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賀梢自然而然地湊過去看,一眼之后笑出聲來,低頭看突然沉默了的珈以,還去挑釁她,“你真的覺得這兩個名字,叫得一點都不奇怪?” 他慢悠悠的,用戲謔的聲音,念,“呵呵cp,一勺cp?!?/br> 一個姓何,另一個姓賀,讀音一組,確實是有些像“呵呵”,可問題是,這個詞已經(jīng)等同于嘲諷,某種情況下讀起來,還真有點辛辣。 至于另一個,看也知道是兩人名字里的諧音。 可你們一勺了,別人是一調(diào)羹還是一鍋?。?/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應(yīng)該九點更新不了了,我起不來,盡量上午給你們更新出來啊。 下午要去考試,估計真更新也得晚上十點左右了。 上章熱熱鬧鬧的真高興,給大家一個群么么喲~~~ 第104章 別人家的金主(10) 珈以的表情有點僵,似是對秘書的工作效率很不滿意,賀梢勉強收了笑,手握成拳擋在唇邊咳了一聲,結(jié)果卻遭了她的一記冷眼。 “賀梢,你的錯,你的鍋,背穩(wěn)了,別咳!” 句式很是整齊,說出來倒多了幾分鏗鏘有力。 賀梢聽著還是想笑,甚至想湊過去吻一吻她的眉眼,想到面前擺著的攝像,清醒過來止住了動作,只瞧她,眼睛里全是笑,“怎么就成我的錯了?” 珈以瞪他,言之鑿鑿,“我名字里有三個字,你卻只有兩個,左右顛倒過來,總共也就十二種可能,要你能有三個字,就有是把種可能了,怎么不是你的錯?” 這話的確在理,賀梢聽了,也只能點頭應(yīng)下,“恩,那我背鍋?!?/br> 他這一服軟,珈以眼角眉梢就多了幾分嬌嗔般的得意,但低頭一看那張并沒什么用的紙,又皺了眉頭,“名字不行,那還有什么能拿來組詞的呢?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稱呼,還是……” 賀梢接受到她的眼神,端正了神色陪她思考,猶豫著吐出一個詞,“金主?” “也對,這是關(guān)系也是稱呼,”珈以點頭,“那你叫什么?” 她自己安靜思索,賀梢瞧了眼她,那眼神里有笑,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著搖頭,抽過她壓著的已經(jīng)作廢的那張紙,開始疊千紙鶴。 “《lone wolf》,獨狼,”珈以點頭,抓了只賀梢疊好的千紙鶴,無意識地扯著小紙鶴翅膀,“你專輯上就是這個名字,干脆就用這個好了,合一合,聽起來朗朗上口些,那就是……金狼?!?/br> 賀梢抬眼看她,那眼神里有差異也有嫌棄。 珈以看回去,眼神里全是警告和威脅,翻譯出來大抵就是,如果你敢再說這個不好,我就把這件事扔給你,而且否定你起的每一個名字,弄到你發(fā)瘋喔。 賀梢讀懂了她長長的眼神,妥協(xié),“行?!?/br> 他生無可戀地繼續(xù)去折千紙鶴,純粹時無聊犯了煙癮,折來讓自己打發(fā)時間的。他的手指修長靈活,動作也快,那小紙鶴的隊伍沒幾分鐘就組成了長長的一排,最后還突兀地多出一只丑不拉幾的來。 那只就是被珈以方才揉著翅膀虐待的。 小紙鶴長不了嘴,沒有話語權(quán),賀梢倒是想把它從一堆禮儀紙鶴里開除出去,可也耐不住人家有后臺,方才的犯罪手一把打掉他的手,倒是沒和他爭這個。 “金狼cp,以后我們就叫這個了啊,聽上去就值錢?!?/br> 她說到錢,眼睛里又亮閃閃的有光,賀梢趁她不注意,把那只被虐待過的小紙鶴撈起來握在手心里,跟著她站起身來,“你要想真值錢,我以后給你打?!?/br> 珈以回頭瞧他,點頭應(yīng)下,“首先,你得先回去好好工作?!?/br> 說好好工作就是好好工作,珈以去凌導(dǎo)那轉(zhuǎn)了一圈,得到確認他們拍的畫面可以用且不用補之后,帶著賀梢就回去好好工作去了。 音樂室那邊,賀梢找了人談過,打算準(zhǔn)備再出幾首歌,而且曾三最近往外跑了幾圈,給他找到了幾個宣傳第一張專輯的平臺,有些事情也需要賀梢自己出面。 他們兩邊順暢,就是最令人擔(dān)心的錄制也輕而易舉地溜過過去,最大松一口氣的還是凌導(dǎo),想著這對最大頭且難搞的都這般順暢,往后的那些,應(yīng)該更順。 可事實就是,往后的三對,沒一對是和他們這樣一邊過的。 因為珈以揭破了取名是事先告知過的事,后來的幾對就不能再在這個話題上演了,早拿出的名字也合適得很,兩邊干巴巴地交流確認了,還得節(jié)目組補了好幾個問題才撐夠剪輯的素材,加了字幕上去,左看右看,還是有些別扭。 預(yù)告片剪輯好播出,網(wǎng)上的評論再次證明了這點。 其他三對嘉賓事先就公示過,各自引來了不少粉絲,倒是珈以這一對,原本是作為神秘嘉賓出現(xiàn)的,也說好了四期后會換人,卻沒想成了預(yù)告片里最大的黑馬,直接卷上了v博熱搜的尾巴。 網(wǎng)上的評論一溜煙的,先是被兩人在v博上爆出的特殊關(guān)系來了波嘲諷,然后再抱著找槽點吐槽的心態(tài)看了幾分鐘,彈幕莫名就變成了,“何總實力嫌棄秘書和包養(yǎng)的小白臉”、“賀梢認慫”、“金主面前,認慫光榮”等等。 兩人特殊的關(guān)系,反倒是引起了一種反差萌。 珈以霸道總裁的人設(shè)里隱隱多了出些野蠻女友的萌感,而賀梢那被包養(yǎng)的,因為善于認慫,長得好看,聲音好聽,還會折紙鶴,奇妙地引來了一波粉絲。 最后賀梢說要給珈以打金狼時,網(wǎng)上哈哈哈地笑成一片,卻是沒幾個信的。 網(wǎng)友們的心態(tài)很奇怪,基本就是抱著兩人必分的前提在看他們秀恩愛。 就連帶火的熱搜下,也基本是看戲的居多,繼續(xù)嘲諷的也不少。 但看這熱度,要之后的節(jié)目里兩人能堅持好這個人設(shè),熱度應(yīng)該是不少的。 可圍觀群眾們猜的每一點,基本都錯了。 賀梢真的給珈以打了個小金狼,不大,就巴掌左右大小,用的是他參加幾個打歌節(jié)目的工資,金光閃閃的小金狼,趕在珈以生日當(dāng)天送給她,被她擺到了家里書房的辦公桌上個,外面罩了個防塵罩。 周六,早上七點半,金狼cp的直播間打開。 賀梢前天搬進來,跟著節(jié)目組找點拍攝,說好了開拍都從他這邊開始,早上起床就順手開了直播,揉著頭發(fā)去洗漱,抹了泡沫刮胡子。 觀看的人漸漸多了,彈幕也冒出來,吹著賀梢的顏,也有的強烈要求看床,要看何總海棠春睡醒的模樣。 賀梢拿手機看,把這彈幕念了出來,然后回答他,“真是想得美?!?/br> 他出了房間,攝像跟著,看他下樓,走到廚房,烤了面包做三明治,打著哈欠微微駝了背,懶洋洋地拿著平底鍋一抖,培根被翻了個面,他才似想起來剛才的問題沒答完,又想了起來,“我和何總不一起睡?!?/br> 一句話說得直接干脆,他也不去看彈幕現(xiàn)在會多么精彩,又補了句,“光拿錢買,指不定就買到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你們覺得何總能看上這種人嗎?” 居然是半公開地懟上了齊延。 參加過那場熱鬧的人都知道這白眼狼是誰,彈幕瞬間精彩起來,說什么的都有,居然還不乏強行給齊延洗白,或者是罵賀梢踩人上位的。 “早?!?/br> 身后突然想起個清冽女聲,珈以走過來,打開冰箱要倒牛奶,賀梢把冰箱門一推,將他放在旁邊的一杯牛奶遞給她,“冬天別喝冰的?!?/br> 珈以順從喝了,坐在桌邊和他吃了早飯,抬頭問,“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賀梢知道她問的是節(jié)目組這邊給的任務(wù),早先就問過,答她,“讓我們?yōu)閷Ψ疆嬕环?。?/br> “喔?!辩煲渣c頭,“那我下午畫,上午我先處理點事?!?/br> 她是真有事,拿回來做已經(jīng)是考慮到節(jié)目拍攝的需要了,吃完早飯就去了書房,直播攝像這邊自然就跟著賀梢,看他十分賢妻良母地洗了水果,又拿了紙筆,慢吞吞地上書房去找珈以,水果擺在自己面前,人半癱在沙發(fā)上。 和那邊正襟危坐處理事務(wù)的珈以形成了鮮明對比。 珈以抬起頭看他一眼,“在直播,你不和他們聊天嗎?” 她看過賀梢當(dāng)游戲主播直播時,除了打游戲,適當(dāng)?shù)亟庹f之外,還要讀一讀彈幕,和觀眾們互動,絕對不是這么一副混吃等死過周末的模樣。 賀梢捏了顆冬棗嚼,“聊啊,怎么不聊了,這不是在用我的美色和他們聊天嗎,這可是張帥氣得會被包養(yǎng)的臉,他們多和我的臉聊天,說不定還能蹭點美色?!?/br> 這話說得實在是無恥。 珈以都要被他的無恥驚呆了,懟他,“那照你這話說的,他們還應(yīng)該看我的臉,畢竟你那張臉是被包養(yǎng),我這張可是金主的臉,能蹭點財氣?!?/br> “可以。” 賀梢起身,他們待在書房不動,直播的攝像就變成了攝像頭,他伸手過去,調(diào)了調(diào),讓攝像頭能拍到珈以的身影,又拍不清楚她的臉,然后自己湊到攝像面前,一張俊臉放大,他朝鏡頭眨眼,笑了笑。 “遠遠看著蹭點財氣就行了,別讓我看見一屏幕的求包養(yǎng)啊?!?/br> 他轉(zhuǎn)身往沙發(fā)走,坐下去拿了那張紙,想著該怎么畫,一邊卻想起珈以剛才的囑咐,不看彈幕,完全盲聊,“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應(yīng)該還不了解我們這個圈子的準(zhǔn)則,不管是金主還是小白臉,要的就是個忠誠,那種得隴望蜀三心二意的,太沒有職業(yè)道德了,是要被整個行業(yè)嫌棄的?!?/br> 一本正經(jīng)地瞎說不算,還鍥而不舍地嘲諷齊延。 彈幕又熱鬧了一波。 珈以坐在后面,低頭處理文件,聽見他這話就想笑,“你這是拐彎抹角地提醒我要有職業(yè)道德?” 齊延看著那張紙,對著張紙笑,“當(dāng)然,你得干一行就愛一行,以身作則。”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你們猜對了,這個節(jié)目,就是拿來甜的! 下章更新,基本十點,可能往后。 第105章 別人家的金主(11) 上午珈以基本就忙著處理公務(wù)去了,偶爾和賀梢懟幾句,等她忙完伸懶腰走出來,路過沙發(fā)時拿了被賀梢撕得從三四十張變成三四張的素描紙,看一眼那上面的畫,舉起來就對上了直播攝像頭,“看賀才子的畫。” 簡單粗劣的簡筆畫,也就是個幼兒園大班的水準(zhǔn)。 賀梢睜了眼,因為剛才切切實實地真睡過一覺,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我畫了二三十張才畫出來的,你差不多看在誠心的份上。” “誠心允許你把我畫得這么丑???” 珈以懟她,把那張丑的要死的,連兩只眼睛都一大一小的小丑人給舉到了自己臉上,“我要長成這樣,你愿意給我包養(yǎng)?” 賀梢臉一僵,很想昧著良心給她點下頭,但脖子耿直得很,就是不肯點下去。 他惜命,暫時不想和脖子絕交,于是岔開話題,把桌上的果籃撈過來,拿了個提子遞到珈以的嘴邊,“餓了沒,我去做飯?” 提子太甜,珈以被甜得發(fā)齁,嗓子堵了下,答他話時就慢了半句,跟在賀梢背后,還有點不可置信,“賀梢你還會做飯?” “你之前吃的那些,都是我做的?!辟R梢已經(jīng)走下了幾步樓梯,轉(zhuǎn)過身來,一矮身,突然伸手把珈以給扛到了肩上,嚇得跟拍的攝像師都輕微地晃了晃。 賀梢放下空著的那只準(zhǔn)備去扶他的手,扛著珈以輕輕松松地下了樓梯,把人放到了沙發(fā)上,手一捶,正好壓住了她抬起想踹的腳,身子往前傾,手撐在了沙發(fā)靠背上,把珈以整個人都按在了沙發(fā)上。 “金主,看在我這么盡職盡責(zé)的份上,好歹給我點面子,讓我秀個恩愛啊。” 他靠近珈以,伸手拿走她被糊到臉上的一縷頭發(fā),問她,“你覺得按咱倆的顏值,這個鏡頭,能撐住美多久?” “半分鐘吧,”珈以誠懇地回答他,“因為半分鐘就是我忍著肚子餓陪你的極限,接下來,可能就不合適給小朋友們觀看了?!?/br> “行,”賀梢起身,伸手摸了把她的頭,故意把珈以柔順的頭發(fā)弄亂了,往她額頭上吹了口氣弄出個自然的中分,“這頓飯的獎勵,我就當(dāng)已經(jīng)收了?!?/br> 他轉(zhuǎn)身去廚房做飯,攝像跟了過去,盯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拍了好一會兒,把鏡頭轉(zhuǎn)交給了廚房的固定鏡頭,走出去時看珈以要上樓,脫口而出一句。 “何總不過來看賀老師做飯嗎?” 也是上午賀梢和珈以的相處太過平易尋常,跟著拍的攝像師按著之前在電視上看見的套路和上一期的合作經(jīng)驗,這話就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