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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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猷也沒真逼著她看,他只是抱著她站在廊下,看著那些被盛怒的他揪出來的釘子和各種玩忽職守的下人,其中就有帶著珈以來的那個婦人。 他摸著珈以的腦瓜,告訴她,“旁人若是背叛了我,這便是他們最好的下場?!?/br> 被打的半死不活,又頂著個“背主”的名頭被扔出來,這些人便是留著一條命被販賣,也去不了什么好去處,八成也活不了多久了。 懷里的身子完全沒有反應(yīng),邵猷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氣她也氣自己,最后卻只能更緊地攬住她,匆匆離了這里。 直到走到?jīng)]有氣味也沒有聲音的地方,他才松了手將她的腦袋從自己的懷里挖出來,惡狠狠地說完方才沒說完的威脅,“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會那般對你?!?/br> 而事實(shí)上,他被背叛得這么徹底,也只能在重逢后狠著心扎了她一刀。 珈以眨巴眨巴眼,湊過去,用燒得破了皮的嘴唇,在他臉上輕輕親了口。 然后她又靠回去,抱著他的脖子告訴他,“餓。” 真的好餓好餓了,不要再僵在這里,快帶我去吃飯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油爺;他老子的,這負(fù)心女傻了以后居然會主動親我?。。。?/br> 作者:所以……你想說什么呢? 油爺:讓她就這么傻著吧,老子養(yǎng)她一輩子還包她子孫滿堂! 珈以:呵呵,你真的確定? 作者:我覺得他真的無比確定,你傻了,他省好多事的…… 油爺:不不不,小心肝兒,你別聽她亂說,我想要的主要是后面那句~~ 以上。 作者的真心話環(huán)節(jié):媽的,我寫這貨,是想寫個威嚴(yán)穩(wěn)重的人設(shè)啊,怎么一瞬間就…… 第34章 背叛他的愛人(5) 邵猷給珈以換了院子和一批新的丫鬟。 院子是驚濤閣西邊的望潮閣,離府里最大的那個花園和湖、邵猷常在的外書房和主院都很近,采光好,風(fēng)景也不錯,十月的天就燒起了地龍。 丫鬟一溜用“豆”開頭,依次叫豆黃、豆包、豆?jié){、豆子,完全彌補(bǔ)了傻子腦袋不好的缺陷,各司其職,管著珈以的箱籠、針線、吃食和專門陪玩。 隔了幾天,邵猷又給珈以抱回來一只通體烏黑,爪子和尾巴卻是白色的兔子。 據(jù)說這兔子的爹媽都是純白的,一窩白兔子里就它一只與眾不同,被當(dāng)成祥瑞在萬壽節(jié)上獻(xiàn)給了圣人,十一公主看著喜歡,向圣人討要,圣人沒給,轉(zhuǎn)手卻被淮陽侯輕飄飄的一句“家里有人會喜歡”給要了過來。 邵猷抱兔子過來時給得很隨意,珈以會抱著玩,半是因?yàn)樗o的,半是因?yàn)闊o聊,后來發(fā)現(xiàn)這兔子在大冬天的還有暖手暖腳的功能,才樂顛顛地抱在懷里,還在豆子詢問兔子的名字時,指著它叫了聲“麻糍”。 一屋子丫鬟被她逗得發(fā)笑,正巧邵猷進(jìn)來,遞了個眼神,幾個丫鬟便嚇得大氣不敢出,最后還是最穩(wěn)重的豆黃上前將來龍去脈給講了。 “一屋子丫鬟全是吃的還不夠,連兔子都不放過?!?/br> 邵猷在珈以面前坐下,將她腿上抱著的兔子提溜了過來,拎著兔子的耳朵掂量了下,“給你才養(yǎng)了半個月,都快重成兩個了,也不嫌壓腿?!?/br> 話里不知怎么的,還就是有那么股酸味。 珈以眨巴幾下眼,從凳子上下來,撲到了邵猷身上,一手去扯兔子,一手就去拉他的大手,“不要麻糍,抱我?!?/br> 邵猷有那么一恍惚沒醒過神來。 珈以包了一汪淚去看豆子,豆子與她說話說得最多,最能明白她的意思,但礙著邵猷的威嚴(yán),講得有些磕巴,“侯爺,小姐是想讓您抱她,別抱兔子。” 邵猷低了頭去看掛他身上的小人,珈以用力點(diǎn)頭。 “你是說,”邵猷遲疑地把兔子放開,果然就看見珈以彎著眼睛笑了笑,直接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把自己放到他腿上,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吃糕點(diǎn),“她在吃我的醋?” 這話問得實(shí)在太飄渺,不應(yīng)該從一個帶兵征戰(zhàn)多年的百勝將軍口中說出來。 邵猷的目光落在珈以頭頂,這時的他,看著真不像他。 豆子的膽子也就稍微那么大了點(diǎn),她被選來陪珈以玩,原本就是性子活潑又話多的,“小姐其實(shí)可喜歡侯爺了,往日我們要抱她,她都是根本不給抱的,也只會往侯爺懷里靠,說話也一樣,對著侯爺說的,常常就是一日中的大部分了。而且每日到了侯爺回府的時辰,小姐就要坐到門口去,您前兩日沒來,小姐還生了好久的悶氣,飯食都用得比往常少了許多……” 十一歲的小丫鬟口齒清晰地說了一大通,珈以默默地給她點(diǎn)了一百個贊。 她如今頂著個小傻子的人設(shè),總是不太好清晰地表達(dá)出喜惡來的,尤其她和邵猷的前塵往事在那擺著,從她自己嘴里說出來,總沒旁人看出來來得可信。 邵猷默默地聽完了,只長長地“喔”了一聲表示知曉,摸著珈以腦袋上的小鬏鬏思考了會兒,“那讓我們來試試,她到底有沒有那么在意我?!?/br> 他突然一把抓過蹲在桌上的麻糍,甩手扔給了豆黃,“去,讓廚房扒了皮炒了,做成盤菜端過來?!?/br> 這命令來得突然,稍大些的豆黃只是愣了愣,豆子直接就驚呆了。 這兔子其實(shí)都是她在照顧得多,每日“兔寶、兔寶”地叫多了,實(shí)在接受不了它突然間被扒皮切塊做成一盤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珈以茫然地捏著塊糕點(diǎn)轉(zhuǎn)頭看了眼她,又轉(zhuǎn)回頭去看邵猷。 邵猷將她轉(zhuǎn)了個向,看向被豆黃抱著的麻糍,“它要被做成紅燒兔丁了。” 珈以眨巴了幾下眼,終于用傻子的思維速度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撲下去就要去搶麻糍,“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嘴里還一直喊,“不吃,不吃!” 好,第一次哭成那樣是為了吃的,第二次是為了不吃一只兔子。 邵猷強(qiáng)忍著沒去安慰她,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還把她硬轉(zhuǎn)過來面對著自己,他知道她哭著也聽得進(jìn)去話,“不吃兔子,那就再也見不到我?!?/br> 珈以的哭聲一頓,滿是淚的眼睛睜開了看他,飛快搖頭,帶著淚珠都甩了出來,濺在了邵猷的臉上,guntangguntang的,“不要,不要!” 邵猷硬了心腸,雙手放在她腰上,作勢要將她放下來走人,“好,你不吃,那我就走了,以后都不會再來看你了……” 他原本想說,你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也全都沒有了,但看著珈以那瞬間哭得通紅的鼻尖和眼睛,到底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他不舍得她再像上次那樣餓兩天,也不想把自己等同于這些。 懷里的人到底也沒放下去。 感覺到自己被抱得騰空了,珈以立即就雙手雙腳齊上控住了邵猷,將自己牢牢掛在了他的身上,把臉埋進(jìn)他懷里,和他妥協(xié),“你不走,不走!” 到底是選擇了他。 邵猷往外,給跟著他的小廝遞了個眼神,開口卻催促著豆黃把兔子送去廚房。 晚膳時,桌上還就真擺了一道紅燒兔丁。 邵猷拿筷子夾了一塊,遞到了半個下午都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的珈以嘴邊,“吃掉這一口,吃掉以后,我就原諒你?!?/br> 珈以自然是不能聽懂這句話的,而且她覺得邵猷的這句話完全不能信,她保證她這一口兔rou吃下去,某人就會覺得自己就是麻糍,被人兩相比較后拋棄不說,還要被人扒皮抽筋,做成一盤菜來果腹。 她抬起手,一巴掌打掉了邵猷的手,“不要!” 周圍乍然寂靜。 因而邵猷站起身的動靜就有些大,他慢慢將珈以放下,看著她,還笑了下,“所以,當(dāng)年你也是念在我陪過你三年的情分上,饒了我一命的,對嗎?” 他看著珈以要走過來,又伸手將她推開,往后退了一步,“扶珈以,那是我這輩子敗得最顏面掃地的一戰(zhàn),按我的性子,若是害我的是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都至少會用最后一口氣與他同歸于盡,而偏偏是你,讓我一次又一次舍不得。” “連報仇都做不到,你讓我活著,還不如干脆讓我死了?!?/br> “這樣我能更恨你,說服自己,徹底與你一刀兩斷,而不是在這里藕斷絲連?!?/br> 珈以又一次上前扯住他的衣角,而邵猷彎下腰,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頭,“你不是不愛我嗎?不愛我,就不要給我錯覺,也不要給我可乘之機(jī)?!?/br> “強(qiáng)求的苦果我吃夠了,我也沒那個膽子了。” 話說得這么決絕,他轉(zhuǎn)身走之前,卻還記得留了一句,“照顧好她?!?/br> 珈以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yuǎn)。 晚膳就這樣鬧得不歡而散,珈以沒再吃一口,木愣愣的任由四豆給她換好衣裳帶她去沐浴好回來躺下,最后豆子抱著麻糍回來照舊給她塞到被窩里,都沒見她轉(zhuǎn)頭看一眼,只能嘆口氣,悻悻轉(zhuǎn)身出去了。 夜深人靜,珈以還能聽見她說話的聲音,“豆黃jiejie,你說侯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及。课铱傆X得,他好像很寶貝咱們小姐,卻又不敢寶貝她,像是在怕什么似的。而且小姐都這樣了,他為什么還要嚇唬小姐,下午我都被她哭得心疼了?!?/br> 停頓了一會兒,才聽見豆黃的聲音,“這些不是我們應(yīng)該cao心的,侯爺既然說了,我們就照顧好小姐就行。她今天也嚇到了,今晚便先換我值夜……” 之后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估計是豆黃去安排事情了。 珈以躺在床上,長而憂傷地嘆了口氣。 豆子一臉懵,她卻是知道邵猷為何這般反復(fù)不定??梢哉f,這個情況已經(jīng)比她早先預(yù)料的要好得很多了。 很明顯,邵猷依舊愛她。 除去最后那次背叛,朝夕相處的那三年,她對邵猷的欣賞和喜愛,即使她再掩蓋,應(yīng)該也會透露出幾分給他,才使得他沒見到確切證據(jù)前,始終不肯相信她的背叛。而這些甜蜜,反過來又讓那最后一擊的背叛又狠又傷。 邵猷不敢再相信她,也不敢再愛她,卻又抑制不住心里藏著的愛,才會如此搖擺不定,沒有安全感。 珈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猶豫了許久,還是點(diǎn)開了任務(wù)面板,看著那可以被選擇的“小道具”一欄,搜索了個叫“幻夢”的小道具,點(diǎn)了確定。 幻夢,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給人造夢的,夢境可以是過往的回憶,也可以是虛構(gòu)的幻境,但都要針對同一個人,且只能使用三次。 放在之前,一堆實(shí)用的小道具里,珈以絕對不會選這個不痛不癢的雞肋。左右她有千百種方法讓邵猷再愛上她一次,出了虛擬世界后完全可以用這小道具換來大半個任務(wù)所得的工資,再美滋滋地存到她那存款里去。 可她剛才忽然就心軟了。 就算邵猷能再承認(rèn)自己愛她,怕是這愛里的恐懼,也會一生如影隨形。他會永遠(yuǎn)擔(dān)憂她的愛是否純粹,懷疑她,也折磨自己,不能享受相愛帶給他的愉悅與滿足,反倒讓自己委曲求全,變得束手束腳,多疑自卑。 她不舍得他變成這樣。 而唯一的解,就是證明,便是上一世,她也深愛著他。 邵猷真正最想要的,不是那背叛后的真相,而是與他捧出去的真心等同的愛。 珈以想到了一個能一箭三雕的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抱走兔子時,油爺心想:看她到底是選兔子還是選我…… 紅燒兔丁上來時,油爺心想:這大概就是我了,被她輕易拋棄,連命都沒了…… 不要懷疑一個二十九歲才找到呂朋友,愛得快把尾巴都甩斷了,被殘忍背叛得自殺失敗了一次,睜開眼來想要個說法,卻發(fā)現(xiàn)呂朋友傻了,隨便誰對她好點(diǎn)都可能把他拐走的男朋友的內(nèi)心世界的豐富性…… 以及,珈以這一次傻得真是超有必要啊,她要是不傻,油爺能表現(xiàn)出來“還愛她”的傾向嗎? 恩,今天的油爺,依舊是原諒色的。 第35章 背叛他的愛人(6) 邵猷又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