定,如果有機會,一定把這事查清楚。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盤龍鎮(zhèn),這里不過是一個中轉(zhuǎn)地,沒等那公子哥的事情有結(jié)論,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這座城市。 不知道是否錯覺,在進入車站的時候,我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 可是回頭細細搜尋,卻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沒把這件事告訴同伴,只是在心中暗自留意。 盤龍鎮(zhèn)因為背靠龍沖山而得名,除了風(fēng)景秀眉,可以稱得上窮鄉(xiāng)僻壤,交通不便,就算這幾年在開發(fā)旅游業(yè),也沒吸引來幾個游客。 不過一些旅游的配套設(shè)施,倒是建了起來,雖然標榜的三星級酒店,在我看來,也就是一個小旅館的水平,但至少干凈衛(wèi)生,還是能住人的。 老劉的那位戰(zhàn)友,在車站接的我們,若不是開了一輛破金杯過來,我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去盤龍鎮(zhèn)的客車。 拒絕了對方邀請去他家住的打算,我們直接在小鎮(zhèn)唯一的一家酒店住下,總共也就三層樓,實在是夠不上三星級酒店的檔次。 但是裝修風(fēng)格蠻有特色,采用了仿古建筑的材料,古色古香,算是彌補了硬件設(shè)施的簡陋。 要說盤龍鎮(zhèn)這邊最出名的地方,就是龍沖山上的升龍觀了,這是一座有幾百年歷史的老道觀,據(jù)說里面的道長,解簽靈驗的很。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老劉戰(zhàn)友告訴我們的,大家都是第一次來這邊,若不是對方介紹,我們連龍沖山是哪座山都不知道。 王胖子到了這邊后,行動鬼鬼祟祟,獨自一人在鎮(zhèn)子里溜達,也不知在打什么鬼算盤。 甄青衣似乎知道王胖子在干嘛,不過她沒提,我也懶得問。 “這里風(fēng)景不錯,陪我一起走走吧?!闭缜嘁略谝慌匝堉?/br> 我正低著頭,向著老劉戰(zhàn)友離去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鬼探徐說了,老劉戰(zhàn)友一大家子,估計遇到了啥靈異事件,不過剛到這邊落腳,大家有點累,也就沒提這茬。 我尋思著,等今天休息一晚,明天過去老劉戰(zhàn)友家看看,能幫則幫。 聽見甄青衣的邀請,我“啊”了一聲,抬起頭,說:“那好啊,就去小鎮(zhèn)東邊走走吧,正好看看龍沖山的風(fēng)景?!?/br> 盤龍鎮(zhèn)這邊窮歸窮,但是鎮(zhèn)子里的建筑,保留了一些清末的風(fēng)格,還有幾棟年頭頗久的老宅院,細細品味,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鎮(zhèn)子中間,有一條小河流淌而過,聽老劉戰(zhàn)友說,這條小河起源于龍沖山,名為潛龍溪。 當(dāng)時聽到“潛龍”二字,我心中一動,下意識想起背后潛龍紋身秘圖,不過又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太敏感。 小河上有一座拱橋,是大青石鋪的,看起來至少有一百年以上的歷史。 甄青衣挺喜歡這座充滿古意的拱橋,站在上面,讓我給她照了一張相。 看著甄青衣的笑顏,我心中感概,若不是心里裝著事,這也算是一次不錯的出游。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后面的小巷一晃而過,我目光一凝,因為那身影太像是白鳶了。 等快步追過去的時候,那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望著空寂的小巷,我愣愣出神。 “怎么了,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甄青衣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可能眼花了,把疑惑壓在心底,繼續(xù)陪甄青衣游覽的古鎮(zhèn)。 臨近吃中飯的時候,王胖子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獐頭鼠目的干瘦中年男人。 王胖子介紹,說那獐頭鼠目的家伙叫老錢,外號錢串子,是他倒騰古玩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也是附近這片的人。 我下意識看了甄青衣一眼,也許她早就知道這些,帶王胖子過來的目的,也是因為這貨在這邊有熟人吧。 第9卷 盤龍古鎮(zhèn)“飛升” 第三百六十六章 盤龍小鎮(zhèn) 老錢其貌不揚,但是非常的健談,話語中帶著生意人的狡詐,但是又不失鄉(xiāng)民的淳樸。 我坐在桌子邊,伸出筷子夾著菜,暗自觀察著這位外號錢串子的家伙,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沾上毛,比猴都精的家伙,就連那一份淳樸,也多半是他故意裝出來,迷惑人的偽裝。 不過我們也不是和他談生意,也就是閑聊,打聽下盤龍鎮(zhèn)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我們張家先祖,當(dāng)年留下的護圖人傳承。 對于老錢這種油滑的家伙,我當(dāng)然不會把護圖人傳承的事直言相告,委婉說對方是一門遠親,過來尋親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