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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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己:不要慌,問題不大。 第149章 蠱成了 鐘二聞言,當(dāng)時就急得不行,見余己不僅沒有撂下筷子,慢條斯理的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還微微蹙著眉,夾了一口青菜,來壓嘴里過于濃烈的味道。 屬下站在門口沒有走,鐘二用手推了下余己,小聲道:“自殺了,他不能死,你怎么還吃,快去看看——” 余己嘴里的味道還是沒有壓下去,本來想著再吃一口糕點,見鐘二這么急,就由著她拽起身,朝著門口走。 兩人跟隨屬下,一路來到刑房,見到了佝僂在角落里的李銘。 在鐘二的印象里,李銘全和這個蓬頭垢面,滿身臟污雙眼無神的人,聯(lián)系不到一塊。 下意識的,她轉(zhuǎn)道去看余己。 余己急速搖頭,“我沒有給他用私刑?!弊蛱炀驼f了兩句話而已,不算。 鐘二轉(zhuǎn)頭的動作只是下意識,畢竟他們家的這個醋精,可是名副其實。 但是轉(zhuǎn)完頭之后,鐘二就有點后悔,再聽余己這么解釋,連忙也道:“我沒有懷疑你對他用私刑,我只是奇怪……” 最新的蠱蟲有這么厲害?能把人生生折磨成這樣…… 余己有些心虛的看著鐘二的頭頂,義正言辭的解釋道:“不是蠱蟲的原因,是他堅守神智,不肯接受,才會將自己糟踐成這個樣子。” 跟我無關(guān)……余己心里悄悄地嘟噥,他只是把疼痛的效果加大了一點點而已。 就一點點。 鐘二對余己這話并不存疑,她視線穿過欄桿,朝著地上躺著的人看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豁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李銘一生桀驁,又情感寡淡,昨天余己和他說的那一番話,深深刺激到了他。 對于李銘來說,折斷他的翅膀,比殺了他更難以忍受,這世上左右無牽無掛,倒不如自我了斷,也絕不讓人控制他的身體。 “為什么不接受?”鐘二疑惑問:“你的蠱蟲不是下了就成的嗎?” “那是以前,”余己說:“若換成是以前,我都已經(jīng)下了蠱,還要等他接受?” 早就讓他跪著他不敢站著,讓他趴著,他不敢跪了。 地上的人佝僂在角落,雙眼無神的看著刑房的房頂。 手腕上猙獰的傷口直接暴露在臟污的地面。 鐘二見到李銘真實情況,反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李銘的手腕沒有再流血。 那么大的一個口子,就那么白刺鮮紅的外翻著,按理說,用不了幾分鐘就能把身體里的血液流干。 而刑房雖然光線昏暗,還是能夠看清李銘身邊只有地上有一小灘已經(jīng)快要干涸的血漬,手腕上凝固了一些,甚至連傷口上,都沒有滲血。 “什么時候的事兒?”余己朝著李銘的方向抬了抬頭, 問到:“他是用什么把手腕割成那個樣子的?” 屬下連忙躬身,還沒等說話,就從不遠(yuǎn)處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一個穿著院中奴仆衣裳的人,離老遠(yuǎn)就撲通跪在地。 朝著余己的方向膝行幾步,哭喪著一張臉,沒等張嘴,先啪啪扇了自己兩巴掌。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鐘二看到晃了神。 曾經(jīng)她的繼父也是這樣,每次醉酒后打人,酒醒后跪地求饒。 “是小人的,都是小人的錯!昨晚上輪到小人給這人送飯,等了足足半個時辰,他還是沒有吃完,小人就想著……” “想著今早再來收碗,順便也要再給他送飯,哪哪成想……” 男人說著,又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嘴里一直絮絮叨叨著一句話,“是小人不對,是小人疏忽……” 余己很快發(fā)現(xiàn)鐘二的異常,見她盯著地上的男人嘴唇發(fā)白。 轉(zhuǎn)頭跟屬下說,“拖出去,結(jié)算了工錢,遣出莊子?!?/br> 屬下領(lǐng)命,提溜著男人的脖領(lǐng)子,將他給一路拽了下去。 男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一直都在求饒,鐘二對著空蕩蕩的拐角,久久不能回神。 余己將鐘二摟進(jìn)懷里,摩挲著她的后背安撫。 “怎么了?咱們先回去……” 鐘二點了點頭,兩人正要走的時候,角落里一直雙目無神躺著的人,突然站起來,朝著兩人走過來。 余己詫異的挑眉,這就蠱成了?他還以為李銘還能再堅持一下。 李銘的動作很慢,他雙目無神的站在兩人的面前,過了一會從欄桿的縫隙伸出手。 由于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并沒有蘊含任何攻擊的意思,所以兩人也只是盯著他,沒有躲開。 然后他特別費力的,勾住了鐘二的一片衣角。 cao著一口沙啞的嗓子,安慰道:“不怕……” 余己瞬間臉黑,鐘二瞬間懵逼。 連屏幕上的小天使們,都是一臉的震驚。 峽谷的長腿猛男:臥槽,原來李銘對我家直播員是真愛呀。 九江:這是什么神奇的發(fā)展? 吃不胖的鯤:怎么感覺他有點不正常呀? 蘭陵笑笑書:他手上那個口子,正常的話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 鐘二連忙轉(zhuǎn)頭看向余己,余己黑著臉,啪的一聲將李銘勾著鐘二衣角的手指打掉。 然后圈著鐘二的肩膀,就朝外走。 鐘二回頭看了一眼,李銘也正看著她,那眼神實在復(fù)雜,比先前看著她貪婪的眼神,還讓鐘二發(fā)毛。 走到門口的時候,余己冷聲吩咐,“將人放出來,收拾間屋子安置,派過去兩個婢女伺候。” 門口的屬下領(lǐng)命,鐘二滿肚子的疑惑,等到一回到自己屋子里,就馬上傾瀉而出。 “怎么回事?李銘剛才……” 鐘二發(fā)誓,她剛才在李銘看向她復(fù)雜的情緒中,看到了一抹老父親般的安撫…… “他,他,蠱……”鐘二不知道怎么問。 余己臉色還黑著,嘆了口氣給鐘二解釋。 “蠱成了?!钡撬f的有些咬牙切齒。 鐘二察覺到他的異常,還以為這醋精就因為剛才李銘揪了她一下衣角,忙打哈哈解釋。 “嗨呀,他剛才肯定是神志不清把我當(dāng)成了別人,你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了吧?” 余己看著鐘二湊上來帶著討好笑意的小臉,心里一蕩,沒忍住先捏著她的下巴,親了個夠本。 這才說:“不是……他沒認(rèn)錯人?!?/br> 鐘二驚了,連小天使都驚了。 難不成還能兩面之緣就對直播員動情根深種了? 余己搓著后槽牙,“蠱成了,他是受到蠱的影響?!?/br> 只因為剛才在刑房,余己見鐘二臉色蒼白,心疼之情太過,影響到了李銘。 “你新研制的蠱是不是失敗了……”鐘二說:“我看他很不正常啊,要是這樣回到軍中……” 鐘二提議:“要不你再給他下個別的?” 余己搖頭:“沒有失敗。”只是太成功了,傀儡受到主人情緒的影響,才會出現(xiàn)那種突兀的行為。 “沒事,”余己說:“他恢復(fù)兩天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了。” 鐘二點了點頭,這件事也沒有太往心里去。 小天使們隨然是上帝視角,卻也不會讀心,幾個討論了下,就沒人再關(guān)注,專心吃狗糧了。 李銘真的像余己說的那樣,過了兩天,身體快速恢復(fù),這時候軍中也如余己先前預(yù)料的一樣,內(nèi)里已經(jīng)亂了套。 膿包主帥不敢將副將被擄的事情上報,他這個位置,是皇城中有人,頂了副將無數(shù)的功勛上來的,平日里只負(fù)責(zé)當(dāng)個擺設(shè)。 好在副將并無心仕途,只喜歡在戰(zhàn)場上廝殺,言明只要他不礙手礙腳,就讓他一直當(dāng)個擺設(shè)。 于是一個上頭有人,一個并不想升遷,一拍即合,多年下來,副將已經(jīng)變成了主將的主心骨,這是整個軍中都心照不宣的事兒。 那天副將被擄的消息傳回軍中,主將直接麻爪,手里抓著的雞腿兒都掉了。 魔怔一樣在屋里走來走去,嘴嘟噥著:“他怎么會被抓呢,他那么厲害,怎么可能呢……” 一行人等著他拿主意,他哪有什么主意,這事兒一定不能往上捅,否則他這種賽神仙的日子,恐怕就沒了。 但是副將走失,他十分的著急,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半夜最后決定,先將事情瞞下來。 他不相信副將那種武藝和謹(jǐn)慎,就這么輕易的被抓住,說不定過兩天就自己跑回來了。 同時白天派人出去搜尋,派的人都是副將親手提上來的,說是找,但他們只知道當(dāng)日約見的地點,那小酒莊客棧都已經(jīng)被他們踏平了,余己又早已經(jīng)在客棧中打點好,他們一連去了幾次一丁點頭緒都沒有。 上面無能還不肯上報請搜查令,底下眾將士遍尋無果,怨氣沸騰,就要炸鍋。 余己這日聽了屬下來報,事情已經(jīng)發(fā)酵的差不多,這時候由余己出面,將人“送”回去,最是合適。 余己點了點頭:“不急,讓你們找敵軍的衣服都找好了吧?!?/br> “是,打斗地點定在城外。”屬下恭敬回答道。 “下去吧,準(zhǔn)備下,今日黃昏,我們的車駕會經(jīng)過那里,做的像一點?!?/br> 屬下低頭稱是,余己又道,多殺兩只雞,別真的用自己的血,反正是做樣子?!?/br> 屬下聞言,飛快的抬頭看了余己一眼,又垂下眼睫。