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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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次也是隨口說說,誰料褚陵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居然回了一句,“還差一點火候,不過也快了?!?/br> 說完之后,也不等那邊什么反應(yīng),褚陵就掛了電話。 他扔了手機,空出來的那只手就摸了下珈以的頭發(fā),似是在對她說話,又似在自言自語,“你給我的驚喜太多了,要不用,實在是可惜。” 珈以知道他在說什么。 她“褚影后”的含金量,可以說是絕殺了之前的任何一位影星,身后跟著那一幫不管她做什么都嗷嗷叫的死忠粉,如果爆出來褚陵是她的真愛且兩人相戀已久,在民眾心中,褚陵的形象和地位將會迎來一大步的提升。 畢竟他不是他父親那樣帶著人從絕境中走出來的,聲望上自然落下一大截。 而且,珈以剛才透給他的話里,也透給他很關(guān)鍵的一個信息——褚涼對她很親近,很可能是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畢竟是當(dāng)年用計給人灌了藥扔到孤兒院的,珈以就不信褚陵心里一點不虛。 而且褚涼的精神力在當(dāng)年檢測時就比他強,他需要能對付褚涼的殺招。 不管從哪方面考慮,珈以都是很合適的人選。 肯定褚陵眼中慢慢清晰起來的思路,珈以浮在半空中,嘴角露出個笑——很好,意識到了她不可替代的作用,就到了她作天作地的時候了。 然而不過睡了半個覺,這個階段性勝利就走到了破滅的邊緣。 珈以再一次在睡夢中感受到了冰寒刺骨的殺意。 她瞬間清醒過來,竭力忍住了一掌拍扁身側(cè)的人的沖動,決定下次執(zhí)行這種必須要忍耐的任務(wù)時,把自己的武力值再壓制得低一點,然后安靜地裝睡。 好在這時褚陵點開了一個視頻,細(xì)微的聲音傳了出來。 “據(jù)扒扒社今日凌晨兩點報道,昨日影后褚珈以結(jié)束‘生日粉絲見面會’之后,在舉辦見面會的酒店門口與一少年摟摟抱抱,牽扯不休。報道一出,褚影后的粉絲震動,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了一場罵戰(zhàn),隨后又有宏博大v發(fā)圖稱照片中的少年已多次出現(xiàn)在《女皇的后宮》劇組,且與褚影后關(guān)系親密……” 喔,剛才是又覺得自己被扣綠帽了,還是被比他年輕又比他強的異母弟弟扣。 弄清楚殺意的來源,珈以假裝被聲音驚醒,動了動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抱緊了褚陵的腰,然后把腦袋貼到他懷里蹭了蹭,喊他,“阿陵。” 這樣舒服地帶著笑醒過來,先滿含愛意地看他一眼,然后再驚慌失措地意識到自己醒來沒洗漱,捂住臉快步地沖到浴室關(guān)上門,身后才傳來一聲輕笑。 珈以也勾起嘴角笑了下,再進浴室洗了個遲到的澡,出來收拾好自己才重新朝著仍舊斜躺在床上的褚陵而去,把自己窩到他懷里,不去看他在看的手機,卻摸著他的臉深情地看著他,“大早上的,有什么值得你看得這么認(rèn)真的?!?/br> 褚陵低頭,吻在她額上給了她答案,“你?!?/br> 這大概就是“心里殺了你,嘴上甜如蜜”的真實寫照了。 珈以驚喜地“恩”了一聲,在他默許的目光里才去看他的手機,嘩啦啦地刷過照片和報道,然后毫不在意地評論,“這些記者也真是越來越亂來了,不管是劇組還是生日會上的人都知道褚涼是我弟弟,不過是我喝醉了扶了我……” 褚陵也似是恍然大悟,“你昨夜喝醉了?我看著那熱情似火的,不像?!?/br> 他這是在調(diào).情,也是在試探。 珈以仰頭看他,仰起上半身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因為你能解我的酒啊?!?/br> 真是全心全意都是他的模樣,“不管多烈的酒,都不及你讓我迷醉?!?/br> 于是又是一場晨.炮。 珈以趁著這個間隙已經(jīng)想好了該有的對策,而且現(xiàn)在這會兒也還早,深秋時五六點的天都還沒亮,事件還沒發(fā)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們有時間應(yīng)對。 她這次讓ai帶著人去洗了個澡換好了衣服才解除“幻藥”狀態(tài),臨到門口又依依不舍地回過頭來靠著門看向窗邊的褚陵,快步奔過去撲到他懷里,眼睛里已經(jīng)含了汪汪一泉淚,“阿陵,我不想走,不想和你分開?!?/br> 褚陵笑的時候連胸腔都在微震。 他是真狠,能一邊享受著她的愛,一邊估量她的價值,毫不手軟,想殺就殺。 褚陵就這樣任由她掛在身上,帶著她走到了門邊,“我也會想你的,但你要先把事情解決好,恩?” 他耐心細(xì)致得真像是對她有無限的愛意,“我們的關(guān)系在這兒,你也得清楚,你和褚涼是絕對不能有什么多余的關(guān)系的,不然以后我們不好相處?!?/br> 一邊威脅警告她,一邊還能給她美好的承諾。 珈以仰頭,蕩著水波的眼里略帶幾分控訴地看著他,“我只喜歡誰,你不知道嗎?”她的手抱得死緊,似是嘆息,“你還要我怎么愛你啊?” 褚陵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的手拿下來,幫她打開門,“好了,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赡阋窃俨蛔?,曝光的就不止是你和褚涼的事了?!?/br> 褚珈以從來不會忤逆他,包括讓她肝腸欲斷的離別。 她握住了門把手,一步步走得極慢,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身輕笑,然后她整個人被扭轉(zhuǎn)過去,一個很輕的吻落在了她唇上,“好了,你也不用難過。幫我給褚涼帶個好,告訴他,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接他回來了。” 珈以驟然瞪大了眼。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犯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大錯。 褚陵不會仇視褚涼。 她根本不可能成為褚陵仇視褚涼的動機。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為什么珈以會發(fā)現(xiàn)這個錯。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褚陵的反應(yīng)是——殺了她,把褚涼帶回來自己養(yǎng)。 也就是說,美人計在褚陵這里是沒用的,其實兄弟兩個念頭很像,獨占不了,那就殺了。 瑟瑟發(fā)抖對不對? 算了下數(shù)據(jù),逆風(fēng)局無法挽回,干脆就自由地飛奔好了~~~ 等會兒晚上十點還有一更,不放明天更新了。。。 雖然某位小饅頭給我寫了個字?jǐn)?shù)沒夠的長評,但鑒于一顆真誠的心,還是為你多更新一章,不用后天了,就明天,三更,早九晚七,再補一個中午兩點的。 記得來收看并評論喲。 第21章 被包養(yǎng)的女星(7) 用“你只惦記褚涼都不惦記我”的吃醋小女人的口吻遮掩過那一瞬間的怔愣之后,珈以在電梯里就打了電話給經(jīng)紀(jì)人羅姐,商量事件的處理辦法。 其實很簡單,只要公開她和褚涼的姐弟關(guān)系就可以了。 而不管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還是生日會的粉絲,都知曉他們的關(guān)系,到時候出來一解釋,這八卦除了讓她再上次熱搜就再無作用了。 可珈以思考了下,趁著又走到停車場里,和羅姐多添了個環(huán)節(jié),“趁勢幫我和褚涼接一檔適合的綜藝節(jié)目,坐實我們的關(guān)系,也證明我們很親密?!?/br> 羅姐知曉她做事必有緣由,絲毫沒猶豫就應(yīng)下了。 上了車,珈以就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想著自己方才覺悟出來的殘酷現(xiàn)實,心里一萬個mmp都要罵出來了。 褚陵對褚涼,確切地來說,應(yīng)該從出生時就沒有好感,尤其是在褚涼被測出來有可能覺醒2s的精神力之后,他對自己這個異母弟弟,應(yīng)該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然后他真的這么做了,只是中間出了變數(shù),按原路看,應(yīng)該是那顆藥丸不夠合格,但后來褚陵見到基本廢了的褚涼,也只是把他送到了孤兒院。 不說這其中到底是什么緣故讓他心慈手軟了這一波,但從如今來看,這應(yīng)該是褚陵眼下慶幸的一件事——在異能者都因為不明原因出現(xiàn)異能退化時,他那個2s級精神力的弟弟卻要覺醒異能了。 目前的褚涼對他而言,應(yīng)該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殺器。 有這么一個意外在,褚陵對褚涼的容忍度,應(yīng)該在他人生的最巔峰。 所以即使褚涼有覬覦她的可能,他的選擇,也是讓她悄沒聲息地“消失”。 因為當(dāng)她和褚涼被同時擺在天平上時,很顯然,她的價值比褚涼輕許多。 也就是說,她絕對不可能成為那個動機,要想褚陵再次對褚涼恨不得殺之而后快,有且僅有的一個可能就是——褚涼再次成為他的敵人。 就像當(dāng)年,褚涼會動搖他繼承人的位置一般。 那么擺在面前的一個新的問題就是,褚涼怎么才能堅定地成為他的敵人呢? 有過褚陵的前車之鑒,就算尚顯稚嫩的褚涼這會兒還是一副以她為世界軸的模樣,珈以也不會再自戀地認(rèn)為自己能夠策反這小變態(tài)了。 她可能是眾多因素的其中之一,但絕對不是起決定作用的那個。 最關(guān)鍵的應(yīng)該是——褚陵犯下的陳年舊案。 褚涼是在3歲時被測出了2s的精神力,那時是末世三十二年,人類的基地僅余南北兩個幅員遼闊的統(tǒng)領(lǐng)者,而北區(qū)的首領(lǐng),他們的父親褚杭已經(jīng)52歲,他有個喪母的,有一定戰(zhàn)功且野心勃勃,一心統(tǒng)一南北的19歲長子褚陵,還有生下他最有天賦的兒子的年輕貌美又溫柔和順的夫人。 褚杭心中的天平有沒有偏移,褚陵應(yīng)該是最敏銳能感知的。 正巧他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褚家雇了多年的毛嬸其實是北區(qū)的人埋下的釘子,暗中抓了毛嬸的家人,威脅她給褚涼下毒。 最后毛嬸被殺,褚陵想要一箭雙雕的引起南北戰(zhàn)亂和毀掉褚涼,卻只實現(xiàn)了后者,褚涼的異能時有時無,脾氣卻變得暴虐無常,終于有一次在暴怒中失手將親生母親重傷,清醒之后在褚杭失望至極的目光中跑出了家門,流落無蹤。 褚杭臨死之前,還叮囑褚陵,讓他找到弟弟,好好照顧他。 而事實上,褚陵在褚涼跑出家門的第二天就在瓢潑大雨中找到了他,只是當(dāng)時褚涼高燒不止,已經(jīng)奄奄一息,褚陵確認(rèn)了他的異能完全消失之后,將高燒的褚涼送到了孤兒院,派了親信遠(yuǎn)遠(yuǎn)守著,在去年異能暴動時得到了褚涼異能覺醒的消息,猶豫了許久之后,因自己療養(yǎng)不便,把褚涼教給了滿心愛慕他的褚珈以。 頂著“愛他無怨無悔”的這張皮,珈以絕不能是在褚涼面前揭開真相的那人。 那么……誰最合適呢?誰能在褚涼決心要和褚陵對立的時候,站出來幫助相對弱小,卻又有無限可能的他呢? 珈以想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 她愉悅地彎了嘴角,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著疑惑看來的司機,給了句最符合人設(shè)的解釋,“阿陵回來了,還陪我過生日,真好啊。” 珈以這發(fā)自內(nèi)心,無限愉悅,不需要一毛錢演技的笑,一直蔓延到了她回到香野,打開門,看見坐在樓下客廳沙發(fā)里的褚涼。 她甚至哼著歌換鞋,問了句,“小涼你怎么還不去上學(xué)?” 小涼? 褚涼聽到這個稱呼,差點都跟著她一起笑了。 她還記得昨晚曾這么叫過他啊,那她怎么不記得,昨晚也是他的生日,她的禮物還沒有給,她甚至都沒有陪過他,她在另一個男人身邊,待了一整夜! 而拜異能所賜,他甚至都能聞見她身上濃郁的、另一個人的味道。 像是示威一般,將他留下的味道遮得干干凈凈。 褚涼忍住和昨晚一般的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摧毀殆盡的念頭,站起身走到珈以背后,手一伸,死死地抱住了她,語氣里全是委屈,“jiejie,你為什么去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回來,等了你一晚上,而且你身上的味道……” 真是讓我太討厭了,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你。 珈以真是受夠了這兩個動不得就對她釋放殺意的兄弟。 她大力掙扎了下,脫開褚涼的懷抱,抬起手聞了聞,全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怎么你也說我身上有味道,昨天阿陵握著我的手也這么說,看他那模樣,好像是要把人揪出來殺了干凈似的,明明我只是做夢夢見被啃了手?!?/br> 感覺到身后突然僵住的氣息,珈以在心里低笑了下,轉(zhuǎn)過身來就揭過了這個話題,“對了,小涼,”她露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昨晚我們在酒店門口時被人拍了照,你知道嗎?” 被褚陵發(fā)現(xiàn)的恐懼再加她的疑問,褚涼臉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半低了頭,假裝失落而怯懦地避開,“我,我不知道啊,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是啊,”珈以一口應(yīng)下,干脆利落,“還是個大麻煩。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多事,竟拿著咱們的關(guān)系當(dāng)談資,明擺在那里的東西還要拿來說閑話,不是瞎了眼就是腦袋里沖了水,實在是該扔廁所里好好洗洗腦子?!?/br> 褚涼的笑更僵了。 珈以難得話多,還和他感嘆了句,“要不是當(dāng)時在的就你們幾個,我都要以為是誰故意設(shè)了局來害我了,好在是沒有這樣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