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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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嬤嬤根本不敢相信,這是自家小姐發(fā)出的聲音。 她不由自主的貼近前去聽,這一聽不要緊,聲音是自己從小教養(yǎng)的小姐嘴里發(fā)出來的確認(rèn)無疑。她還不小心聽到了里面談話,而談話內(nèi)容卻是險些驚掉了她的下巴。 老嬤嬤彎下去的脊背已經(jīng)直不起來了。 她扒著馬車車壁,臉色開了不消片刻,就湊齊了一副水彩筆。 完全不敢相信那些……那些話是出自她們家小姐之口。 那儼然比風(fēng)月場上整日調(diào)情的小sao狐,還嬌嗔的調(diào)調(diào),激的她頭蓋骨險些當(dāng)場翹起來。 還有那一些商量著私會偷情的小暗號……老嬤嬤默默捂住了臉。對著馬車張了張口。卻是半晌直嘎巴嘴,沒動靜兒。 最后只好抖著唇,顫巍著一雙老腿,被姜子寒扶著上一邊的石凳上坐下,針尖麥芒見狀,趕緊上去給她順氣。 鐘二和余己笑鬧了好半晌,這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不走了。 外頭聽著有人在細(xì)細(xì)的說話。 “嬤嬤,您快喝口水,這大熱天兒的……” “嬤嬤,您這后頸有些僵啊,我給您按一按……” 聽著是針尖麥芒的聲音,鐘二挑了挑眉。 這倆小丫頭背著她在給誰獻(xiàn)殷勤? 她挑開了馬車車簾,正和扶著后脖頸的老嬤嬤對上眼。 ——鐘二并不認(rèn)識。 她并沒有好好的看劇情。那么厚的一本書里,描寫情境什么的,跳都跳不過來,裹腳布一樣的景色描寫,恨不得尿個尿都把呲了幾股兒寫了,男主線都是草草擼的,哪來的耐心還去看這種小配角。 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女主的身邊有這一號,跟奶媽差不多的老嬤嬤。 女主雖然沒有吃過她的奶,確實從一個小蘿卜頭開始,就由她親手帶大。 鐘二打算直接召喚針尖和麥芒,問問這是誰? 她有這本書,除男主和主線之外的著作權(quán)限,并不懼怕崩人設(shè)崩劇情這種事。 無論她干出什么樣的事,只要回頭找時間抹一下,改一下,就能完美解決,先前不改,是空間流速不一樣,沒什么時間。 但她手正要抬起來,聽見留言聲,便朝直播屏幕上看去。 貓說午后:看這里——這人是女主身邊的老嬤嬤,平時女主挺聽她的話,女主叫她云媽。 我是你酒哥:是的是的,原著里,女主那一套對男主無私奉獻(xiàn)的精神,都是這個老嬤嬤日復(fù)一日灌輸?shù)摹?/br> …… 鐘二嘴角抽了抽,踩著車夫放下的腳踏,慢慢下來,見老嬤嬤還看著她,不咸不淡的叫了一聲云媽。 心里尋思著,這老嬤嬤便宜可占的真大。 余己在馬車?yán)锎骱昧酸∶?,緊隨鐘二從馬車走下來。 老嬤嬤許是被鐘二的態(tài)度給刺激的,回程的時候,一路都捂著脖子,跟在馬車窗邊,走的磕磕絆絆。 鐘二看著實在太驚險,生怕她一個不慎滾到車轱轆底下去,打發(fā)叫她去坐后面的拉貨馬車。 余己跟著姜子寒的馬車走了。 鐘二已經(jīng)跟他約定好,今天晚上,等到夜深人靜,余己就來后院小巷找她。 一路行至御史大夫府邸,門口看著,倒還有當(dāng)朝御史府邸的氣派。 但進(jìn)了院子,就跟鐘二預(yù)想的一樣,御史大夫和他的meimei不愧為兄妹,院子里基本都是一個風(fēng)格。 鐘二跟在針尖和麥芒的后面,回了原女主的閨閣,這一路,老嬤嬤看她的眼神都十分不對,鐘二不太耐煩,回到屋子,洗漱好,借口累了,將所有人都趕出去。就進(jìn)系統(tǒng)空間,將老嬤嬤的人設(shè)給改了。 御史大夫一直到黑天也沒有回來,說是下了朝原本在家里等著她,但半路被太尉叫走了,商議朝政。 鐘二不懂朝政要怎么商議,也不知道要商議多久。正好她一點兒也不期待跟御史大夫見面。 吃過晚飯就眼巴巴的等著和余己約定的時間。 盼星星盼月亮的時間終于到了。 鐘二沒等聽到約定好的小暗號,就繞過后院的小巷,從偏門出去。 說來也是神奇,她感覺到余己就在附近。 后巷偏門,只有一盞燈籠,光線昏暗不明,但這光線足以叫鐘二看到巷子里一身白衣,背對她站著的余己 鐘二朝著余己跑過去,快要接近他的時候,快步助跑,腳底猛的一蹬。 將他的圍帽摘下來,并竄上他的后背,一氣呵成。 緊接著她扳著余己的臉,照著他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帶響的。 嘴里還有用她慣常用來撒嬌的,十分黏膩的語調(diào)說,“分開已經(jīng)半天了,親愛的有沒有想我啊……” 余己沒回答,側(cè)頭小聲說了一句,“你先下來?!?/br> “干什么呀,你不說,晚上要背我去吃面么……”鐘二嘴里嘟嘟囔囔地順著他的后背爬下來。 轉(zhuǎn)到他的側(cè)面,抓著他白天被咬傷的手,正要詢問,余光看到什么,猛的側(cè)過頭,悚然看見余己面前居然站著一個人。 第53章 這是花柳巷 光線昏暗,鐘二并沒能看清這個人是誰,當(dāng)然就算看清了,她也不認(rèn)識。 書里對御史大夫的相貌有描述,但是鐘二通篇都是草草擼下來,只記住了姜子寒那張被上帝精雕細(xì)琢過的臉。 只見此人穿著……光線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他穿著的是什么樣的顏色花紋,只能看出來是一件直裾。 鐘二的注意力很快被他的動作轉(zhuǎn)移,只見他朝鐘二伸出手??礃幼铀坪跏且獊碜?/br> 鐘二根本就沒弄明白他是誰,怎么可能就讓他給拽著。 她眼瞅著那人的手要碰到自己,腳下哧溜一聲,溜到了余己的身后,余己的身后伸出腦袋,瞇眼仔細(xì)看著那人。 好在腦殼里還有點存貨,腦漿子還沒徹底干涸,沒有張口就對著人直接問,你是哪個。 鐘二那平時不怎么用的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這府邸的后巷不通,向任何地方。這人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不是余己帶來,那就很可能是這府中人。 若是余己帶來的,剛才那人伸手的時候,余己那醋精本質(zhì),青鸞纏她都扯下去扔了,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讓人拉,早就該攔了。 ——那這人應(yīng)該是府中的。 雖然光線昏暗不清,看不清這人的衣料和花紋,但僅看這打扮,即便是府中的人,也不可能是下人小廝——難不成是這府中的管家嗎? 管家,敢伸手就扯自家小姐嗎?說不通呀…… 不是鐘二的腦子被豬吃了,而是這光線太暗了,她看不出御史大夫的容貌,和書中她沒修改之前女主容貌有七分相像。 更想象不出說是被太尉叫走商議朝政的人,堂堂御史大夫回家,不走前門,反倒鉆到后院小巷來。 于是奇異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 那人難以置信的瞪著自己落空的手,半晌,又抬頭去瞪鐘二,卻最后什么都沒說,又上來抓鐘二。 他沒有說自己是誰,鐘二隱約有猜測,但不敢肯定,他來抓,鐘二就繞著余己躲。 這人可能也是跟她較上勁兒了,也就跟著繞著余己追。 余己站在中間,進(jìn)退兩難,攔也攔不得,動也動不了,只能杵成一個木頭樁子,被這兩個人繞著來來回回的轉(zhuǎn)。 “玉兒——”御史大夫年紀(jì)也不小了,平時最大的運動也就是上個朝,此時跑了幾圈,氣脈實在是接不上。 只好開口叫道:“你胡鬧!” 鐘二下意識的想反駁,還我胡鬧,你不攆我能跑嗎? 但是她猛的想起這人叫她——玉兒。 他果然不是管家,敢叫自家小姐名字還是親近的乳名? 鐘二心里咯噔一聲,腳下一絆,撲在了余己身上。 “你還——” 御史大人抖著手,指了指鐘二,跟老嬤嬤一樣,扶住了后脖子。 小天使們對于劇情,一旦跟鐘二掛上邊兒,就全部都會朝著魔幻的方向發(fā)展,已經(jīng)有了深刻的意識和準(zhǔn)備。 但還是被這波saocao作,給震驚了。 小魚幽幽:我的天哪,這是直接見家長了? 酥軟軟w:這御史大人畫風(fēng)好像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維常之:只要是跟直播員沾邊兒的,哪個是正常的呀,淡定淡定。 玉水天風(fēng):哎呀,這是修羅場現(xiàn)場版嗎? 哎喂:余己:岳丈大人你好,我是面袋子精,也是你女兒的小寶貝兒—— 陳小姐愛吃素:直播員是沒看出來這個是御史大夫嗎? 杜撰:她那個腦殼,你還能指望她一眼就看出來? 夢鯉:她連原著都沒看過,昨天連個老嬤嬤都認(rèn)不出來,還要小天使科普。 語:……看出來了,剛看出來。 …… 鐘二閃電般的松開了余己站直,能叫女主乳名的人,先前還有一個男主姜子寒,但現(xiàn)在姜子寒根本不可能再那樣叫了,能這樣叫女主的人,除了親爹和干爹,不做他人想。 太尉大人,這個時間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晃到她們家后巷的。 那這人就肯定是出去商議朝政,卻不走正門,偏偏鉆小巷,走偏門的御史大人—— 這是讓親爹給捉j(luò)ian了! 鐘二沒來由的心虛,瞪著眼在昏暗的光線下,仔細(xì)分辨了一下御史大人的表情。 見他神色實在是難以言喻,一手捂著后脖子,一手拖起連腰,宛如中風(fēng)前兆,趕緊上前去扶人。 “父親啊,玉兒剛才沒看清人,您怎么……還走上偏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