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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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你快松開——我沒錢!”鐘二嚇的語無倫次。 看熱鬧的三三兩兩開始起哄,要假娘們把她給扛進去。 “小瀟瀟,你看上個姑娘可不容易,這一看就是個雛,扛進去,先辦了,她一輩子都是你的了——” 對面開著窗子的二樓,一個端著酒杯的人,朝著這面喊。 他話音一落,四周的人頓時哄笑起來,其中夾雜的全是污言穢語。 “干雛兒是爽,但完事兒你想甩都甩不掉——” “小瀟瀟,人弄不進去,我可以幫你,但是哥哥問你一個問題,你那玩意那么久都沒用,還好使嗎?” 周圍又是一陣哄笑,一直拽著她的人松手去跟旁人撕扯,“不服氣你今晚來試試,小爺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鐘二背后一松,頓時松開門撒丫子就朝人群里鉆,一群人邊哄笑邊喊著,“瀟瀟你還發(fā)sao,你看上的小心肝兒都跑了——” “哎哎哎——”被喚作蕭瀟的假模假式喊了一嗓子,鐘二頓時捂住耳朵,跑的更快了。 她抱著頭,嘴里喊著:“借過借過……”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鐘二揉了揉腦袋,也沒看人,只想著快點脫身,點頭哈腰的一疊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正要走,又特么的被拽住了。 鐘二只想仰天怒吼,姑奶奶不嫖,少沖我發(fā)sao—— 然而一抬頭,卻悚然發(fā)現(xiàn),拽著她的人居然是姜子寒! “你怎么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 兩個人臉上都是大寫的震驚,姜子寒率先回過神,將鐘二直接拉進了馬車。 外頭人一見鐘二乖乖的跟姜子寒上車,頓時又七嘴八舌的去打趣瀟瀟。 鐘二捂住耳朵,不想聽那些污言穢語,姜子寒放下車簾,馬車動了起來,車還是那個破車,他沒有選擇坐在鐘二的對面,而是縮著大長腿,坐在了后面。 “你不是被御史大夫禁足了嗎?”姜子寒問了一句,隨即又道:“這里是御史府后……你偷跑出來的?!” 鐘二點了點頭:“我要見余己,你帶我去見余己?!?/br> “余己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回府了?!苯雍f:“他現(xiàn)在白天到處給人看診,晚上就去御史府外站著,我聽余己說你們見面,被御史大人碰到了?” 姜子寒搖頭道:“整個皇城現(xiàn)在都在傳你倆……嘖嘖嘖,御史大夫要是知道你跑了,保準打斷你的腿?!?/br> “我去哪找余己?”鐘二有些急:“你這車要去……你等等!停車——” 長街上,人來人往,臨近天黑,人不見少反增多,鐘二從馬車上蹦下來,一路憑著感覺,朝人流里鉆過去。 姜子寒擔心她到底一個女子,快天黑了,獨自一人亂跑,實在不安全,也蹦下馬車,跟著她的身后追。 “你等等——你去哪?!” 鐘二跑的很快,人來人往里,她疾步狂奔,像是身懷磁力的負極,哪怕是閉著眼,也能準確的找到她的正極。 姜子寒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沒影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正街,說不上鉆了幾條小巷,連他都暈了。 他邊走邊喊,邊朝著巷子的里頭看,走到一個餛飩攤,伸脖子朝里頭看的時候,總算看到了人——兩個人。 ——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人。 夕陽順著巷口照射在緊緊相擁的兩人的身上,暖黃,繾綣。 第54章 要吃人似的 鐘二再次感嘆了連命蠱的神奇,她的方向全部跟著感覺走,在轉(zhuǎn)過好幾條小巷,看到正蹲在地上,給一只受傷的狗包扎的余己,腳步雀躍的幾乎要飛起來。 余己顯然也感覺到了鐘二的靠近,在鐘二沖上來的時候,他摘掉了帷帽,穩(wěn)穩(wěn)的將她接進懷里,兩人在相擁的瞬間,都發(fā)出了舒服的喟嘆。 鐘二狠狠吸了一口余己身上的味道,爽的全身毛孔都在發(fā)顫,她緊緊將自己朝著余己的懷里擠,吭吭嘰嘰,晃來晃去,恨不能把自己變成余己隨身的掛件。 余己微微彎著腰,將頭一直埋在鐘二的脖頸,等到鐘二感覺到有熱流順著她的衣領(lǐng)洇濕到皮膚上,她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余己在哭。 鐘二伸手去扳余己的頭,余己卻是不肯抬頭,只一直緊緊的摟著她,本來躺在地上的狗,看了兩人一會,貼著墻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這不是來找你了么……你別哭了?!辩姸亲右舶l(fā)酸,哄小孩子一樣摩挲余己的后頸,每一次她都會被余己的情感所震撼。 “你快別哭了,天快黑了,我夜里還是要回去的,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吃一頓飯好不好?” 余己聞言將她抱得更緊,鐘二感覺骨頭都被他給勒的咔咔響了,他才松手,眼圈有一點點發(fā)紅,睫毛濕漉漉的。 余己撿起地上的帷帽戴好,將藥筐背起來,拉著鐘二道:“我感覺到你過來了,沒有過去,是因為條狗非常的警惕,好容易讓我看傷,怕起身,它以后就不讓碰了?!?/br> 余己說:“它是被人打折了腿,不肯讓人靠近,我在這里轉(zhuǎn)悠了三天,喂了它好幾次它才讓我碰的?!?/br> “誰這么損呀?”鐘二抓著余己的手,她知道余己慈悲心腸,當然不會介意這種小事。 她就愛死余己這個樣子。 “是街口云雀樓里的少東家,這條狗是一個老婆婆養(yǎng)的,老婆婆死了,它沒人要,又有人打它的主意,只好四處躲,半夜偷食酒樓后巷垃圾的時候,說是驚了云雀樓少東家的馬。”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仔細?”鐘二晃了晃余己的手問,“你是想養(yǎng)它嗎?” 余己抿了抿唇,“我聽賣餛飩的老板說的,他經(jīng)常給這狗一些殘羹剩飯,那狗就藏在這附近不走,幫賣餛飩的老板驅(qū)趕其他的野狗?!?/br> “那這明顯是人家的狗啊,”鐘二笑了笑,你要是喜歡可以養(yǎng)一只小的呀,“你原來喜歡這種帶毛的動物嗎?那青鸞和紅鸞……” 鐘二想到余己對待那兩條的態(tài)度,嘖了一聲,“所以是它倆賴上你的對吧?” 余己頗為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確實喜歡毛茸茸的,有體溫的東西,而青鸞和紅鸞,確實是自己纏上來的。 余己沒說的是,整個百蟒谷的蛇,都想賴他,但是只有青鸞和紅鸞,才有這個膽量。 兩個人手拉著手朝巷口走,鐘二見余己還回頭看,看樣子是確實喜歡,就道:“那你就養(yǎng)一條唄,” 鐘二說:“等我過陣子在皇城里給你置一個宅子,再命人給你尋摸一條?!?/br> “不用,”余己說著伸手在袖子里掏了掏,遞給了鐘二一個鼓鼓的小袋子?!拔易约阂材苤谜印!?/br> 鐘二挑了挑眉,接過拆開一看,頓時飛快的又捂住了。 伸手將余己拉到近前,壓低聲音:“這是哪兒來的?你去搶劫了?” “給云雀樓少東家看病的診金。”余己說。 鐘二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一個不太好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她沒辦法往余己的身上套,畢竟他那么善良,不可能干出先害人再救人的事…… 鐘二拉開小袋子,又看了看,然后捂了捂胸口——滿滿一袋子的金珠子。 她的御史爹爹,對她的花銷,算是十分放縱,但她能拿出手的也都是銀珠子。 這么一袋金珠子,能換多少銀珠子啊。 就這么在街上亂晃,不怕被人搶走嗎? 鐘二看了余己一眼——好像還真不怕?lián)屪摺?/br> 她把小布袋,仔仔細細的系好,塞回余己的袖子,不怎么放心的叮囑道:“這是好多錢呢,你喜歡施藥救人,這些錢可以施好多的藥,救很多的人,小心點兒,別讓人搶了?!?/br> 余己又將小布袋掏了出來,塞在鐘二的懷里,“給你。” 鐘二樂了,她捧著一袋子沉甸甸的金珠子,心里卻輕飄飄的要飛起來,“你這是要包養(yǎng)我嗎?余大人?!?/br> 鐘二將布袋子又塞回給他,“你自己的錢你自己處置,咱們還沒有成親,等到成親之后,你的錢想自己留著也不成了,都得交給我啦?!?/br> “現(xiàn)在就給你,”余己說:“施藥有月錢,這些都是給你的,姜子寒的府中還有給別人看診的診金,等拿了一并給你?!?/br> 鐘二不僅是鼻子發(fā)酸,整個人都酸嘰嘰的,現(xiàn)世一生到死,父母之外,余己是唯一一個要將攥的錢給她的人。 她曾經(jīng)最慘的時候,甚至靠每天去超市混試吃度日,除了命之外,鐘二最看重的就是錢了。 但此刻她覺得余己要給她的,不是一袋金珠子,是一顆比金子還要沉重百倍的真心,她腦中又不受控制的閃過了妄念。 ——要是能在他身邊,自殺好像也沒那么傻,畢竟她再也不可能,遇見這樣一個人了。 這樣一個從內(nèi)而外,處處對她胃口,樁樁中她紅心,聲聲震她心弦的人了。 “你自己留著置宅子,等置好了,我們一起去買狗?!辩姸隽搜鲱^,把轉(zhuǎn)在眼圈的淚控回去,“我餓了,咱們吃點什——唉,就吃這餛飩吧?!?/br> 余己沒再和鐘二相互塞,他收起了錢袋,聞言愣了一下,他還沒忘了鐘二上次嫌棄面攤的事兒,遲疑了一下,問道:“這里可以嗎?” “可以啊。”鐘二說著拉余己坐下,走到老板旁邊放著的水盆,擰了一個布巾,抓著余己的手,給他擦,邊擦邊說:“我們余大夫,現(xiàn)在可金貴著呢,來來來,讓小女伺候著……” “給我要一碗?!苯雍恢朗裁磿r候,從兩人身后冒出來,說道。 鐘二瞪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十分的明顯——我們倆人好容易見面,你來湊個什么熱鬧。 “我拿了餛飩,去馬車里吃?!苯雍f著,眼睛直朝鍋里看。 “老板,三碗餛飩?!辩姸_口道。 她想起了姜子寒是個窮逼的事實,又想起了姜子寒因為什么變成了窮逼,一時間,對面前這兩個男人,竟都有些敬佩。 餛飩很快上來,三碗端上桌,姜子寒正要坐下,被余己把凳子勾走了,鐘二也一臉怨念的看著他。 姜子寒撇了撇嘴,把袖子甩下來,抱住餛飩碗,鐘二抽了一雙筷子,橫著塞在他嘴里,他捧著碗叼著筷子,朝馬車的方向去了。 電燈泡走了,鐘二和余己兩人相對著吃餛飩,這個時候,正是飯點,但因為這個攤位不是在正街,所以吃餛飩的也就只有鐘二她們這一桌。 兩人相對而坐,余己怕嚇到餛飩攤的老板,一直帶著帷帽,餛飩都是罩在帷帽里面吃的,兩人就算對視,也只能看到鐘二時不時抬頭傻笑,甜蜜的抿嘴。 只有桌子底下貼在一起晃蕩摩擦的小腿,暴露了兩人此刻內(nèi)心深切難掩的歡愉。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時間總是過的飛一樣快,餛飩吃完,余己要掏錢袋子,鐘二趕緊捂住。 這小攤位弄個金珠子,老板根本就找不開,她從自己袖子里摸出了一顆銅珠子,將賬結(jié)了——還好扒小丫頭換衣服的時候她沒忘了拿錢。 姜子寒也將碗送了回來,三人上了馬車,余己和鐘二雙眼基離不開對方,而姜子寒縮在后車坐上,眼瞅著兩人越來越近,都要啃一起了,趕緊咳了一聲打斷。 “哎哎哎,這還有一個活人呢,注意點?!苯雍焓衷趦扇藴惖脑桨l(fā)進的臉中間晃了晃,“去哪?我車夫歲數(shù)大了,到了時辰一刻都不肯多干,一會兒沒人趕車了?!?/br> 姜子寒話音一落,突然車壁上“哐當”一聲,姜子寒似乎習以為常,聳肩攤手,無聲的說——你們看,老家伙脾氣大。 鐘二十分同情的看著姜子寒,哀愁的搓了搓腦門,她雖然是修改小說的,但姜子寒是男主,她好歹也是個后媽。 “兒子”混的如此的“凄慘”她屬實是有些無語。 “我今夜得回府?!辩姸f。 無論如何,御史大人對她的關(guān)愛不作假,她被禁足,偷跑已經(jīng)很氣人了,再夜不歸宿,她怕御史大人中風。 姜子寒鉆出去,跟車夫說了目的地,馬車走了起來,他縮回脖子,再一回頭,頓時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