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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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簡簡呆了一下,她慢慢說:“我不懂。” 她聽不懂這句話,這句話只讓她害怕,像噩夢一樣。她看著蕭重鈞的眼睛,問:“難道就因為姓顧?還是因為殿下真心欣賞她?” 蕭重鈞道:“我仍是這句話,因為她是顧清沅?!?/br> 喬簡簡知道了,原來心死就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努力碼字的一天! 謝謝大家的投票灌溉!說一下目前的進展,清沅距離第二位還有700票,希望下周能達到第二位!每一瓶灌溉我都會珍惜的,碼字的動力! 第187章 整整兩天兩夜過去了,加上裴聞仙一共十六個頂尖御醫(yī),一直圍繞著皇帝,終于把皇帝的情形穩(wěn)了下來。 皇帝現(xiàn)在仍不能說話,有時候會睜開眼睛,太子會和他說些安撫的話,但皇帝的眼神并不知道在看向何處。偶爾他的喉嚨滾動,發(fā)出粗啞的聲音,甚至不像人,而像是瀕死的野獸。太子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在因為自己的處境而驚恐,他只能盡力安慰皇帝:“父皇勿憂,裴神醫(yī)一直在為父皇醫(yī)治……一定會把父皇治好……” 但大部分時候皇帝都是在昏睡,醒著時候也目光空洞。他右半邊身子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沒有反應(yīng)。宮人每過一個時辰就為皇帝翻一次身,擦一擦身體,如此保持皇帝的清潔。 蕭重鈞與裴聞仙單獨談過一次?;实壑辽贂袃蓚€月的時間都無法說話,無法起身?;实郾緛眢w質(zhì)也不強健,只怕比一般人恢復(fù)還要更長時間。而且即便是裴聞仙,也無法保證皇帝能恢復(fù)神智。 蕭重鈞就知道,他作為太子監(jiān)國,至少還要持續(xù)兩三個月。 他在天極宮已經(jīng)住了下來,就睡在皇帝的隔壁,不再回東宮休息。 喬簡簡在天極宮鬧出的動靜很快就散去了。太子命人將她送回了東宮。喬簡簡走的時候臉色慘白,蕭重鈞終于還是囑咐了一句:“你身體還沒好利索,還爭什么?若身體壞了,以后什么都沒有了?!?/br> 喬簡簡只是嗯了一聲,她不再哭,也不再多話,只是仿佛隨時會暈過去一樣。 喬簡簡離去后,蕭重鈞也沒有去看清沅。他知道清沅自會把這件事情和蕭廣逸說。他不必去安撫清沅,蕭廣逸會安撫她。 這時候安平溜到了他身邊,她看著宮人送走太子妃,這會兒似乎還有些生氣。蕭重鈞不知道她是在生誰的氣。 “她會好起來的?!笔捴剽x說。 安平很冷靜:“那時候就太遲了?!?/br> 她看太子臉色也很疲憊,沒有說出更傷人的話。她只是覺得喬簡簡與太子格格不入。而且他們已經(jīng)傷了喬簡簡了,若喬簡簡不改變,以后只會傷得更重。 太子不再提喬簡簡,只叫安平若無事就去休息一會兒。之后事情只會更多。 喬簡簡回到了東宮,一回來她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喬母對喬簡簡這一去天極宮本就十分焦急,一看女兒這樣,就更心急了。她不敢催問喬簡簡,就問喬簡簡隨身跟去的女官侍女。 女官只說,到了天極宮,她們這些隨身跟去的人就被引去另一處房間休息。太子妃是單獨入內(nèi)的。而這都是燕王妃的命令和安排。 喬母一聽,臉色驟變,道:“這么說來,說是燕王妃在天極宮主持內(nèi)務(wù),都是真的了?” 女官不好否認(rèn),道:“據(jù)說安平公主也在。但內(nèi)里的情形,我們實在沒有瞧見。也不知道太子妃在里面究竟與太子說了什么。” 喬母到底年紀(jì)在這里,經(jīng)過事,入宮前也與喬簡簡的父親長談過。她知道自家姑娘還是太年輕,遇上大事,容易急,慌,就抓不住那個點。 喬母屏退眾人,坐在喬簡簡的床邊,低聲道:“好姑娘,有什么事,你不想對其他人說,但你一定要對母親說。這宮中的人,你不要以為他們侍奉的是你,他們侍奉的都是皇帝,是太子!所以你要對他們留一點,無可厚非。但我是你的母親,你再不讓我給你出主意,那我是為什么來的呢?” 喬簡簡終于慢慢抬起頭,道:“母親,沒用的……他不信喬家……更不信我……” 喬簡簡只覺得心灰意懶。她剛剛走了一遭鬼門關(guān)才生下女兒。她原以為有了孩子,太子總會待她更好,更親密。 她斷斷續(xù)續(xù)把在天極宮的事情低聲說了。說到質(zhì)問燕王妃的地方,喬母大驚:“你沒有碰到她吧?” 喬簡簡搖頭:“安平攔住了。” 喬母思索片刻,道:“簡簡,你要記好了。你是皇帝親自為太子擇取的太子妃,從未行差踏錯,又為太子生育。太子決沒有道理負(fù)你。” 喬簡簡抬起眼睛,剛要出聲。喬母就按住她,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你聽好了。在這帝王家,有幾對夫妻真心相愛?皇后,太子妃,能地位穩(wěn)固,就是最好的事情。今日這事情,你本來可以讓太子對你愧疚,但你這么一鬧,反而成了你對不住燕王妃?!?/br> 喬母冷靜道:“如果你父親在這里,也一定是要你聽從太子的話。這局已經(jīng)亂了,你最緊要的就是穩(wěn)住自己的位置?!?/br> 喬簡簡不言不語。過了片刻,乳娘抱來了她的小女兒初初。今日初初好像也知道母親傷心一般,本來睡得正香,一到喬簡簡懷中就哭了起來。 喬簡簡抱住女兒,用臉貼了貼她的小臉,低聲道:“初初,我只有你了……” 喬母在一旁看著,心中愁的卻是另一件事情。今日簡簡這一鬧,太子只怕是看簡簡要看得更嚴(yán)了。本來這兩日宮里就已經(jīng)切斷了宮外的聯(lián)系,一切信箋物品都不許遞送,她無法將宮中和喬簡簡的狀況傳遞給喬家。若是能得到喬簡簡父親喬煦的指點,事情還好辦些。她只愁什么時候能和外面聯(lián)絡(luò)上。 宮中并不是只有喬母一個人在想這事情。 玉澹宮中,袁貴妃從皇帝發(fā)病那一晚就開始想這個問題了。 至于她那個失蹤的宮女小蟬下落也查出來了,那晚有一個宮女落水死了,正是小蟬。沒人看到她是怎么落水的,只是推測她也許急著去給貴妃傳消息,又正好遇上巡邏的侍衛(wèi),為躲侍衛(wèi)藏在湖邊狹窄的地方,一失足就落水淹死了。 但袁貴妃這時候已經(jīng)全然不在乎小蟬的死活了。因為就算整個玉澹宮都知道皇帝急病的消息了,她還是沒辦法和外面聯(lián)絡(luò)。邵嬤嬤這時候似乎也無計可施了,她們試過幾次往外面送信,都被搜查了出來。 宮禁一卡,后宮的女人都是籠中鳥,誰也不要想遞出去一句話。 袁貴妃這兩日愁得幾乎神思恍惚,她跟隨皇帝以來,還從沒有這樣愁過的時候。 這天深夜里,她依然愁得睡不著,攬鏡自照,只覺得在燭光中也能看出她眼角邊多了一道紋路。 “邵嬤嬤……”她忽然幽幽道,“你說,其他妃子是不是也想和外面通上話?” 邵嬤嬤比袁貴妃淡定些,她就著燈光在做針線,聽貴妃這么問,就道:“這是自然?!?/br> 袁貴妃凄然一笑:“可她們娘家至少都是官宦之家。譬如太子妃,她的父親可有本事了,家里叔叔伯伯都是做官的。她遞個話出去,至少還有人為她出主意??晌夷??宮外我有什么能真正倚靠又有能力的人?我這費了老大的勁,到底又能怎樣呢?” 她雖然新得寵,才從下面爬到高位不久,但也算看得明白。從前宮外那些巴結(jié)她的人,都是在她得勢的時候湊上來,在她失勢的時候絕不會拉她一把的。 邵嬤嬤手上的針線走得慢了,她低聲道:“既然如此,娘娘有沒有想過,外面的路走不通,走里面的路呢?” 袁貴妃本來就不甘心束手待斃,聽到邵嬤嬤這話,她目光閃了閃:“里面的路?” 邵嬤嬤湊到袁貴妃耳邊,低聲道:“奴婢聽說,壽真長公主也在宮中呢?!?/br> 袁貴妃一愣,她沒想到這個,她問:“長公主這條路……” 之前是壽真主動來送的金銀禮物,就是想通過她修復(fù)與皇帝的關(guān)系。她收了壽真不少好處,袁家親眷也通過公主府得了好幾樁生意。因此她也為壽真出了點力。 但這都是之前的事情了?,F(xiàn)在情況是翻天覆地,她不知道壽真這時候還會不會愿意和她結(jié)盟。 邵嬤嬤道:“娘娘總得試一試才知道。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人了?!?/br> 袁貴妃思索一番,這倒也是。許婕妤,是燕王的母親,但她不管事的。燕王和燕王妃,皇帝一開始就想將燕王逼到她這一邊,但燕王顯然不愿意。安平公主,皇帝一倒下就對她翻臉了。 現(xiàn)在也只有壽真公主還有拉攏的可能了。 袁貴妃咬咬牙:“等過兩天,宮禁沒這么嚴(yán)了,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壽真公主如今是什么態(tài)度?!?/br> 壽真公主這兩日都住在宮中。皇帝剛倒下的時候她焦急了些,但過了一夜,她心里就想清楚了許多事情,倒不著急了。 她想,她是最不用著急的。皇帝這一病,對她雖沒有什么好處,但也談不上有壞處。甚至她要能好好謀劃,說不定還有意外之喜。 之前壽真公主為了能重新出入宮廷,與袁貴妃走得近,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再需要袁貴妃了。壽真有了新的打算。 宮中所有人都心思各異,夜深了能夠真正睡得香甜的人并沒有幾個。 清沅這一夜終于得了點功夫能躺下睡一會兒。她心中記掛著事情,因此睡得很淺,床邊有人輕輕坐下,她就睜開了眼睛。 是蕭廣逸,她什么也沒說,只是伸出手,拉住蕭廣逸躺下,躺在她的身邊。 她閉上眼睛,撫摸著蕭廣逸肩上新留的傷疤,嘆道:“我可憐的王爺……” 蕭廣逸剛剛從宮外回來,太子讓他出宮在京中巡視了一圈。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太子妃來天極宮的事情,這時候看到清沅面容恬靜,除了疲憊,并沒有其他不滿之色,他心中又是驕傲又是愛憐。 “太子妃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蕭廣逸還是提了一句。 清沅睜開眼睛,低聲說:“她還是一個小姑娘。我和她計較什么,她這樣……身不由己。” 她對喬家,是有賬要算,但并不是要從喬簡簡身上討。 “城中動靜如何?”清沅問。 蕭廣逸說:“靠內(nèi)城近的地方都還安靜?!?/br> 因為靠內(nèi)城越近,宵禁越嚴(yán)。這些日子天一擦黑路上行人就少了許多。 蕭廣逸又道:“我給岳母帶了口信過去。” 清沅舒了一口氣,她當(dāng)然想快點平反西顧的案子,但是皇帝才倒下兩三天,太子才剛監(jiān)國,就翻顧家的案子,實在太敏/感。只能先暫時按捺住。 蕭廣逸喃喃道:“朝中這幾天也是各種奇形怪狀……” 清沅打斷他:“今天你已經(jīng)夠累了,不要再說這些了?!?/br> 蕭廣逸微笑道:“好,那我們等天亮了再說正事?!?/br> 他在清沅耳邊說:“當(dāng)年也是這樣的夜里,我們在懿光園私會……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想著要是能再近些看你就好了……如今也算得償所愿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漸漸低了,只剩下平穩(wěn)的呼吸,他睡著了。 清沅微笑著為他理了理被子,也靠著他躺下。 他們只睡了一會兒就到了凌晨,又是新的一天。 自從皇帝倒下之后,天天都有怪事發(fā)生。今日大理寺又來報了一件怪事——大理寺牢獄里死了一個犯人,這本不是怪事。牢里有人生病熬不住,死了也是有過的。怪就怪在這個犯人原本身體健康得很,突然一夜之間就急病死了。 因為前一天,燕王剛剛秘密命人給西顧的要犯顧澤行換了關(guān)押的地方。這個死去的犯人被換去了顧澤行原來的牢房。 這個消息很快就報到了燕王那里。 燕王知道了,太子也就知道了。 他們都清楚,這是朝中有人想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要將顧家置于死地。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灌溉投票,距離第二位還是700票 看到大家上一章的評論很開心 第188章 蕭廣逸很清楚,皇帝重病,太子監(jiān)國的消息一旦昭告天下,一定會引起前所未有的震動。這是大齊立國以來,第一次出現(xiàn)的情形?;实弁蝗话l(fā)病,連一句話交代都沒有。這種情況,恐怕宵小都會蠢蠢欲動。 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這么多,他們在這時候如何動作,根本不可能一一把我,更不可能像對后宮那樣,干脆切斷他們的消息。 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蕭廣逸才悄悄轉(zhuǎn)移了顧澤行。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換去顧澤行原來牢房的犯人做了替死鬼。大理寺知道這時候任何風(fēng)吹草動說不定都是關(guān)鍵,他們不敢隱瞞,立刻報了上去。 蕭廣逸本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事情真的有了這個萬一。若是他沒有提前準(zhǔn)備,那今日“急病暴斃”的就是清沅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