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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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感謝我親愛的哥哥你,把我扔在孤兒院不聞不問十年,錯過了能養(yǎng)得我驕奢yin逸不知好歹且當(dāng)你的一條狗的黃金時間,卻知道了什么看人臉色,裝膽小,藏脾氣,被欺負(fù),變怯弱,用盡一切辦法活得更好,等一個渺茫的希望?!?/br> 褚涼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褚陵某個瞬間的僵硬,說完后哼笑了聲,把握在手里的紙條遞給褚陵看,“不過至少,我還記得自己是哪里人,不想讓人看笑話?!?/br> 褚陵認(rèn)得朱勵的筆跡,也能看出他寫這幾個字時的唯恐天下不亂。 ——你和褚陵鬧掰吧,我?guī)湍恪?/br> 應(yīng)該是寫得匆忙了些,用的紙都是毛毛糙糙的,也顯而易見,他并不怕這張紙被遞到褚陵面前,應(yīng)該是做了各種準(zhǔn)備。 他們只有有一絲裂縫,他都能弄出一堆“褚家兄弟同愛一人,為愛爭戰(zhàn)”、“褚?guī)浭秩须x家多年親弟,只為保住統(tǒng).帥之位”之類的動搖人心的傳聞。 先前珈以被襲擊落下懸崖之事,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隱隱有風(fēng)聲了。 褚陵這些年做事太過激進(jìn),老功臣里有一部分其實并不支持他,更強烈反對他的南征計劃,才使得他一開始對褚涼抱了那么大的希望。 他需要的是一個能為他所用的大殺器,還有穩(wěn)穩(wěn)受他掌控的后方。 褚涼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可以和他一條戰(zhàn)線,可條件是他不能妄動珈以。 什么時候,他的人,他的事,也輪到這個當(dāng)?shù)艿艿膩碇甘之嬆_了? 褚陵咬緊牙關(guān),吞下從剛才開始就堵在心口的那股郁氣,效果和吞了刀子也沒兩樣,他還得再壓住涌上喉間的血,笑出來,“我只是先和你說一聲,左右婚禮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br> 話里雖暫時妥協(xié)了,卻又再強調(diào)了一遍珈以對他的“癡心不改”。 褚涼也對著他笑,兄弟倆看著倒是很和.諧。 真正且真誠地快要笑破了肚皮的珈以躺在褚陵氣得要發(fā)抖的懷里,感受著兩邊對彼此的掩藏得很好卻又濃烈得要爆炸的殺意,安詳?shù)芈冻隽艘粋€微笑。 小崽子們讓讓,到了珈姐該添油加火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大變態(tài)被小變態(tài)氣得怎么樣? 不要怕,下一章還有,兩個一起。 第26章 被包養(yǎng)的女星(12) 珈以舉起來的第一根燒火棒,就是那個襲擊他們的黑衣人。 人在她回來的第二天被帶回來了,正好撞上了在走廊的珈以,擦肩而過的瞬間珈以疑惑地回了下頭,那人就朝著她撲過來,嘴里滿口喊得都是,“不是我,是褚陵逼我干的,他逼我殺了他的親弟弟……唔……” 之后的話被人捂著嘴堵了回去。 一群人用了各種異能把那黑衣人五花大綁,領(lǐng)頭的還尷尬地朝珈以笑了笑,竭力糊涂過這件事,“他摔下懸崖,腦子都摔傻了?!?/br> 珈以轉(zhuǎn)身就走,好似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可晚上臨睡前兩兄弟較勁似的來看她,她當(dāng)著褚涼的面就問褚陵,“阿陵,那天有人襲擊褚涼的事,是你吩咐人去做的嗎?” 那一瞬間,褚陵和褚涼的眼里閃過的分別是心虛和譏誚。 “當(dāng)然不是,”褚陵又在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珈以的鬢角,朝她笑得溫柔又體貼,“你別聽朱勵挑撥離間,我那天就是去看看你們。” 珈以盯著他看了半分鐘,才軟化的表情,對他笑了笑,“好,那我相信你。” 她說完這句,好似沒看見褚陵臉上表露出來的滿意和喜悅,慢慢躺下去拉了被子蓋好,“很晚了,我想睡了,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br> 褚陵從沒有在她這里受過這樣的冷遇,被迫走出去時,臉都是懵的。 然而這只是第一回合,暴露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危機。 方便有心人的趁火打劫。 第二根燒火棍,在她回來的那晚,趁著他們兵荒馬亂時,被珈以的人偷偷放到了褚涼的床頭柜上,最后落到了遠(yuǎn)在南區(qū)的朱勵手里。 槍.聲響起在珈以他們回來后的第四天,據(jù)周末只有兩天。 朱勵給珈以在的娛樂公司的私人郵箱發(fā)了一段視頻,開頭用白底紅字,像是寫血書一般,快速地勾出了一句話——你那么好,不應(yīng)該愛這么爛的人。 視頻內(nèi)容,是褚陵在……殺人。 他或許已經(jīng)被激怒到了極點,臉上的神情猙獰狂亂,用精神力一點點折磨著地上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最后一家人,直到最后一個孩子沒了聲息,他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笑,似是在對身后的人說話,“看清楚了,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br> 幫珈以處理郵箱的妹子看到一半就吐了,嚇昏過去之前還用水淹了電腦。 于是這臺電腦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乇凰偷搅司S修處,最后不知轉(zhuǎn)了多少人的手,被一個亂碼的賬號發(fā)到了貼吧上。 標(biāo)題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還是之前的那句話,褚陵不太得民心,聲望不高,還有不少政敵。 他當(dāng)年能上位,靠的就是他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和狠戾無情的手段。 等他在半夜三點被人打電話吵醒的時候,這件事的發(fā)酵程度已經(jīng)不可遏制。 視頻幾乎人手一份地保存在自個的電腦里的,網(wǎng)上針對他的罵聲鋪天蓋地,甚至各地的督管門口都有了靜坐示威的人,手里舉著的大都是“生命不易,彼此珍惜”、“換了褚陵,迎接和.平”之類的牌子。 褚陵在書房的咆哮聲震得整個褚宅都在顫抖。 偏這時候朱勵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打了個電話過來,親切慰問了褚?guī)浫缃竦母惺?,趕在他掛電話的前一秒,告訴他,“同類的我還有許多,褚?guī)洝?/br> 褚陵已經(jīng)把電話砸在了地上。 所以朱勵并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些將近4個g的視頻資料,其實來源于褚陵的身邊人,他只是充當(dāng)了中間轉(zhuǎn)手并順?biāo)浦鄣哪莻€,萬事還好商量。 然而不用朱勵說,那個拍攝角度,褚陵也知道拍視頻的定然是自己這邊人,而且還專門挑選了這個時機……他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褚涼身上。 因為他是這一系列事情里的最大變數(shù)。 他知道那個視頻是很多年前,那既然當(dāng)時拍視頻的人沒把它拿出來,心里肯定是有所顧慮的,反之,現(xiàn)在這么做了,就證明,他有了依仗。 而他在被驚醒的那個凌晨就查了,他身邊的人基本都沒動作的。 這又證明了,那人的依仗,應(yīng)該不是朱勵,否則他手伸過來之前,人早死了。 那么剩下的可能再不現(xiàn)實,也有很大可能。 褚涼這次是真感受到了褚陵濃烈的殺意。 他忍住身體里蠢蠢欲動的精神力,裝作支撐不住的樣子后退了一步,呵呵笑了幾聲,就像他以往的模樣一般,“這事還扯上了jiejie,大哥不去看看她嗎?” 褚陵的眼睛一亮。 他去了珈以的房間,看到她坐在床上,被子上放著手機,還停留在宏博的個人主頁上,能看見上面在不斷增多的留言。 四成是信了視頻開頭的那句話的,都在各種私信評論勸珈姐肯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被這種渣男給蒙蔽,撇開障目的那片爛葉子,看看滿山坡,不,是滿城市為她茁壯成長,就等著她來薅葉子的綠樹。 剩下五成都是堅定不信的,紛紛表示那樣三觀爛透底褲的人不值得他們珈姐多看一眼,指責(zé)帶節(jié)奏的視頻制作者和盲目站cp的粉絲,又抽空回頭安慰珈姐,讓她不要難過被這樣的人帶了熱度,他們都相信她。 中間夾雜著那么千百個黑粉,成的氣候不大。 比起褚陵現(xiàn)在墻倒眾人推的狼狽境況,真的已經(jīng)算是天堂了。 “阿陵,”珈以剛發(fā)現(xiàn)褚陵進(jìn)門,她仰起臉,用與往常無異的笑看著他,很歡喜地伸手給他,“你吃飯了嗎?我剛才去問管家,讓他給你準(zhǔn)備你喜歡的……” 在四處雪峰冰箭的逼迫之下,她真的柔和得像是一陣春風(fēng)。 褚陵不自覺就上前握住了那只朝他伸來的手,放在手心里湊到唇邊吻了一下,坐在她床邊,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撥開她散亂出來的碎發(fā)。 整個過程里,珈以只是坐在原處,安靜而柔和地看著他笑。 她是愛我的,褚陵又一遍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她都會愛我的。 他定了定神,不受控制地更緊地握住了珈以的手,看著她,“珈珈,幫一幫我,現(xiàn)在只有你會這么做了,幫我走出來,帶我走出來?!?/br> 他說了那句曾經(jīng)褚珈以很想聽的話,“珈珈,我們公開吧?!?/br> 珈以臉上的笑僵住了。 但是在褚陵滿含期待地看著她的目光里,她只是把手抽出來,偏過頭似是冷靜了一瞬,再轉(zhuǎn)過來時,她眼睛里還是含了淚,卻還是朝他笑了笑,說話聲很輕,好像不小心重了,會戳破什么。 她說,“阿陵,這么久了,其實我一直沒問一問,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褚陵張了張嘴,他其實有很多甜言蜜語能說,但在那雙映著淚,含著情,卻依舊透徹美艷得像是想讓人帶到帝王的陵墓里去陪葬的寶石一般的眼睛里,他突然張嘴結(jié)舌,一句話都吐不出來,只能干巴巴地叫了一聲,“珈珈……” 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語氣上竟然帶上了乞求。 “好,我知道了。” 珈以眼睛里的淚“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我答應(yīng)你?!彼谶煅剩梢惨蛔忠痪湔f得很清楚,“可阿陵,這是我愛你的極限了,我要愛不動了?!?/br> 褚陵抬頭,睜大了眼睛瞪著她,滿目不可置信,驚訝和憤怒同時占據(jù)了他的大腦,還有不知從哪里涌上來的恐懼,幾乎要屠戮了他的理智。 他聽見自己在嘶吼,“你怎么可能不愛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應(yīng)該愛我的!” “為什么呢?”珈以一點都沒被他的癲狂嚇到,她還是坐著,很冷靜地看他,說出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他的心口上,“你憑什么讓我愛你呢?” 褚陵的腦子突然發(fā)懵,響起的全是褚涼說的話。 “無非就是你走了狗屎運,當(dāng)年恰巧收養(yǎng)了她,趁她青春懵懂讓她喜歡上了你那張‘溫柔多情’的丑陋人皮罷了?!?/br> “但這張人皮能披多久呢?她總會發(fā)現(xiàn)你真正的模樣,然后為她的有眼無珠而感到悔恨和惡心,那就是我們能帶走她的時候了?!?/br> “不可能?!瘪伊旰莺莸貜凝X間蹦出這一句,他盯著珈以,忽又笑了,“珈珈,等我們定下來,我會對你好的,你還會繼續(xù)愛我的?!?/br> 說完,他也不用珈以回答,轉(zhuǎn)身走了。 珈以望著被子發(fā)怔,順便聽著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她床邊,最后坐了下來,很輕很輕地喊了她一聲,“jiejie?!?/br> “他眼里,權(quán)力第一,力量第二,褚家第三,錢財?shù)谒模恢嗌俨攀俏??!辩煲該潴鶟L落下來的眼淚都砸在了淺杏色的被子上,砸成個深色的坑,“這么多年,我過得清清楚楚,卻愛得不管不顧,也真是傻。” 褚涼朝她靠過來,握住了她的手,“jiejie,你還有我。” 話里藏著的音,好像他就真的有多愛她,無怨無悔似的。 珈以抬頭看他,“小涼,”她笑了下,“你知道我是怎樣愛上他的嗎?” 她問,卻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就像你這樣,感覺到自己被救贖,很像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溫暖,然后被他吸引,被他蠱惑,陷入這個沼澤,再脫不開身。” 褚涼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他想說什么,但珈以沒給他這個機會。 “小涼,你這么聰明,不用過多久,你就會很清楚地知道,你喜歡的不是我,只是那個救你脫離苦海的人罷了,只是我剛巧生了副好皮囊,更容易讓你誤會。” “不是,jiejie,不是這樣的。” 就這樣被窺破了心事,心中最美好的一塊被定義成錯誤與盲目,褚涼整個人都慌了手腳,急急地去拉珈以,“jiejie,我是愛你的,你相信我。” 珈以抬頭,朝他凄然一笑,反問,“有你哥哥在這兒,你覺得我還敢愛人嗎?” 她掙脫開褚涼的束縛,伸手抹了把淚,“這樣也好,讓我早點從夢中醒來,免得日后真的成家了,還害得孩子左右為難,半輩子受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