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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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留言,會讓鐘二覺得自己切切實實的活過,在那個不太友好的世界里。 但她們的話——她是堅決不信的。 她的舌頭一直都沒好,本來余己總咬她,她肯定要抱怨的,就不能換個地兒,舌尖都沒好地方了—— 但余己有次親完她,舔了她的舌尖,用一種聽能酥死人的語調(diào)說,就喜歡她親吻的時候吃痛的哼聲,還喜歡她血的味道。 鐘二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但是那以后再也沒說什么。 不是我方防守能力太差,是敵方有大炮啊。 一轉(zhuǎn)眼半月過去,這天余己去給飄飄看傷勢,鐘二則在院子里抻胳膊腿兒,拉伸整日宅在屋子里的肌rou。 正把小學(xué)生廣播體做了一半,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小丫頭給拽到了角落,說是御史大人,給她來信了。 鐘二整個人都不太好,御史大人可是她這個世界的爹,她曾經(jīng)想在劇情上改一改他的人設(shè),但是他迂腐封建的鐘二不知道從何改起,改了就接不上下面劇情,你說神奇不神奇。 她接了信,還有點忐忑,心說她這系統(tǒng)給配的爹要是一手的狂草,她那點兒文化估計看不懂。 展開了信一看還好,整張紙上就兩個大字——速歸 雖然是繁體,但她好歹認識。 兩個小丫頭又做似的跑了,鐘二不太理解這倆小丫頭先前好好的,怎么如今看到了余己,就跟那耗子見了貓似的。 “我那倆丫鬟,怎么怕那么怕你???”鐘二實在好奇,晚上余己給飄飄重新配藥的時候,她就黏在余己后背上問。 “嗯?”余己頓了頓,“大概是她們的活都被我干了?” 鐘二愣了半天,才意識到余己居然在和她開玩笑,她干笑了兩聲,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 小天使們見狀,頓刷屏跟鐘二撕。 今明:你看你看啊,我們就說你家這個不對勁兒了吧,是不是被穿了啊。 哎喂:穿倒不至于,我總覺得,他一直在繃著,好像所做的動作,所說的話,都經(jīng)過反復(fù)練習(xí)? 愛吃蝦姑:你這么一說,有點細思恐極啊。 貓咪愛檸檬:唉,我倒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啊。 我是你酒哥:你就試試他?說個你們都知道的梗? 鐘二看了直播屏幕,神色怪異了片刻,突然笑了,她懟了懟余己的胳膊,說道:“天王蓋地虎?” 余己表情迷茫,鐘二哈哈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接到:“果然天使不靠譜……” 鐘二雖然覺得小天使說的穿越是扯淡,也確實感覺最余己有點怪,她想什么,就都寫在臉上,因此好半晌,都微微蹙著眉。 余己一見她的表情,突然抓住她的手,抿唇道:“我騙你的?!?/br> “是我催動蟒蛇絞殺土匪的時候,她們兩個看見了,所以怕我。” 余己的神色有些忐忑,他學(xué)著鐘二,嘴里發(fā)出吭唧唧的聲音,“你不會也怕我吧。” 鐘二聞言眉頭舒展開,笑著也吭唧唧,還小拳頭砸余己,朝他的懷里鉆,“人家又沒看見,你可不要嚇我……” 小天使們:“……”對狗彈了琴,呵呵。 兩天后,飄飄恢復(fù)的終于不用捆在床上,一行人才重新上路,姜子寒這些天聯(lián)系了自己在皇城中的勢力,本人沒回去,遠程就把他兩個使陰招的皇兄搞了。 不得不說,在腦殼里面的液體濃度上,這個書中世界,屬姜子寒的濃——誰讓他是天命主角呢,這是親媽原作者給的,比不了惹不起。 料理了攔路妖魔,再回去,就是康莊大道一片坦途,越是靠近皇城,鐘二和余己兩只,就恨不得整天疊在一起,小天使們前幾天好歹只是吃怪味狗糧,這幾天吃的狗糧不光怪味,還特么酸了。 但再是不舍得,再不想要——該來的總是來了。 皇城外十里,余己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子,遞給鐘二。 “你把這個喝了。”他翹了下嘴角,很快壓下,沒有給任何的解釋。 小天使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玩意,嗷嗷叫著刷屏——不要喝。 鐘二捏著瓷瓶看了看,不知怎么想起了先前姜子寒給飄飄喂蠱蟲的那個瓶子,玩笑道:“你不會是要給我下蠱吧?”鐘二一臉假正經(jīng),“你說,是讓我再也離不開你的,還是乖乖躺平任你擺布的?或者連命都給你的……” 鐘二說的正來勁,但是笑容突然僵住,調(diào)笑的生意也戛然而止。 她看見余己的表情裂了,滿眼震驚的看著她,雙手在側(cè)身緊緊捏成拳,嘴唇顫抖,連剛才親吻許久,顯得嫣紅的春色,也一并退成了慘白。 “你怎么了寶貝兒?你可別嚇唬我,”鐘二忙放下手里的瓷瓶,捧著余己的臉。 “是哪里不舒服嗎?”鐘二焦急的問。 余己不吭聲,只是慘白著一張小臉看著鐘二。 他的唇動了幾動,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最后他只是緊緊的抱住了鐘二。 “我愛你……”余己顫著聲音說。 鐘二被他給嚇了一跳,聞言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又撿起了小瓷瓶,打開了小塞子,在小天使的一片刷屏和哀嚎中,在余己睫毛顫栗的注視下,一口飲盡。 “這味道有點怪呀,怎么腥氣這么重?”鐘二吧唧了下嘴,皺眉問道。 味道實在是很腥,幾乎像是在喝血。 但是她對余己強悍的信任,完全蓋過了她應(yīng)該有的疑慮。 連她月事都會精心煮藥粥的人,連逃難都惦記著她月水都沒走的人,怎么可能會害她呢。 所以她即便看見了小天使們的留言,也感覺到了余己的異常,卻還是毫不猶豫的將小瓶子里的東西喝了。 “這是管什么的呀?”鐘二把小空瓶子隨手塞在懷里,抹了抹嘴上殘留的汁液,驀然想起了什么,笑問:“不會是補腎的吧?是鹿血?” “我跟你說,我的腎其實一點兒都不虛,”鐘二說著說著,就開始不正經(jīng),她湊近了余己的耳邊,小聲道:“等你試過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看看到底是你腎虛還是我腎虛……” 余己將鐘二剛剛揣進懷里的小瓶子又掏了出來,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手不顫抖。 他將小瓶子收進自己的袖口。眼神不敢跟鐘二對視。 垂頭坐在馬車里,等著鐘二喝了蠱蟲之后的反應(yīng)。 鐘二見他這個模樣,還以為他是讓自己給逗的羞澀了。掐了掐他的鼻子,側(cè)身枕在了他的腿上,將一頭長發(fā)鋪滿他的膝蓋上。 “就要到皇城了,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暗號嗎?”鐘二問余己。 “回到家里之后,我父親肯定不會再讓我輕易出門了,”鐘二說著笑了,“現(xiàn)在估計整個皇城都知道,御史大夫之女和皇子的男寵好上了?!?/br> 鐘二仰頭看著余己,伸手撈了幾根余己的長發(fā),捻成一個小掃把,sao他的癢癢,嘆道:“哎呀——我這名聲算是臭了今生今世除非嫁你,否則怕是沒人要嘍……” 鐘二滾在余己腿上,嘖嘖嘖,“你可要一定要對我負責(zé)呀?!?/br> 余己的手指穿梭在鐘二的發(fā)間。 他聞言想要去牽嘴角,卻沒能成功,低頭輕輕親鐘二的額頭,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血液之中正在有什么東西蠢蠢欲動。 他早上也和鐘二一樣,喝了同樣的東西,共命蠱喝過之后,從此以后,他們的命就連在了一起——共榮共損,生死相連。 共榮——只要其中一人還健康,另一人即便垂危,也能很快康復(fù)。 共損——他們之間無論哪一個死了,另一個都活不成。 除此之外,還可以感知對方的方向。不管多遠,對方在哪里,只要靠著感應(yīng)都能找到對方。 鐘二心知回了皇城之后,就不能夠像現(xiàn)在一樣,隨時隨地都跟余己粘在一起。所以在這幾天之內(nèi),跟余己制定了一系列的偷情小暗號。 比如學(xué)狗叫——就是我在后門等你。 學(xué)貓叫——就是不論多晚,我都會一直等著你。 她回狗叫——就是我馬上出去。 她回貓叫——就是你不要等,我出不去了。 御史大夫的府邸,鐘二還沒有去過,她也沒有原女主的記憶。但御史大夫剛正清廉,想來府邸也奢華復(fù)雜不到哪去。 見面是一定要見面的,爬墻也得見面,偷溜也要見面,實在不行,就是鉆狗洞也得出去見余己。 余己的安全感本來就少,要是聽信了什么謠言,兩個人再不及時見面溝通,很容易出現(xiàn)誤會。 鐘二是絕對不希望,你說,我不聽我不聽,這種狗血發(fā)現(xiàn)在她和余己之間。 不過要搞定御史大夫,其實也容易,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御使大夫再是頂天立地鋼鐵直男寧折不彎,在鐘二的眼中,他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鐘二已經(jīng)針對這個致命的缺點,制定了專門克他的致命計劃。 但是這辦法在常人眼里,有些“極端”因此她沒有告訴余己,害怕余己會為她擔(dān)心。 眼看就要到皇城,馬上兩個人就要分開了,雖然是短暫的,鐘二也十分的舍不得,戀愛中的小男女都是這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對方黏在一起。 她抱緊余己的腰身,將頭埋在余己的懷里,正想再叮囑一番小暗號,到時候千萬不要學(xué)錯了,卻剛說了一個“你……” 剩下的話都隨著弓起來的身體,憋回了嗓子里。與此同時,一直摩挲著鐘二頭發(fā)的余己,也咬緊了嘴唇。 鐘二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疼痛,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確定的地方,似乎是哪里都疼,血液中像有什么東西在流竄,幾欲沖破她的身體鉆出皮rou。 她疼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但即便到了此刻。也絲毫沒有懷疑是喝了余己給她的藥,才會如此。 鐘二只想著是不是余毒未清……抖著手去抓余己,企圖向他求救。 但是鐘二伸出去的手,沒能抓到余己,因為余己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她的身邊。 并且余己似乎看起來比她還要痛苦,這片刻的功夫,嘴唇已經(jīng)咬的見了血。 鐘二心中有一塊地方在下沉,腦中一閃而逝的猜忌,很快被疼痛取代。 她顧不得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在余己摟住她的時候,遵從了自己內(nèi)心的意愿,貼了上去。 兩個人心貼著心,臉貼著臉,緊緊的相擁,余己用手指撬開鐘二的牙關(guān),將手腕塞在了鐘二的嘴里,避免她咬到舌頭。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走的無比艱辛,鐘二一開始還有意識的控制著自己,不去咬余己,但是很快,她的意識就消失了。 腦子里身體里,鼓動著要爆炸,不知過了多久,密集的疼痛才漸漸退去,鐘二嘴里血腥味濃重,意識開始回籠。 余己的手腕已經(jīng)被她咬破了好幾處,鐘二放開了他,但口鼻中充斥著尤未散去的滋味,卻不斷的提醒著她。 這與剛才余己給她喝的那個小藥瓶子里的藥,味道一模一樣——那就是血水。 兩個人皆是被水洗過一樣,頭發(fā)衣服,全都汗?jié)裨诹四樕仙砩稀?/br> 余己側(cè)著頭看她,眼中是決絕,也是平靜。 “你給我喝的是你的血嗎?”鐘二啞著嗓子問余己。 余己眨了一下眼,沒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